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夜謀划

第二十四章 深夜謀划

「小允,今兒外面什麼這麼熱鬧!」木皇后倚在軟塌上看著窗外明媚的冬日暖陽,懶懶的沖桌邊添香的婢女說道。

「回聖人,是昨日惜文他們得了宜蘭公主送的絨球兒在鬧騰玩吧!奴婢這就去說說。」小允是個聰慧的女子自幼便被送入宮中成為皇后的婢女,很是信任,主要的原因還怕是那人相送吧。

「算了,這新年呢,熱鬧點好!我有點倦了,你先出去吧!」木皇后想著自己也曾經那麼歡快吧!不僅覺得有些傷感。

小允跟了她這麼些年又豈會不知皇后心思,便緩緩地退了出去。

「聖人,玉大人求見!」小允歡喜地跑進屋內,她知此刻皇后聽到了會更加歡喜。

「玉大人!」木皇后從軟塌上蹦起來,眼泛波光。忽又想起來問道。「他怎會前來?」

「玉大人此刻正在殿外,娘娘可是要他進來?」小允雖然知道如此純屬多問,但這畢竟是大內,還得做足禮儀。

「嗯!快請。」木皇后忽又衝出門吩咐著小允叫道。「小允,來幫本宮整理鬢髮。」

小允吩咐后急忙回神替木皇后打理著,外面小太監報。「玉大人到!」

「玉彌遠叩見聖人!」玉彌遠被小太監引到外間,木皇后趕忙應了起身,揮退了小太監。

「彌遠,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木皇後知道定是重要之事,不然以他沉穩地性子怎會如此急躁的前來晉見。

「聖人請看!」玉彌遠也不說話只是遞與她一張寫滿字跡的紙。

看完紙上所載內容,木皇后花容失色,顫抖地將紙扔入炭火中。「怎會如此!想不到妹妹盡干出如此下作之事!我木家……」仿似想到問題關鍵,木皇后已是汗如雨下「官家可知此事?」

「官家怕是已知道了!」玉彌遠相信都過了兩三日了,以官家之精明豈會不知。

「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彌遠,你快想想辦法。」木皇后不顧禮儀抓住玉彌遠的胳膊嚷道。

望向抓住自己胳膊無助的木皇后,玉彌遠狠了狠心道。「聖人當知,眼下廢之事必是快了,咱們現在也應該為以後籌謀,不僅是木家也是為你!」

玉彌遠說的情真意切。

木皇后看著眼前的男人,在歲月地琢磨之下,鬢角含霜,眼神沉穩中帶著一如往昔的關切,不禁落下淚來。

「彌遠,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若是太子廢了,我木家也必牽連所累。如何還能籌謀。」木皇後有點絕望地移開視線,無力的癱軟到椅子上。小允趕忙上前攙扶,盡不如玉彌遠來的快。玉彌遠淡淡地看了看小允,小允便悄聲退出,守著門外。

「桂枝,你當知道廢太子是必行之事,若說是牽連這倒未必,你難道當真以為那韓託大能知足不成。到時,你可想而知。」玉彌遠淡淡地說道,也堅定的告訴木皇后一個事實,那便是太子必廢。

「可是太子畢竟是妹妹所出!其他地怎有他對我好!」木桂枝鬆動了內心,她的擔心也隨口而出。

玉彌遠又豈會看不出其中因由,他只不過是要木桂枝自己道出好藉以引導罷了。「太子是貴兒所出不假,但是你也當知道混淆皇室血脈之事有多大,何況,太子又幾時真當你是姑姑待見過。你想想這宮中,太子自持身份橫行霸道,又有幾人真心相向。」

「可是這宮中,子煜無心朝政,子芮尚且年幼。誰可相扶?」木皇后想到太子橫行,**不堪,重要的還是韓託大之子,也絕了念想,但想到這宮中兩位皇子都不是可相與之人,怎能所託。

「桂枝,當是忘了還有一人,此人不僅可相托,還能助我們。」玉彌遠故作神秘的引導著木皇后。

「你是說沂王世子!」木桂枝不是傻瓜,那人的兩個兒子她又豈會忘卻。

「正是!我觀察過世子,此人品行端莊,更為好的是婉蓮是他的世子妃!這樣你也勿用怕以後皇后之位不落在木家。」玉彌遠仔細地給木桂枝分析利弊,卻未將趙與莒救起他兒子之事相告。

「容我想想,此事還當儘快告知哥哥才好。」木桂枝此時也算是心動了,不過以她的謹慎,還是會考慮家族的意見。

玉彌遠也不多說,他知道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即好,相信已經達到成效了,此後,便是看木夏征如何做了,不過他可以預知,以這幾日韓託大和太子的行為,他也定當棄之的,儘管那也是他女婿,可那女兒實在溫婉又怎和三女相比。只要這皇后之位在他木家,他又豈會介意誰當著皇帝。

