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拜師

第八章:拜師

自從崑崙壽宴回到百花谷中,阡曳就一直悶悶不樂。

一年前阡曳跟著玄鈺真人歸隱至此,這個山谷是一個一直都有百花爭放,鳥語花香的人間仙境。而玄鈺真人之所以教他輕功是為了讓方便給百花澆水,以及欣賞百花所用。偌大一個山谷,一望無邊的花海,要想都欣賞到,沒有絕頂的輕功,只靠步行,可能幾天都觀賞不完。

雖然阡曳把輕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但是他心中一直就有疑問。為什麼他不能留在崑崙也不能回家?為什麼師尊除了教他輕功和每天念書做飯外,其他什麼都不教,也不收他入門下?

其實他不知道,他除了輕功以外,體內早已擁有強大的內功,只是被封印了,無法釋放。

請示活潑愛笑的他突然變得鬱鬱寡歡,玄鈺真人早有察覺。心中猜想是不是那天見到上官雲龍后就想家了?

當阡曳還在發獃中時,玄鈺真人突然降臨他身邊並問道:「自從崑崙回來你就時常發獃,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師尊!」阡曳微微一驚,猶豫了一下道:「師尊,阡曳能問幾個問題嗎?」

「你說」

「師尊,為什麼阡曳不能留在崑崙修行,為什麼您也不願收阡曳為徒,為什麼我只能會輕功?如果-----------阡曳確實不是練武之才,為什麼也不讓回家?」阡曳難過地問道

沒想到阡曳會突然問這些問題,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現在不是該告訴他實情的時候。

玄鈺真人猶豫一下回答道:「因為你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你天資聰穎,生性善良,不適合江湖亂世。我希望你長大后能參加科舉,高中狀元,為天下百姓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阡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道:「可是我想去找離茉妹妹,想去就她。」

「你說的那個女孩,我和你義父早已派人去尋找,至今沒有消息。放心,一有消息,我第一個通知你,並把她救出來」。玄鈺真人喃喃道

阡曳到百花谷大約半年左右,在一次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山洞,叫做忘憂洞。

這個山洞位於懸崖峭壁的中央,輕功不好的人很難上來。洞口有一個石門機關,門前只能容下一到兩個人站腳。石門被崖壁上的蔓藤遮擋,很難注意到洞門。而洞里確是人間天堂,裡面像一個月亮被烏雲遮住半邊臉,一半有岩石里,一半在岩石外。岩石外是深不見底的湖水,對面有個小瀑布,周邊都是花草,空氣格外清晰。岩石里的一半不會被雨淋到,像個陽台,周邊也是花草一圈,更有果木。從旁邊一個隱秘的小洞進去,裡面有張石床,有簡單的廚房傢具,石桌,石凳。整個山洞想從上面看到這個洞屋是很難得,只能看到深不見底的湖水和懸崖,真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自阡曳發現這個洞后,每個月都會找機會悄悄到洞里來玩,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食物,因為這洞里不止他一個人,有個白髮素衣的老者常住在此。這個忘憂洞是他和老者的秘密,誰都不外說的。這位老者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老者自稱白素,於是阡曳一直叫他白爺爺。這位白爺爺是個愛喝酒還喝不醉的前輩,每次阡曳都會想辦法給他帶點酒進來。

這次阡曳又悄悄來到忘憂洞,給白爺爺做了頓好吃的。飯後,白素開心的喝著酒,卻發現阡曳今天沒有以往那麼開心。心想著孩子肯定有心事,於是問道:「曳兒你今天好不容易來看望白爺爺,怎麼這麼不開心啊,是不是你師尊又罰你了?」

「不是白爺爺,曳兒只是覺得自己好沒用」阡曳難過地說道

「怎麼啦,我曳兒那麼聰明,怎麼會是個沒用的人呢。呢說來聽聽?」白素好奇的問道,心想,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阡曳猶豫了一會道:「白爺爺,曳兒很想修法學武,可是沒有人願意教曳兒。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麼說你跟著你師尊這麼久,他什麼都教你?」白素喃喃地說道

