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子健哥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汪雯雅意外遭遇車禍,半個多月了還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兩家現在狀況很複雜,汪家一直在責怪子健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子健哥身上,更過分的是竟然不惜以倒閉的代價硬著跟閔氏財團及其下屬的房地產、貨運代理幾家公司對干。連她家的氣氛都很不尋常,爸媽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父親一直都在幫忙處理閔氏的事情;母親則一直都陪在周姨身邊,安慰她。

雖然不關子健哥的事情,可他仍舊很自責,每天除了工作以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醫院。

正好剛畢業沒什麼事,穎珊最近一直都奔走在醫院跟家之間。

「等一下」沖著快要合上的電梯喊著。「謝謝」跑了兩步,擠了進去。濃濃的香水味刺激著穎珊敏感的鼻子「哈氣,哈氣」哈欠連連打。她不好意思的向後靠了靠。

「我就要到了」抹濃香香水的女人大聲對著電話說了句,惹得眾人關注。隨即的一句「去你的,閔子籬是不是又來精神了」更是讓穎珊整個人呆愣住。

穎珊完全不能思考了,電梯到了頂層,她仍舊愣在原地。突地,她才反過神,她按了7樓,就是那女人剛剛去的那一層。

一間一間病房找著,一間兩間三間穎珊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在準備進第四間的時候,裡面那爽朗的笑聲仿如是當頭一棒,敲得她幾乎重心不穩,踉蹌倒地。裡面的人繼續互相放肆道「喂,你的手不要亂放」女人說著。

「想讓我放到這裡嗎?」男人說道。

「我是怕你慾火焚身。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是脫光衣服在你面前也沒用」女人倒是很想,可子籬胳膊、大腿連中兩槍,沒殘廢就感謝老天了。

「砰」的一聲,穎珊狠狠地踹開病房門。「這些日子過得很滋潤嘛」穎珊早已是淚流滿面。

「穎珊」子籬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混蛋!你是個大混蛋!」穎珊將手裡拎著兩大袋東西統統砸到子籬身上。

「臭丫頭,你找死啊?!」病房裡的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穎珊粉嫩的臉上。

穎珊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那女人一巴掌,隨即就往外走。

子籬踉蹌著下了床,死死抓住要往病房外走的穎珊。「采韻,你先出去」

「憑什麼我出去,該出去的是她」女人不以為然。

「你她媽的快點出去」子籬瞪著她。

「閔子籬,你有種」女人甩下話摔門而去。

「你怎麼會來這,是生病了嗎?」他關切地看著穎珊,從上到下遍查她全身。

「不勞你費心了,我很好」穎珊語氣平淡得過分。

能再見到她真好!緊緊地摟她入懷,這一刻他整整期待了一個多月。中槍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穎珊了,但他奇迹的生還了。得知好友梁贇因為弟弟的死,隻身返回法國,找黑鷹幫算賬,他能坐視不理嗎?!

「一句話也沒有,一通電話也沒有,你有沒有為我想想,知道我是……」哽咽著說不出。你知道我是怎麼過得嗎,閔子籬?!穎珊掙脫了他的胳膊。

本就站不穩,穎珊一用力讓子籬狠狠摔到地上。「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受傷的右腿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子籬」穎珊趕忙去扶他起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看看她做了什麼?!

拽住穎珊的手,把它放在胸口「這兒滿滿都淳于穎珊」;又拽著她的手往上移,放在額頭「這全部都是淳于穎珊」;又握著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兒看到的只有淳于穎珊」。眼角流下一行淚「被困地窖的那些天,被打,被電擊,只有一個信念支撐我一定要活下去,就是淳于穎珊」為了救好友,他隻身闖進黑鷹幫的老巢,幾十個壯漢圍困,他拚命抵抗,終是人單力薄,被關進地窖,沒飯吃,沒水喝,還要被打,他還是挺了過來。子籬想等全好了,才去找穎珊,可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重逢?!不知道是喜是憂?

