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海外的孤島
「我……我也不知道啊……」傑西婭明顯比諾思還要震驚，「師傅……他……他殺人了嗎？」
「不是，我沒有懷疑他是不是殺了人，或者說並不在意，」諾思端詳著那截斷手。
「為什麼這麼講啊？」傑西婭更加疑惑了。
「這個切口不是用人類的器具切下來的，」諾思說道，「而且看上去這隻手也有些年頭了，但是並沒有腐爛的跡象。」
「這到底是什麼啊？古遺物嗎？」傑西婭皺著眉頭，往後退了幾步，「不管它是什麼東西，你自行處理吧，我是不想碰這東西。」
「這樣嗎……」
諾思伸出左手，放在那隻斷手上。
一陣強大的能量流順著他的手臂傳來。他抓起那隻手臂，甩開右手的衣袖，將那隻手臂直接接在了自己的斷臂上。
一陣金色的光芒從切口處散開，填滿了兩個切口間的空隙。
「這……」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賽琳條件反射似的拔出了刀子，好像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她會毫不猶豫幫諾思把那截奇怪地東西砍下來。
「沒事的，」諾思按住了賽琳的手，「放心。」
光芒散盡，那截斷手居然和諾思之前的傷口無縫對接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東西？」傑西婭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這東西？」
「以前聽說過。」
諾思看著自己的右手，用力攥了攥拳頭，新接上的手臂好像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就融為了一體。
「是諸神時代的遺物……或者說是神的遺體。」諾思放下了手，平靜地說道，「在諸神時代，為了幫助眾神封印洛基的後裔惡狼芬雷爾，戰神提爾用自己的右手作為誘餌和惡狼做了賭局的擔保。賭局是惡狼掙脫不開諸神為它準備的封印。最終諸神封印了惡狼，而提爾也被察覺到受騙的惡狼咬斷了手臂。我在這截手臂里感受到了和勝利之劍一樣古老的能量，所以才認出了它。」
「師傅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傑西婭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諾思摩挲著那隻盒子，「你的師傅很不簡單，他不僅收錄了那麼多禁忌的符文魔法，還有這個級別的古遺物……我甚至懷疑，我們從智慧之泉回來的時候，也是他幫我治好了眼睛。」
「你是說那盒骨髓？」賽琳想了起來，「那個人留下來那東西就離開了，我們也沒看清他是誰。」
諾思點了點頭：「沒人真的了解他，就連傑西婭也是一樣。可能他只是想讓你以為他是一個傳授符文的附魔師。」
「他究竟是敵是友？」莉莉絲問道，「我從來不知道維迪爾城邦里隱藏著這樣一個厲害的人。」
「至少從目前來看他不是敵人，」諾思把盒子翻了過來，「而且他一直在想辦法幫助我們。」
眾人順著諾思的目光，忽然發現盒子的底部還畫著一幅地圖模樣的圖畫。
「等一下。」
傑西婭立刻去找來了紙和筆，貼在盒子地下，小心翼翼地拓印下上面的圖案。
「這是……維迪爾城邦地地圖，」莉莉絲一眼就看了出來，指著地圖北邊說道，「維迪爾城邦南面臨海，這邊應該就是海域了。這張地圖和平常的維迪爾城邦地圖不一樣，它似乎並不是為了給使用者提供城邦地形而繪製的。」
「沒錯，」諾思的手指向中間的位置，「傑西婭的師傅向我們暗示的是這片海域。在這個位置，這裡標註的應該是一座島嶼。」
「真的有這樣一個島嗎？」嘉瑟黛絲問道。
莉莉絲搖了搖頭：「過去出海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過，後來城邦議會就禁止了人們出海探路。」
「看來我們又要違背一次城邦的規矩了。」諾思的手按在地圖上，「我相信傑西婭的老師，這個地方非去不可。」
「可以，」莉莉絲說道，「就算不聽他的話，我們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你還是要留下來，」諾思說道，「這樣萬一事情敗露，我們還有理由說這是我私下的決定，不能把月歌家族牽扯進來。」
「我當然明白，」莉莉絲說道，「以我的力量，即便去了那裡，恐怕也只是多了個累贅。我這就去安排手下的人秘密造船。這回你帶過來的精靈族人應該可以幫上忙。」
「還有……賽琳……」諾思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你和大家留在這裡，我想一個人……」
「不行。」賽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想讓你去冒險，如果上次有得選，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約頓海姆的。」
「可是你到了那個地方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打架了，」賽琳看著他剛接上的手臂，「我可以幫你。」
「你不是想回家嗎……我已經帶你回來了……」
「我不要一個人在那個屋子裡。」賽琳說道，「以前有爸爸媽媽，後來有爺爺，現在有你。如果你死在那裡，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有意思，我在哪裡才能等到你回來？」
諾思愣住了。
賽琳的思緒與想法和之前改變了好多，她的世界早就不再是她一個人了。
而諾思也清楚，自己的世界也是一樣。
可越是在意，就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無所適從。
太多時候他都想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承擔下來。
「諾思，還是按照老規矩，我們必須一起行動。」傑西婭說道，「這回我們的敵人可能是整個盧恩社，甚至會直接和神交手。要是輸了，就沒有任何退路，留下誰都沒有用。我們在走一條從來沒人走過的路，一直畏首畏尾是不可能前進的。」
傑西婭的話最終堅定了諾思的想法。
「爸爸為了媽媽丟下了我，因為他不想離開媽媽，我也不想離開你。」
賽琳地話最終堅定了諾思的想法。
「我明白了，看來我還在為之前的事感到猶豫，」諾思嘆了口氣，「現在我們早就沒有退出的餘地了。每一次出擊都必須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