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智擒蕭頜

第九章 智擒蕭頜

鄒雲這一倒下,可急壞了觀戰的將士們,在將士們眼中鄒雲重來沒打過敗仗,可見這老傢伙蕭頜厲害到何種地步!

百十來員將官帶著部隊全部沖了上去搶救鄒雲,趙軍的精兵也同樣殺來。

聯軍的第二號猛將郢瑾,揮舞著大斧子直奔蕭頜迎來,蕭頜又上了他原來的坐騎,兩人一照面,便來了一次兵器的碰撞。

「當!」一聲巨響,兩個兵器劇烈的碰撞,聲音幾乎能傳到火星,一個斧桿,一個戟桿,被震得如癲癇一樣地亂顫,蕭頜這老骨頭好懸沒給震散架子了,而郢瑾卻也膀臂發麻。

「哈哈哈哈!老傢伙!有點勁頭嘛!再接我一斧子!」說著又舉斧子一個力劈華山向蕭頜劈去。

蕭頜那裡敢再接一斧子?他一撥馬頭,把斧子閃開,緊接閃電般的一戟直奔郢瑾面門。

郢瑾一看戟奔面門砸來,連忙一個海底撈月奔戟桿砸去。

蕭頜快速收招,戟桿好像在嬉耍郢謹的斧子一樣,閃來閃去,郢謹急得滿頭大汗,自己力氣倒是夠大,可那有什麼用?根本打不著人家。

「哇呀呀呀呀!老匹夫!你敢不敢接我一斧子!閃來閃去算什麼男兒漢!你不覺得自己像個老娘們兒嗎?……」郢謹還想往下說,誰知,蕭頜把手一抬,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塊石頭。

「招飛蝗石!」

「嗖!」這飛蝗石如閃電一般向郢謹爆射而出!

郢謹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快的幾乎與它的殘影融為一體,好似一條滑翔著的黑龍向自己射來,眨眼間便到了。

「當!」這塊雞蛋大小的飛蝗石正打在郢謹的頭蓋骨上。

「啊呀!痛死我也!」郢謹一捂自己的腦門,發現腦門上多出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肉包。

「哇呀呀呀!老……」郢謹剛要說老匹夫三個字,又見一塊雞蛋大小的飛蝗石飛速向自己的嘴打來。

「咣當!」飛蝗石毫無誤差的打進了郢謹的嘴中,郢謹差點把石頭咽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石頭的味道如何?」蕭頜爆笑道。

