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轉戰獨立團

蘇凡倒地后就地翻滾，第一時間拖著張大彪爬到附近一處大石頭後面。

鬼子的子彈打在石頭附近，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幸好是貫穿傷。」蘇凡看著腿上那汩汩冒血的小洞，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意持續傳來。

得先止住血。蘇凡咬著牙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些消炎藥。當初考慮到受傷的情況，他從現實位面備了不少。

蘇凡將消炎藥捏成藥粉，抹在傷口處，用綁腿的帶子將傷口包好。以自己的恢復力，修養幾天就能行動自如。

簡單處理過後，蘇凡察覺到鬼子嘰哩哇啦的叫喚聲越來越近。

一想到小鬼子們的殘暴行徑，蘇凡握著的拳頭拽得更緊。

這些敗類，來一個殺一個，大不了在這裡和他們同歸於盡。

蘇凡把心一橫，雙手操起匕首，準備沖回去再殺他一波人頭。

正在這時，一陣「突突突突」的機槍聲響起。

「小鬼子，新一團在此，不怕死的就來吧！」

那熟悉的大嗓門，終於讓蘇凡鬆了口氣。

轉身望去，李雲龍率領一批戰士及時地趕來支援。日軍的追兵很快就被消滅。

「臭小子，我還以為你倆都光榮了！」

李雲龍罵著蘇凡，還敲了一下他的帽檐。

「我就知道團長不會丟下我們的。」蘇凡欣慰一笑。

「你他娘的廢話，只要我李雲龍在，就不會丟下一個弟兄！」李雲龍罵罵咧咧道。「走，我們撤！」

蒼雲嶺的戰果，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八路軍晉西北邊區。

不出蘇凡所料，李雲龍沒得瑟兩天就被副總指揮免去了團長職務，讓他去當被服廠廠長。

「解散解散解散！有什麼好送的，又不是去當上門姑爺！」李雲龍不滿地朝道路兩邊的戰士們擺手。「人要是倒霉，放屁都砸後腳跟！」

「老丁，你說我有什麼錯！不就是沒從俞家嶺正面突圍嗎，反正是突圍，從他娘的哪個方向突圍不是突圍？老子幹掉坂田，不給嘉獎也就算了，反倒給我降了職。」李雲龍撇著個嘴，「你說說，我這到哪兒說理去！」

「行了，老李。別發牢騷了！」一旁的丁偉說道，「不就是降職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還可以在後方休息一下。你放心，總部首長忘不了你，不定哪天你就官復原職了。」

李雲龍微微嘆氣：「行了，老丁…你別送了。」

「全體立正！」丁偉開口道，「向老團長致敬！」

蘇凡也跟著戰士們在不遠處敬著軍禮。

李雲龍望著這些自己親手帶出的士兵，心裡一陣感慨。他的目光掃過張大彪，又掃過蘇凡。

隨後扭頭悄悄對丁偉說：「看到沒，這個張大彪還有那個蘇小侯都是好手。萬一哪天我用得著他們，你可得讓給我。」

丁偉看了一眼兩人，笑道：「沒問題，你發話誰敢說不。」

蘇凡遠遠聽到了李雲龍臨別的話語，他心裡笑了笑。這位犟團長，還真是心直口快啊。

丁偉與李雲龍寒暄一陣，目送他離開。

……

轉眼大半年過去，蘇凡跟隨丁偉帶領的新一團參加了著名的百團大戰，對日軍交通線和周圍的陣地碉堡進行了有效打擊。

蘇凡作戰英勇，被丁偉升為了排長。他的槍法經過實戰，提升了不少。遇到和鬼子近身戰的時候，蘇凡也能熟練使用大刀迎敵了。

這天，蘇凡跟著張大彪的一營去外面巡邏回來。

「大彪，來來來。」丁偉在團部門口招手，「猴子，你也來一下。」

蘇凡與張大彪相視一眼，有緊急任務？

蘇凡心裡算了下時間，估計跟那位老哥有關。

兩人跟著丁偉進了團部，就聽一聲大嚷：「你兩個小兔崽子，想沒想老子啊！」

一個粗獷的漢子拉開布簾，走了進來。

「團長！」張大彪和蘇凡異口同聲。

來人正是被貶到被服廠當廠長的李雲龍。

「您怎麼來了？」張大彪歸根到底，與李雲龍更熟絡一些，他率先問道。

「嘿嘿…」李雲龍不緊不慢地與丁偉相對而坐，抿了一口小酒。「指揮部有令，調我去獨立團當團長。」

「獨立團不是孔捷團長嗎？」張大彪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撿起一粒花生嚼著：「說起來，也是孔捷那小子丟臉。前兩天被小鬼子偷襲損失了大半個排，政委都犧牲了！可把副總指揮給氣的…」

蘇凡一聽，果然是這個事。

原劇中，日軍的山本特種部隊原計劃路過楊村，進而偷襲八路軍指揮部。剛好遇上孔捷的獨立團在此換防，結果就撞上了，也算孔團長倒霉。

「旅長親自去了被服廠找我。嘿嘿…你們知道我脾氣，一開始我是不幹的。咱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我說我要回新一團，旅長那個臉當場就拉下來了。」李雲龍邊說邊搖頭，「把我那個嚇的呀，最後我提的唯一條件，就是把你倆一起調過去。旅長同意了…」

丁偉看著李雲龍這自導自演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老李，旅長這是給足你面子了。我就說吧，總部不會忘掉你的。」他拍了拍李雲龍肩膀，轉頭對張大彪和蘇凡說道，「張大彪，蘇小侯立正！」

「是！」兩人立刻站直。

「今後你們就跟隨李雲龍團長了，在獨立團好好乾！別給我丟臉，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張大彪和蘇凡大聲道。

蘇凡明白，這一去就將一直跟著李大團長馳騁戰場了。說實在的，相比李雲龍動輒爆粗話的性子，蘇凡在某些方面更欣賞丁偉。

他的氣質與李雲龍的兵痞性格完全不同.

丁偉很熱血，卻不缺乏理智，勇於抗敵，也關心下屬。他是個具有遠大戰略眼光和高超指揮能力的戰將。在他手下這段日子，蘇凡感到很幸運。

半天後，蘇凡與張大彪隨李雲龍來到獨立團。

獨立團剛吃了敗仗，戰士們的情緒很低落。

團部門口，一個蹲著抽煙斗的漢子臉色凝重，看著眼前一具具被抬出的將士屍體，沉默不語。

他看到李雲龍一行人過來，這才緩緩起身，讓戰士們停下。蘇凡知道，這位就是後來與李雲龍、丁偉號稱「鐵三角」的孔捷。

李雲龍來到屍體面前，端詳了一會兒。

「看見了吧，中彈部位全在臉上。」孔捷緩緩嘆氣，「反正現在跟你說什麼，你都不信…這批鬼子，和以前的鬼子不一樣。不聲不響的不說，槍還打的賊准，三個人一組，全部自動火器。從斷崖那邊摸上來，咱們的工事一律靠前修築，根本不起作用，人家打完了就走也不跟你糾纏，讓你拼刺刀都找不到人！」

「唉…我孔捷這輩子沒丟過這麼大的臉，真他娘邪門了！」

李雲龍瞪了眼孔捷：「我說你話里翻來覆去就在說小鬼子怎麼怎麼樣，小鬼子又能咋樣？還不是他娘養的，有生出三頭六臂嗎？我看了半天，全是咱們的人屍體。那小鬼子就連根毛都沒留下？！」

孔捷沉吟片刻，說道：「警衛員，把三連撿的那個頭盔拿來給咱新團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