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毀去,皇子印跡

192毀去,皇子印跡

濯月府,望月亭。白衣之人坐於亭中,飲著熱酒,看著漫天的雪花,臉上露出幾抹怡然的神色。

亭外青衣人握著劍,挺直的站著,臉上因為天氣的原因顯得有幾分紫。看著亭中之人的目光,始終不曾妥協。

過了片刻,一道聲音在亭外響起,「主子」

軒轅祁月放下酒杯,對著碟千抬眸示意,碟千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初蕭。

看著碟千遞過來的木盒,初蕭並未接過,「這是什麼?」初蕭昨晚本想進入濯月府查探靈雙的消息,不想剛入府便被發現。

軒轅祁月輕笑道:「既然你相信是本皇子捉了靈雙,本皇子這便告訴你有沒有。」

初蕭冷然的看了軒轅祁月一眼,接過木盒,一陣輕微的血腥味傳來,當即心下一驚,打開木盒。

一條白皙的手臂頓時出現在眼前,手臂上的血跡說明是剛被砍下的,也說明這手臂的主人還活著。

初蕭臉色一白,將手中的劍拔出,朝亭上之人刺去!

只是劍才剛出手,便被碟千打下,膝蓋被狠狠的踢了下去,噗的一聲跪在地上。

軒轅祁月看著初蕭眼神中的殺意,聲音帶著幾分惋惜道:「初蕭,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情深,本皇子還擔心一條手臂不夠,正想著再準備一樣,不想你卻看出來了,真是可惜。」

初蕭掙扎著起來,看著手中的那條手臂,臉上儘是痛苦之色,聲音顫顫道:「大皇子想要初蕭如何做?」

「嘖嘖嘖,想不到初蕭那麼快就忘了,莫非是本皇子的見面禮不夠?碟千……」

「慢著!」初蕭臉上閃過几絲絕然,重重跪下,「我給你,我把藍家所有商戶所在都給你,求大皇子放過靈雙。」

「給我?」軒轅祁月譏嘲道:「初蕭,如今你連家主都不是如何給本皇子?」

初蕭立馬道:「我雖然不再是家主,但是我已將人安插進了藍家商戶中,只要大皇子願意,我可以讓他們動手,這樣即便大皇子無法得到整個藍家,也可以掌握大部分,這對大皇子來說足夠了。」

「本皇子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如果你無法辦成,休怪本皇子不客氣!」

初蕭抱緊手中的木盒,聲音帶著顫抖道:「大皇子放心,初蕭一定完成。」

軒轅祁月看了初蕭一眼,眼中露出幾人厭惡道:「下去吧。」這個人總能讓他想到不該有的過去,如果不是因為這人還有點用,他早該殺了他。

初蕭並未起身,依舊低聲道:「大皇子,能否讓我見一下靈雙?」

軒轅祁月起身,來到初蕭面前,狠狠的踹了一腳,厲聲道:「滾!否則本皇子讓你永遠見不到她!」

初蕭爬起身,由於太久沒動,硬是爬了許久才起來,臉上的神情近乎死寂的出了濯月府。

袁婉兒走到濯月府門口,正要進去,便見一人捧著木盒,失魂落魄的出來,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人應是他曾經提過的藍初蕭。

他為何會在這?以他的身份,應該和軒轅祁月勢不兩立才對。袁婉兒微微皺眉,看了初蕭一眼,壓下心底的悲傷,轉身進了濯月府。

袁婉兒剛入濯月府,便見一女子出來相迎。這人並不是她熟悉的面孔,袁婉兒跟著女子一路朝府內走去,袖中的手緊緊握緊,無憂,我多麼希望不是。

終於,女子俯身退下。袁婉兒抬頭,落月閣,周圍的景緻比任何一處都來得精緻和華麗。

軒轅祁月摸索著垂落的絲錦,透明卻又透著幻象的輕紗,似乎能讓他憶起不久前的美妙佳人。

袁婉兒俯身道:「臣女袁婉兒參見大皇子」

軒轅祁月轉身,溫和道:「婉兒請起,冒昧的叫婉兒來,祁月真是失禮。」

袁婉兒低頭,掩下眸中之色道:「大皇子叫婉兒來,不知所為何事?」

軒轅祁月將袁婉兒帶到坐旁,道:「婉兒不必如此多禮,叫我祁月便可。」

袁婉兒將手抽回,道:「大皇子身份尊貴,婉兒不應逾拒,大皇子今日叫婉兒來可是為了婚事?」

軒轅祁月眸光微斂道:「婉兒知道?」

「父親已寫信告訴婉兒,要婉兒和大皇子提前成婚,婉兒沒有意見,大皇子做主便可。」

軒轅祁月看著袁婉兒,輕笑道:「婉兒真是善解人意,不知婉兒可有什麼想要的?」

袁婉兒抬眸,眼中依舊毫無波瀾,道:「只要大皇子滿意便可,婉兒並沒有什麼要求,也沒有什麼想要的。」

軒轅祁月看著這雙眸,頓時有幾分閃神,這樣的眼神太像,頓時輕笑道:「如此婉兒就先回去吧,祁月定然不會讓婉兒失望的。」

「是,婉兒告退」

袁婉兒轉身,握緊的手輕輕放開。眸中的平靜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無憂,等我。

入夜,袁大將軍府

袁婉兒靜靜的坐在房中,燭火吹滅,黑暗中的那雙眸平淡的近乎死寂。

不多久,一黑衣人飛身而入,如果不是因為窗戶打開帶來寒風,袁婉兒根本無法察覺有人進入。

袁婉兒起身,開口道:「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那一幕,之前她不知道原因,可是今日看軒轅祁月的反應,她便知道其中的用意了。