****

穎珊看著床上子籬的睡臉,純然得像個嬰兒。慢慢慢慢掰開子籬的手指。被他十指緊扣握了一個晚上,現在都晚上11點鐘了。

脖子好酸,腿也麻了。穎珊伸了個懶腰,在子籬的唇上輕啄了下「晚安,做個好夢」隨即出了病房。

門口草坪旁凳子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穎珊走了過去「子健哥」她看見他滿臉的淚水。

「雯雅她……她」子健癱坐在凳子上,眼神獃滯灰暗。

「怎麼會?」穎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子健深深地愧疚,他有太多的愧疚,太多太多……

「不要這樣,子健哥」得知噩耗,穎珊也很難過,更是心疼子健哥。

「我對不起她」子健情緒很激動,雙手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

穎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怎麼勸他才好?按住他躁動的雙手「別這樣」

「我,我」子健含淚看著穎珊。還好他的身邊還有穎珊的陪伴,還好他不是一個人,緊緊摟住穎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穎珊沒有反抗,她知道此時的子健哥很需要她的安慰。他從未看見過子健哥這麼傷心低落。從小到大,不論開心或是傷心,他一直都平靜對待。

子籬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子健」周敏芳接到電話匆匆趕來。

子健這才鬆開穎珊。

「阿姨」穎珊一張臉早已哭花。

她還一直不敢相信,看到兒子和穎珊滿臉的淚水,周敏芳幾乎要昏厥過去。

「媽」

「阿姨」穎珊跟子健衝上前扶住周敏芳。

雖然不是很喜歡雯雅,但她是個好孩子,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周敏芳強忍住淚水。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渾身冰涼。「兒子啊,兒子」摟住子健「我的好兒子,沒事的,沒事的」

誰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離別是最傷人心的痛楚。

****

邁著沉重的步子,穎珊從閔家走出來。看了看手錶都已經凌晨3點多了。閔家被悲傷籠罩,沒人留意她,連子健也沒察覺她離開。

四下望了望,這個時間哪裡有計程車嘛。完全忘記了害怕,她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家走。

「小姐,我現在要劫色」子籬早早就等在自家門口,見穎珊出來故意躲到黑的地方鑽出來嚇人。

起初突冒出的聲音真是嚇得穎珊……可這聲音明明就是「那我要報警,該把你轉到精神病院」。回身敲著他的腦袋「幼稚」

「疼」真是的!他擔心她,才一直跟著等著到現在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那個注重聲譽的家庭一定是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哪有人還會知道照顧這個丫頭。

「身體都那樣了,還到處亂跑」穎珊上前扶住子籬。「撐到傷口怎麼辦?」

「這個朋友做的還算稱職」子籬饒有深義的看了她一眼。他掏心窩跟她表白,可她竟然說一直都把他當朋友看?!鬼才信呢!

是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那麼感傷的告白,任她鐵石心腸也……怎麼能不動容,怎麼能不感動,怎麼能不愛上他……

「不要那幅表情,我會誤會你愛上我了」子籬把嘴噘得老高,吻著空氣。

「隨便你誤會好啦!反正我對你就是沒感覺」穎珊鬆開攙扶子籬的手,大步往前走。

「好啦!好啦!你愛我,愛我!我知道了」子籬瘸著腿,疾步跟上。

「你……」穎珊跑了起來。「看你還能追上我」

「我錯了!我錯了!你就是愛我,愛我!」子籬仍舊耍貧。「我知道你愛我了,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是走不動了,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快點跟我道歉」穎珊站在離他20米遠地方停下來。

「不要」子籬乾淨利索的拒絕。

「快點!我要你道歉」

「不要」

「閔子籬」

「如果愛你錯了;如果想你錯了;如果想讓你開心錯了;如果擔心你錯了;如果關心你錯了;如果逗你開心錯了;如果在乎你錯了……那麼我情願一錯再錯!淳于穎珊,我愛你!!閔子籬愛淳于穎珊!閔子籬很愛很愛淳于穎珊!」邊說邊走向穎珊。

子籬的一席話讓穎珊感動不已。

「本以為那麼一大段話說完你能衝過來緊緊摟住我,看來超乎我的想象,你感動得連句話都沒有」子籬拽過穎珊攬她入懷。

「子籬……」穎珊剛要開口就被他一根手指封住雙唇。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捧著她精緻的臉龐,子籬露出從未釋放的柔情蜜意。「我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很久很久以前這裡就停住了,停在有你的時間裡,定格在你甜美的微笑上」

「油嘴滑舌」穎珊心裡卻早已是幸福感覺蕩漾滿滿。

雙唇碰撞之前,彼此就被熱烈灼燒著,肆意衝動的暖流滾燙全身,期待著心與心最溫暖的交匯,心與身最真實的震撼……

************

「穎珊,穎珊」子健輕喚她的名字。一晚上這都是第五次愣神了。

「嗯?」穎珊拉回思緒。「剛剛講到哪了」她什麼也沒聽進去。

「我說最近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他能那麼快從痛苦中走出來,是穎珊一直陪著他,安慰他。

