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事出金蓮

第二十六章 事出金蓮

與莒凝神看著眼前笑談而前的二人背影,臉上現出不易分辨的沉思。

穿過惜時堂豁然開朗,月光相伴之下四周環繞的碧波池中矗立著一座透明若水晶的蓮台,唐悠然看著那蓮台突然覺得很有意思,那中間所謂的金蓮也就是類似碗蓮的造型,樣子稍大一號,只是那蓮葉竟然是五彩之色,還隱隱有流動的光芒在其上。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唐施主,你前去吹上一口氣吧!」普善指了指隱匿於水中的玉階。唐悠然好一陣驚異,那玉階隱於水中若不細看還真不知其奧妙。

唐悠然看了看與莒,與莒沖她點點頭,「我陪你去。」說罷,與莒便牽起唐悠然的手踏上隱於水中的玉階一步一步的近了金蓮。

隨著二人的接近,那金蓮葉間流轉的光芒越來越甚,唐悠然看得有些呆然。與莒踏上蓮台邊緣示意唐悠然上前,兩人互看了看,唐悠然對著光芒流轉的葉間輕輕吹了一口氣,只見那葉間光芒瞬間金色泛濫,緩緩伸展出一株金色花苞,花苞以慢鏡頭的方式舒展開來,慢慢的定格為怒放的身姿。

普善點了點頭,「唐施主,此金蓮開而不敗,若是他日你要取用,前來取走便是。」

「啊!」與莒同唐悠然正回頭看普善之時,一道黑影出現瞬間摘下金蓮,正欲逃跑。與莒一個飛身便在池中攔下,來者武功明顯不濟與莒,與莒一個反手奪回金蓮,拿住金蓮帶上悠然輕功施展便到了水池的另一邊。不想此時那黑衣人竟然扔出暗器,暗器太多且飛轉速度極快,若是與莒一人倒可躲過,可惜此時他懷中還有輕功尚未恢復的唐悠然。

普善大師飛身擒住黑衣人,趕往池這邊來卻也不及,與莒正要換了胳膊接下暗器,不想一婦人飛身而來擋下了暗器。

「琴姑!」與莒看著眼前倒下的婦人,大驚失色。

琴姑,自己尋了多年,自小便跟隨母妃的貼身丫鬟,怎會在此。與莒將盛放的金蓮交予唐悠然,轉而扶住琴姑欲墜的身體。

琴姑艱難的抬起頭,望著眼前眉目若主人的男子,微笑的抬手覆上他的臉,這是她的小主子,她對不起主子,承諾的話已經不能實現了。不過還好,起碼金蓮在小主子手中。「小主子,你長大了。」

「琴姑,你怎會在此?先別說話,普善大師,請你快給她看看。」與莒緊張地看向已然到了身前的普善。

普善點了黑衣人的穴道,俯身看了看琴姑的傷口,暗器所傷之處正是心脈,流出的血液也不是紅色而是黑色。普善正欲說什麼卻被琴姑打斷。「大師,不必了,既然金蓮已開,我也算完成主子的囑託了,我也盼著能早日去見主子,咳咳……」琴姑口中噴出了黑色的鮮血。

眾人大驚,「琴姑,你別說了,讓大師先給你看看。」

琴姑使出最後的力氣拽住與莒正欲為其拔出暗器的手,搖了搖頭,黑色的鮮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她的眼神卻沒有半分恐懼,更多的是離開的釋然,嘴角竟也揚起了微笑的弧度。

「小主子,別難過,我只是去陪伴主子了,這些年,主子一個人一定很寂寞。我很想她。」

「不,琴姑,我要你活著。」與莒放下琴姑,衝到黑衣人面前拉下黑衣人的面巾,「是你!卞青雲!」唐悠然驚訝萬分,這個不就是皇帝的親衛卞青雲嗎?可是他怎麼會在此處。

「解藥拿來!」與莒幾近瘋狂的吼道。

「金蓮給我,解藥給你!」卞青雲冷漠的看著焦急的幾人,普善大師已經為琴姑拔出了暗器,可是黑色的血液卻止不住。此刻若沒有解藥,琴姑活下來的幾率就為零。

琴姑聽見卞青雲的話,緊張萬分,「小主子,不要!奴婢命卑賤如塵不需要如此。」

「好,解藥拿來!」與莒毫不猶豫地答應卞青雲。

「不,如果小主子要為奴婢用金蓮換解藥,奴婢……」琴姑說著便咬舌自盡,幸虧唐悠然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她的嘴巴。琴姑望著眼前的小人兒,流下了眼淚。

