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狼襲

第六章 狼襲

看著眼前只有兩隻狼,秦悅恐懼的亂跳的心平靜不少,情況不算太糟糕。

梁簡知道秦悅一旦下了決定,很難動搖,便不再多說。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根木棍,一手握緊蒙古刀,把秦悅護在身後,做好防禦。

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遮擋了兩人的視線,只能模糊看見兩頭惡狼緩緩朝這邊移動。

兩人知道這必是一場惡戰,在這叢林中野獸是霸主,它們堅硬的爪子、鋒利的獠牙,足以讓人喪命。狼最是貪婪兇殘,一旦被其纏上,便是至死方休。

很快,狼朝他們撲過來,鋒利的獠牙對準梁簡的喉嚨。

梁簡把秦悅往洞穴前巨石后一推,順勢往旁邊一滾,躲過狼的攻擊。

秦悅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雖心知叢林危險重重,但從未直面猛獸的威脅,哪怕上次遇到的蟒蛇,也有驚無險的繞過去。但這次,心中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梁簡將她推到巨石后掩住身形,卻完全將自己暴露在惡狼視野中,兩頭狼一擊不成,很快找到機會再次撲向他。

梁簡只覺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兩頭惡狼一前一後像是一股旋風般朝他撲過來。

他心中一寒,忙握起蒙古刀狠狠地朝面前的惡狼腹部劃了一刀,瞬間血液染紅了它的毛髮,它晃了幾下便栽倒在地。

此時身後的的惡狼已撲在他身上,利爪牢牢抓在他後背上,抓出一道道深刻的血痕。

秦悅眼看著梁簡已被惡狼撲倒在地,而另一頭狼傷口並未致命,正掙扎而起,亮出獠牙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情況十分驚險,她控制住顫抖的雙手,握緊尖木棍,從巨石後面走出來。

她高高揚起尖銳的木棍,咬咬牙,狠狠地朝撐著前肢準備起身的惡狼插過去,瞬間木棍貫穿惡狼的身體,濺起向鮮紅的血液。

同時梁簡也一個閃身,往一側橫滾,擺脫了另一頭狼的桎梏,後背的血痕磨在粗砂礫石上,疼的他狠狠地滋了口氣。

兩次攻擊都落下風,惡狼眼中有著深深的忌憚和仇恨,它高揚脖頸朝天空大聲嚎叫一聲,貫徹整個山腰以及山腳叢林。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狼的報復心極強,若是不一舉殲滅,他日定會引來整個狼群,兩人恐會成為惡狼腹中食。

梁簡迅速撐起身體,抑制住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手舉尖木棍,主動朝惡狼撲過去,很快,一人一狼纏到了一起。

秦悅看得焦急,忙跑到一側,緊盯著惡狼,準備找准契機給惡狼一個了斷。

只聽梁簡悶哼一聲,狼爪已經深深刺進了他的前胸,鋒利的獠牙已貼近他的脖頸,危在旦夕。

秦悅顧不得尋找時機,舉起一大塊堅固石塊砸向撲在梁簡身上的惡狼的頭顱,與此同時,梁簡抽出手來往惡狼脖子上劃過一刀。

只聽砰地一聲,石塊從一旁滾落,惡狼的身軀也軟了下去,轟的一聲從一側倒了下去,倒在山坡上。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寂靜的空氣里,只聽見兩人急促的呼吸喘氣聲。

狼狽不已的兩人相視而笑,秦悅有種劫後餘生的的感覺。

她又看到梁簡渾身上下傷痕纍纍,心裡疼的直抽氣,鼻頭一酸,滾燙的淚水滾落下來。

她胡亂地擦了把眼淚,顫巍巍地伸手撫過他的傷口,抬頭看他,「你差點就沒命了。」

梁簡強忍住疼痛,不以為意道,「沒事,我們還斗贏了野獸不是嗎?明天的食物里又多了兩頭狼肉。」又目露讚許,眼裡盛滿笑意,」你很勇敢。「

秦悅噗的笑出了聲,又見他眉頭緊皺,看起來疼得厲害,便不再多說耽誤,抬起他一隻胳膊扶起他往洞穴里走。

讓他躺在藤席上,把他身上破碎不堪的襯衣脫下來,給他每一處傷口細細敷上草藥,又把襯衣撕碎成布條給他包紮好傷口。

幸好天黑前他們把晾曬好的草藥收了回來,否則天這麼黑又下過暴雨,她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回草藥。

不知不覺中,梁簡已經撐不住昏睡過去。

秦悅忍著腳踝鑽心的疼痛,把兩頭狼的屍體搬到洞穴里。所幸雨水已經衝散了血腥味,否則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會引來叢林里更多的野獸。

眼看著天際逐漸由漆黑變深藍,秦悅知道天馬上要亮了起來,白天的叢林遠沒有深夜的危險,便放心地升起了火堆。

不一會兒,天際浮起了一片魚肚白,太陽在遠處高聳的叢林上方露出蹤影,一大片金光灑下來。

雨後的天空格外湛藍,秦悅站在洞口吸入一口含有草木清新味的空氣,呼出一晚上壓抑的濁氣,心情輕鬆了許多,她轉身回到洞穴里。

梁簡已經昏睡了數個小時,秦悅不時地給他換草藥。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梁簡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秦悅忙探向他額頭,果然發高燒了。