「啊呸!呸!……」郢謹直吐泥水。

突然,從蕭頜背後,弓弦一響,一支箭飛速射來,不過射箭之人箭發不算太好,蕭頜在原地一動沒動,這支箭都沒有射中蕭頜。

蕭頜轉身向放箭之人看去,此人正是歷雲佑。

唉!什麼時候真該跟我妹夫學學射箭,這蕭頜在這站著一動也不動我竟然都沒射中,真是可惜!可惜呀!歷雲佑邊沮喪的想著邊收起了弓和箭。

「你是何人?竟想暗算於我!」蕭頜轉身用手一指。

蕭頜剛說完,一旁的郢瑾就把嘴中的石頭取了出來,猛地投向蕭頜。

蕭頜一聽腦後惡風不善,再加上自己玩了幾十年的暗器,立刻反應出有飛蝗石射來,在飛蝗石剛要射中蕭頜時,蕭頜用槍桿迅速向惡風處砸去。

「當!」這一戟猶如打棒球一樣,一下把飛蝗石向歷雲佑猛擊過去。

歷雲佑見一個石頭閃電般的飛來,急忙一閃身。

「當!」

有人問,歷雲佑不是一閃身么?怎麼還是「當」的一聲。

原來,鄭營見這邊打的激烈,想過來幫忙,剛跑到歷雲佑身後,忽見歷雲佑一閃身,接著也不知道什麼黑乎乎的東西飛來,只覺得腦門一陣疼痛,便昏了過去,栽於馬下。

見鄭營這一倒下,可氣壞了所有大將,大將們紛紛放下目前的敵人,來圍攻蕭頜。

蕭頜一看不好,催馬就跑。

「好哇!老匹夫!有種別跑!我要報我的一石之仇!」郢謹道。

「對!有種你站住!」

「嗖!嗖!嗖!嗖!……」蕭頜突然回身雙手發射飛蝗石,飛蝗石如暴雨一般扇子面型射向眾人。

有一部分大將,被突如其來的石塊射暈於馬下。

兩方都不互相追趕互相收兵回城,剛要進入城中,後面突然趕來一隊人馬,這一對人馬如閃電一般向這邊衝來。

守城的士兵以為是敵方兵趕來,各個抽弓搭箭準備射擊。

為首的那員大將見此情景,急忙一揮手;「先別放箭!是自己人!我是鄒峰啊!」

有士兵認識鄒峰的,急忙說:「各個兄弟!確實是我們元帥他兄弟!快都把箭收起來!」

鄒峰被前來迎接的隊伍前呼後擁的迎進城去。

歷雲佑一看見鄒峰忙問:「賢弟!你怎麼來了?」

「唉!我大哥在哪啊?我聽探馬藍旗說他傷得很重啊?有沒有損此事?」

「暫時我們也不知道!快回到城中,讓軍醫檢查一下,。」

大夥進城之後,把鄒雲緩緩放在床上(那時沒有床,只不過在炕上鋪了幾層被,我們就稱其為床吧!)

鄒雲的肩頭,此時還血流不止,鄒雲低聲呻吟著,而且臉色發白,緊咬牙關,額頭上滿是汗珠,看得出,這次他傷的不輕。

四五個軍醫急急忙忙的拿著醫療箱,圍在鄒雲旁邊,一個號脈,一個把手放在鄒雲頭頂,摸了摸熱不熱,一個把手放在鄒雲鼻前去探探鼻息,另一個在觀察傷口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這4個人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樣,幾乎,一起嘆了口氣,接著不是搖頭就是晃腦,大家一看就沒有什麼好事。

「怎麼樣?」鄒峰忙問。

「這個鏢不是一般的鏢啊!這鏢是精鐵鏢!這種精鐵還把裡面的雜質全部都排了出來!並且還加了一些其他的材料!使這個飛鏢,雖小,但奇重無比,而且……這飛鏢……有毒!」

「什麼?」

「這……」

屋內的文臣武將,十三路國主,全都議論紛紛,這屋子裡像菜市場一樣嘈雜,不過少了一些菜市場的賣菜人的吆喝。比如:「小碼頭干豆腐~~便宜啦~~」

「黃瓜,土豆,茄子,嘎嘎香!看一看嘞!」

「蔥!姜!蒜!便宜嘍喂~~~快來買呦~~~」

…………

「鏢有毒怎麼還不把它起開?」歷雲佑忙問,此時他急得滿頭大汗,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妹夫啊,如果他死了,那自己妹妹怎麼辦?想當年來了多少人提眉?我妹妹一個都沒同意!好不容易同意一個,怎麼還命要保不住?此時的歷雲佑真是心如火燒!

「沒法起啊!這飛鏢擊穿了吞肩獸,這吞肩獸摘不下來,就無法看見傷口處的情況,看不見傷口處的情況,就沒辦法隨便起鏢!」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冒險起鏢,摘下吞肩獸,再看看受傷的情況,如果這種毒我們都解不了,就只有兩條路了,一條路是找到解藥,另一條路便是讓他在這等死!」

「也只好如此!那你趕快起鏢!」

「是!」

這幾個軍醫,一個拿鉗子,剩下的幾個,在旁邊拿著各種止血藥,刀傷葯,止疼葯……拿著鉗子的軍醫用鉗子迅速夾住飛鏢,單手一用力。

「噗!」飛鏢被扯了出來,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向上噴著,隨著鮮血的噴出,一股腥臭味兒傳出,幾個軍醫迅速摘下吞肩獸,只見傷口處腫脹著,發紫發青,都化了膿。

幾個軍醫看準了,這飛鏢確實有毒,他們七手八腳的在傷口上塗了些止痛藥止血藥,但只能微微阻止毒素的蔓延。

「不行啊!這毒我們解不了!只能抓住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藥!」

「這……」

想抓住蕭頜很難,想逼他交出解藥,更難!但再怎麼難也必須去做,如果不去做,鄒雲的命就保不住了!