「何必如此!」唐悠然俯身看著琴姑,如果她猜得沒錯,這種毒應該是高速破壞凝血功能的。就算此刻拿到解藥,以眼前的人流出的血量來看,活下來的幾率也沒多大可能了。

「琴姑!」與莒激動的回來扶起琴姑。她是從小待自己若己出的女人,此刻竟然如當年母妃一樣寧死也不願讓人救治,這讓他如何能接受這接二連三的失去。

「主子說過,金蓮盛放之後關係著端平命脈,絕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只能交予兩位小主子和皇上手中!若是因為奴婢的賤命危及端平江山,奴婢就算下去也無臉見主子。小主子,你是要忘記主子的遺願嗎?」琴姑看著與莒焦慮的神色慎重的說道。

與莒哽咽了,握著琴姑的手顫慄著。「我明白!」

唐悠然看著二人,與莒那隱忍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很難受。但是,她已經看淡了生死,對於眼前的人她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很好的解脫,不一定就是難過。

琴姑轉頭期盼地看著唐悠然,「唐姑娘,不,我應該叫你王妃,奴婢有個請求?咳咳,希望你能答應我?」

唐悠然十分茫然,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可以!」不隨便答應別人的請求,這是唐悠然不讓自己受到傷害的必備法則,但此刻,面對將死的琴姑,那期盼的眼神令她實在不忍心拒絕。

琴姑拉住她的手,微笑掛在了嘴邊。「因為小姐在世時做出的決定,她待翼王很是淡漠,哥哥和父皇對他也不甚在意,奴婢知道小姐當初的決定很偏心,可翼王他從小就沒有半分怨言,他總是一副樂呵呵無所謂的樣子,奴婢知道他才是最為孤單,最苦的那個,我看的出他遇見你之後是真的開心起來了,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他,好嗎?」

唐悠然聽完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人口中的小姐,應該是宸妃吧!不知道當初宸妃到底做的什麼決定,但是她卻能被明白子煜那種不被父母所期待的感覺,心裡無來由的很痛。「好,我答應你。」

琴姑看了看與莒,「小主子,請你以後一定要善待翼王。」

與莒拉著琴姑的手顫抖的點下了頭,只見琴姑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唐悠然看著琴姑垂下的右手,明白她已經去了,可是與莒似乎定格在點頭后的瞬間毫無動靜。

「世子,聞施主已經去了,還請你放下執念,節哀吧!」普善看著毫無動作的與莒,想要勸解,現下緊要的是如何處置。

黑衣人見琴姑已死,知道自己的任務完不成,想要衝開穴道逃走,不想趙與莒此時放下了琴姑轉身沖他走來,那眼神中的戾氣足以令見到的萬物焚毀。

「你要幹什麼?!」卞青雲嚇得有些無措。

「琴姑還缺一個奴僕!」趙與莒彷彿來自地獄般的聲線,攻擊者在場人的神經。

普善一把上前攔住了他,「世子,殺念一起,萬物皆焚,還請三思!」

「滾!」趙與莒周身的氣息混亂,唐悠然也不禁有些寒顫,她從未看到過一個人可以有如此強盛的戾氣,仿似一直隱忍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燎原開來。

普善被他一陣掌風揮退了數米,卞青雲明顯被嚇得臉色泛白。

「我是皇上的親衛,如果你殺了我,皇上定不會善了!」卞青雲能想到的保護傘也就只有皇上了。

「哈哈哈!皇上的親衛,我倒不知道韓託大什麼時候成了皇上了!」與莒已經來到卞青雲的身邊。

卞青雲一聽趙與莒如此說,便知已無退路,不論如何,雖然他是韓相的人,可是他身份卻是皇上的親衛,這個是不爭的事實,量他趙與莒如何狂妄,也不會忘記這點。「你覺得皇上皇上會相信嗎?」

「相不相信,對我重要嗎?」與莒毫無猶豫地伸手一掌推氣入了卞青雲體內,卞青雲瞬間倒下,痛得大叫捲縮的像個煮熟的蝦米。

「啊!,趙與莒,你殺了我吧!」卞青雲痛得連滾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留著氣息撐出一句完整的話,竟然是求死。

唐悠然十分驚訝,「與莒,你對他做了什麼?」

「哈哈哈哈!卞青雲,你以為傷了對我重要的人,我會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去!」

趙與莒有些魔怔了,看了看唐悠然,眼神中那被悲傷遷出的怒火毫無掩飾地衝擊著她。「我推了氣息入他體內周身痛穴,我要他慢慢地痛死。」

唐悠然咬了咬牙,她有些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但是看著一個人痛死在自己面前還是有些殘忍。正思考著突然感到一股混亂的氣息從惜時堂方向傳來,唐悠然感覺很不好,顧不上其他,「與莒,我們快帶琴姑離開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支暗器擦著她的頭髮而過,目標直入地上的卞青雲,只見卞青雲瞬間便失去哀嚎死去。

