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火車(四)
「呵呵,什麼用意?!你這些東西也能叫做符?!」黃天冷笑著說道。
「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那個道士一臉怒氣的指著黃天吼道。
坐在一旁的夏若蘭用手拉了拉黃天的手臂,而此時的薛燕像是打了雞血般的神清氣爽……
當然,車廂里的其他人估計也一樣,畢竟在這個無聊的旅途中,有這麼一台免費的戲看,也是極好的。
「額,那個,道長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此時宗傑的母親笑著跟那個道士說道。
「哼,不是我跟他計較不計較的事,而是他這樣侮辱我道家高功,自會自食惡果的」
「道長也不必這樣惱怒,那你說這些靈符是在何種儀式下所畫?!」黃天繼續問道。
原來這道家畫符是有一定程序跟儀式的,尤其是畫出大量的靈符的時候,更是如此。黃
天看見這些道士身上帶有這麼多靈符,如果是有修為的道長所畫,必定會在非常正式的情況下畫出這些符籙的。
所以說畫符決不可以簡單了事、順序顛倒。
當然,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若是情況緊急,而所畫的符數量又不是太多,則可以免去那些複雜的儀式。
就像黃天,他畫符的時候很少有過那些儀式。但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註是絕對需要做到的,否則畫出的符一點作用都沒有。
所以說符籙也不是隨便哪個人就可以畫的,故有所謂的「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的說法。
畫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掐訣存想神靈隨筆而來,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動咒語。
從總的方面看,畫符都要設壇行祭禮,有所謂「總壇式」。
總壇式里的總符咒寫有道士們通常信仰的神祇——土地、城隍、東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將、玄武大將、黑殺大將等。
如古代敦煌道士畫符時所設的總壇式圖中的總符咒。道士們還要造壇,造兩塊天帝的印把子。這兩印是雕在壇上的,前後都要雕。
也有不設「總壇式」或造壇的,如「請仙箕法」等。
請仙箕時,用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於正堂屋的神龕上……,或供於臨時設在屋外某個方位,相當於供桌的飯桌上即可。
畫符前,先要凈心——聚精會神,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註,以及要凈身、凈面、凈手、漱口,並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還有筆墨、硃砂、黃紙等。
對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來敕,以使其具有神威。
畫符的時間也有講究,端午節是畫符、造符水的吉日,畫符造符多在這一天舉行。畫端午驅鬼符更是如此。
每年有四天不可亂畫符,如若在這四天畫符;不但不靈驗,而且還有害。這四天是農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
畫符最好選擇子時或亥時,因為此時是陽消陰長、陰陽交接之時,靈氣最重,其次午、卯、酉時亦可。
聽到黃天的話后,那個道士手往身後一甩,說道:「儀式?什麼儀式?又不是我畫的,我怎麼會知道」。
「如果你真的是一個道士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畫符有一套極其正式的儀式?」
「再看看這些紙上畫的東西」黃天看著手裡的那些紙符說道「呵呵,符膽……沒有;符腳……也沒有」。
「而且,道士都有道士度牒,我想你既然是道士,那想必你的度牒一定是帶在身上了,我想我看看也是可以的吧?!」黃天嘴角露出一起冷笑。
「憑……憑什麼要給你看」此時那個道士的語氣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那般盛氣凌人,反而是多了一些慌張。
正在這時,從車廂的前頭走過來兩個乘警。
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另一個身體壯實一些,年齡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一臉的稚嫩,可能是剛工作不久吧。
「張道長,你們這是怎麼了?」那個高高瘦瘦的乘警朝著那個中年道士問道。
「哦,江警官,貧道正在這裡募捐善款,這個年輕人不捐款我也不強求,可是屢次三番侮辱我道家高功,言語甚是輕蔑」那個中年道士氣憤的說道。
那個江姓警官粗略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后,便對黃天說道:「小夥子啊,你這應該是有什麼誤會,這張道長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向乘客募捐了,而且他的道士度牒我以前是看過了的」。
「哦,江警官,那可不可以讓這位道長把度牒給我看一下呢?」黃天看著那個江姓乘警說道。
「張道長,就給這位小夥子看一下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這裡的乘客也是有權利查看的嘛」那個江姓乘警對那個中年道士說道。
「是啊是啊,給我們看一下有什麼關係呢」或許是跟風,或許是幸災樂禍,或許是懷疑,或許是真想看看這度牒長什麼樣,總之這一刻車廂里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或許是出於壓力,那個中年道士緩緩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紅殼的本子,紅皮殼上寫著「道教祖廳
龍虎山嗣漢天師府傳度寶牒
給付弟子張元一皈依佩戴」
黃天打開這個度牒看了一會兒,便揚了揚手中的那個度牒笑著說道:「江警官,這個……是假的」。
黃天跟張雲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而且經常去龍虎山,所以對這些道家之事非常熟悉,道士度牒他也看過不少,所以看了看這個道士的度牒之後,黃天就知道這個是假的。
「什麼,假的?!可我看著不像啊,你怎麼知道這是假的?」那個江姓警官臉色一變,問道。
黃天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那個江姓警官說道:「這個很簡單,警官可以去龍虎山上查,也可以去當地道協查,不過我估計這個人自己師傅是誰,是哪一派的,字輩法名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