「跟我還那麼客氣」她當然希望子健哥能儘快從痛苦中走出來。

「有什麼心事?」這丫頭從沒有過這般心不在焉,精神恍惚。

「沒有啊」自欺欺人的謊話,連她自己都騙不了。今天,子籬要她跟他去看畫展,她好想好想去,可子健哥打電話說一定請她吃飯,一定要讓她來,所以她違心地告訴子籬明天再去,可那傢伙卻生氣地掛斷了她的電話。

「一會我們去看畫展」上次的畫展臨時取消,還好今天又重新開展。

「畫展?」

「是啊,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的嗎?」

「哦」

……

完全不同於其它畫展,作者竟然在海邊搭建展廳,而且是玻璃打造的全透明式的上下格局。

大部分的作品都表在樓下。樓上聽說是作者的私人珍藏,星星、月亮形狀的吊燈,畫下一行簡短的語言,無不透露著作者的唯美浪漫……

她甜甜地笑著;她猶豫地看著前方;她側臉仰望天空……每幅畫上竟然全是她,竟然全是淳于穎珊?!

「你笑著,我的心無比溫暖;見你皺眉,我自覺自己做的不夠好;看你仰望天空,我希望自己你看到的全部……」子籬站在穎珊背後。

轉身,任淚水肆意「我討厭你,總是把我弄哭」穎珊撲進他的懷裡。

「我也討厭自己,應該讓你哭一次就愛上我的」子籬寵溺地與她鼻尖相對。

「你?」

「絕對是真心話」

「閔子籬」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記了子健的存在。

子健失落地轉身下樓……

「你今天就是想帶我來這兒,是嗎?」穎珊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雙眸。

「可是你卻跟別的男人一起來」子籬故意挑高聲音。

「子健哥怎麼會是別的男人?」穎珊不以為然。

「可對我而言,他是最大的勁敵」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大哥要結婚了,他沒等母親說完就叩上電話。隨即收拾行囊返回國內。回來才知道大哥要娶的女人並不是穎珊,這才多少放點心。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跟大哥搶過一件東西,所有的表揚、讚美,誇獎,就連父母的愛他都統統讓給了大哥,唯獨穎珊不可以。

亂說?穎珊沒多想子籬說的話。「生日那天那兩幅畫是你送的」

「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閔子籬,而且還要像閔子籬那樣愛淳于穎珊,更要像閔子籬那樣會畫畫」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閔子籬,因為沒人能像閔子籬那樣賴皮,因為再也找不出像閔子籬那樣的大魔頭」說完,穎珊隨即笑作一團。

子健哥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汪雯雅意外遭遇車禍,半個多月了還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兩家現在狀況很複雜,汪家一直在責怪子健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子健哥身上,更過分的是竟然不惜以倒閉的代價硬著跟閔氏財團及其下屬的房地產、貨運代理幾家公司對干。連她家的氣氛都很不尋常,爸媽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父親一直都在幫忙處理閔氏的事情;母親則一直都陪在周姨身邊,安慰她。

雖然不關子健哥的事情,可他仍舊很自責,每天除了工作以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醫院。

正好剛畢業沒什麼事,穎珊最近一直都奔走在醫院跟家之間。

「等一下」沖著快要合上的電梯喊著。「謝謝」跑了兩步,擠了進去。濃濃的香水味刺激著穎珊敏感的鼻子「哈氣,哈氣」哈欠連連打。她不好意思的向後靠了靠。

「我就要到了」抹濃香香水的女人大聲對著電話說了句,惹得眾人關注。隨即的一句「去你的,閔子籬是不是又來精神了」更是讓穎珊整個人呆愣住。

穎珊完全不能思考了,電梯到了頂層,她仍舊愣在原地。突地,她才反過神,她按了7樓,就是那女人剛剛去的那一層。

一間一間病房找著,一間兩間三間穎珊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在準備進第四間的時候,裡面那爽朗的笑聲仿如是當頭一棒,敲得她幾乎重心不穩,踉蹌倒地。裡面的人繼續互相放肆道「喂,你的手不要亂放」女人說著。