「也不是,師尊對而很好,傳授曳兒上層的輕功,教曳兒為人做事的道理。師尊說希望我長大后能去參加科舉,博取功名,遠離江湖」阡曳道

白素頓了一下道:「你師尊是為你好,江湖邪惡,最好不要參和進去。我看你好像不喜歡科舉,想入江湖,為什麼呢?」

阡曳頓了頓認真的道:「曳兒不喜歡官場,曳兒的妹妹是被江湖中人傷害的,道現在還查無音訊,曳兒想學武功然後去找她去救她。如果江湖邪惡,那麼曳兒想成為能重整江湖的人,讓江湖不那麼邪惡。」

「哈哈哈,你小小年齡野心不小啊,你是想統一江湖嗎?」白素有些嘲笑的問道,同時開始擔憂著孩子是不變了心性。

「不是,曳兒不想統一江湖,也不想做什麼領頭人,曳兒只是想學好本事後盡自己最大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如果沒有本事,可能做不了什麼大壞事,但也只能看著身邊的人受欺負,白爺爺難道不是嗎?曳兒覺得,學好本事不是要功成名就,名揚天下,而是能保護別人。」振振有詞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白素突然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孩子能說出這樣話。他道:「嗯,有魄力也有勇氣。不過現今江湖份正魔兩大分派,正魔不兩立,如果曳兒你是其中一個領導者,你會怎麼做呢?」

「曳兒不知道,也沒那麼想過。但是曳兒覺得,天下本是一體,正魔之分來於人心。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你若向善便是正,你若向惡便是磨,正魔自在心中。如果魔教教主是個明事理的正人君子,那麼正魔就可和平共存」阡曳道

這席話,完全不像個孩子說出來的,白素愣了突然從是床上跳下來然後笑道:「好,就沖你這番話,老朽決定破例收你為徒教你本事」

「啊?」阡曳驚訝得愣了一會道:「真的嗎,白爺爺真的願意收曳兒為徒嗎?」

「真的,不過你白爺爺本事不大,你看願意一學?」白素問道

「當然願意,只要能學本事,不論多少曳兒都願意,只要白爺爺不嫌棄」阡曳激動的說道

「好,不過在拜師前,我要你對天起誓!」白素突然嚴肅地道,接著他轉向陽台,阡曳也跟著走了出來,白素接著道:「我要你對天起誓:從今天起,無論做什麼都不得為害天下,不得傷害無辜,不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論身在何處,正氣不移。一切以天下安寧,江湖平靜為己任。若有違背誓言,我和我的師傅必遭天譴,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啊!還要連著師傅?「白爺爺,曳兒可以發毒誓,但是不能捎帶您一起發誓」阡曳急道

「怎麼,你怕連累為師,難道你真會做那等不忠不義之事?」白素瞬間又寫生氣的怒道

「不是,阡曳不會!」阡曳急忙說道

「那還怕什麼,趕緊發誓,否則一會我注意變了。」白素道

阡曳不再猶豫,離開想天跪下起誓道:「我阡曳今日在此對天發誓:從今天起,無論做什麼都不得為害天下,不得傷害無辜,不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論身在何處,正氣不移。一切以天下安寧,江湖平靜為己任。若有違背誓言,我和我的師傅必遭天譴,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好,一定要牢記發下的誓言!為師可是從不收徒的,今破例收你為徒,相信為師沒有看錯人,不要讓為師失望。」白素語重心長地說道

阡曳跪著轉向師傅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拜完後接著道:「師傅放心,阡曳絕不會忘記誓言。」

白素笑著點著頭,一邊扶起他一邊道:「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秘密,我是你師傅一事,目前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為師離開將你趕出師門,永不再見。」

「嗯,師傅!」此刻的阡曳欣喜若狂啊,今天終於有人願意收他為徒,估計他會連續失眠許多天了,說不定做夢都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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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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