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夢是反著的?

第75章 夢是反著的?

老趙學著邵雨澤的語氣說道:「夢都是反著的?那正過來的話,是要我去鎖父母的命嗎?」

老趙陰沉的語氣,嚇了陳阿姨一跳。

蘇信和江一揚也是一愣,也就是說,邵雨澤是夢到了他的父母來索命嗎?

「還說過別的嗎?」蘇信問。

老趙搖搖頭:「沒了。」

後來蘇信又問了幾個其他問題,均無什麼特殊的地方。然後他就和江一揚告別,回了華山區C所。路過門口警衛廳時,蘇信一眼就看到穿著花襯衫的張少白和老秦,兩個人正聊得嗨。見蘇信和江一揚回來,連忙打招呼:「呦,來了啊!」

江一揚笑嘻嘻的走過去,非常熟絡的說道:「你也是啊,終於回來了,一會兒我去你那領點東西,你可別跑。」

「切,我怎麼會跑,你想找我,隨時打個電話,半個小時,准到。」張少白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蘇信搖搖頭,半個小時?他上次等了可不止半個小時!而且,打上次從南橋回來后,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張少白。

「呦,蘇信,聽說你昨天又暈了?」張少白賤兮兮的調笑他,蘇信給了他一個白眼,轉頭跟老秦打招呼:「老秦,早。」蘇信現在已經習慣稱呼他為老秦。

「早早早,哎,我要知道你來啊,我這掛就給你留著了,不給張少白算!」老秦「後悔」的說道。

張少白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意思啊,老秦!怎麼就不能給我算一卦了?」

老秦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你又不出去辦案,算什麼算,不過就是問問哪有錢賺!」

「算哪有錢賺怎麼了?不賺錢,我們哪來那麼多武器啊,沒武器,怎麼保證一線戰鬥人員的安全!」張少白說的正氣凜然,只是那件花襯衫,實在太破功了。

「行了,不跟你鬼扯了,我們進去了。」說完,蘇信就拽著江一揚進了警廳。

推開醫檢室的門,陸子殤正靠在桌邊,端著水杯,對著邵雨澤的身體發獃。陸子殤很高,他沒有穿白大褂,休閑褲,白襯衫,整個人斜靠在桌子上,顯得雙腿更加的頎長。一副黑框眼鏡,顯得他文縐縐的。見有人進來,偏頭看過來:「呦,這麼早就過來了。」

「恩,早上好。」蘇信禮貌的回道:「來看看邵雨澤的情況。」

江一揚也跟著蘇信進來:「早啊,陸哥,吃早飯了沒?」

「不早了,早就吃過了。」陸子殤放下水杯,他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指了指病床上的邵雨澤說:「看吧,除了氣息又弱了一些,沒啥事兒。」

……

江一揚上前查看,果然,氣息又弱了,得抓緊時間了。

蘇信沒有去看邵雨澤,去了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猴子呢?」陸子殤問蘇信。

「去盯著商發了。」蘇信回他。

「商發?就那個你覺得有嫌疑的?」

「對。」

陸子殤又問:「怎麼不讓他跟著你們?」不是他過於保護侯明昊,而是他感覺最近侯明昊的情緒波動有點兒大,可能是接二連三碰到這種事兒的原因,蘇信來之前的強度,並沒有這麼打。

蘇信聽出了陸子殤言語里的擔心,解釋道:「邵家別墅那不太安寧,我怕猴子不舒服,就跟他分工合作了,不過你放心,王子文一起跟他調查。」

「王子文?」陸子殤疑惑道,最近好像總是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你是讓王子文外掛咱C所了嗎?也不怕把他也拉下水?」

蘇信尷尬的一笑:「我也不想啊,是侯明昊自己叫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跟子文杠上了,誰都不要,就要他。」

誰都不要,就要他?陸子殤在腦子裡重複著這句話,眼中散發的危險信號。

蘇信打了一個寒顫,這,自己是捅婁子了?有一句問話,蘇信差一點脫口而出,因為實在是困惑他太久了,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決定還是不要跟陸子殤接觸太多的好,他走到江一揚身邊,問:「怎麼樣?接下來怎麼辦?」

江一揚轉過身,看了看陸子殤,沉思片刻后,終於下定決心:「招魂試試吧,邵雨澤的情況不太妙,氣息越來越弱,直接找到邵雨澤的魂魄是最快的方法,我們賭一把。」

賭一把,賭招魂成功,一切迎刃而解。可是真的能一下子解決嗎?蘇信內心有點不安,但還是同意了江一揚的想法,這是最快捷的方法。

「行,我去準備一下,你去找少白,跟他說我要招魂,他自然就會給我準備東西,然後你跟著他一起下來就好。」江一揚說完,就快步出了醫檢師。

「下去?」蘇信詫異,下哪?

陸子殤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去找少白吧,他帶你去,你就知道了,對了,別離的太近,你身上陰氣有點重。」

於是蘇信就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去找張少白。張少白知道江一揚要招魂后,竟然無比興奮:「666,要招魂了。等著啊,我馬上準備好。」說完,他就回裝備室,提了一個長長的袋子出來。

「走,跟我走。我帶你去地下。」張少白一臉的興奮。

招魂…地下…。

蘇信真的忍不住多想,內心在咆哮,不可能是要帶他去陰曹地府招魂吧?

