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村長上門
「咚咚咚」莫雷上前敲門
「誰啊？」門內傳來一個飽含風霜的聲音
「顧爺爺，是我，莫家的莫雷」
「雷子是你啊，找爺爺有事嗎？」顧村長打開門「小雨也來啦」
「快進來，你們爹娘可還好？」顧常德想起莫大福夫妻，嘆息了一聲
「顧爺爺，多謝您惦記，爹娘都好」莫雷微微鞠躬
「好孩子，小小年紀就賺錢養家，好樣的」顧村長拍了拍莫雷的肩膀
「老頭子老毛病又犯了吧」顧村長的老伴李氏端了兩碗水過來，遞給莫雷莫雨「好孩子，快喝口水吧，你們顧爺爺現在是一看見孩子就要講他的那些什麼大道理，別理他」
兄妹倆對視一眼，接過碗，喝了一小口，莫雨抬頭笑著對正看著她的李氏說：「謝謝李奶奶，這水可真甜」
「好喝，就多喝點」李氏笑眯了眼，自家幾個淘小子，可調皮搗蛋了，下次兒子回來得叫他給我生個孫女兒，你看女孩兒多乖巧貼心啦
被老伴打斷話語的顧村長，心裡有點不舒坦，不過面上不顯，等兄妹倆喝了水，才開口問：「雷子，找我有何事啊？」
「顧爺爺，我家想在院里打口井」莫雷直接說出來
「啊？打井？」顧村長很吃驚，要知道這井需要十五兩銀子，一般人家都不一定出得起這錢，何況莫家殘的殘，病的病，小的小呢
「是啊，顧爺爺您放心，這錢不會少的」莫雷誤會顧村長的遲疑是怕自己出不起錢
顧村長擺擺手，還沒開口說話，李氏就在一旁說了起來「雷子啊，你們兄妹攢錢不容易，何必花費在打井上面」
顧村長在一旁點頭，李氏繼續說「何況你若真的有這個銀子，不如帶你爹去縣城找大夫看看腿」
「顧爺爺，李奶奶，您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爹他不願意，誰勸都沒用」莫雨見大哥不知如何開口，便在一旁說了起來
「這是好事，他為何不同意？」顧村長似乎有點氣憤
「顧爺爺，大概爹爹是心疼我和大哥吧」
顧村長沉默下來，當時莫大福治腿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在，大夫說的話，他自然知道「哎～」
「顧爺爺，李奶奶，大哥每天一大早都得給聚香樓送一大車柴火過去，所以我和大哥每天都得很晚回家，根本沒空挑水」莫雨頓了頓
「再說，很快就要下大雪了，下雪路滑，大哥怎麼挑水？」
顧村長看了看莫雷，又看了看莫雨，兩個瘦弱的身體，似風一吹就能吹跑
「老頭子，你就去吧」李氏可憐倆孩子，都抹起了眼淚
「李奶奶，你別哭，我們現在過得可好了，吃得飽穿的暖，每天還有固定的收入」莫雨見二老是真心關心，變向李氏撒嬌賣萌，逗她開心
「你這孩子……」李氏看著莫雨，這單薄的身體～這透風的衣服～這也叫吃飽穿暖？
不過這孩子是個有心的，不忍見自己傷心，故意逗我呢，自己又何必拆穿她？李氏擦乾眼淚，拍了拍莫雨的後背
「哎～走吧，我先去給你們看好地方」顧村長站了起來
「李奶奶，我們走了」莫雨向李氏揮手
「誒，小雨雷子有空就來看看奶奶」李氏有點捨不得，多懂事的孩子啊
「李奶奶，回去吧，別送了」莫雷不讓李氏送他們出門
「老婆子回去吧，還有我一路的呢」顧村長叫住老伴，老伴的身體也不太好
李氏就站在門邊，直到看不見了，才回屋子
「爹，娘，顧爺爺來了」兄妹倆領著顧村長到家來
「顧爺爺，您坐」莫雷搬了凳子放在莫大福不遠處
「顧爺爺，您喝水」莫雨揀了幾個花骨朵，沖了碗菊花茶，給顧村長遞過去
「好孩子，別忙活了，咦？這是菊花茶？」顧村長喝了一口水，詫異地問
「這是小雨這孩子，前一段時間在山裡採的，讓顧叔見笑了」莫大福笑著說
顧村長，仔細看了看莫大福：「大福，我看你現在大好啊，早該這樣做了，咱們呀即便不能動了，好歹還能給孩子們把把方向」
這段時間，莫大福想開了，又每天都曬太陽，臉上氣色好多了，不再似之前蒼白不見血色，精氣神十足，果然大好
「顧叔，教訓得是，前一段時間是我想差了」莫大福低頭挨訓
「哎～你想通了就好，聽雷子說你想在院里打口井？」顧村長看著莫大福欲言又止
「是的，顧叔，當初那個大夫的話，您也聽見了，與其那樣，不如打個井，孩子們也輕省些」莫大福炯炯有神地看著顧村長
顧村長咳了一聲，點點頭，不再勸說
「那就麻煩顧叔了」莫大福向顧村長拱手作揖
顧村長擺擺手，站起身來「我現在去看看地方」
莫雷莫雨跟著顧村長房前屋後轉了個遍，最後停在前院挨著廚房外，不足四米的地方停下，用腳點了點
「就這，雷子去抓把灰來」顧村長指揮著莫雷，在他確定的地方，做上記號
「大福啊～位置定好了，就在廚房外，明兒我叫上幾人，拖上材料就過來開工」顧村長用手捶著腿，老啦老啦，沒走幾步就腳痛
「不知……」莫大福搓著手，不好意思開口
「顧爺爺，我爹是問需要多少銀錢，我們好備著」莫雨看得著急
「你們這井，估摸著不用太深就能出水」顧村長一拍腿「這樣吧，就十二兩，不過你家得準備飯菜」
「顧爺爺，您可別因為照顧我家，自己往裡貼錢」莫雨歪頭眨眼
「就是就是，顧叔，您可別……」莫大福點頭應和
「哈哈哈～顧爺爺才不會白乾事兒」顧村長打斷莫大福的話「大福啊，孩子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懂，這價錢只高不低」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還得去準備準備」顧村長站起來，擺擺手
「顧爺爺，您就在這兒吃了午飯再走吧」莫雨留客
「小雨有心了，不過爺爺就不留下了，明兒爺爺再嘗嘗小雨做的飯」顧村長大步流星地往家去了
莫雷將顧村長送到家，才回來
莫雨已經熬好了粥，一家人簡單吃過午飯
兄妹倆快速收拾好廚房，又趁著正當午，將菜乾用布袋裝起來，掛在雜物房的房樑上，便於通風
這才收拾東西，一起上山砍柴去，今天得多砍些柴火回來，明天送了柴火，得早一點回家幫忙
兄妹倆上山砍柴不提，這頭顧村長回家，吃了飯，也不休息，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找人和準備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