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激戰

杜卡達立刻就注意到了腳下的異樣，他用腳往地上一踏，身體就脫離地心引力一樣往上飄了起來。

但轉瞬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隨着他飄起來的，還有腳下白色的大網。

大網很有黏性，黏在了他的鞋上，也很有彈性，除了中心處的網黏在了他的腳上，被他的腳帶了起來以外，其他部分都被往上撕扯著，拉得筆直。

就在杜卡達感受到腳上傳來的拉力越來越大時，以為白色大網就要被拉斷時，一聲輕響后，地上用來固定大網的泥土也被拉得鬆動。

大網則是藉助這股彈力猛然收縮，如同綻放的花苞合攏一樣，從外往內向著杜卡達包圍了過來。

李沐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這種招數要是換了他，肯定沒辦法輕易脫身，但他本能地認為，這些難不倒杜卡達。

雖然杜卡達還不談不上無敵，現代社會上有的是對付他的辦法，但相對來說，他並沒有真正的弱點。

無可匹敵的格鬥技藝，超乎想像的敏捷，還有無堅不摧的雙刀，再加上根本不受環境影響的身體素質。

這些特性只要具備一個，就會讓人覺得棘手，更不用說全部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至少目前在李沐看來，能殺死杜卡達的也就只有意外和熱武器了，或許還要加上其他可能存在的超能力。

而在另一邊，杜卡達看見往自己包圍過來的大網，並沒有一點慌亂，他的雙刀上光華凝聚，於胸前交叉向外。

風變得緩慢了起來，積雪被吹成的雪霧也不再往這裏飄移，李沐忽然聽見了許多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是冬眠的動物被驚醒，或者隱藏的動物受了驚，不受控制地開始活動。

過去李沐只聽說過殺氣，但是卻從來沒有感受過。

現在他感受到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殺氣。

那是一種無聲無息間擴散的力場，比凜冬的寒風更讓人手腳冰涼，比深邃的冰窟更讓人眼前發黑。

那是一種生物遇見天敵的感覺，雖然人類沒有天敵，李沐擁有超能力后就更加沒有，但他此時卻是感受到了那種遇見天敵的感覺。

這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力場比綠魔的癲狂更讓人畏懼，比一眼不見底的深淵更讓人心底發寒。

那些小動物感受到了，所以它們或是從冬眠中驚醒，或是從巢穴中奔逃，如同遇見天災來襲。

那些無生命的風感受到了，所以它放慢了步伐，不敢再運行在自己原來的軌道，它在害怕。

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場中，似乎連時間也變得緩慢，或者說人的感官被延遲了。

杜卡達緩慢地看了李沐一眼，李沐立刻就有一種手腳冰涼的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杜卡達緩緩抬起了閃耀光華的雙刀，緩慢往外揮了過去。

杜卡達身體外面的富有黏性與韌性，彈性的大網緩緩往內收縮，過了好久都沒有到達它要到的點，看得李沐心裏着急。

「嗡嗡……」

空氣中的震動將李沐拉回了現實，肉眼看見地，空氣中一層層的透明波浪以杜卡達的雙刀為中心往外擴散，時間流速又恢復了正常，不遠處的破壞才剛剛開始。

杜卡達的刀並沒有斬向蜘蛛網，如果他真的這麼做，正如李沐的願。

因為蜘蛛網是有黏性的，並非是割斷就能將其擺脫，就算真的能做到，也大概率是被因為綳斷而四處亂射的蜘蛛網沾滿全身，被其束縛住。

雖然杜卡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手段，但他的戰鬥經驗豐富，只是看到李沐使用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解腳下大網的特性。

所以，他往全身的氣凝聚到兩把刀上，然後使用特殊的方法抖動雙刀，最後雙刀交擊。

幾乎只是一瞬間，凝聚了杜卡達全身氣的兩把刀就變成了碎片，但這還不是結束。

剛剛到達杜卡達身體外側的蛛網被爆炸激起的氣衝擊波一衝擊，離得近的只是一瞬間就變成了齏粉，碎成肉眼難見的微小粒子。

離得遠的則是被變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秋風掃落葉般被衝擊波遠遠拋飛。

周圍的土地也沒有得到倖免，兩把刀對撞產生的的氣浪直接將四周被冰凍的土地犁了一遍，一些積雪被染成了紅色，那是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小動物的血。

在這一擊之下，杜卡達自己也沒有安然無恙，他手上由鋼鐵鍛造的護手瞬間炸開，變成碎片。

他的胸膛直接往下凹了一大塊，直到他落地時才緩緩恢復正常。

唯一讓李沐遺憾的就是，杜卡達此時沒有吐血，場面還不夠經典。

就在李沐還在思考人生之際，在他沒有注意到的背後，一塊由刀崩裂形成的碎片繞了一個大圈，拐了好幾個彎。

最後，它往李沐射了過來。

碎片沒有生命，但它的飛行卻像有生命一樣靈動。

它來的卻悄無聲息，甚至都沒有引起太大的空氣波動，因為在它遇見空氣的一剎那，所有的氣流就被它甩在了身後，自然來不及給李沐傳遞信息。

李沐正要趁著杜卡達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時候去打倒他，一抬頭，卻發現看杜卡達帶着譏諷的目光。

當下，他想都沒想，直接原地一跳，就要離開自己的位置。

但他還是晚了，或者說，也不算太晚，本應該射中他大腿的碎片已經被他躲了過去，但從杜卡達手中射出的飛刀他就沒法躲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射向他的。

就在李沐的眼神剛剛有所變化時，杜卡達就射出了一隻飛鏢，飛鏢從他的手中瞬間出發，直直撞向了那塊碎片。

飛刀上閃著月白色光華，碎片同樣如此，它們同出一源，相見時的反應也就格外熱烈。

幾乎只是一瞬間，爆炸就開始了。

飛刀和碎片並非是真正接觸到才開始引爆的，當它們身上附帶的光剛剛接近到一定距離時就開始引爆。

就像磁鐵的兩極，它們相見就想要分開，但它們的反應卻要激烈的多，因為它們粉身碎骨也要分開，徹底地分開。

它們的相撞沒有火焰，卻比手榴彈的威力更大，所引發的氣浪更加澎湃，帶起的彈片也更加零碎。

雖然李沐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但他還是被飛射的碎片打中。

打中他胸口的梆梆響，鎧甲上留下了幾個微小的凹坑，打到他大腿的則是深深陷了進去，即使他已經繃緊了肌肉，也只不過把這種傷害稍微降低了一點。

但他還算是能接受這種結果，否則真的被能爆炸的碎片射中，他的大腿可能就廢了，現在還只能算是危險而已。

Ps：寫得有點爛，有點水，沒在現實里見過超能力，全靠想像，作者想像力匱乏，只能將就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