趙與莒急忙抱起地上的琴姑示意唐悠然挪到身後,普善大師示意他們跟隨飛過蓮池,正當他們路過蓮座時,又是一支暗器飛至,眼看趙與莒就要成為目標,唐悠然一個急眼拉過與莒的身體,琴姑的屍體也飛了出去,二人踏入了蓮座金蓮蓮葉處,蓮葉處瞬時開啟了一個空洞,之前的蓮葉仿似幻境般消失,二人便落了下去。二人落入洞中,上方的開口瞬間閉合,仿似從未開啟過。

唐悠然望著頭頂的水面很是驚訝,這下面原來是一個透明的水下房間。

「這裡是水下?!」

「是的!」與莒沒有回頭,淡淡地說著邊往左邊看了看然後坐下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這裡!」唐悠然看著趙與莒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閉上眼睛彷彿在難過。是啊!他現在的確很難過吧!琴姑好像對他很重要。

「嗯!」趙與莒明顯不想多談什麼,剛才他一腳點到蓮座的機關,其實就算硬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想要平息一下自己,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根本不能正常思考。

唐悠然算是明白了,這人看來對這裡很是熟悉,看著頭頂上來來回回四五個的人影穿動,她也坐了下來,望著四面透明且光滑的牆壁,她突然想起了靜壁後面的密室。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出去吧!「麻煩你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麼出去!」

「再過兩個時辰,月光正向時開門的機關就能看見。」趙與莒看了看頭頂,又閉上了眼睛養神。

唐悠然透過水麵看著頭頂上乾淨的天空,有絲虛幻的感覺。「琴姑是宸妃的丫鬟嗎?」

與莒看了看唐悠然,「是的,她是我娘的貼身丫鬟,與我娘一同長大,一直照顧我和子煜,但是三年前突然消失,我尋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那年去書院也是因為聽說了她的消息。可惜還是沒有找到。」與莒邊說邊若有所思的回憶著。

「哦!那個卞青雲是韓相的手下?」唐悠然突然想到了上面那扭曲的死人。

「嗯!你知道琴姑對於我和子煜來講,是和娘一樣的重要。我娘死後,她為了照顧我們而放棄了出宮嫁人。」趙與莒的眼中閃過難以言說的傷痛。

唐悠然靠近他坐下,放下手中握得有些發汗的金蓮,拍了拍趙與莒的肩膀,這是她習慣的安撫姿勢。趙與莒抬頭看著坐下的唐悠然。「能讓我抱著你嗎?」

唐悠然點了點頭,只見趙與莒抱住了小小的她,頭深深地埋進她肩胛處,聳動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悲傷,唐悠然很心痛的拍著他的背,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失去的傷痛,她比誰都清楚,那是嘗過的人絕對不會願意嘗試第二次的感覺,那是一種令人絕望到無所知覺的境地。

「宸妃的決定是什麼?」唐悠然突然很想知道。

趙與莒仿似被電到了一般,瞬間抬頭看了一眼她,放開了她又坐回原處閉上了眼睛。「江山和家人,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唐悠然看著面無表情吐出這句沒頭沒尾話語的與莒,「我突然覺得你很彆扭!」

趙與莒突然睜開眼看著唐悠然,見唐悠然有些打趣他的笑著,也被她說感染,抬手撫了撫額頭,無奈地說道,「你這短命丫頭!」

「更正一下,請不要叫我短命丫頭!還有這個金蓮怎麼回事?」唐悠然不想再讓悲傷的氣息傳遞到自己身上,她不是那種想要活在回憶里的人,那樣會讓她窒息般的毫無生的意志。

與莒拾起金蓮,「它是開啟端平前朝寶藏的鑰匙!只是能讓它開放的人,只能是你!擁有貴星身份的靈魂。」與莒看著唐悠然,不想遺漏她的表情。

「這麼說,你帶我來這裡,也是早做了盤算?」唐悠然突然感覺很不好,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很難解釋,那不是難受,而是有些不自在,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不生氣。

「也算是巧合!普善觀星相,貴星臨世,於是便開始找尋相關的女子前來,你之前已經找過四個女子前來,都不行!因為普善說貴星和鳳星分離,而你進寺那天他就感知到了你,所以,順便讓你試一試而已。」

「沒有想到的是,被我順便搞定了?!」唐悠然有絲無奈,原來人家是臨時起意啊!「嗯!不過既然是我搞定的,那這個寶藏應該歸我一般吧!」唐悠然想了想,覺得自己也該拿些報酬,她可不喜歡做虧本生意,什麼人情能夠勝過拿著票子更具安全感啊!這是她的原則。

與莒極富深意的看著唐悠然。「好!」只是他在心裡多加了一句,如果你願意做皇后的話!

