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少年閑聊,草原男兒長見識

第六十八章 少年閑聊,草原男兒長見識

太平道:「齊王命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率軍八萬去救,田忌領大軍往趙國都城邯鄲去,孫臏叫田忌止軍。」

呼哈兒問道:「為何止軍!」

太平起身,帳中踱步,笑道:「你等猜猜。」

呼哈兒回道:「怕是那孫臏膽小,又憂自家兵馬與那魏國相攻不能勝,損兵折將,動了趙國根本。」

太平搖頭,「你等再猜。」

軻比能道:「怕是有更好辦法。」

太平點頭,「正是如此,軻比能倒有些見識。」

宇文拔問道:「不知是何好法?」

太平道:「孫臏想出一計,攻其必救。」

軻比能急道:「何為必救?」

太平一愣,呼哈兒之前言軻比能乃鮮卑部落貴族,被佔了部落才淪落此地,怕也有回返王庭之心。

太平答道:「孫臏令田忌領大軍,大張其鼓往魏國國都去,自己領一軍伏魏國回軍要道,待魏軍回返,便擊之。」

軻比能起身道:「此計甚好。」

呼哈兒看了一眼軻比能,低頭思索,軻比能也覺自己反應過大,重又坐下。

軻比能年方十八,乃鮮卑大當戶烏孫拓之子,烏孫拓部離此五百餘里,大單于檀石槐死後,由和連繼位,此人無能,又貪婪無度,斷法不公,鮮卑幾部皆相攻殺搶掠。

軻比能投匈奴也是無路可走,只待積蓄力量,收復故地,見一漢人少年頗有謀略,見識不凡,軻比能知中原之人頗有戰法,心中意動。

太平重新坐位,啃吃麵餅,「待我吃飽才有力氣與你講。」

呼哈兒道:「慢吃,不急,吃飽我等去草原跑馬。」

太平望了一眼胡車兒,胡車兒也以吃飽,見太平望他,講道:「你與郭伯濟當去見識一番,我與周倉去車隊看看。」

太平道:「車兒哥,不與我等同去?」

胡車兒笑道:「我等忙完當去觀草原好漢演武,我等皆壯年,不與少年相爭。」

太平道:「我與呼哈兒草原跑馬,一個時辰便歸,再去草場去耍。」

呼哈兒起身,望著帳中女婢,講道:「你招待好二位貴客,若有吩咐,悉心照料。」

女婢行禮,「是,呼哈兒千騎。」

呼哈兒出帳,軻比能,宇文拔,郭准,太平尾后而出。

呼哈兒道:「我等去選幾匹良駒,我帶你們去阿薩多克河玩耍。」

軻比能問道:「我等是否叫上阿妹同去?」

呼哈兒笑道:「速去」

軻比能道:「你等在部口等我,我去那裡與你等會和。」

呼哈兒揮手,「知道了,快去快回。」

軻比能轉身離開,呼哈兒過來抱太平之肩,「我等現在去馬場,選幾匹上等良駒,你剛才只講一個典故,那可不夠,我還未過癮,你再跟我講二個。」

太平要矮呼哈兒一頭,被抱肩不甚自在,又見呼哈兒如此好熟,也不計較,兩人先行,太平又開始講一典故,扁鵲見蔡恆公。

郭准和宇文拔尾后不足一米前行,郭准正想心事,宇文拔問道:「郭准,你也與我講講中原趣事。」

皆是少年,不足弱冠,倒也好交,三言二語,便成好友。

郭准笑道:「也好,但不能只有我講,你也要講。」

宇文拔笑道:「我只會講些草原之事,不知是否願聽。」

郭准道:「無妨,若是風土人情,地理知識,當長見識。」

宇文拔道:「郭准快講」

郭准講起,「三載之前,我與幾位小友出雁門關玩耍,見幾胡騎正搶大漢少女。」

宇文拔說道:「可是鮮卑之人?」

郭准道:「正是」

宇文拔嘆道:「鮮卑之中少有敗類,見色起心,若是像中原人那般有禮該有多好。」

郭准道:「中原弱則草原必強,此乃天道也。」

宇文拔道:「如此之事,想來頭疼,若是我便不會,我當於中原世代交好。」

郭准道:「若是鮮卑人皆如你這般該有多好,中原也有搶掠百姓之人,只是朝廷無力,法制崩壞,才會出現惡人當道,好人難活。」

宇文拔道:「我等少年英雄當有所為也。」

郭准笑道:「正當如此。」

宇文拓道:「郭准,你剛才言見幾胡騎搶人,你如何應之,我觀你也不過十七少年,三載之前,不是只有十四?」

郭准講道:「正是,我等怕是不敵胡騎,但又不可見死不救,當想一計。」

宇文拔知中原人善謀,讀書有識之人皆會用計,宇文拔奇心頓時,急問,「何計,速告我知。」

郭准講道:「我等攔住胡騎,騙他何處有更多金銀,美女更甚所劫少女,胡騎頭目心中貪起,便叫我等帶路,我等便......」

郭准邊走邊講,宇文拔聽得時而拍手,時而緊張,郭准講完,宇文拔連連叫好,且不知鮮卑為他族人,不知幫誰。

