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你敢!」

「爺有什麼不敢?你都跟賀蘭鈺門裡門外卿卿我我共訴衷腸,爺就不能跟自己媳婦兒痛痛快快搞一回?就是三清九聖路過,照樣也得給爺讓道。」他胸膛里一團火在燒,忍不得了,當下就要吃了她。

雲意掙扎打鬧,混亂中給他臉頰頸側都抓傷,留下三兩道滲著血的貓抓印,每一處都帶著紅鸞香帳的曖昧。

陸晉叫喊著,「你就省省吧,八斤,順了爺,萬事好商量。」

「誰是八斤,少胡亂攀扯。」她抬腳就踹,沒成想正中他下懷,一把握住腳踝往前一拖一拽,小小一個人便牢牢控制在身前,任他予取予求。

他壓低了身體,將她困在書案與胸膛之間,忍得額上青筋一根根凸顯,斂容正色道:「你表哥不是叫你六斤么?爺比他多兩斤,以後就喊你八斤。」

說著,低下頭來再纏她舌尖,一面吻一面大放厥詞,「八斤,爺保證讓你快活。」

「滾!」

「爺不滾,烏龜王二蛋也捨不得滾。」

接下來,陸晉脫掉了雲意的那啥那啥,摸了她的那啥和那啥,揉了她的那啥那啥啥,再親了她要命的那啥啥,最後一低頭看到了自己鮮艷的紅領巾,想到這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不由得產生了愧疚,沒能做到最後,只不過蹭了蹭她的那啥啥,最後那啥啥了一回結束。

雲消雨歇,雲意衣衫半落,精疲力竭。嗓子也哭啞了,人也沒了力氣,只能軟著骨頭靠在他懷裡,與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一道,斜靠在床榻上。

他不住地親吻她後頸,從身後摟住她,沙啞著嗓音說:「別哭了……這不是沒洞房么……」

她心裡委屈,恨他恨得怒意橫生,一張嘴咬他手背,一腔恨意全都發泄在他手上。

陸晉懶洋洋的,只當她撓癢,「咬吧咬吧,你是吃爺的肉吃上癮了,回頭找個地兒也吃烏龜王二蛋一回,爺這輩子對你也就無所求了。」

「混蛋!」她哭著,萬般無奈。

「爺混蛋,爺自己心裡清楚。」他再一次翻過身來,覆上她,沒羞沒臊地纏著人再吻一回,末了腆著她水光瀲灧的雙唇,咕噥說:「小人兒怎就生得這樣美,怎麼親都親不夠。」

「你別碰我……」喘著氣說話,細若遊絲,愈發地惹人憐。

陸晉卻突然說:「你嫁我吧,別搭理賀蘭鈺,白面書生一看就知道不頂用。」

雲意冷哼,「如何嫁?堂堂坤儀公主,嫁給你陸二爺做妾?」

「爺現在鰥夫一個,你不來,有的是姑娘排著隊求著喊著嫁進來。」

「那你去找她們。」

「不。」又耍起無賴,「爺這輩子就中意你一個,死活賴定你,你不肯洞房,爺就給你守寡。」

「胡說八道。」

乍暖還寒時候,入夜漸涼。雲意床上還留著厚重錦被,但今夜有個火爐捂在身上,只覺得熱的慌,不知不覺捂出了薄薄一層汗,摻雜著她身上原有的香,越發的濃艷馥郁。陸晉只管埋首在她頸間,細細地聞,深深地嗅。時不時舔一舔,久久回味,若覺不夠,立時張嘴咬上一口。惹得雲意嫌棄地推他腦袋,「哪來的習性?怎麼跟狗兒似的,見人就咬。」

陸晉這才從一片軟玉溫香中抬起頭,手上卻半點不放鬆,依舊握緊了那團寶貝豬頭肉,半個身子重重壓在她身上,厚著臉皮惡聲惡氣,「敢罵爺是狗!你好大的膽兒!看爺怎麼收拾你!」

