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三)(2)

唇紅齒白(三)(2)

她已經羞紅了臉。她今天第一次跟他見面,就已經讓他如此垂愛。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毛麗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找到熊人一這樣唇紅齒白的男人,她簡直是把他奉若童話中的「白馬王子」般看待的。在愛情上,她全部的浪漫想法超不過「白馬王子」的界限,但她的表達方式卻是極其實用主義的。老實說,她對他種種的「好」確實值得他為之感動:她給他做飯、洗衣服、買日常用品、補破襪子,花錢支持他到外地旅遊,甚至不惜為他獻身……說句心裡話,她生怕錯過了這次戀愛的好機會!事情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毛麗萍充當了熊人一和習小君婚姻中的「第三者」。而當事人是渾然不覺的,只顧陶醉在一個出色的「男朋友」的懷抱中。在那段時間裡,熊人一感激上蒼,是因為他老人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最終讓他嘗到了一個完整男人所應該享有的一切。他發著狠地「糟蹋」和「蹂躪」毛麗萍,好像要把自己在習小君那裡所受到的損失全部找回來。熊人一驚訝地發現:毛麗萍真的是一個處女呢。嗬!處女!處女!他居然遇到了一個三十四歲的處女!熊人一不敢說自己像大多數男人一樣,表面上可以裝做無所謂,骨子裡卻有著致命的「處女膜情結」,但是,當他的眼前驀地出現一抹桃色時,他恍惚覺得,眩暈的不應該是毛麗萍,而恰恰是他這個未嘗過鮮的有婦之夫!還有一個原因勾起了他的虛榮心。早些年,毛麗萍的父親是個副廳級幹部呢,她自己則算個**,只是外人從表面上看不出來罷了。前些年,正是因為家裡人對她的擇偶標準要求比較嚴,才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父親退休后,門庭日漸冷落,為她提親的也越來越少,家裡人這才慌了神兒。不過,毛麗萍自己倒沒覺得什麼,總覺得老天會給自己安排一個白馬王子的。知道了這個底細后,熊人一心眼子忽悠悠地跳起來。他想:自己一直就盼望著生身父親是個大官兒,既然父親難以尋覓,找個身居高位的「老泰山」做靠山倒也不賴。毛麗萍的父親雖然退了休,好歹也是省里的重要領導呢,當年的同僚、下屬和朋友總有一些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這真是老天長眼哪!說起這個毛麗萍,她對**的理解是簡單而匆忙的。她這個人的性格,本來就是和順的,從不知道反抗。她甚至連**這樣順理成章的事情都壓抑著。他和她之間,好比「咖啡」遇到了「茶」,一個西方,一個東方。比如,他說:「你叫呀,快叫!」她就支吾一聲,像只悶聲悶氣的小母貓。「叫呀,叫!」他繼續追尋著**和快感,她則繼續悶聲悶氣。「『母貓叫春』懂不懂?」他不滿地說。她頭腦里就出現了一套瓦房和一隻肥胖的懶貓。別的女人在性幻想的同時也會行動起來,毛麗萍不行,她乾脆停止了身體的運動,在床上很努力地仰躺著。她這麼一停止,熊人一頓時變成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有一天夜裡,就在他倆專事於**的時候,一個電話氣洶洶地打進來。毛麗萍接了電話。誰呀?毛麗萍問道。你是誰?對方反問。請問您找誰?毛麗萍沒有正面回答,又一次問道。熊人一呀,我丈夫。什麼?毛麗萍驚訝地瞪著髒兮兮的話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熊人一搶過電話。電話卻出現了盲音。誰呀?他只好問毛麗萍。毛麗萍不吱聲,望著床頭柜上的一隻花瓶發獃。不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像穿透黑色的夜,怒氣沖沖而來。毛麗萍不接。熊人一一把抓起話筒,「喂」、「喂」了好幾聲,心裡有點兒發毛。對方終於開口了:熊人一嗎?我是習小君。小君?啊,小君,是你!熊人一驚訝地叫道,又趕緊捂住話筒,回頭兒看了毛麗萍一眼。毛麗萍回瞪了他一眼。剛才接電話的女人是誰?習小君在電話里問。啊,誰也不是。熊人一支吾道。誰也不是,那到底是誰呀?習小君似乎並不想深究下去,接著說,我明天打算回來,你能到車站接我嗎?行,我接你去!熊人一馬上說道。等我回來后,咱倆的事兒也該解決一下了。怎麼解決?熊人一緊張地問。當然是離婚啦!…………從兩人的對話和熊人一的無比窘迫中,毛麗萍終於弄清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角色。你騙我!她氣咻咻地吐出幾個字。可我也有苦衷……聽完了熊人一的解釋,毛麗萍許久沒有吭聲。熊人一又危言聳聽地說:如果習小君到法院起訴離婚的話,那麼毛麗萍你也脫不了干係。我怎麼脫不了干係呢?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可你已經充當了「第三者」呀!我不是故意的。你這話跟誰去說,跟我老婆嗎?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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