「想讓我放到這裡嗎?」男人說道。

「我是怕你慾火焚身。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是脫光衣服在你面前也沒用」女人倒是很想,可子籬胳膊、大腿連中兩槍,沒殘廢就感謝老天了。

「砰」的一聲,穎珊狠狠地踹開病房門。「這些日子過得很滋潤嘛」穎珊早已是淚流滿面。

「穎珊」子籬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混蛋!你是個大混蛋!」穎珊將手裡拎著兩大袋東西統統砸到子籬身上。

「臭丫頭,你找死啊?!」病房裡的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穎珊粉嫩的臉上。

穎珊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那女人一巴掌,隨即就往外走。

子籬踉蹌著下了床,死死抓住要往病房外走的穎珊。「采韻,你先出去」

「憑什麼我出去,該出去的是她」女人不以為然。

「你她媽的快點出去」子籬瞪著她。

「閔子籬,你有種」女人甩下話摔門而去。

「你怎麼會來這,是生病了嗎?」他關切地看著穎珊,從上到下遍查她全身。

「不勞你費心了,我很好」穎珊語氣平淡得過分。

能再見到她真好!緊緊地摟她入懷,這一刻他整整期待了一個多月。中槍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穎珊了,但他奇迹的生還了。得知好友梁贇因為弟弟的死,隻身返回法國,找黑鷹幫算賬,他能坐視不理嗎?!

「一句話也沒有,一通電話也沒有,你有沒有為我想想,知道我是……」哽咽著說不出。你知道我是怎麼過得嗎,閔子籬?!穎珊掙脫了他的胳膊。

本就站不穩,穎珊一用力讓子籬狠狠摔到地上。「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受傷的右腿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子籬」穎珊趕忙去扶他起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看看她做了什麼?!

拽住穎珊的手,把它放在胸口「這兒滿滿都淳于穎珊」;又拽著她的手往上移,放在額頭「這全部都是淳于穎珊」;又握著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兒看到的只有淳于穎珊」。眼角流下一行淚「被困地窖的那些天,被打,被電擊,只有一個信念支撐我一定要活下去,就是淳于穎珊」為了救好友,他隻身闖進黑鷹幫的老巢,幾十個壯漢圍困,他拚命抵抗,終是人單力薄,被關進地窖,沒飯吃,沒水喝,還要被打,他還是挺了過來。子籬想等全好了,才去找穎珊,可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重逢?!不知道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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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看著床上子籬的睡臉,純然得像個嬰兒。慢慢慢慢掰開子籬的手指。被他十指緊扣握了一個晚上,現在都晚上11點鐘了。

脖子好酸,腿也麻了。穎珊伸了個懶腰,在子籬的唇上輕啄了下「晚安,做個好夢」隨即出了病房。

門口草坪旁凳子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穎珊走了過去「子健哥」她看見他滿臉的淚水。

「雯雅她……她」子健癱坐在凳子上,眼神獃滯灰暗。

「怎麼會?」穎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子健深深地愧疚,他有太多的愧疚,太多太多……

「不要這樣,子健哥」得知噩耗,穎珊也很難過,更是心疼子健哥。

「我對不起她」子健情緒很激動,雙手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

穎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怎麼勸他才好?按住他躁動的雙手「別這樣」

「我,我」子健含淚看著穎珊。還好他的身邊還有穎珊的陪伴,還好他不是一個人,緊緊摟住穎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穎珊沒有反抗,她知道此時的子健哥很需要她的安慰。他從未看見過子健哥這麼傷心低落。從小到大,不論開心或是傷心,他一直都平靜對待。

子籬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子健」周敏芳接到電話匆匆趕來。

子健這才鬆開穎珊。

「阿姨」穎珊一張臉早已哭花。

她還一直不敢相信,看到兒子和穎珊滿臉的淚水,周敏芳幾乎要昏厥過去。

「媽」

「阿姨」穎珊跟子健衝上前扶住周敏芳。

雖然不是很喜歡雯雅,但她是個好孩子,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周敏芳強忍住淚水。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渾身冰涼。「兒子啊,兒子」摟住子健「我的好兒子,沒事的,沒事的」

誰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離別是最傷人心的痛楚。

****

邁著沉重的步子,穎珊從閔家走出來。看了看手錶都已經凌晨3點多了。閔家被悲傷籠罩,沒人留意她,連子健也沒察覺她離開。

四下望了望,這個時間哪裡有計程車嘛。完全忘記了害怕,她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家走。

