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十一)(1)

唇紅齒白(十一)(1)

一來二去,電視台的人都跟著嚷嚷:瞧人家王鮮果,男朋友是個**,有車、有房、有錢,爽!王鮮果呢,在單位里跟羅栗煲「電話粥」時,也一口一聲「羅栗嗎?不行呀,我今天來例假了……」;要不就是「今天你去公司了嗎?你過馬路要小心,綠燈亮了你再走,綠燈不亮你就等會兒;要是綠燈閃爍,出現黃燈的時候,你就稍微等會兒,馬上就是紅燈了,你可千萬別闖紅燈呀!」……羅栗更「操蛋兒」,在電話里給王鮮果講那些新聽來的葷段子,什麼「一根兒小棍兒亮晶晶,一頭兒有毛一頭兒光,咕唧咕唧流白湯」,又說是「打一個日常用品」。王鮮果罵道:「不就是你的『寶貝兒』嗎?」羅栗哈哈大笑:「不,是牙刷!」……有一天,王鮮果剛在電視台的走廊上通過,馬上就有一個小姑娘追著喊:王姐,羅哥還沒來接你呀?能不能順便讓我們也搭搭車?另外一個小女孩兒說:呸,別做美夢了,那是人家王姐的專利!再說,這樣的好事兒能輪到你?下輩子吧!小姑娘又問:王姐,聽說羅哥的父親是軍區領導?小女孩兒擠兌她:怎麼,也讓王姐的老公公幫著你介紹男朋友呀?……兩個女孩子這麼一唱一和地在王鮮果面前演戲,其實就是為了套她的話,既羨慕又有點兒搭不著腔的意思——明知王鮮果不會正面回答她們,又不得不詢問幾句,以解心頭之饞,就像小孩子面對供案上的雞鴨魚肉卻動不了筷子一樣。老實說,自從談了羅栗這個男朋友,王鮮果著實嘗夠了被人艷羨的滋味。以羅栗的家庭背景、社會地位、個人素質、經濟狀況等,無一不是電視台這幫小姑娘們心目中的「偶像型」人物。在電視台工作的人都知道,相互攀比和讓人羨慕是首當其衝的一條生存準則,不管在哪個方面——業務上、私生活上、物質條件上等等。電視台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酸菜缸子。王鮮果從不跟別人明確透露她和羅栗之間的故事,諸如關係發展到了哪個程度、什麼時候辦喜事、新房子買到哪兒了等。她寧可讓他們去猜、去瞎想、去嫉妒,讓他們在背後把舌根子嚼爛。嘿嘿,保持神秘感——這是電視台的第二條生存準則。一旦你被大家看透了,你也就快完了!面對電視台這兩個小姑娘的問話,王鮮果表現得不急不緩,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她說:我呀,現在是「狡兔三窟」,比不上你們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精力去賺男人的眼淚和金錢。瞧這話說的,嘿,既沒有明確表白自己,又把對方捧到了天上,還有可以教導她們的「大姐大」資格……總之你理解去吧——這是在電視台工作的第三條生存準則:學會說話。果然,兩個小姑娘被她弄得越發好奇心高漲。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王姐,您現在有幾處房產呀?另一個則不等這個人說完,就問:王姐,那您教教我們怎樣才能賺男人的眼淚和金錢?王鮮果呢,早已做好了飄然而去的準備。她閃著身說:好吧,好吧,等再抽時間聊吧!兩個小姑娘知道也套不出王鮮果的實話,更加覺得這個女人了不起了。一個辛酸地對另一個說:哎,別臭美了,人家男朋友啥樣兒!另一個悻悻地說:誰臭美了?你吧?王鮮果跟羅栗,一個被套兒,一個被裡兒,本是藏著掖著、裡外不分家的那種關係。最近一段時間被周圍的人這麼一起鬨,連當事人也弄不清真假了。在這一點上,倆人似乎格外心知肚明。他們自認是那種沒有結婚就已參透一切人間奧秘的男女,思維超前,行動現代,睡過之後誰也不恨誰。不就是**嗎?誰不會呀!也許,在潛意識中,羅栗和王鮮果都惟恐被對方看不起,被指責為太保守、太落後或跟不上時代,也擔心自己的性能力如果不及時施展會萎縮或冷淡。他們都不願意承受性壓抑、性苦悶的煩惱,在一次又一次的愛呀愛中體驗什麼叫青春的刺痛。他們於是**,在牆角里做,在沙發邊上做,在餐桌上做,在地毯上做,在熱氣蒸騰的浴室里做……愛的形式似乎超前,而內容被遠遠地拋到了腦後。他們講究技巧,到了嘩眾取寵的地步。他們做給自己看。一想到自己可能就是在父母簡單粗暴的**方式中誕生的,他們便忍無可忍,恨不得一夜之間掌握所有的方法,為將來的某一天做好充分的訓練——時刻準備著!最近一段時間,王鮮果越來越感到,與羅栗之間再這麼胡鬧下去,遲早要出事兒的,不僅自己的身子骨兒受不了,對兩個人的感情發展也不一定有利。如果說女人是一株植物的話,王鮮果這個「不隨秋風舞落葉」的單身女人也該開花、結果了。何況,那個蔣大小姐豈能甘心平白無故被他「耍」了?蔣家難道會輕而易舉地放棄這門親事?……羅栗這陣子說正在忙著辦理出國手續。可出國幹什麼去呢?他又不肯細說。真奇怪!王鮮果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但她可以猜測,可以靠直覺說話,可以跟他胡攪蠻纏。她明白,羅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容易撞開的。他們考慮更多的是女方的身份、地位等足以炫耀的因素。可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要用「結婚」來破壞與羅栗之間所遵循的「遊戲規則」,並且用想生個孩子來試探一下他的感情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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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紅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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