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2)

第三節(2)

「我最怕停車了。」耕二在心裏說,老太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是我撞上了旁邊的車子,你也同樣有責任的。」「沒那回事兒!」耕二斷然拒絕。喜美子一副可憐的樣子。耕二無奈用步話機跟控制塔聯繫了一下,對方說要她替客人把車停好。真沒辦法,耕二心裏嘟囔道。「幫忙費可是很高的喔!」耕二一邊把車子停進去一邊說,「我可是不白給人幹活的!」引誘這些已婚的婦女再簡單不過了。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耕二始終這麼認為。那些婦人們大都有着某種近乎饑渴的期待,渴望能夠在機械的日常生活中有一些浪花出現。耕二對喜美子參加過的學習班早已諳熟於心。喜美子現在正沉醉在西班牙吉卜賽人的一種民間舞蹈——弗拉曼柯舞的學習中,據她說,她已經熟練掌握了茶道和花道技術。而現在,除了弗拉曼柯舞以外,她還在學瑜珈、烹飪和法語。今天,是她去學瑜珈的日子。瑜珈學習班在惠比壽,所以耕二便去了惠比壽的旅館。喜美子穿着黑色的內衣。她身體瘦削,幾乎一抱就能碰到肋骨。但是,也許是得益於學習弗拉曼柯舞的緣故,她的四肢線條優美、肌肉豐滿有力。不過,她認為自己的手太大,說自己的自卑感就是來自於此。耕二卻特別喜歡喜美子的手掌。喜歡它平時冰冷可一上床就變得滾燙,喜歡它撫摸自己肌膚時老到的手法,還喜歡它滑進自己的大腿深處,貪婪卻輕柔地包繞按撫自己時的那種甜蜜。「我怎麼做?」耕二不停地問著,「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更舒服?」每當此時,喜美子就會從耕二的大腿深處抬起頭來,「別說話。」只此一句。而且,喜美子的身體還柔軟敏感得超乎想像。耕二深深知道,她的**因自己的每一個動作而幸福,而且,只要他在喜美子的肌膚上輕輕吹一口氣,就會使喜美子的嘴唇幸福地顫動。儘管如此,無論耕二給她多麼激烈的親吻,她都好像得不到滿足似的,總是用腿緊緊地纏着耕二。而且,在熱吻的同時,她會轉過身子,用兩手捧住耕二的臉頰,好像在說——「你再瘋狂些」。自始至終,喜美子的肌膚都緊緊地貼在耕二身上。是喜美子讓耕二知道了,原來「扭打在一起」這個詞並非只能用來形容打架。和喜美子做起愛來沒有盡頭。她像潮水一樣,不停地重複著潮起潮落。一直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她才會向耕二認輸,「好了好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對耕二來說,如果是和人說話,那就非由利不可。換任何其他一個女孩兒,不管有多可愛,也都不行。由利有着某種不可替代的魅力。(由利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特別可人。她說話的口氣有些撒嬌,但腦子卻轉得飛快,往往會把話題引向耕二做夢都想不到的方向上去。)不過,說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和由利**的感覺跟與別的女孩兒基本上沒有分別。而這正是她和喜美子的不同之處。耕二知道,自己只有和喜美子**時才能體會到那種瘋狂的感覺。那是僅存於自己和喜美子兩個人之間的感覺。「真用功呀!」聽到打工夥伴的招呼聲,耕二才從剛才的浮想聯翩中回到現實中來。攤在膝頭的那本商法書——下周要考試——竟然一頁都沒看。「客人呆會兒就來嘍。」「是呀。」繁華街上的桌球場非常安靜,穿着黑色制服的幾個打工仔圍在櫃枱前聊著天。深夜,透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媽媽喝得爛醉如泥回來了。「好啦,陽子,到家了!」「鞋子,鞋子!陽子,把鞋子脫了!」外面傳來幾個女人的說話聲。「真沒辦法!」透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接着是女人們蜂擁而入的混亂聲、踏在廚房地板上的腳步聲……。「給你們添麻煩了。」透走出去向女人們致謝。媽媽正在廚房裏扶著洗水池站着。「噢,透啊,好久不見啦!」看到透,媽媽轉過臉來醉熏熏地說道。「什麼好久不見,今天早上才剛見過。」透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倒進杯子。「我喝醉了。」媽媽低聲說道。「一看就知道。」身後,那些女人們則在亂鬨哄地吵鬧着。什麼「多孝順的兒子呀」、「好漂亮的房間呀」等等,不斷地傳入耳中。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女人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泛著紅潤的光澤,原先大概塗了厚厚一層的口紅也因大吃大喝——肯定是這樣——而褪了色。每個人身上不同的香水味和她們的汗水味糅雜在一起,散發着一種怪怪的味道。她們不知從哪兒聽說透喜歡大齡女人,所以都想讓他看到自己徽醉后的模樣。「喝了幾瓶?」透的媽媽喜歡喝紅酒。她曾宣稱沒有紅酒的日子活着沒有意義。「實在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透又一次向女人們致謝。他真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才能讓這些女人明白她們應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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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家庭美滿的女人婚外戀情:《東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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