太平與呼哈兒也聊得興起,太平講道:「扁鵲乃一神醫,蔡恆公身體有些不適便召扁鵲來問,扁鵲一觀,便道,恆公之疾乃在皮膚,當要用藥,蔡恆公道,我不過身體時而騷癢,何病之有,你只需助我止癢便可,扁鵲道我乃用藥調理數周,便可治癒,恆公不信,又叫一人止癢,幾日之後恆公便也不癢,有一日扁鵲又遇恆公,觀其病情加重,向恆公講道,你病又重,以入肌中,需用藥一月。」

呼哈兒道:「為何此人有病不看?」

太平講道:「皆是自以為是之人,怕葯入口,苦味難忍。」

呼哈兒道:「若是加重,便不好再治。」

太平笑道:「呼哈兒你倒是眼明,此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呼哈兒道:「後來如何。」

太平道:「恆公還是不聽,又有一日又遇扁鵲,扁鵲道,恆公之病以入腸胃,怕是再不醫我也無法。」

呼哈兒道:「為何此人如此愚蠢,不聽神醫之言?」

太平道:「此病倒也無恙,無痛,恆公當不信片語,若是你會如何?」

呼哈兒道:「若是有痛,我當醫之。」

太平哈哈大笑,「怕是恆公也是你如此想法。」

呼哈兒道:「若是無痛,我為何醫治?」

太平道:「他乃醫師,當能看出是否有疾。」

呼哈兒道:「若是我無痛,止癢便可,我哪知他是否騙我錢財或又逼我吃得苦藥?」

太平道:「他乃名醫,為何騙你?」

呼哈兒道:「你再下講。」

太平道:「又有一日,扁鵲又遇恆公,見面便跑。」

呼哈兒疑惑,「為何此次不再言語。」

太平笑道:「有人便去問扁鵲,為何你此次不給恆公問診?你猜扁鵲如何答人?」

呼哈兒思索數十息,太平也是不急,只等他答,呼哈兒道:「我猜扁鵲會答,恆公不聽我言,我懶得再說。」

太平哈哈大笑,呼哈兒疑惑,「你笑何事?」

太平道:「扁鵲道,恆公病以入骨髓,我也無法醫之,我回府便準備去往秦國。」

呼哈兒道:「為何如此,恆公若是無法醫治,也不會怪罪於扁鵲,只怨自己不聽扁鵲之言。」

太平道:「呼哈兒,你再仔細想想為何?」

呼哈兒又想數十息,似是開竅,「我知道了。」

太平笑著望著呼哈兒講道:「你悟到何事?」

呼哈兒道:「恆公就像國君,若是有善治之士言國家有疾,當要醫治,若是不治當會越發嚴重,積重難返,若是善治之人見國君不治,又不納其言,國家積疾,終不可治,便會離開,若是不走,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

太平道:「我本以為呼哈兒只識草原跑馬,哪知悟性如此了得,怕不假時日也能成為這草原的一方雄主。」

呼哈兒摸著腦袋講道:「你等中原人皆如此謀略否?」

太平道:「我在我父所寫竹策中習得,想不到呼哈兒,一語便能道破,當是了得。」

呼哈兒道:「你父之術當真了得。」

太平道:「我也如此想法。」

幾人行至一刻,以到馬場,馬場三十丈見方,四周欄柵圍之,入口有二人牧民守門,見哈呼兒到來,手放胸前,問候:「呼哈兒,千騎長安好。」

哈呼兒道:「左答,你速去幫我牽四匹良駒過來。」

左答應道:「遵命。」

哈呼兒又問,「你可見軻比能到來?」

左答回道:「未曾」

哈呼兒道:「你先去牽馬四匹,若是一會軻比能到來,叫他去部口(部落出口)找我等。」

左答回道:「千騎,稍待片刻。」

呼哈兒揮手,左答入得馬場,一刻而出,牽四匹棗紅好馬而出,套上馬墊,只等幾人來牽。

呼哈兒牽一騎,接著便是太平牽一騎,兩人跨上馬背,宇文拔與郭准一人一騎,蹬地上馬。

呼哈兒打頭,手握馬繩,雙腿使力,馬兒走起,片刻便跑,太平緊跟其後,接著便是郭准與宇文拔。

部口不遠,片刻便至,幾人座在馬上等軻比人帶阿妹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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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群英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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