現在被狗或貓抓一下都要打疫苗打破傷風,更何況,他這是滿身被抓出道道血痕,情況自然算不得好。秦悅擔心他高燒導致傷口發炎,忙又給他敷上消炎的草藥。

她昨天挖回來的一堆草藥里,有幾樣是可以熬成汁內服的,藥效更強,只是眼下沒有熬煮的器具,她不由得十分焦急。

但容不得她想太多,她必須儘快把他體溫降下來,否則一旦傷口發炎就麻煩了。

她一次次跑向小溪流邊,浸濕布塊敷在梁簡額頭上,這幾個小時里,秦悅一直在梁簡身邊忙碌個不停,終於他額頭上的溫度逐漸降下去。

這只是權宜之計,秦悅決定出去找可盛水的器具。

她記得這附近有顆巨樹上攀爬的藤蔓上掛著幾顆碩大的像是椰子的東西,若是足夠堅硬,挖空果實拿來煮湯也未嘗不可。

只是那棵樹奇高無比,藤蔓上的果子離地也足有近十米,她的腳踝又受傷未愈,攀爬上去的難度太大,但她不想放棄。

梁簡現在必須儘快熬藥服藥,否則情況很嚴重。

暴雨過後的叢林,泥濘不堪,尤其是地勢低洼的山腳下,遍地是及膝蓋深的污水。秦悅拄著一根彎曲的粗枝,腳踝還是一走路就疼,但過了一天已經好了很多。她一瘸一拐的踩進水窪里,水窪上隱約出現浮動的蟲,不少朽木以及樹葉漂浮在水面。

手臂和小腿上到處是蟲咬的痕迹,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小腿上有軟軟的物體往肉里鑽。秦悅忙走向一邊巨木的樹根處,樹根粗壯盤虯卧龍,地勢稍稍高於水窪處,沒有積水。

她坐在樹根上,彎腰看向小腿,發現了一隻小拇指粗的水蛭正擠著肥碩的身軀,往她腿上白嫩的肉里鑽。她不禁頭皮發麻,忍住噁心與恐懼,手上迅速把水蛭拔出來,遠遠扔到一旁滿是落葉腐木的平地上。

瞬間鮮血順著小腿蜿蜒向下,秦悅心中暗罵幾句,忙用衣服擦乾血跡,皺著眉頭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腐木碎屑。

後面的路,她小心地繞過水窪,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巨樹下。

這顆巨樹大概有著上千年的樹齡,樹身足足有十幾人合抱粗,高聳如雲的樹榦看不到頭,鋪天蓋地的枝葉墨綠得彷彿要滴出汁液來,佔據了這附近一大半的空間。

巨樹附近只有少數藤蔓蜿蜒著攀爬向上,以及踩在腳底下的雜草存活,因此除了盤根錯節的粗壯樹根,周圍空出了很大一片空間。

這裡地勢較高,因此也沒有積水,也不會有水蛭,讓秦悅慶幸不已,她對所有軟體狀生物有一種生理性厭惡。

秦悅放下肩上背著的背簍,爬上粗壯的樹根上,伸手扯了扯蜿蜒向上的藤蔓。樹上纏繞的藤蔓也是極其粗的,藤蔓根本足有她手肘粗,上面的藤蔓也有她手腕粗細,纏在了離地近十米的樹枝上。

秦悅腳踏藤蔓,借著藤蔓的助力往上攀爬,秦悅咬緊牙根忍住腳底鑽心的疼痛,不顧一切地往上爬。

她不敢往下看,只抬頭看著上方交織在一起的樹枝,拉緊手中蜿蜒的藤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爬到了接近樹枝的位置,她一頭搭上樹枝,一頭抓緊上方的藤蔓,一個借力就閃身上了樹枝。

這根樹枝是巨樹的分叉,雖不及樹榦,卻也有幾人合抱那麼粗,秦悅站在上邊穩穩噹噹,也不擔心掉下來。

她抓著藤蔓在長長的樹枝上行走,抬頭就見纏繞樹枝的藤蔓上掛著她要找的那種果子。果子青色呈橢圓狀,有西瓜那麼大,表皮布滿紋路,摸上有種粗糲的磨砂感,外殼很堅固。看著它的樣子,秦悅給它取名叫青瓜。

她伸手去摘,發現藤蔓十分結實摘不下來。她拿出剪刀,幾下剪斷藤蔓,摘下了一個,在手裡墊了墊,發現並不重,比起同體積的西瓜要輕盈許多。

想測試堅硬程度,她沒有放一邊,而是直接從樹上摔下去,只聽砰地一聲,沒有摔炸的聲音。

她陸續摘了幾個青瓜就準備順著藤蔓爬下樹,太多了背簍也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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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悠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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