大部分人把目光看向孔敬,求孔敬給出出主意,孔敬也明白大家的意思,連忙說:「大家一定是想徵求我的意見吧?我倒是有個主意愛,大家必須按我的計劃行事,才能活捉蕭頜,拿到解藥!」

「好!軍師!您吩咐吧!」

「依我之意,我們就對外宣稱鄒雲元帥毒氣攻心,不幸身亡,全營節哀3天,免戰牌高掛,全營必須哭聲陣陣,我推測蕭頜必來偷營劫寨,當他們的部隊全部進城之後,我們關閉南北二門,困住他們,再從四面的城頭上,向下開弓放箭,每個士兵都必須記住,不準射向蕭頜,如果一不小心射向蕭頜了,我猜也沒什麼事。之後我們大開南門,並且開啟南門的所有的陷坑陷阱,之後蕭頜必將領著部隊,向南門方向撤退,蕭頜一定是第一個掉進陷坑的,其餘的盡量都抓俘虜。」

「好主意!就這麼辦!」鄒隱公說。

當夜晚間,明月高懸,天空上半點雲彩都沒有,聯盟的大營內哭聲,哀樂之聲大起,如鬼哭狼嚎一般,隔著幾十裡外都能聽見,而且免戰牌高掛在城頭。

趙軍大營內:「報!蕭將軍!敵方城中哭聲陣陣,看起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哦?」蕭頜此時正在和別人下著棋,聽見這個事,急忙扔下手中的棋子,問:「探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嗎?」

「探馬已經去探聽了,馬上應該就會回來!」這句話剛說完。忽聽腳步聲響起,一個探馬走了進來:「報!報將軍!已經探聽明白,鄒雲毒氣歸心,剛剛死去!城裡的將官和士兵們無不落淚,並且士氣全無,正是攻城的好機會!」

「太好了,正合我意!全軍將士準備,馬上我們就起身!」

趙軍的精銳部隊立刻動了起來,由蕭頜帶領著,悄悄趕奔聯盟的城外,剛要出寨,一個文官跑了過來,急急的對蕭頜說:「將軍!我看此中有詐!」

「為什麼?」

「將軍的飛鏢雖然有毒,但並不是劇毒,現在雖然讀毒發,但並不足以讓人死去,可鄒雲卻死了,您看?」

「哈哈哈哈!先生多慮了!我射中了鄒雲的左肩膀,不是正靠近心臟么?這麼近的距離,毒氣歸心有什麼不可?」

「這……」

「全軍聽著!繼續前進!」

「是!」

這2萬趙軍,如2萬個幽靈一樣,悄悄接近了城門,等待蕭頜一聲令下便衝進去。

「報將軍!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城門並沒有關嚴,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縫隙鑽進去。」

「將軍!萬萬不可!他們不關城門,為了就是把我們引進去,我們若進去,便中了他們的圈套!將軍!一定要謹慎行事!」

「哈哈哈哈!……依我看並非如此!看來他們那個垃圾聯盟士氣全無!連門都忘了關了!弟兄們,隨我衝進城去!哈哈哈哈!勝利就在眼前了!」

趙軍的鐵甲軍也隨著主將,各舉兵器,一聲大吼,向城內衝去。

城內的哭聲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呼喊之聲。

蕭頜趕到中軍營,一戟挑開門帘,等他得意地向中軍營中張望時,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士兵們一看主將這是幹什麼這是?嘴巴張得能塞進去個西瓜,舌頭伸得像青蛙的舌頭一樣長。

原來,中軍帳中雖然點著蠟燭,但是,空無一人,牆上掛著一張白布條,上面寫著6個字「蕭——頜——被——擒——之——地。」

忽然,一個白色的風箏從南方緩緩升起,(風箏:西周末年才出現第一個風箏,用於通信或當作信標,信號)

白色的風箏一升起,這座城中頓時像炸了鍋一樣,四方的城頭上突然站起的弓箭手猶如憑空變出來的一樣,趙軍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大部分趙軍把目光看向蕭頜,這些精兵們明白,如果各跑各的,四散奔逃,反而一個也活不了,不如等著主將一聲令下,大家一起行動,這樣才有生存的機會!

