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勞永逸
酒吧門口。
驟然間,左右兩個小混混猛地沖向葉之樓。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葉之樓抬起左腳,對著右邊的混混就是一腳。
砰!
還未來得及看被踹飛的混混,葉之樓一個回身,抓住左邊混混的右拳,順勢一拉,右膝蓋猛地往上頂,一個狠辣的膝頂!
噗!
這是膝蓋頂到肉的聲音。
兩個小混混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電光火石之間,葉之樓就放倒了兩個。
另一個想偷襲葉之樓的小混混,被早就準備好的廖富鵬幾下給打趴了。作為老兵的兒子,沒有兩下是說不過去的,這也是他不怕事的原因。
「你敢還手?」唯一剩下的一個小頭目,不敢置信的說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頃刻間的功夫,葉之樓就把兩人打趴了。
葉之樓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邁向他。
「你今天動了我們,以後就別想在這裡混了!」鋒利的氣場,沉穩的步伐,毫無感情的目光,看到這樣的葉之樓,小頭目突然害怕了,語氣帶著顫音。
葉之樓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離他更近了。
5米------
4米------
3米------
「我他媽乾死你!」小頭目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壓迫,大吼一聲,沖向葉之樓就是一個直拳。
葉之樓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小頭目的直拳,用力往他身後一撇,左手展開成掌,瞬間按在小頭目的頭上,然後-----
砰!
噼里啪啦~~
紙牌散落,啤酒瓶倒地。
混混頭目半跪著,竟然被葉之樓反扣著手,按住腦袋,硬生生按在了他們的摺疊桌上,完全就是警察抓犯人的動作重現。
迅雷如閃電,狠辣如雷劈!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葉之樓,只見他眼裡寒光一閃,右手猛地往上一提,左手掌按著混混頭目的腦袋,貼近他的臉龐,沉聲道:「老子混的時候,你他媽還是個種子!」
咔擦!
「啊啊啊~~~~~~」混混頭目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右手傳來那撕裂的疼痛,讓他額頭冒出冷汗。
「住手!幹什麼?」一聲怒吼制止了衝突。
所有人回過頭,看到快步趕來的幾個民警。
「孫警官,你可算來了。」廖富鵬先入為主,笑著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急聲道:「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孫警官,你可別聽他瞎說,我們只是在這裡打牌,這些人突然就把我們打了一頓!」看到警察來了,混混頭目突然激動的大喊。
「六子,我還不了解你?」孫警官瞪了混混頭目一眼,對葉之樓說道:「放了他吧。」
葉之樓看了一眼孫警官,然後笑著放開了被孫警官稱作六子的小頭目。
剛剛重獲自由,六子就跳起來指著葉之樓罵道:「這小雜種剛剛打我們,孫警官可要替我們做主。」
「明明是你們來鬧事!」康昭君氣得臉蛋通紅。
孫警官指著混亂的酒吧門口:「你們不鬧事,那才是真的萬事大吉。誰讓你們來這裡搗亂的?膽子大了?」
六子順著孫警官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散落在酒吧門口的桌子、椅子、酒瓶、紙牌,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幾人這不是無聊,找個地方打牌嗎?」
「你他媽跟我耍滑頭?」孫警官大吼一聲,看樣子是被六子這無賴的樣子,惹怒了。
「孫警官。我找個地方打牌不犯法吧?」六子臉上是笑容,可是語氣依舊無賴:「哪條法律規定我們不能找地方打牌了?我們即沒有賭錢也沒有佔道經營。沒問題吧?」
「六子。」孫警官緊盯著六子的眼睛:「你今天確定要跟我對著干?」
看著孫警官鋒利的眼神,六子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自己是老鼠,他們是貓,還是少惹為妙。
「怎麼會?」想到這裡,六子突然笑容可掬地說道:「孫警官說得一定聽,我們這就走。」
一個眼神,身邊的幾個小弟就收好了桌椅。
六子回過身,眼神盯著葉之樓:「天黑路難走,可擔心著點。」
看著幾個混混一瘸一拐的走遠,葉之樓對著孫警官感謝:「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很刺耳。」孫警官一臉苦笑。
「那是因為孫警官是好人。」
「好人?」孫警官搖搖頭:「很多時候,好人不好當啊。」
葉之樓笑了笑,不置可否。
幾個民警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葉之樓。
