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道士

第四十一章 小道士

用過午飯之後,陳向北在外面溜達一圈回來對羋犯奀笑道,「犯奀,這外面說的種子選手可沒有你我二人,就剛才那宋慶國也在種子選手之列,你說說,這些個評委一個個是不是都是瞎子?」

羋犯奀沒有好氣的白了陳向北一眼,「怎麼,不服氣?信不信就那個鐵面仁俠就已經不是你陳向北對付的了的,據我猜測,頭號種子應該不是他吧!」

「那倒不是,是一個叫阿蛛的女子,聽說是一個厲害門派的弟子,一身功夫很是了得,但應該不是你羋犯奀的對手,還有你怎麼能把我想得如此不濟,我好歹接受了棠溪劍三個月的磨練,以我的資質,現在可厲害了!」陳向北對於羋犯奀一向瞧不起自己很是不滿,跳起來想要講羋犯奀拖到地上,卻是直接被轟飛到了門外,看着緊閉的大門,陳向北覺得蛋有點疼。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羋犯奀,這事我陳向北記住了!」陳向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罵罵咧咧的走出了這庭院,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索性就往山上走去,轉來轉去,也不知怎麼就到了一小小的閣樓當中,這閣樓放着不少書籍,當中的圓桌上擺着吃了一半的酒肉,那色澤香味頓時就讓先前只吃了一頓素飯的陳向北食指大動,偷偷摸摸的拿起一塊雞腿,放入自己嘴中,美滋滋的發出了一道嗯哼聲。

「閣下不請自來,又擅自拿他人酒肉,豈不太放肆了?」陳向北扭頭找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腦袋扭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最後發覺腳底下有動靜之後,往下一看,發現自己踩着的書籍之下有一雙小眼睛,愣了片刻之後陳向北往後一跳,看着一大概七八歲的小道士起身,「小道士,你躺在那裏嚇人幹嘛?」

「這裏是小道的屋子,自然想在哪裏躺着都可以,倒是閣下不請自來可是犯了規矩。」小道士沒有咄咄逼人盯着陳向北,坐在桌前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陳向北想了想也坐了下來,咧嘴笑道,「小道士,你也知道外面那飯菜多麼沒有滋味,你也是出家人,也知道與人同樂的道理,這吃酒肉我也不與你長輩說了,我們兩個努力努力,一起吃掉算了!」

說罷,陳向北又拿起一塊雞腿放入嘴中,小道士的眼睛都伸直了,似乎從未見識過向陳向北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你可知道,這整個五台山誰敢自稱小道我的長輩,敢像你這般在我面前搶吃的,從未有過一人!」

陳向北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似乎完全不把小道士當回事,更沒有以為小道士的話是認真的,後者臉色一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沉聲問道,「你這廝叫什麼?」

陳向北嘴裏塞著東西糊裏糊塗的答了一個陳字,自恃老成的小道士掐指算了算,腦子似乎被雷劈中一般,渾身一抖,鼻子中兩道鮮血流出,「陳姓,你莫非名為向北,是否來自大秦?」

小道士的話尚未說完,陳向北的手刀就已經落在了脖頸之上,陳向北陰冷的聲音應聲而來,「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小道士脖子儘管被陳向北飽含內力的手掌卡住,但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小手放在陳向北的手刀上,「小道我並沒惡意,不然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又怎能靠近小道?」

在陳向北詫異的目光當中,小道士的身前一股可見的真氣散發,磅礴程度超過自己所見任何人,自己伸出的右臂幾乎是無法抵抗的後退,距離小道士的脖頸越來越遠,而小道士的臉上仍然帶着微微笑意,似乎自己根本沒有用上幾分力氣。

「好好聽小道說說!」小道士一推手,陳向北就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小道士咳了咳道,「小道我不是這方天下的人,其中具體日後會有人告訴你,我只說一點,你陳向北的命很重要,重要到這一方天下蒼生的性命都不及你一人重要!無論怎樣,你陳向北都不能死!」

「小道的這具分魂無法說太多,天機的因果譴責承受不住,見到你,這具分魂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等會五台山的道人進來,你便說我魂歸本源便好,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小道士喃喃說完,渾身一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陳向北見自己身體恢復了控制,起身靠近小道士一探鼻息,竟然已經是沒了動靜,頓時愣在原地,喃喃道,「這就走了?神神叨叨說些什麼呢?」

