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霍爾博士的反物質

眾人失望透頂，忙活來忙活去結果得出個沒有答案。

「科爾森先生，你確定他的白大褂不是醫院裡的？！」

安娜下意識地捂住一隻眼睛，用她的小胖手。

她實在看不過去了，難怪美國核武器頻頻發生事故。

從國防部的報告可知，1950年到1980年涉及的美國核武器事故頻頻發生。

被列為「斷箭級」的核武器事故就多大32起，當年神盾局的前身，科學戰略軍團就為了國防部疲於奔命。

安娜向科學家招招手。

從安娜的招呼的小手中，科學家恍惚間見到了讀博時耳提面命的導師，在超強氣場作用下，科學家下意識地遞過來手提。

「首先，我們要檢查一下，小數點數是不是被你吃了。哇，雙精度浮點數？！」

說完，小女孩兩腿盤成圈，將手提放在上面，十指啪啦啪啦敲擊鍵盤，自定義了一個16位元組的浮點數，挨個修改了變數。

提交任務。

等待...

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看起來如臂使指，好像手提不是科學家的，是長在小女孩雙腿上的。

好強，就連在電腦上浸淫多年的老科學家也比不上她熟悉。

安娜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16位元組的浮點數，最大2的128次方，最小2的負128次方，差不多了。

公式是她寫的，當時她周邊沒有集群計算機組，光靠她的手提，就算算個一個月也算不出來，安娜就扔給了章魚博士。

結果陰差陽錯讓神盾局找到了安娜。

因為運算位數的增加，計算機集群負擔加重，返回結果花費的時間更長，眾人等了好久，期間特戰隊隊員又一次發現了躲在隔壁酒店的章魚博士，特戰隊現在最關鍵的是守護仿星器，章魚博士忌憚槍械力量，雙方沒有發生正面交火。

在第七次衝擊波席捲后，哈佛大學那邊的集群終於送回了一個壓縮文件。

解壓...

打開二進位文本...

往下翻頁...

在眾人的翹首以待中，手提屏幕終於出現了特徵值矩陣。

「結果怎麼樣？」科爾森問道。

安娜倒是無所謂，她大致估算過量級，大概在原子級別，差不多10的-23次方左右。

特工希爾和梅沒有說話，單純是用行動表達了他們的心情——站在了科學家身後，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電腦。

科學家默然，有結果，卻不是簡單的結果，並非是設置幾個仿星器參數就可以解決的結果。

「負號代表什麼意思？」特工希爾問道，她大概知道幾個特徵值代表的意義，有幾個是代表電磁場方向，有幾個是電磁場強度，原子核碰撞幾率。

可是唯獨其中的一個負號...

「都別想了，反物質，是反質子吧。」安娜小胖手撓了撓后脖頸，得出結果后，前後一串她就明白了。

正規的仿星器氘氚核聚變反應只要拔掉電源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搞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因為章魚博士放進去作為點火器的氚核聚變。

只要丟進去反質子，反質子和氚核結合，兩者共同湮滅，中心就會出現強力塌陷，爆炸的威力就立馬回縮。

那麼，接下去最關鍵的問題是，反物質從哪裡找。

安娜覺得，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有反物質，那麼非霍爾博士莫屬，他現在正掌管著費米實驗室呢。

安娜說了情況，特工希爾撥過去電話。

電話接通。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沒了客套話，開門見山問了博士。

當聽到霍爾博士那邊儲存了10，000個反質子時，數量是夠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霍爾博士還有點猶豫，畢竟是他和他的實驗夥伴花費了近30年的時間才積攢下來的老本，就算他願意，霍爾博士所帶領的團隊也未必願意。

好在霍爾博士聽說了波士頓這邊的嚴重情況，說服了夥伴。

接著又出現一個問題，伊利諾伊州可是美國內陸，費米實驗室就在芝加哥旁邊的大草原上，離波士頓光是直線距離就要超過1600公里，昆式戰鬥機都需要2個小時以上，再加上加裝拆裝反物質，至少需要6個小時。

現在是第七波衝擊波，按照推算，可能三個半小時后，第十波衝擊波就會到來。

到時候就算反物質到了，也無濟於事。

雙方沉默了一會，人力終有盡時，橫跨在兩州的距離就足以將靠譜化為不靠譜。

「或許還有個辦法，三個月前弗里德曼博士為了測量物質與反物質轉換速率，特意從費米實驗室取走了500顆反質子，現在應該沒用掉多少，有了它我想你們足以支持昆式戰鬥機趕到。」

說起三個月前，霍爾博士就一把辛酸淚。

當時弗里德曼博士取走時，霍爾博士差點心絞痛死了，反物質可是他心肝寶貝，有了它霍爾博士才可以探測平行宇宙。

可以說他手裡的那幾顆反物質對霍爾博士來講，比親兒子還親。

沒奈何霍爾博士可以拒絕任何人，唯獨拒絕不了弗里德曼博士。

弗里德曼博士本身威望就高，諾貝爾獎獲得者，學界的泰山北斗。

當然，這些霍爾博士都可以拒絕。

可偏偏TMD弗里德曼博士是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參與奠基人，老前輩。

霍爾博士可以不賣誰情面，但是在這位參加過正負電子對撞機設計，有參與過大型粒子對撞機工程建設的老傢伙，霍爾博士拒絕不了。

霍爾博士現在用的還是弗里德曼博士的親兒子。

掛斷電話前，霍爾博士加了一句：「拿反物質的時候可以帶上安娜，如果有特殊情況，沒準可以讓安娜幫忙。我聽說弗里德曼博士對安娜認真刻苦的精神讚不絕口。」

最後一句話是臨時加上去的，弗里德曼和霍爾博士交流過。與霍爾博士不同，弗里德曼博士這幾個月幾乎是天天見到安娜。從眼裡他就看到了安娜對知識的渴求，他覺得安娜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有絕對的天分，還願意花上絕對的努力，安娜不成功誰還能成功。

如果安娜聽了，她估計會欣然接受。

盲音傳來，電話掛斷的剎那，安娜還聽到霍爾博士痛苦凄涼的叫聲。

估計電話一掛斷，霍爾博士就應該趕著拿地高辛片去了。

一天之內奪走霍爾博士三十年心血，他不心肌梗塞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