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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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們回來了！」莫雨推開院門，大聲喊著
兩小叫著從張氏屋裡跑出來「大哥～大姐～回來了」
莫雨剛將背簍拿下來放在地上，看見兩小出來，遂招手
「大姐！」兩小跑過來，星星眼地望著莫雨
莫雨從背簍里摸出一個紙包，打開來，一人一根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莫陽好奇
「糖葫蘆，可好吃了」莫雨有點心疼，兩小生了后，家裡就出了事，至今沒有吃過糖葫蘆呢
「呀！這就是狗子說過的糖葫蘆嗎？」莫陽舔了舔嘴唇
兩小接過糖葫蘆，並沒有立刻就吃，而是跑到莫大福和張氏面前，舉起手裡的糖葫蘆：「爹娘，給您吃糖葫蘆」
「你們吃吧，爹娘不愛吃」張氏夫妻紅著雙眼，笑著摸了摸兩小的頭
兩小轉身又遞給莫雷莫雨，莫雨在上面咬了一小口：「嗯，酸酸甜甜很好吃，大姐吃過了，該你吃了」說著摸了摸莫冰的頭
莫雷看著莫雨的動作，低頭想了想，也如莫雨那樣咬了一小口，就推說吃過了
兩小這才開始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莫雷莫雨先幫著把莫大福搬出來，待莫大福開始編框了，這才開始收拾板車
「咋又買這麼多糧食？」莫大福一邊手裡忙著，一邊關注著這邊，見到幾人往雜物房搬糧食，有點詫異
「爹，娘我和大哥想著這段時間陸陸續續買夠到來年春天的糧食，要不到時候下了雪，路不好走，沒糧咋辦？」
「我們閨女想得很周到，大雪封路，別說是你們就是大人出去都很難」張氏笑著誇讚
莫大福鬆開皺著的眉頭，點點頭，這些日子大兒子和大女兒撐起這個家，讓自己忘了他們還是孩子呢
莫雨從板車上提下當鋪拿出的那個包袱，拖到張氏面前：「娘，您看？」
張氏打開包袱皮：「呀，咋這麼多棉襖，這……」
包袱里都是九成新的衣服，這麼多得要不少錢呢
「娘，這些只花了五十文呢」莫雨告訴張氏
「咋這麼便宜？到底怎麼回事？」張氏莫名有點心慌，怕倆孩子為了家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莫雷看見張氏臉都變白了，知道她想差了，連忙推了推莫雨：「還不快說，看把娘急的」
莫雨變將當鋪的事仔細地講來，莫大福放下手裡的活計，靜靜地聽著，他知道張氏在擔心什麼
聽完莫雨的話，張氏夫妻鬆了口氣，只要自家孩子行的端，立身正，她倆就放心了
張氏這才認真看起包袱里的衣服來，邊念叨起來：「這件藏青色的給孩子他爹穿，那件寶藍色的給雷子穿……」
「這些衣服可都是好的呢」張氏越看越歡喜
「娘，這些衣服估計都得改改，尤其是我們幾兄妹的」莫雨拉住張氏的手「可得辛苦娘了」
「這有啥辛苦？我現在就改，天越來越冷了」張氏立刻就要動手
不過被莫雨攔了下來，張氏疑惑地看著莫雨：「咋啦？小雨？」
「娘，這些衣服等洗好晾乾了，再改吧」莫雨認為萬一有什麼病毒啥的，還是洗洗好
張氏回過神：「對！洗洗再改，趁這兩天天氣好，洗好晾乾」
「娘，這件棗紅的棉襖，到時候改改您自己穿」莫雨從裡面找出一件棗紅色的衣服，剛剛張氏計劃衣服的時候，就是沒有計劃自己的，所以莫雨特意提了出來
「嗨！我有衣服，這件給你和小冰改成褙子」張氏拒絕
「娘，您看這色我和小妹可壓不住，這是我特意給您挑的，這色襯您的膚色，是不是啊爹？」莫雨把衣服在張氏身上比劃，還詢問莫大福
莫大福抬頭看過去：「孩子她娘，你穿這色的衣服挺好看的」
張氏紅著臉瞪了莫大福一眼，莫大福嘿嘿一笑，低頭繼續忙活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下就去把衣服洗出來」莫雨將衣服塞進背簍里，放在一起旁，等下去洗
等莫雨和張氏說完話，莫雷已經把東西都歸置好了，調料和肉提到廚房
莫雨跟著去了廚房，將那塊五斤的肉切成三塊，分別抹上鹽，放在籃子里，掛到牆上，抹了鹽的肉才不會壞
「哥，等下我去洗衣服，順路把肉給趙大娘家送去」莫雨將那塊兩斤的肉，放在一個小籃子里
「行，你去吧，我等下上山去砍車柴火回來」莫雷邊收拾繩索，準備上山
「哥，你等一下」莫雨從灶上鍋里的蒸籠里拿了兩個溫熱的饅頭遞給莫雷，讓莫雷上山吃
「那我走了」莫雷接過饅頭
等莫雷走了，莫雨才抓了一把皂角粉放在木盆里，又將木盆放在背簍上面，轉身背起背簍，提了裝肉的籃子
「爹娘，我去洗衣服了」莫雨招呼兩小一起出門
「小心點兒」張氏囑咐莫雨
「知道了」莫雨背著背簍，提著籃子，領著兩小出了門
「大娘！趙大娘在嗎？」莫雨推開趙家的大門
「在家呢，誰啊」屋子裡傳來趙氏的聲音
「小冰小陽！哈你們來找我玩？」一個炮彈似的小男孩衝出來拉住兩小
兩小看看莫雨，見到莫雨點頭，才歡快地和石頭玩在了一起
「是小雨啊，又去洗衣服啊？」趙大娘和她的兒媳王氏從屋裡挑簾出來
「這是幹啥啊？啥意思啊？小雨」莫雨見二人出來，將裝肉的籃子遞過去
「大娘，這些日子多虧來福哥的幫忙……」
「這是應該的，你這是做啥呢？瞧不起大娘家？」趙氏看起來有些生氣，王氏在後面看著籃子里的肉，暗暗著急
「大娘，不是的，這段時日多虧大娘一家對我們家的照顧，昨兒大哥的陷阱里得了一頭狍子，本打算今天賣了錢，請大娘一家吃飯的……」莫雨著急的解釋
「不用那客套，當初你爹還救了你大叔一命呢」趙氏打斷莫雨的話
「大娘，您就收下吧，若不是我做不了那麼多人的飯，合該請您一家吃飯的」莫雨頓了頓
「娘，您老就收下吧，看小雨妹子都快急哭了」王氏忍不住插嘴
趙氏回頭瞪了王氏一眼
「大娘，您就拿著吧，您若不收，就是不許我找來福哥幫忙了……」莫雨開始撒嬌耍賴
「你這孩子……有事需要幫忙儘管說一聲」趙氏見推辭不掉，就接過籃子
「好的，謝謝大娘了，我得去洗衣服了」莫雨見趙氏終於接過籃子，吐出一口氣
留下兩小和小石頭玩，向趙氏婆媳告別，前往溪邊洗衣服去了
直到看不見莫雨了，趙氏才回身瞪著眉開眼笑的王氏：「早上來福出門的時候，沒見你這麼高興呢？這會兒你咋好意思呢！」
趙氏看著委屈的王氏罵道：「我沒說什麼呢，你就委屈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還傻站著看什麼？還不拿進去放好？！」
王氏癟著嘴，將籃子提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