「小姐,我現在要劫色」子籬早早就等在自家門口,見穎珊出來故意躲到黑的地方鑽出來嚇人。

起初突冒出的聲音真是嚇得穎珊……可這聲音明明就是「那我要報警,該把你轉到精神病院」。回身敲著他的腦袋「幼稚」

「疼」真是的!他擔心她,才一直跟著等著到現在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那個注重聲譽的家庭一定是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哪有人還會知道照顧這個丫頭。

「身體都那樣了,還到處亂跑」穎珊上前扶住子籬。「撐到傷口怎麼辦?」

「這個朋友做的還算稱職」子籬饒有深義的看了她一眼。他掏心窩跟她表白,可她竟然說一直都把他當朋友看?!鬼才信呢!

是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那麼感傷的告白,任她鐵石心腸也……怎麼能不動容,怎麼能不感動,怎麼能不愛上他……

「不要那幅表情,我會誤會你愛上我了」子籬把嘴噘得老高,吻著空氣。

「隨便你誤會好啦!反正我對你就是沒感覺」穎珊鬆開攙扶子籬的手,大步往前走。

「好啦!好啦!你愛我,愛我!我知道了」子籬瘸著腿,疾步跟上。

「你……」穎珊跑了起來。「看你還能追上我」

「我錯了!我錯了!你就是愛我,愛我!」子籬仍舊耍貧。「我知道你愛我了,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是走不動了,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快點跟我道歉」穎珊站在離他20米遠地方停下來。

「不要」子籬乾淨利索的拒絕。

「快點!我要你道歉」

「不要」

「閔子籬」

「如果愛你錯了;如果想你錯了;如果想讓你開心錯了;如果擔心你錯了;如果關心你錯了;如果逗你開心錯了;如果在乎你錯了……那麼我情願一錯再錯!淳于穎珊,我愛你!!閔子籬愛淳于穎珊!閔子籬很愛很愛淳于穎珊!」邊說邊走向穎珊。

子籬的一席話讓穎珊感動不已。

「本以為那麼一大段話說完你能衝過來緊緊摟住我,看來超乎我的想象,你感動得連句話都沒有」子籬拽過穎珊攬她入懷。

「子籬……」穎珊剛要開口就被他一根手指封住雙唇。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捧著她精緻的臉龐,子籬露出從未釋放的柔情蜜意。「我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很久很久以前這裡就停住了,停在有你的時間裡,定格在你甜美的微笑上」

「油嘴滑舌」穎珊心裡卻早已是幸福感覺蕩漾滿滿。

雙唇碰撞之前,彼此就被熱烈灼燒著,肆意衝動的暖流滾燙全身,期待著心與心最溫暖的交匯,心與身最真實的震撼……

************

「穎珊,穎珊」子健輕喚她的名字。一晚上這都是第五次愣神了。

「嗯?」穎珊拉回思緒。「剛剛講到哪了」她什麼也沒聽進去。

「我說最近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他能那麼快從痛苦中走出來,是穎珊一直陪著他,安慰他。

「跟我還那麼客氣」她當然希望子健哥能儘快從痛苦中走出來。

「有什麼心事?」這丫頭從沒有過這般心不在焉,精神恍惚。

「沒有啊」自欺欺人的謊話,連她自己都騙不了。今天,子籬要她跟他去看畫展,她好想好想去,可子健哥打電話說一定請她吃飯,一定要讓她來,所以她違心地告訴子籬明天再去,可那傢伙卻生氣地掛斷了她的電話。

「一會我們去看畫展」上次的畫展臨時取消,還好今天又重新開展。

「畫展?」

「是啊,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的嗎?」

「哦」

……

完全不同於其它畫展,作者竟然在海邊搭建展廳,而且是玻璃打造的全透明式的上下格局。

大部分的作品都表在樓下。樓上聽說是作者的私人珍藏,星星、月亮形狀的吊燈,畫下一行簡短的語言,無不透露著作者的唯美浪漫……

她甜甜地笑著;她猶豫地看著前方;她側臉仰望天空……每幅畫上竟然全是她,竟然全是淳于穎珊?!

