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者法碼：我是「無成本愛情」(2)

可是如果女人是盤菜，那麼我認定美貌就是這菜中的鹽。所以，我註定是個無法守住婚姻，守住一個女人安心過一輩子的男人，我就是那種喜歡看美女的男人，菲兒就是這樣入了我的視線。她是新來的，分在我的科室。都說來了新人就是增添了新鮮的血液，果然。菲兒幾乎是把整個科室都點亮了，有點像《楊洋三嫁》裏的楊洋。她就能把頭髮染得亂七八糟，削得七零八落，而且還那麼好看，看着待人親。她也敢在辦公室吸兩口煙，講腦筋急轉彎，講同寢室聽到的黃段子，聽着也不那麼黃。後來我才知道，嘴上過癮的人，其實心裏往往單純得很。我像看待一個多年不見的小妹妹一樣，看她瘋狂地鬧騰，瘋狂地購物，也瘋狂地工作。她有時也故意想逗我開心，因為覺得辦公室里數我最沉悶，心有千千結似的。我們一起抽煙，也因此能聊些天。其實我討厭抽煙的女人，但她是個例外。有時甚至覺得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抽煙應該不叫抽，叫玩。漸漸知道她也有煩惱，男朋友去了美國，而她卻辦不出去。她那樣變來變去地染頭髮，就是為了提前體驗一下國外女郎的生活，也為了平衡無常的心態。男友為了給她個承諾，曾提出在出國前跟她登記，可她別有的淡定：聰明人擁有愛情，愚蠢者才佔有愛情。距離倒是考驗愛情最好的良藥，考驗之後，如果真離不開對方，要麼我過去，要麼你回來，雙方都需要付出的。現在男友就是少吃一頓飯，也要省錢給她每日一個電話，這讓她安慰，說明至少他心裏還有她。我對此不置可否：考驗久了就「烤」糊了，你這叫「愛我就離我遠點」，她笑。面對這樣一個足夠養眼，又足夠主見的女孩，我也幾乎將自己多年小心收藏起來的傷害一吐為快了。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種信任甚至超過了對家裏憨厚的妻。我們甚至在對方喝醉時將其攙扶回家，打掃嘔吐戰場，而無任何越軌之事。這不是因為我曾經是驚弓之鳥，而在於我不想毀了這份難得的信任與關懷，有點像親人，我很清楚這是距離產生的美好，就像菲兒與她每日熱線的男友一樣，真正見了面，在一起，結果誰也保不準。所以，有一次，當我和菲兒完全有機會共度美好一夜的時候，我把她說過的話又送給了她：聰明人擁有愛情，愚蠢者才佔有愛情，然後甩門走了。出門我就後悔了，罵自己不是男人，但後來我又為自己的行為幹了一杯，覺得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對最男人的一件事。因為，如果和菲兒也失去這層距離，我與女性將徹底無法對話，恐怕真得去出家當和尚了。點評：第四者就像一團迷茫的雲彩飄蕩在婚姻家庭的上空，遠遠地欣賞與追逐都是它存在的意義。雖然刮颳風下下雨也在所難免，但只要不是狂風暴雨，美好就一定能堅持下去，再不濟還可以把它當成一次鍛煉婚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