而此時閣樓外恰好走入三名老道,其中一人見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小道士,猛地彈開眼睛,右手成掌朝着陳向北的身上轟了過去,陳向北只能稍稍豎掌抵擋,但是其與這老道的差距何其大,陳向北只覺渾身被一股巨力撕裂開來,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之上,身後牆紋如同蜘蛛網一樣分裂開來,可見受力之重,口中更是直接一口鮮血噴出。。

陳向北受此一擊,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那出手的老道還打算出手,卻是被當中另一名更為老成的老道阻止住,「玄真,莫要動手,事情都還沒個定奪就出手傷人可是我們修道人的修養?你這脾氣幾十年了都沒好好改改,我看這回又是你的錯!」

這更為老成的道士幾步來到陳向北的邊上,俯下身在昏迷的陳向北身上試探的摸了兩下,舒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拿了一枚丹藥放入陳向北的口中,然後運氣助陳向北將這枚丹藥的藥力化開,只不過眨眼功夫,陳向北面色一陣潮紅,一口淤血吐出,緩緩睜眼見到老道士,當下就一掌拍在了老道士的臉上,後者措不及防被陳向北打了這一掌,雖無傷勢,但也免不了被陳向北沾滿灰塵的手弄得滿臉是灰,頗為狼狽。

老道士也不生氣,輕輕咳了一聲道,「小友能否為我等解釋下祖師爺暴斃的原因?先前我這師弟出手傷到小友實在不好意思,老道為他向你道歉一番!」說罷,老道士鄭重其事的就對陳向北俯身道了一聲歉。

陳向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忙扶起老道士,心中的鬱結也因為老道士這一欠身煙消雲散,自己的眼力可不差,這三個老道士每一人身上的陣旗都是極其磅礴,不下於自己見到爆發的棠溪劍孫思故,這般前輩如此做法,陳向北又怎還會耿耿於懷?

「真人不必如此,若是換做小生,見到這幅光景也會和這位前輩一樣,前輩這是性情中人,不是什麼缺點!」陳向北先是對那出手打傷的老道士行了一禮,然後對着老成道士將自己遇到這小道士的經過說了一通,待解釋清楚之後,這老成的道士深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祖師爺的確說過他會自行兵解這一事,如此一來,也不是小友的過錯,這裏有老道煉製的兩枚五龍丹,可以大大提升小友體內的內力,兩枚丹藥的藥效抵得上尋常人一甲子苦修,不過小友如今武道一層的經脈承受不住,唯有到了武道二層方能夠服用,此物甚是珍貴,平日裏還是莫要出示於人為好!」

「此物如此珍貴,小生授受不起,何況小生也沒有什麼傷勢,還請真人收回這五龍丹!」陳向北接連擺手謝絕,老道士態度堅決,將玉瓶塞到了陳向北的手中,「祖師爺沒有與我等細說,但是祖師爺竟然如此看重小友,那便不會錯了。」

老成道士硬塞到陳向北手中,然後又吩咐了幾句方才跟其他幾人離去,而小道士的屍首自然也是被幾人帶走,陳向北呆在原地將來龍去脈捋了一遍方才茫茫然的走回住所,推開房門,羋犯奀坐在桌邊掃了陳向北一眼,「去哪了?」

陳向北坐到邊上倒了一杯茶喝下后,從懷中取出了裝着兩枚五龍丹的玉瓶,「犯奀啊,你肯定猜不到我出去遇到了什麼詭異的事,先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道士抓着我說我是個很重要的人,然後剛一說完就直接嗝屁了,為此我還被人打了一掌,差點沒回來!」

陳向北瞪大眼睛似乎想證明當時處境的危機,而羋犯奀臉上表情從未變過,看傻子一樣看着陳向北,「說重點!」

「跟你說話真沒意思,喏,兩個五龍丹就是最後老道士的賠禮,據說兩枚丹藥便是尋常人一甲子苦修的內力,你一枚我一枚,算一算也有三十年的功力了,你可別現在吞下去,那老道士可是說了武道一層的經脈承受不住藥力,雖說你羋犯奀很厲害,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我豈不是虧死了?」陳向北說着就又拿了一個玉瓶,將一枚五龍丹放入其中遞給了羋犯奀,「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嘛,犯奀你收好,差不多該休息了,明天就要開戰了。」

說罷,陳向北脫掉靴子就倒在了榻上,雖說身上沒有傷勢,但是受了老道士一掌,精力還是受到了損傷,羋犯奀將五龍丹收好,看着桌前搖曳的燭火,閉上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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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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