「接下來自然是成婚,」黑暗中聲音繼續傳來,「大皇子既然已經對袁小姐有意,袁小姐該好好把握才是。」

袁婉兒目光驟寒,卻在下一刻盡數斂下,「我要知道原因,我成婚並無法阻止他登上帝位。」她的目的是讓軒轅祁月無法登上皇位,並不是助他。

「在濯華,每一位皇子出生時身上都會有一枚印跡」

「那又怎麼樣?」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袁小姐可有想過,若是沒有那會如何?」

袁婉兒眸中露出幾分嘲笑,「原來你的真正目的,是想利用我除去軒轅祁月身上的印跡,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這些?」

甚至能讓她入宮親自看到無憂,還有無憂所殺的那人。

無憂曾經說過,他的無伈掌只有在性命最後才能用,而那一招,因為極盡華美,所以無憂曾經給她看過。想起當時無憂炫耀的神情,她依舊覺得彷彿無憂隨時可能出現般。

「袁小姐何必知道我是誰?無論最後誰得利,袁小姐不都報了仇嗎?」

輕笑聲想起,袁婉兒看著黑衣人,「你說得不錯,我的目的是報仇即可,被誰利用有什麼關係。」

「這兩味葯你在大婚之夜服下,印跡自然可消除。」

袁婉兒將葯接過,眼中閃過幾分痛苦之色,隨後看著黑衣人,輕輕道:「你是太子吧?」

軒轅凌一怔,看著袁婉兒,低沉的聲音依舊,「袁小姐是什麼意思?」

「當日你要我模仿那人時,眼中並沒有欣喜。」許是感受到什麼,袁婉兒繼續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殺氣太明顯,我不會察覺。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太子,能有一人如此,太子當要珍惜才是。」

軒轅凌看著窗外,緩緩道:「袁小姐,本太子答應你,這濯華的功臣以後定有袁大將軍一人。」

「多謝太子」

話未說完,黑衣人已飛身離去。袁婉兒拿著手中的兩味葯,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

濯華皇宮,本是早朝時間,卻遲遲不見軒轅帝出現,百官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帝會遲到早朝。

又過了一刻,百官卻見宰相從仗後走出,「今日早朝不上,眾位大臣請回去吧。」

「宰相大人,可是發生了何事?」

「是啊,皇上為何會無故不上早朝?」

「宰相大人可能見到皇上?」

「……」

如此,過了三日。

第四日太子和大皇子也皆未在早朝時出現,甚至宰相也未出來說什麼,但宮中越來越壓抑的氣氛,已讓許多人隱約明白髮生了何事。

第五日,天下皆知濯華帝病重,再無力早朝。

此消息一出,對不知京都風雲的百姓來講,除卻惋惜,卻也未曾恐慌,畢竟濯華已有太子。

可對身處京都勢力的人而言,此消息卻是宣戰徵兆,朝中官員不論品級皆蠢蠢欲動,各自投靠新主。

而在這緊張的時刻,濯華震關大將軍袁裴天卻領兵秘密進了京,雖不是云云鐵騎,人數卻是不少,這讓眾人不由得多了曾猜想。

濯帝宮內,御醫忙裡忙外的進進出出,輕咳聲不斷傳來。

「臣袁裴天參見皇上!」

「袁將軍免禮。」虛弱的聲音不似以往的威嚴,氣息亦蒙上了幾分黯淡之色。

幾日來,寧皇后一直隨侍軒轅帝跟前,見軒轅帝要起身,連忙將他攙扶起,蒼白的面容伴著輕咳聲,從床帳中露出來。

「袁將軍,如今你既已回京,祁兒和婉兒的婚事便辦了吧,朕希望能看到祁兒大婚」

袁裴天如何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當即俯身道:「臣定不負皇上所託。」

在早朝停后第六日,軒轅帝下旨,命大皇子軒轅祁月和袁裴天的女兒袁婉兒即日成婚。而另一道較為隱秘的聖旨,則是要太子入濯華宮隨侍左右,同時宮中禁軍亦包圍了整個濯帝宮。

正在大家都猜不透濯華髮生了何事時,一個流言在京都迅速蔓延開來,當今太子軒轅凌並非皇室血脈,而大皇子軒轅祁月才是天命所歸之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到了,也意識到了京都即將到來的血雨。

太子宮,暖心閣內

玄色華服之人看著宮外所下的白雪,露出幾分惑人卻又危險至極的淺笑,吐出的話語卻帶著極致的冰冷。

「墨寒,一切依計劃行事。將這封信送到漠華庄,若是有什麼事情,找藍洛便可。」

說罷玄色華服之人便在宮外太監的帶領下,入了濯帝宮。

給讀者的話:

祝大家新年快樂!本來想加更的。。。結果只多寫了200多,原諒偶~~煙花的聲音真大,非非遁逃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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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惑帝王影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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