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趙晗柔聲勸道:「我知道泓硯的事讓你憂心,但有些問題並不是悶頭想就能解決,一個人想事情容易鑽牛角尖,不如和人商量商量,或是先暫時把這些事放下,讓自己放鬆,順其自然,可能反而會有更好的解決之道。我不是說子毅一定就沒有問題,只是不能單考慮一種情況。」

方泓墨嘴角彎了彎,對她點點頭:「你說得有理。」

那些難決的事,今夜就暫且放下吧。

趙晗為了問他事情,讓媽媽與丫鬟們帶著兩個孩子都退出去了,屋裡此時就他們倆人,肩並肩地坐在床邊。

說話時她把頭枕在他肩上,他低頭在她如雲鬢髮間落下輕吻,接著又抬起她下頜。

趙晗只覺眼前一暗,他低頭吻她,先是用唇瓣輕輕摩挲她的唇,輕緩得好像是兩片羽毛在她的唇上輕輕擦過,帶來一陣強烈而難耐的癢意,讓她不自覺地迎向他,尋求更切實的接觸。

他很快就加重了唇上的壓力,含住她的雙唇,不輕不重地吮咬著。忽而雙唇一分,濕潤的舌尖靈活地探入她唇縫間,直達深處,在她齒間舌尖席捲來去,肆意而從容。

但很快他就沒那麼從容了,喘息變得粗重,他的吻也變得更為濕熱而狂野。

他們最近極少有兩人獨處的時候,兩個孩子分散了她大部分精力與注意力,她甚至都沒怎麼想到夫妻間的情事。然而此時僅僅就這一吻,竟讓她渾身發熱,輕輕顫慄起來。

他摸索著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引向身下,觸手火熱堅硬。她時而輕柔時而加重力量撫弄。他發出壓抑而滿足的嘆息。

她為了方便哺喂,穿著上下分開的襖裙,他的手從腰間伸進她衣衫,一路向上握住了揉搓,掌心綿軟觸感讓他難抑激情。

他聲線暗啞,帶著濃重情慾:「比以前大了。」

她嗤地輕笑,但緊接著一陣酥麻快意襲來,讓她再也笑不出來,他解開她衣衫低頭埋首,連串濕潤而火熱的吻,直到含住了頂端。

「不……」她一陣陣地顫慄著,與曦兒純粹滿足食慾完全不同,他的吮吸極富技巧,時急時緩,忽輕忽重,時而用舌尖蜻蜓點水般輕輕舔舐,時而畫著圈卷過,時而用力吮吸,卻又不至於弄疼她。

她被他徹底點燃了所有的激情,渾然忘了手上的動作,他不滿足地捉住她的手,用力地壓下去,她才恍悟自己忘了給予他相同的待遇。

她並未完全恢復,他沒入巷,只是互相撫觸,激烈地吻著,但各自對於對方何處敏感都瞭然於心,又是久旱逢甘露,纏綿撫觸,也別有滋味。

趙晗聽泓墨說過子毅出入賭坊之事,便頗為擔心雲英,但她身體未完全康復,不方便出門,第二天便寫了封信,邀請雲英來方府。

以往若她送個信兒過去,雲英只要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隔不了多久就會上門來,但這回令她沒想到的是,從露帶回的消息卻是雲英孕吐不適,無法來訪。

若是以前趙晗倒也不會多心,只是如今情形不同,難免會多想一層。她問從露:「是雲英親自對你說這些話的嗎?」

從露搖頭道:「婢子送信過去,在門內候了會兒,有個丫鬟出來,告知婢子俞少夫人無法出門訪客。」

從露是她貼身丫鬟,雲英就算是真的來不了,也不會隨便找個丫鬟傳個話說不來。

趙晗略作思忖后寫了封信讓從露送去瞿承廣家,拜託他夫人郭玉琪去看望雲英。

又過了一天,瞿承廣的夫人郭玉琪來方府拜訪。

她五官秀美,肌膚特別白皙,白得近乎透明,是個林黛玉般的嬌弱女子。

趙晗初見她時,真心覺得她與瞿承廣是極具反差感的一對。不過他們夫妻感情也是極好,瞿承廣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對她這位夫人倒是頗為關切。

郭玉琪體質比較弱,易感染風寒,冬日尤其不愛出門,瞿承廣每回與他們在外面相聚玩樂,都不會忘記買點東西回去,或是小吃食,或是有趣的小物件,年初蹴鞠選拔大會上,他向雲英討的食療方子就是給玉琪用的。

趙晗知道她要來,提前讓婆子把屋裡地龍燒得比平時更暖,又燉了銀耳雪蛤招待她。

郭玉琪過來時,曦兒正睡著,她便逗著昕兒笑,一面與趙晗聊了會兒育兒心得。她與瞿承廣成婚早,已經是一歲多女娃兒的母親了,論起育兒經來,可比趙晗多了不少實戰經驗。

兩人說了會兒話,郭玉琪提到昨日她去看望雲英,雲英一切如常,還托她還書給趙晗。

趙晗一見封皮,就知道是她編的那本《未聞錄》,不由納罕,光是抄寫裡面的文字還是挺快的,可裡面的插畫臨摹起來可要多花時間,子毅這麼快就畫完這裡面的畫了么?或是他沉迷賭博,沒有閑情再畫了?

雲英偏偏在這個時候托玉琪還書,而不是等過段時候自己來方府的時候還書,這一點也頗讓人疑惑。

送走郭玉琪之後,趙晗翻了一下《未聞錄》,發現其中夾著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且字跡略顯潦草,看得出寫的匆忙。

雲英在其中寫到敏博與泓墨見面時十分不愉快,敏博大概生了什麼誤會,她本想解釋,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但敏博在氣頭上,要她別再與泓墨趙晗來往。

回府後兩人吵了一回,接著敏博便以她有孕為由不讓她出門,從露送來趙晗的信,邀她去方府,也是他要丫鬟去回絕的,兩人因此又爭執一場。她雖然氣惱敏博,但為了夫妻和睦,暫時順著他,讓趙晗不要擔心。

趙晗又豈能不擔心,子毅與雲英簡直是她所見過最不會起爭執的夫妻了,雲英性子火爆,子毅卻溫和平靜,每每都是他讓著她的,如今卻因誤會而吵起架來,若是不能及早釋清誤會,恐怕會影響他們夫妻感情。

雲英這信寫得太過匆忙,並未具體說明子毅誤會了什麼,可泓墨不是說子毅很可能也好賭成癮了么,怎麼看都應該是雲英氣惱子毅,又怎麼會是他誤會雲英呢?

趙晗只覺一頭霧水,午後泓墨回來,她把雲英寫的紙條給他看了。

他接過去默默地看完,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信么?」

趙晗一怔:「你指什麼?」

「我與雲英。」他望著她,舉著指尖上的紙條。

趙晗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他所指為何,也明白了雲英所指誤會是什麼。

昨日他與雲英單獨會面,信中又寫子毅找過去後生了誤會,這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兩人在做些曖昧之事,才會讓撞破這一幕的子毅感到憤怒。只是因她信任泓墨與雲英,一開始根本就沒往這一處想。

「就沖你這麼問我,我想你也沒有吧。而雲英若是心虛有鬼,也不會這麼寫了。」趙晗說服自己別多想,只是說這話的底氣並不足。

方泓墨凝視著她,語氣淡淡地說道:「我與雲英曾經訂親。」

趙晗忽然就想到有一回雲英來看她,趙采嫣正好也在,含沙射影地說雲英對泓墨有心,想來趙采嫣重生前就知道他們曾經訂親,才會那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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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娘馴夫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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