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效應（理不直氣不壯的為蘭陵笑笑生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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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買他們的東西，那就得慢慢來，千萬不能表現得太過心急，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淡漠，恰到好處就行。
什麼是恰到好處？
既不能讓這些老百姓覺得有啥古怪，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無情。
前者，老百姓會覺得你在欺騙他們，後者他們會認為你太傲氣，產生「有錢就了不起啊」的心理。
做生意很難，想做好生意，更是難上加難，要耐得住性子，也要玩得轉頭腦。
「娃子，我家也有舊書，廢鐵呢！要不，去我家看看？」得到準確回復的隔壁村人，向郭去發出了邀請。
穩住！別浪！繼續發育！
郭去自我安慰，撫平內心的激動后，這才道，「你恐怕還得等一會兒呢！昨天我已經和另外兩家談過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得把他們的收了，才能去你家。」
既然自己化被動為主動了，該有的架勢那就得擺出來，不能太慣著這群村人了，一步一步來，才能獲得他們的好感。
這不，聽到郭去的話后，昨天郭去親自上門去談的兩家人，臉上有了淺淺的笑容。
「我不急，嗯，我家就在隔壁，等會兒你來吧。」那人聽了郭去的話，沒有生氣，反而很滿意。
這就是藝術，做生意的藝術，郭去開始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了。
接下來是第二家，老爺子抱著丫頭，和長江一起背著背兜，跟在郭去身後，前往下一家。
「舊書有十一斤。」
「廢鐵有三十二斤。」
「舊書的錢是四塊四，廢鐵是二十二塊四，加起來一共二十六塊八，沒有零錢了，我給你二十七塊吧。」
投桃報李，別人願意把爛鐵鍋也拿出來賣了，那他自然不能小氣，直接多給了兩毛，雖然他兜里的確沒有兩毛的零錢。
接下來是第三家。
「哎喲，這麼多鋁鍋、鋁盆啊！大叔，你家是存了多久了啊？！」
「嘿嘿，存了十多年了，一直沒有賣，放在家裡也佔地方，你價格給的最高，那我就賣給你了。」
「大叔，你看，這些剛好十四斤，你要那自己的秤稱一下不？」
「不用了，我已經稱過了，也是十四斤。」
「那敢情好啊，鋁是八毛錢一斤，算起來就是十一塊二。你在等等，我再稱一下這些廢鐵和舊書，等會兒一起給你算總賬。」
「嗯，好。」
「好了，稱出來來了。舊書五斤，廢鐵有四十五斤，舊書是兩塊錢，廢鐵三十一塊五，總共加起來是四十四塊七，我給你四十五行不？」
「好。」
老爺子和長江，把收到的廢品背著往街上走去，而郭去則帶著丫頭繼續趕往下一家，又收了五家，估計夠兩人背一回了后，這才停下休息，等老爺子和長江回來。
過了半個小時，兩人終於回來了，然後把五家的廢品裝到背兜里，也不休息，直接就背著往街上走去。
跟風效應一直存在，只要是能賺錢的事情，人們都喜歡跟風，如今收了九家人的廢品，這個村子，基本上每家每戶，都知道郭去是在收廢品，而且收購的價格最高，要賣的，只要郭去走到那家人的門口，他就會被叫住。
不賣的，那自然是什麼話也不說，郭去也不過是喊一句「收廢品嘍」，沒人應答，那就直接離去，趕往下一家，也不多費時間。
不知不覺，時間就來到了中午，老爺子和長江背著廢品往街上去，而郭去則拿著秤，背著丫頭回家。
丫頭已經開始說餓了，他自然要回去煮飯，可不能餓著丫頭。
說起來郭去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老爺子和丫頭，能吃好飯，廢品可以暫時不收，但飯不能不吃。
淘米，下鍋，此時村裡各家各戶煮飯都還在用甑子，淘好的米下鍋后，每個一分鐘左右得用鐵鏟在鍋里鏟幾下，防止有鍋巴生成。
煮飯也是一門技術活，想要蒸的米飯吃起來軟硬適中，那就得注意鍋里的米的狀態。
其光滑的外表，變得粗糙后，也就是把米舀起來，漏出米湯，改用甑子的時候了。
若是早了，說不得飯不熟，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飯硬梆梆的。
若晚了，那就成稀飯了，就算放入甑子里蒸，飯熟后，也是像稀飯一樣。
前世郭去就干過這種事情，他爺爺叫他做飯，說「等到米開花了就可以用甑子蒸了」。
結果，他左等右等，米就是不開花，最後老爺子回來，見是稀飯，差點沒氣死。
所謂的「開花」，其實就是要米的表面被煮的粗糙就行，當時郭去太天真了，一直想等米開花，最後鬧了個大烏龍。
這件事情他一直記著，畢竟是糗事，自然一直不曾忘記。
在飯蒸熟后，老爺子回來了，郭去坐在灶前屬於丫頭的小凳子上，一邊抱著丫頭，一邊添柴，老爺子則負責炒菜。
長江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的凳子上，一聲不吭，靜靜的等著吃飯。
看著長江的樣子，郭去不禁想起來以前發生的事情。
以前長江沒生病，還不傻的時候，他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在村裡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別家豬圈門打開，然後跑回家，等著豬跑出來了，又走到那家人房子旁，裝作不知道的大喊道：
「XXX！你們家豬跑出來了！快來追豬啊！」
這件事，他樂此不疲，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主人家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跑出來，然後把豬追回豬圈。
每次長江都會受到誇獎，「唉，要不是長江，我都不知道豬跑出來了」
「要不是他幫忙，想把豬追回豬圈可就難了！」
……
長江很享受這樣的誇獎，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每次別人家的豬跑出來，都是他第一個先發現的。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於是就被揭穿了，還被批鬥了。
後來他吃多了銀杏果，被葯倒了，治好了以後，就變傻了。
然後，村裡的小孩子開始欺負他，而他總是抱著頭，雙腳在地上輕跳，邊跳邊道，「XXX，你家的豬跑出來嘞！」
可見，開村裡人豬圈門的事情，就算他變傻了，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