所以,趙軍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會兒,之後,又恢復了安靜的狀態。

蕭頜的頭上也見了汗了,現在的氣氛十分危急,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看到刀槍上的閃閃寒光和槍芒劍氣,大戰一觸即發,雙方所有人的心,此時都在劇烈的跳動著。

這時,從劍拔弩張的聯軍隊伍中走出一人,此人手持一桿青金色長槍,相貌英俊。

「哼哼哼!蕭頜!你還不準備投降嗎?」這員大將用槍尖一指蕭頜。

「你是何人?」

「歷雲佑是也!」

「嘿!手下敗將!你有何臉面在我面前說話?」

「啊呸!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我再問你一遍,你還不準備投降嗎?」

「哼哼哼!全軍聽令!給我突圍!沖!!!」蕭頜持戟一馬當先往回殺去。

「開弓放箭!」歷雲佑吩咐了一聲。

「嗖嗖嗖……」四面的軍兵開弓放箭,萬箭齊發,箭密的好像暴雨一樣,只不過箭頭摩擦地面的聲音比雨點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大得多,甚至有的箭和地面摩擦還磨出了火星,在這種情況下,幾乎連螞蟻都沒法逃脫這股猛烈的箭雨。

趙軍高舉盾牌,拼了命的向南面衝去,一路上不斷有趙軍的鐵甲軍倒下,還沒等到南門跟前,前方開路的鐵甲軍便停住了,有的沒剎住車的士兵還撞在了前面的鐵甲軍的後背上。

「報告將軍,門被封死了!」一個士兵驚恐地喊著,此時的趙軍已經亂了陣腳。

「給我撞開城門!一定要衝出去!」蕭頜大喊。

「是!」

還沒等趙軍撞城門,城門竟然自動開了,只聽城上的聯盟士兵大喊:「哎呀不好!門又壞了!」

「太好了!我們命不當絕!大家快衝出去!」蕭頜興奮的幾乎像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一樣。

身旁的趙軍也像在黑暗中看見了曙光一樣,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如奔騰的黃河一樣向外涌去。

蕭頜在前面剛走了兩三步,只覺得腳下一軟,身不由己地跌落進了機關坑。兩旁的趙軍鐵甲軍正玩兒了命的向前沖著,一看前面有機關,雖然想停住腳步,但無奈他們跑得實在太快,一時之間停不住腳,紛紛跌落機關坑中,有的還好幾個人一起跌落陷阱坑中,

「撲通!撲通!撲通……啊呀!上面是誰壓著我呢?」

「我也不知道是誰壓得。」

…………

這2萬多鐵甲軍,沒過半分鐘,便有1萬多人掉進陷阱坑中,剩下的1萬人紛紛舉手投降。

戰事結束后,中軍帳中鴉雀無聲,孔敬吩咐:「把蕭頜帶上來!」

「把蕭頜抬上來!」有士兵重複。

「誒?怎麼說抬上來?」

「額,他掉進陷阱坑中便被摔暈了,所以只能抬上來了。」文官武將大笑起來。

用個大木板,有士兵把蕭頜抬了上來,之後用水潑醒。

蕭頜睜開眼睛,甩了甩臉上的水,向周圍看了看,又回憶了回憶,明白了,自己一定是被抓了俘虜了,想到這裡,蕭頜我眼睛一閉,一句話也不說,等著被砍腦袋。

「蕭頜!別裝了,我們大家知道你醒了,快說,解藥在何處?」

「哼!要殺你就開刀!要吃肉你就張嘴!皺皺眉頭不算英雄好漢!多問什麼?」

孔敬看向旁邊的鄒隱公,示意,隱公,看來咱倆還得演一部戲呀!

隱公立即領會,來到蕭頜面前,親解其綁,並抱拳施禮:「蕭將軍受驚了!本王,給您施禮了!」

「這……」蕭頜先是一驚,而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大王不必多禮!既然大王這麼禮賢下士!那我願奉上解藥!」說著蕭頜伸手掏出解藥,雙手遞給周隱公。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喜,心想:鄒隱公行啊!有兩下子!這麼容易就把解藥弄到手了!……

鄒隱公自然更是高興,對蕭頜說:「蕭將軍,看您滿身的好武藝,能否歸降我們?」

「大王不必多言!忠臣不保2主!我絕無投降之理!請大王快快放我回去!」

鄒隱公看向孔敬,孔敬無奈的搖了搖頭,鄒隱公也嘆了口氣:「既然將軍不願留下,那麼請便!來人!把那2萬名鐵甲軍放了!讓他們跟隨蕭將軍離開這裡!」

「這……」沒有一個文官或者是武將照辦,他們都不甘心放蕭頜離開,一個個面帶殺氣,手握劍柄。

「唗!誰敢不聽我的命令?還不按我的吩咐去做?」

無奈,文官武將只好應和一聲「阿是!」把城門大開,「送」走了蕭頜,和那些趙軍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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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代八百諸侯國紛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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