玉彌遠走後,木皇后便急急地召了木夏征進宮,一切都如玉彌遠所料,木夏征當即便拍板了。之後便開始商議如何拆穿而不牽連木家之事。

當木夏征走後,一黑衣人也向端誠殿飛去。

靜壁密室內,「主上,木家已定。」

「好!下去吧!玉彌遠倒是個人才。」一襲明黃望著眼前的南山圖,淡淡地笑著。

木夏征回府後,立即給沂王世子去了貼子。

「世子,這可來的真快,木大人想必是恨不得立刻板上釘釘,釘死太子啊!玉大人辦事果然利落。」疾風誰不喜多話,此時,也是有些激動和佩服。

「是啊!」趙與莒望著停花小築的方向,淡淡地回答道。只是,他此刻不得不去決定一些事情。他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世子,這婚期可是提前到何日?」疾風樂呵呵的詢問道。心裡彷彿已經見到他的世子得到所想般快樂。

「你去辦吧!」趙與莒興緻缺缺地說道。

見主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疾風算是明白了,這不過是個形式。心裡不免同情起木婉蓮來,一個不能得到世子之心的世子妃是何等情況,他又豈會不知。

疾風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很快便定下了大婚日期,二月二。趙與莒倒是完全沒有一點大婚的喜悅。

此時,闔府上下都是喜慶洋洋,只除了緩緩走出紫馨閣的曾紫衣。她從嫁給趙與莒之時,便已經知道今日的狀況,但是,還是免不去那份傷心難過,因為,她是那樣的愛著他。

要說這府上還能有誰也是鬱鬱寡歡的話,當屬唐悠然了。這床上一趟就是三四日,也沒有子煜的笑話,沒了大師兄還有少元可以擠兌,只有英子時不時能過來探望探望,日子過得實在乏味極致,除了睡就是吃。還好這五日上能起身走動走動。這停花小築,當真名副其實,花草眾多,百花不厭吐蕊。

正當她很奇怪的看向綠萼梅上停駐的飛蟲,想要出手抓住之時,被身後的聲音驚嚇不小。

「別靠近了,這小東西喚作冬離,只在冬日存活,靠吸食人血為生。」趙與莒唇角微勾的笑著看向唐悠然受了驚嚇得小媳婦樣。心理無來由的暖暖地。

「冬天裡還能有飛蟲,還是吸食人血的,不合常理!」唐悠然收起驚嚇,很是具有科學家的精神開始深思起來。

「有何不合常理,這是我養的!」趙與莒也來了興緻,樂呵呵地給她解釋道。

「你養的??養只吸血的蟲子?你心理變態啊!」唐悠然以前就覺得那些養什麼劇毒蜥蜴的人是心理變態早期,現在更加覺得趙與莒有這個潛力了。

「心理變態是為何物?」趙與莒聽了唐悠然奇怪的辭彙很是納悶。

「哎,跟你解釋不清,總之你養這冬什麼離想幹嘛?」唐悠然不想解釋,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只要他告訴她想知道的問題,這可能是長期浸淫法務行當的遺留。

趙與莒倒是不疑有他,他很樂意為唐悠然解惑。「冬離在綠萼梅凋謝時成熟,它的身子可以驅除百種濕寒之毒。」

「哦,明白了,可以媲美蠍子的毒物,好東西!不過我對昆蟲不感興趣。」唐悠然知道這冬離用處之後倒是失了興緻,這又不是植物,她也僅僅滿足好奇就行了。

趙與莒見唐悠然知道是如此珍貴之物,竟然反倒失了興緻,很是驚奇。不想,唐悠然轉身欲走被枝條掛落了頭髮上的絲帶,因身體不便,唐悠然扯動了傷口痛的她哀嚎連連,趙與莒趕忙上前扶著她到綠簪亭內坐下。

紫衣來時正巧看到二人相扶入亭內坐下,看著趙與莒眼中從不曾流露的溫柔,難過的留下了眼淚。若是與莒能待她若表妹般那該多好,她也定不會因他要娶妃而如此難過。

「爹,為何要將婚期提前。」木婉蓮匆匆的來到木夏征的書房。她今日從太子府看望姐姐回來就聽說父親將婚期提前。

「提前有何不可,莫非你覺得沂王世子不是良人?」木夏征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最疼愛也最傷腦筋地小女兒。

想起他那日抱著暈睡中的自己,臉額不禁翻紅,雖然她以前覺得翼王好看,但是,從那刻起她心裡已經駐進他-趙與莒。「爹~~!」

看著如此害羞的女兒,木夏征本已打定的主意,更是堅定了。沂王世子他必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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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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