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想多了,他看著出現在陸子殤辦公室內的地下樓梯,一陣無語。

「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你辦公室有地下通道。」

「懶。」陸子殤回答的異常坦蕩。

「那江一揚剛剛怎麼跑出了?」地下樓梯明明就在辦公室,他跑出去幹嘛?

「出去拿東西吧,誰知道呢。」陸子殤無所謂的說。

蘇信剛要再說話,就被陸子殤打斷了:「你到底下去不下去,江一揚現在可抱著屍體在等你呢。」

「屍體?」蘇信詫異。

「啊,口誤,請原諒我見得死人比活人多,邵雨澤的,」陸子殤語氣一頓,慢悠悠說完:「身體。」

蘇信無奈,只得順著樓梯向下走去,一直看笑話的張少白,也跟上他,

樓梯沒多長,也就兩層樓的感覺,沒過多久,蘇信就下到了地面,地下是個很大的圓形空間,牆與地面都是水泥的,沒有任何裝修,空空蕩蕩的,只是在角落裡散落了兩三張桌椅。而江一揚就蹲在中間的區域,手裡拿著陣符筆,不停的畫著。蘇信上前走了幾步,知他是在畫符,沒敢靠太近。

「蘇信,幫我把東西都拿出來。」張少白把手裡長長的袋子放到地上,蘇信目測了一下,這長度,怎麼也得有一米二。

「都什麼東西?」蘇信疑惑的問道。

張少白拉開袋子上的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個一米來長的木棍:「招魂幡。」然後又扔給蘇信一個小布袋:「這是招魂幡的支架,你那是幡,把它展開,然後掛上。」

蘇信看了一眼那不起眼、毫無亮點的木棍,又感受了下手上幡,總覺得這招魂幡,好潦草啊。他把小布袋打開,從裡面掏出幡,蘇信用手摩挲了下,帆布做的。慢慢的展開,疑惑了,他站起身,徹底把幡展開,然後問張少白:「怎麼是白的?什麼都沒有?」

「不是白的,難道還是黑的啊?你讓它有什麼?」

「不是,我是說,怎麼也得有個…」蘇信用手比劃了比劃,表達不清自己的意思。

「符樣?」張少白猜測著,見蘇信點頭,又說道:「那個是隱形的,只有招來魂,才會顯現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信明白了,見張少白也站起把木棍之好,他找到幡的掛鉤,把他掛在木棍上。「這怎麼立著啊?地下沒托么?」一個木棍,要怎麼一直保持直立?江一揚招魂時,總不會是有個人在旁邊扶著它吧?

「哈,不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少白把招魂幡放下:「來,跟我一起把這些蠟燭點上,然後遞給一揚。」

張少白拿起一盒白蠟燭,向江一揚走過去,蘇信跟在他身後。

江一揚還蹲在地上忙活著,蘇信走進,才發現江一揚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圓圈之內是個奇怪的圖形,很像蘇信之前見江一揚畫過的那個圖案,但蘇信知道,他們不是一個圖案,因為這個更加的詭異、陰沉,完全兩個風格。

江一揚並沒有讓蘇信二人多等,他收筆起身,把剛剛用過的陣符筆都收進了背包。蘇信很疑惑,江一揚這個背包是哪裡來的,之前跟自己在一起時,他並沒有背包啊。

江一揚又從背包中取出自己常用的那根「木棍」,放到地上,然後對二人說:「點蠟燭,遞給我。」

於是張少白點上一根蠟燭,蘇信就遞給江一揚一根,他們跟著江一揚的步伐,在陣內來回穿梭。江一揚每接過一根蠟燭,就滴一滴蠟油在地上,然後再把蠟燭放在蠟油上。蘇信注意到,江一揚擺放蠟燭的方式,是有順序的,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離得近就擺哪個。而且,蘇信感覺到,江一揚每擺一根蠟燭,這個陣就更加陰沉一些。張少白手中還有五顆蠟燭的時候,江一揚對蘇信說:「你拿著蠟燭出去。」然後又轉頭對少白說:「你跟我把邵雨澤抬進來。」

抬人?張少白撇撇嘴:「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怎麼不讓蘇信抬?」

江一揚瞪他一眼:「你倆的陽氣是一個級別么?你把陽氣給他點兒,或者讓他把身上的陰氣給你點兒,那我絕不『偏心』。」

於是張少白就乖乖的跟著江一揚,把邵雨澤抬到了陣眼中心。安置好邵雨澤后,江一揚拿著背包和「木棍」走了出來,將背包隨便一扔,然後拿過蘇信手中的蠟燭遞給張少白:「走,你跟我把剩下的擺完。」然後又把手中的「木棍」遞給蘇信:「拿好了。」

張少白一陣苦笑:「我還以為我這次不用干體力活了,沒想到,還是這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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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警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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