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貪婪31

「說吧，你現在想說什麼說什麼。」現在白木只想讓張晨說完她該說的，然後趕緊走。監視他的人一定很快就發現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被監控，還不知道下一步他們會做什麼。

「我呢，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負責給你們當傳話筒，哎，你別打斷我的話昂，這樣安全，雖然我不是很樂意跟你們打交道，但是為了隋南我忍了。我收到消息會整理好帶給你，我的小阿南給你們做事我不希望他受一點點傷和委屈，明白不？嘖，知道你們能力有限我呢也就不太多要求，你們別去拖他後腿就好了。

我還要上課，能出來的時間不多，我呢一周找你一次，周三下午三點左右，你就在辦公室里乖乖等我。嘻嘻嘻，不用謝啦，我走了，別找我，我會聯繫你的。」張晨說完也不給白木說話的時間，利落的轉身走向門口，她回頭看白木的那一眼冰冷的不帶著任何情緒。

看著桌子上那一堆監控器和女孩兒留下的背包，白木有些頭疼，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隋南會選擇這個女孩兒來聯繫，但是卻也解決了他的問題，雖然不怎麼好，白木暫時只能接受。他打開背包，裡面的手機都是經過加密的，不論發給誰都不會被監聽，白木知道電腦也是隋南處理過的，很安全，所以他沒有打開。

「風宇，來一下。」白木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打給了風宇。

「頭兒，你找我？」風宇接到通知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走進白木的辦公室關好門，在白木前面站的筆直。

「這部電話給你，以前的丟掉，刑警隊被監聽了，其他四部電話，你分別交給華東哥，楊雪，和緝毒大隊的蘇橋。什麼都別說，他們心裡應該有數。」白木從六部手機中拿出來四部遞給風宇，手機樣式很漂亮，有些高調，猜就知道都是張晨的傑作。白木忍不住思考張晨是否在這裡僅僅只是一個通訊的角色。

「好的，頭兒。還有其他的事情么？」風宇跟了白木很久，看他臉色就知道他現在心情非常差，條件反射的站的更直了，不敢問太多，就等著有什麼指示他執行就好了。

「隋南那裡先不要查了，協查通報撤掉，錢海洋哪裡你查到了什麼？」白木原本打算自己去查錢海洋，卻被孤兒院的事兒拖住了腳步，安排了風宇去到現在還沒得到反饋，白木只能自己問了。

「錢海洋那裡沒有查到太多，不過他的反應很奇怪，當他知道自己和王艷秋都是因為鉈中毒以後，表情很糾結，我覺得他可能是知道是誰下的毒。他老婆的反應就剛奇怪了，絲毫不在意，只是說還活著就好，我在醫院泡了一天，他們兩口子一直都沒什麼交流，唯獨錢海洋中間接了個公司的電話。他住院除了他老婆來，也沒有其他人來看過。」風宇心裡頭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問題，卻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

「不奇怪，昨天方誌淼查回來的消息他們是近親結婚，感情上的問題只有他們之間自己知道了，錢海洋是販毒集團里做運輸的，一會兒等楊雪回來準備準備開個會，交流一下情況。你先出去吧。」風宇帶回來的情況沒有什麼價值，白木眉頭緊鎖，風宇的偵查能力還有待提高，他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緊。

風宇敏感的察覺到了白木的想法，暗暗的下決心一定要更努力一些了，他走出辦公室，看著一直到翻查資料的李華東，和正打電話聯繫著線索的方誌淼，風宇覺得自己的壓力更大了，大家都那麼優秀，經驗也豐富，而他半吊子水平，跟他們放在一起根本就不夠看。

「風宇，忙不忙？過來幫我看看這個。」李華東對照著方雪的日記和名冊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而且重點是他發現精神病院里的陳醫生也是孤兒院出來的，回想起方雪的死亡，雖然李華東他們在監控里確定了沒有人出入，但是他卻覺得要把陳醫生這個人拿出來查一下了。

「來了，醫生？」風宇看了一眼李華東給他的資料，陳偉，一個精神科醫生。

「嗯，小心著查，跟他幾天，查查他的社會關係和通訊記錄，重點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要做背景調查。」一種經驗積累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按理說他是方雪帶大的，但是方雪住了幾年院卻一句話都不和他說，沒有交流，陳偉對方雪也只是一種醫生對患者的態度。一個孤兒，方雪用心培養，讓他得到良好的教育，可是多年後卻一點情分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么？

「好嘞，我這就去。」風宇收好監聽設備，帶上李華東給的資料，就準備去跟陳偉了。

精神病院的特殊性，讓它附近沒什麼遮擋和掩護，風宇只能將車停在另外一邊牆邊上，在這裡只能在側面勉強看見一點，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他們下班的時間了，風宇打起精神，壓低了身體，看向精神病院大門的方向，陸陸續續就有工作人員下班出來了，陳偉也在其中，風宇眼看著陳偉坐上了車向城區方向開去，他等了一下也啟動了汽車跟了上去。本著寧丟勿醒的原則，風宇不遠不近的跟著他，陳偉去菜市場買了菜就回家了，陳偉住的小區不是特別貴，但是周邊配套設施齊全，是憑他的經濟能力能承擔的最好的房子了，車也只是普通代步車，風宇並沒有發現哪裡有不對，但是李華東安排了任務，風宇就想給他做好。

警隊里白木將東西都整理好，背著張晨給他的書包就去實驗室接穆白了。晚上約了去李局家吃飯，他們不能到的太晚，早一點去幫著忙活一下，白木不想失禮。

「嗯？這麼早下班？」穆白以為要等白木很久，她準備加加班在處理一下其他隊的案子。

「嗯，今天晚上去李局那裡。」白木沒有說太多，但是穆白已經想到了，晚上這頓飯怕是為了隋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