見與莒答應的如此爽快,她倒是覺得有些被唬弄的感覺。「什麼時候給?」

「還不笨,知道問時間!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這個只是開啟寶藏其中的一把鑰匙而已,還要有南山圖才行!」與莒看著唐悠然隨意的說道。

「南山圖!我知道在哪裡!」唐悠然突然很來勁,寶藏啊,看來你真是屬我的。

「你知道?」與莒突然眼神深邃。

唐悠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那是一不小心在宮中走錯了地方,在一個密室里見過。」

與莒深邃的眼神瞬間清朗,緊張的背靠響了透明的牆壁。「那看來這寶藏是沒法給你兌現了。」

「去宮中偷出來不就行了?」唐悠然有些小得意的說著。

「哦,那我拭目以待。」與莒微翹的嘴角透著得逞的樂意。

唐悠然看著與莒露出的狡猾表情,有絲不祥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這個臭小子忽悠了。「嗯,我覺得憑什麼是我偷?金蓮是我拿的,我覺得應該你去偷出南山圖。」

「嗯!可以,不過不用偷,等些日子,我自有辦法拿到。」

唐悠然實在不明白,為何剛有被騙的感覺,現在又被他駁回了,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去偷啊,人家不是一副早在囊中的感覺嗎?這古人怎麼連弱冠不達之人都能如此心機深沉啊!

隨著兩人閑扯時間也過了兩個時辰,月光正臨水下密室,密室泛出彩光,彩光劃過,右手邊的透明牆體折射出五彩光速,只見趙與莒站立身形在光速中翻了三個筋斗,對面的透明牆體瞬間打開,一條秘道出現,二人循著秘道的光源踱步出去,唐悠然邊走邊笑,不知誰設計的這密室開門方式,還真是孩子氣十足,以為開門的都是孫悟空啊,實在太搞笑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一路笑著,趙與莒有些無奈,真是不明白為何外公要搞出這麼變態的開門方式。聽著後面的人那笑得越發囂張的聲音,他真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衝動。

「你笑夠了沒?早知道就不讓你出來,餓死在裡面!」

「你是君子,我可是你寶藏的合伙人,難道你想謀財害命!」唐悠然說的理所應當。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這麼大的財富,你覺得我憑什麼答應和你平分,何況現在金蓮我已拿到啊!」與莒轉身故意說道。

「誒……」唐悠然想到了重點,是啊,他要是耍賴,自己不是什麼也沒有了。而且也不佔理。「這寶藏鑰匙是你娘留下的,那麼就算是你們家的財產,也就是說你弟弟也有份,那我是弟弟的娘子,所以也就是我的份,你要是不分,我就去告御狀!」唐悠然得意極了,她從來沒有覺得做子煜娘子還有這麼大的好處。

「嗯!你說的在理。」與莒被唐悠然這麼一提醒,瞬間黯然下來,也不與她多辯,拉著她出了秘道,兩人已是到了惜時堂外的樹林中。

二人打算回惜時堂找尋琴姑的屍首。不想來到惜時堂時,門口已然被官兵包圍,領頭的正是君霄。君霄見他二人,立馬上前對與莒行禮道。「世子,青雲同琴姑被人殺死,還望世子同在下前往大理寺。」

「表哥!為何要世子前往!」唐悠然對君霄問道。

「因為世子殺了卞使!」韓相從惜時堂緩緩走出,橫眉冷目瞪著趙與莒。

「有何證據?」唐悠然習慣了做人代言人,直直的問道。

韓託大看了她兩眼,抬高了下巴,「證據?卞史身上可是插著世子的佩劍!這還有假?」

「插著他的佩劍就一定是他嗎?難道不會是別人拿了他的佩劍刺殺的卞史?」唐悠然毫不示弱的回到。

「證據確鑿何容你狡辯,你是何人?」韓相有些討厭眼前這個巧言令色的小丫頭。

「韓相恕罪,我表妹年幼無知,頂撞了相公,還望見諒!」君霄急忙出聲。

「證據?普善大師可以作證。」唐悠然突然想到還有一個活證人。

「普善大師已經被人打傷,現在昏迷不醒!這個看來的確還是要問問世子了?」韓託大高興的說著,呵呵,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這倒算是助我了。

唐悠然知道自己的話反惹了禍端,這個根本就是別人早已布置好的局,那水中見到的幾個黑影,應該就是來布置現場和重傷普善大師的人,那麼這個布局的人無疑就是眼前的韓託大了。此時,說的再多那也是落入人家的局中罷了。虧得剛才與莒將金蓮藏於秘道之中了。

與莒拍了拍唐悠然的腦袋,「丫頭,沒事,我跟王史前去便是。」

望著一行官兵浩浩蕩蕩的下山而去,身邊的紫衣已是暈厥過去,少元拉著唐悠然返回寺里準備歸程的行禮。

(下節與莒身陷牢獄用計靈巧脫身,子煜將回歸,求推薦收藏,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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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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