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反響
「哥，能說一下威尼斯電影節是什麼樣的嗎？」
殷勤的為周賢倒滿燒酒，金勇俊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聽說外國妞都很開放，她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外國的電影是不是比我們開放，聽說裡面都是真刀真槍的……」
「感情你心目中的電影節就是這個鬼樣子。」
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對面想入非非的金勇俊，周賢忍不住罵了一句：「人家可是專業的國際電影節，不是你平常去小電影院看的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這不是不知道，沒見過世面嘛。」
被周賢這麼一罵，金勇俊也不惱，而是繼續追問道：「說真的，哥，你就講講這個國際電影節究竟是怎麼個國際法？」
金勇俊的這個問題問的很抽象，周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組織了一下語言：「所謂國際電影節，無非就是名頭大一點，參加的人多一點，頒獎電影有名一點，嗯，還有獎盃值錢一些……」
「然後呢？這就沒了？」
說到這裡，周賢頓了一頓，金勇俊正滿懷期待的等著後半茬的內容，誰曾想到一抬頭就看到對方已經開始低頭大吃起來。
「不然呢。」
對此，周賢頭也不抬的回道。
「難道就沒有更詳細一點的內容，比如說外國電影是怎麼樣的，是不是比我們這邊的尺度更大一些？」
「外國電影的尺度。」
吞下嘴裡的蔥餅，周賢砸吧了一下嘴，端起燒酒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這段過程，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並沒有太多可值得一說的回憶。
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在電影院里看到了由李安導演所指導的，完整未刪減版的《色-戒》。
怎麼說呢，大師果然不愧是大師，李安導演對於鏡頭的掌控故事情節的塑造，果然不愧其名。
當然通俗一點的人，多隻注意到劇中那場讓人血脈賁張的床戲，而忽略了導演所要講的故事。
床戲終究知道電影的外殼，而在這層外殼之下所要表達的男女間的情感，悲歡亦或者更深層的探討想來才是李安導演真正想要表達的。只可惜，絕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最上面那一層的內容。
而周賢卻不一樣，他不僅僅注意到了導演的故事，同時也將床戲看在眼裡，兩者兼顧，才是一個合格電影人該有的表現。
湯唯的表演很精彩，嗯，真的很精彩。
……
周賢口中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或許只是有名了一點，參加的人也多了一點。
但韓半島內的反應，卻絕對沒有他輕描淡寫所說的那麼簡單。
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畢竟不是開羅國際電影節這種有名無實的國際電影節，其在韓半島內也是頗具名氣的國際電影節之一。
每年電影節舉行，都有不少眼睛關注著它。
而作為在電影節當中捧下最佳短片金獅獎的周賢，哪怕之前誰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經過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這一渲染之後，也在韓半島國內變得有名了起來。
普通的國民，可能在看到新聞報道的內容之後，會好奇這個叫做周賢的導演是誰，過去有什麼作品，亦或是單純的因為有韓半島的果然在海外爭光感到自豪。
那麼，韓半島內絕大部分媒體以及電影從業人員就是集體懵圈，因為哪怕他們找遍腦海里的每一寸記憶，也實在沒辦法找出來，這個叫周賢的傢伙究竟是誰。
一個過去沒有一點名氣，甚至可以說憑空出現的傢伙，不聲不響的就從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捧回來一個最佳短片金獅獎，嗯，還要再加上開羅的最佳短片獎，在韓半島這個稍顯封閉的電影圈內，無疑是引發了不小的震動。
索性，導演終究不比藝人明星，曝光度沒有那麼高，加之過去周賢也從來沒有在媒體前曝光過，所以絕大部分媒體在關於周賢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獲得最佳短片金獅獎獲獎報道旁邊所搭配的照片，其實就是從開羅電影節那種和李勇周咧嘴笑的照片轉載過去的。
而那張傻笑的照片，說實在的，和周賢平常私底下的模樣其實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除了少數對於他極為熟悉的人，例如鄭大治之外，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讓出他來。
更何況，就算真的說出去，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一個職業討債人居然會成為國際電影節的獲獎者。
當然，比起這些可有可無的名氣，周賢更在意的還是電影節所帶來的實際利益。
回韓半島這幾天，隨著新聞報道的醞釀，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聯繫上李勇周，表明想要拿到獲獎短片的播放版權，其中不乏知名視頻網站以及少數跟風的影院。只是，播放版權之類的終究只是小錢，短片電影畢竟不可能像真正的電影那樣具有開發效益。
之所以會找上來，其實多是看準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這個名頭。
比起這些，反而更讓周賢在意的是，已經開始有投資人表達出想要投資周賢拍攝電影的想法。
雖然，目前通過李勇周聯繫他的投資人，絕大部分都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不管是投資意圖還是資金都不算太大，甚至提出的種種要求，也沒有多少誠意。不要以為投資人就是天使，事實上絕大部分電影投資，都隱藏著巨大的陷阱，要不是金融詐騙就是威逼利誘，甚至不再少數的投資人還有可能是周賢的同行。
正是因為清楚這些，所以在面對如飛蛾撲火而來的所謂投資人，周賢才顯得格外謹慎。
他雖然希望能夠藉由拍攝電影的契機，將自己從如今討債人的危險生活中拜託出來，但也不希望才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但不管怎麼樣，投資人的出現終究代表了一種可能，周賢相信，隨著新聞報道的繼續醞釀，遲早會有優秀的投資人找上門來的。
而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