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馮翊車隊往河套,呼哈兒迎客

第六十六章 馮翊車隊往河套,呼哈兒迎客

胡車兒領車隊急行三日,便有小隊騎兵過路,見是胡車兒領隊,倒也不敢放肆,又行三日,便有一營兵馬前方接應,言是李榷軍中校尉韓召,前來護送一段。

此段白波賊眾,若有千人精兵護送倒也無憂,車隊又行二日,車隊探馬發現數裡外有白波賊數千人,正往此處而來。

胡車兒令車隊圍成一圈,自己領三百飛虎衛扼首要道,每衛持木盾一張,長矛一根,組成三排,又令韓召千人士兵掩側,待白波賊攻來,便去衝殺。

胡車兒,周倉,郭准,太平,四馬立於陣前,身披鐵甲,胡車兒雙手持銅錘,周倉肩扛一斧,郭准手持一槊,太平手持一槍,幾人擺好戰勢,只待賊來。

飛虎衛皆披席甲,可擋得刀槍,一副鐵磷甲數萬錢,並非士兵裝備之物,只有軍候以上官司職才配一套,席甲也分兩種,一種青竹切成手指大小,用麻繩串成,尚需千錢,另一種則用草席剪成,也需百錢左右。

飛虎衛所著席甲為竹席甲可防刀劍,倒也不差,賊人倒是無此精良戰備。

一刻之後,白波賊到來,為首一人姓韓名暹,左右兩人一人李樂,一人胡才,白波賊500米遠止步,尚有百騎之多,又有賊兵三千,隊不齊整,武器不全。

韓暹見車隊如此多兵,便知撞到硬薦,韓暹不識胡車兒,又自識武功了得,韓暹叫道:「誰去替我斬了對面武將。」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軍對攻先要斗將一番,若是斬殺對方武將一二人當可提升士氣,又能打破對方兵馬布局。

韓暹身後走出一人,抱拳行禮,我願去對面挑戰一番。

韓暹見是魏攸,只是勇猛與自己相差不大,扼首應允,「好,快去快回。」

魏攸上馬,肩扛長斧一把,此斧怕有五六十斤,胡車兒見敵方陣營出人,正向車隊來,掃了一眼身邊三將,見太平臉紅興奮,講道:「太平可去一試,我觀此人武功平平,只是力大,你去戰場練手,當長見識。」

太平趕馬走出,「領命!」

話音未落,馬便跑起,迎上魏攸,郭准一旁,講道:「賊人勢重,為何還要鬥武,一擁而上,勝算更大。」

胡車兒道:「怕是自恃武功,想少損些人馬。」

郭準點頭,心中不以為然,若是自己來攻,排成三隊,千人一隊圍成一圈,慢慢推進,當可圍殺車隊。

太平已和魏攸交手,太平長槍一丈,重30斤,皆是好鐵打造,魏攸力大,太平硬接,有些吃力,但也能扛,命門守得密不透風,又有胡車兒所教博力之法,倒也不差。

又斗十幾回合,太平越攻越順,魏攸雖是力大,十幾斧下去,也是力竭,太平瞅準時機一槍刺出正中魏攸心窩,魏攸從馬上跌落,瞬間身死。

韓暹大驚,剛見對面出陣小將一人,怕是黃口小兒,眾人皆笑,哪知武技如此了得,十幾回合便將魏攸刺落馬下,倒地身亡。

一旁李樂講道:「我等士氣怕是不振,現在還要攻否?」

韓暹道:「撤退,怕是遇到硬薦,攻也難下。」

韓暹也不收屍,調轉馬頭,直接撤退,胡車兒兵少,也是不追,待賊人走遠,車隊重新上路。

車隊又行三日,韓召見已出白波賊範圍,領兵回返向李榷交令,李榷也並非好人,藍華相許萬石糧草,李榷當要出手相助一番。

藍華兵少,本是合作之事,李榷,郭汜不知治地方,哪有錢糧養兵,皆要各州上奉,司隸三輔上繳口糧,光是兵馬數萬,每月皆要十萬石口糧,錢百萬,尚不計眾將奉祿,郭,李之兵常是餓肚,只得入縣搶百姓活口之糧。

藍華借得一千石口糧,也只夠兵士喝米湯溫肚一月,郭,李也有辦法,三輔富戶也有不少,若是不借,李榷便帶兵來屠。

一路暢通,胡車兒有獻帝大印過關繳文,漢關官兵倒也不敢為難,去到河套平原已是初平三年十一月中。

河套平原秋高氣爽,牛馬正肥,車隊吳族老人,頗有經驗,吳矩為首,五十歲有三,乃吳振族叔。

胡車兒路上常與交流一二,到達河套平原倒也不怕,河套之地皆由於扶羅所控,東漢年間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南匈奴與漢軍聯軍共逐北匈奴,至此河套之地皆由南匈奴所控,並賜劉姓。