他們在遠處看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沒想到葉之樓那麼厲害和狠辣,幾下就把人打趴了。試問自己,他們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孫警官是葉之樓喊來的。在來的路上,葉之樓就猜到會有衝突,於是打了孫警官的電話。開酒吧前打點了不少關係,所以還是能請來出面制止一下。雖然孫警官更多是看在,廖富鵬父親的面子上。
「替我和你父親問好。」果然,孫警官臨走前還是留下這一句,畢竟是體制里的人。
「看來,這條路是堵死了。」看著孫警官離去的背影,廖富鵬無奈地感嘆。
體制里的人說話,往往話裡有話。
剛剛葉之樓感謝,他說刺耳,葉之樓說他是好人,他搖搖頭說好人難當。其實這一切就是在變向的告訴葉之樓和廖富鵬,有些事情他們也無能為力。
當然,葉之樓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自己混過,所以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陽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剛走進酒吧,康昭君就焦急地問道:「老闆,如果他們一直這樣怎麼辦啊?」
「沒事。」葉之樓說道:「你們也先回去吧,解決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不管幾天,工資我都照發。」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這樣吧。」葉之樓直接打斷了康昭君的話。
看到葉之樓板著臉,廖富鵬對著康昭君搖搖頭。
康昭君看了看兩人,回過身對著幾個廚子擺擺手,一群人離開酒吧。
酒吧,安靜的針落可聞。
「你沒找你爸幫忙吧?」
廖富鵬不明白,葉之樓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葉之樓解釋道:「酒吧是我們要開的,是屬於我們自己的,出了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麻煩你爸,你去找他只會讓他覺得,你不夠成熟。」
「明白。」
聽著葉之樓的話,廖富鵬有點尷尬,因為他已經找過了。出事後,廖富鵬第一時間就打給了自己的父親。可是,正如葉之樓所說的一樣,廖政國讓廖富鵬自己解決。
廖政國對廖富鵬說:酒吧是自己開的,那整個酒吧的生死都是自己管理的範圍,是自己肩上的責任,要自己扛。
出事後,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決,而是找自己父親幫忙。現在看來,廖富鵬覺得自己確實不夠成熟。
「要不,我們出點錢?」廖富鵬試探著出主意。
葉之樓無奈地嘆息一聲:「你還不明白么?他們目的不是錢。」
「不是錢?」廖富鵬驚訝道:「不是錢那是什麼?真的要我們整個酒吧?他再牛逼,也不敢這麼干吧?」
葉之樓坐在吧台高腳椅上,語氣平淡:「他是沖我來的。」
「沖你?為什麼?」廖富鵬驚訝地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
「不是。」廖富鵬語氣焦急:「你什麼時候惹到他們了?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葉之樓苦笑一聲:「我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是哪裡惹到他們,或者是誰在背後搞鬼。不過,我了解那群人,他們就是沖我來的。」
廖富鵬沉默了。
並不是驚訝於葉之樓一眼看穿,那群混混的真正目的,而是他那句:我了解那群人,他們是沖我來的。
為什麼他這麼肯定?他一個學生怎麼就了解一群混混了?
廖富鵬總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葉之樓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感覺他越來越難捉摸了,就像一座光禿禿的大山,原本你以為自己看清了。忽然間,大霧瀰漫,群山繚繞,你不但看不真切,也開始懷疑自己原本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它的原貌?
甩開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廖富鵬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目前沒有。沒有他的資料,我不知道他的軟肋是什麼,我沒辦法想出對應的辦法。」
聽著葉之樓的話,廖富鵬心裡有點緊張:「你的意思是?」
「我要一勞永逸!」
聽著葉之樓平淡語氣里,那一絲很明顯的狠辣。廖富鵬急忙出聲,語氣擔憂:「葉之樓,太危險了,要不我們算了吧。其實酒吧不開也沒什麼,我可是富二代,這點錢還是造的起。再說,我們還有其他賺錢的門路------」
葉之樓看著廖富鵬,眼睛透亮,語氣沉穩:「現在已經不是我能選擇的時候了。再說,我可不願意半途而廢,更不會懼怕。」
「明白了,資料今晚給你。」聽著葉之樓肯定的語氣,廖富鵬苦笑一聲。
葉之樓眼神放空地看著落地窗外,冷清的美食街,眉頭緊鎖。
這是重生以來,葉之樓第一次感受到危機感。那種原來當混混時,隨時怕人報復,隨時要提防人心的危機感。
只有找到對方軟肋,一刀致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