雲意皺眉瞪他,「你奈如何?」想起來他對」狗「這一詞極其敏感,鬧不好當場就要發火。

誰知他突然間轉了笑臉,下巴枕在她鎖骨處,色兮兮地說:「爺就算是狗,也是沒斷奶的小奶狗,天天餓著找姆媽。」

雲意心道不好,這人又要耍流氓,還沒能扭過身子掙扎,就被他一把叼住了豬頭三,砸吧砸吧嘴,吃的嘖嘖有聲,沒得讓人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又礙著身體里無法自控的情念,似潮汐翻滾襲來,讓人避無可避。不自覺遭遇風吹浪打,小舟飄搖,任他,通通都任他。

又一回,松柏似的男人轟然倒下,終於能伏在她身側歇上半刻。雙臂仍不肯離了她,依舊揉著豬頭肉,心滿意足地說:「小丫頭終於長成大姑娘,這鼓囊囊的,爺稀罕死了!」再撐起上半身在她面頰上重重親上一口,聲音響亮,揉一把豬頭肉,笑得牙不見眼,一臉的沒出息樣兒。

眼不見為凈,她只管閉著眼不搭理人。但架不住他臉皮厚,湊上來又是親又是揉,明明一把低沉沙啞最是勾人的好嗓,偏偏用來耍無賴,嘴唇貼著她耳廓,吐著熱氣說:「姆媽怎麼不理人?」再壞心眼地捏她的豬頭三,纏著她叫喚,「草木枯死的隆冬天,什麼都沒得吃……」

從耳根到面頰,雲意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撥出空閑來哄他這個身強體壯能征善戰的七尺男兒。

「好了,你別鬧了……」

陸晉在軟乎乎的豬頭肉上咬上一口,死皮賴臉,「你把爺騙得去掉半條命,爺鬧你一回怎麼地?就鬧,非鬧得你也死一回活一回!」

這人一貫的吃軟不吃硬,雲意實在被他鬧得沒辦法,思量著換一張臉孔,收起燃燒的怒意,換上秋水鱗波的溫柔,蔥管似的指頭細心撥開他垂下的亂髮,看著他的眼睛說:「好了,別鬧了,咱們好不容易見上,就不能好好說會兒話么?非得回回都鬧,鬧得人哭死哭活的才罷休?你怎麼就那麼壞呢!」

溫軟的話入耳,他才能有一時半刻離開豬頭肉,身體向上挪了挪,恰好與她平視,望著一張米分白細嫩的小臉,忍不住又親下去,纏了她半晌才消停,「行,爺就陪著你被窩裡頭說話。」

黑夜靜悄悄無人賞,山風帶著寒氣吹散了樹上葉。

撥開沉沉烏雲,一枚彎月撩起面紗,透過窗,將霜雪似的清輝灑在女兒家白皙無暇的身體上,令她於靜默中透出別樣的純凈,總讓人不忍觸碰。

她睫毛濃密,忽閃似羽扇,借著月光在面頰上投下長長的影,烏黑透亮的眼瞳中呈現的都是他的輪廓。他看在心裡,莫名滿足。

她笑著說:「不許你再爺呀爺的滿口自大,我不喜歡。」

「怎的不行?老子不是你的爺?」

「你自然不是我的爺……」前半句答得極快,後半句又拖著尾音。陸晉等不及就要發火,「你——」你你你好半天,想不出輒來治她。

雲意不緊不慢,指尖輕輕撥弄著他胸膛上茂盛的毛髮,嘴角藏著狡黠的笑,故意為之,「你呀……不是我的爺,是我心上的人呀……」

「我……我……我那什麼……」

「你你你,你哪什麼?」

甜頭來得太多太快,他根本分不清真假,也沒精力去逼問她是玩笑還是真心,只曉得這一刻這個西北壯漢內心裡扭了秧歌跳起了舞,包起頭巾唱起了高原號子咿兒呀……

看他獃獃的一句話不說,雲意壞笑著捏他一把,「二爺,您結巴個什麼勁兒?我可什麼要緊的話都沒說。」

她喊他二爺,必然是動了歪心思,設套,等他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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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太嬌縱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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