河套之地,南匈奴人口尚有七八十萬,大小部落數十個,吳矩販馬交好部落倒有幾個,車隊貨物頗巨,置物當選大部落而去。

入得河套平原,吳矩叫車隊向西北而行,百里之外便有一支數萬人部落,由匈奴當戶呼延浩所控,車隊行至半日便有一支百人騎隊迎上相問。

匈奴百人騎隊百米止馬,有一頭目喊話:「你等何方車隊?」

吳矩走出,回道:「我乃漢朝商隊,來此易貨,我識得呼延浩,煩請前去相告,就言大漢吳矩前來,他便知曉。」

匈奴頭目答道:「中原車隊到來,我等自是歡迎,你等隨我同去。」

吳矩道:「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匈奴頭目道:「我乃呼延浩第五子,呼哈兒,乃千騎長。」

太平在旁噗嗤一聲,但也未笑出聲來,呼哈兒望去,見一七尺不足少年,臉上露怪,不由皺眉,此少年不過十五,六,一身白袍,面如白玉,倒是清秀,不知所笑何事。

呼哈兒問道:「你這白袍少年,不知為何而笑。」

太平也不見生,大聲講道:「我兄長為胡車兒,你叫呼哈兒,著實有趣,我一想便止不住。」

呼哈兒道:「我當何事,你又是何人?」

太平道:「我乃中原賈太平,飛虎衛二營軍候。」

呼哈兒道:「你且任個軍候之職,當有些武藝,會騎箭否。」

太平道:「馬上比武,倒會一些,騎射不精。」

呼哈兒道:「你等且隨我來,莫要浪費時間在此閑聊,我見你也是話多之人,去我等部落,飲酒暢聊一番,可好?」

太平道:「你且前方為我等帶路。」

呼哈兒道:「當是如此,此地也不太平,鮮卑常來此劫掠,我且派兩人回部落報信,我護你等車隊,向西走一個時辰便到。」

呼哈兒年紀也是不大,剛過二十,也是少年心性,只聽中原繁華,工藝巧奪天工,又有美食美酒不盡其數,大漢天威,民皆知禮,呼哈兒待在這草原之上也甚是無聊,常想入得中原一看究竟。

呼哈兒一身灰麻胡服,又著一狼皮背心,頭上一頂胡帽,草原風大,大部分牧民都會戴個帽子,呼哈兒二十歲看上去有三十好幾。

胡服不同漢服,漢服長袍到腳,胡服下身有褲,上身有袍,袍長過膝,袍口收緊,張飛的穿著也是胡服,張飛自我介紹之時便講,某乃燕人張冀德是也,張飛其實是燕胡後裔,喜歡飲酒,性格粗暴,獨一號。

胡車兒道:「我乃車隊管事胡車兒,頭回來河套平原,望多指教。」

講完胡車兒抱拳行禮,呼哈兒抱拳回禮,「草原男兒,倒也不講究如此客套。」

呼哈兒望向身後騎隊,叫道:「軻比能,宇文拔。」

二馬出列,回道:「千騎長」

呼哈兒道:「你等二人馬快,速回部落報予我父,就言中原車隊到來。」

二人抱拳道:「領命」

兩人應完,手持馬繩調轉馬頭,用腳趕馬,馬兒跑起,風馳電掣,數息便至百米,車隊眾人驚奇,胡車兒驚嘆:「此二人馬術甚是了得。」

呼哈兒揮手,百名胡騎分散車隊之側,身邊只留二三騎。

呼哈兒望向胡車兒回道:「此二人皆是鮮卑烏孫部少年英雄,只因部落被占,數百騎流落我處,我當要收留一番。」

胡車兒點頭,心中瞭然,呼哈兒調轉馬頭,與胡車兒身邊數騎并行,呼哈兒講道:「車隊上路,我等路上邊走邊聊,倒也不錯。」

胡車兒手一揮,打馬走起,車隊緩緩而動,胡車兒與呼哈兒并行領頭,郭准,太平,周倉與呼哈兒三人護騎尾后六尺有餘。

呼哈兒講道:「我還未去過中原,你可與我講講。」

胡車兒沉默片刻,回答:「中原百姓無食,路有餓死,戰火不亂,血流成河。」

呼哈兒道:「草原何不是如此」

兩人頓覺沉重,不知聊些什麼,呼哈兒又不見識,每日便只知草原跑馬,胡車兒話也不多,若是有問,便答上一句。

郭准,太平,少年心性,第一次來河套平原,望著成群的牛羊,心中歡喜溢於言表。

郭准,太平倒是話多,兩人一路聊個不停,呼哈兒聽得過癮,偶爾會插上一兩句,半個時辰,車隊便入部落營寨。

此地依水而居,方圓百里皆是人家,倒也熱鬧,牧民見中原車隊到來,便圍上車隊看個熱鬧,草原之上常吃肉食,茶,鹽皆是必需,茶可刮油,吃鹽才會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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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群英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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