「你笑著,我的心無比溫暖;見你皺眉,我自覺自己做的不夠好;看你仰望天空,我希望自己你看到的全部……」子籬站在穎珊背後。

轉身,任淚水肆意「我討厭你,總是把我弄哭」穎珊撲進他的懷裡。

「我也討厭自己,應該讓你哭一次就愛上我的」子籬寵溺地與她鼻尖相對。

「你?」

「絕對是真心話」

「閔子籬」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記了子健的存在。

子健失落地轉身下樓……

「你今天就是想帶我來這兒,是嗎?」穎珊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雙眸。

「可是你卻跟別的男人一起來」子籬故意挑高聲音。

「子健哥怎麼會是別的男人?」穎珊不以為然。

「可對我而言,他是最大的勁敵」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大哥要結婚了,他沒等母親說完就叩上電話。隨即收拾行囊返回國內。回來才知道大哥要娶的女人並不是穎珊,這才多少放點心。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跟大哥搶過一件東西,所有的表揚、讚美,誇獎,就連父母的愛他都統統讓給了大哥,唯獨穎珊不可以。

亂說?穎珊沒多想子籬說的話。「生日那天那兩幅畫是你送的」

「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閔子籬,而且還要像閔子籬那樣愛淳于穎珊,更要像閔子籬那樣會畫畫」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閔子籬,因為沒人能像閔子籬那樣賴皮,因為再也找不出像閔子籬那樣的大魔頭」說完,穎珊隨即笑作一團。

子健哥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汪雯雅意外遭遇車禍,半個多月了還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兩家現在狀況很複雜,汪家一直在責怪子健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子健哥身上,更過分的是竟然不惜以倒閉的代價硬著跟閔氏財團及其下屬的房地產、貨運代理幾家公司對干。連她家的氣氛都很不尋常,爸媽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父親一直都在幫忙處理閔氏的事情;母親則一直都陪在周姨身邊,安慰她。

雖然不關子健哥的事情,可他仍舊很自責,每天除了工作以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醫院。

正好剛畢業沒什麼事,穎珊最近一直都奔走在醫院跟家之間。

「等一下」沖著快要合上的電梯喊著。「謝謝」跑了兩步,擠了進去。濃濃的香水味刺激著穎珊敏感的鼻子「哈氣,哈氣」哈欠連連打。她不好意思的向後靠了靠。

「我就要到了」抹濃香香水的女人大聲對著電話說了句,惹得眾人關注。隨即的一句「去你的,閔子籬是不是又來精神了」更是讓穎珊整個人呆愣住。

穎珊完全不能思考了,電梯到了頂層,她仍舊愣在原地。突地,她才反過神,她按了7樓,就是那女人剛剛去的那一層。

一間一間病房找著,一間兩間三間穎珊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在準備進第四間的時候,裡面那爽朗的笑聲仿如是當頭一棒,敲得她幾乎重心不穩,踉蹌倒地。裡面的人繼續互相放肆道「喂,你的手不要亂放」女人說著。

「想讓我放到這裡嗎?」男人說道。

「我是怕你慾火焚身。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就是脫光衣服在你面前也沒用」女人倒是很想,可子籬胳膊、大腿連中兩槍,沒殘廢就感謝老天了。

「砰」的一聲,穎珊狠狠地踹開病房門。「這些日子過得很滋潤嘛」穎珊早已是淚流滿面。

「穎珊」子籬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混蛋!你是個大混蛋!」穎珊將手裡拎著兩大袋東西統統砸到子籬身上。

「臭丫頭,你找死啊?!」病房裡的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穎珊粉嫩的臉上。

穎珊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那女人一巴掌,隨即就往外走。

子籬踉蹌著下了床,死死抓住要往病房外走的穎珊。「采韻,你先出去」

「憑什麼我出去,該出去的是她」女人不以為然。

「你她媽的快點出去」子籬瞪著她。

「閔子籬,你有種」女人甩下話摔門而去。

「你怎麼會來這,是生病了嗎?」他關切地看著穎珊,從上到下遍查她全身。

「不勞你費心了,我很好」穎珊語氣平淡得過分。

能再見到她真好!緊緊地摟她入懷,這一刻他整整期待了一個多月。中槍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穎珊了,但他奇迹的生還了。得知好友梁贇因為弟弟的死,隻身返回法國,找黑鷹幫算賬,他能坐視不理嗎?!

「一句話也沒有,一通電話也沒有,你有沒有為我想想,知道我是……」哽咽著說不出。你知道我是怎麼過得嗎,閔子籬?!穎珊掙脫了他的胳膊。

本就站不穩,穎珊一用力讓子籬狠狠摔到地上。「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受傷的右腿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子籬」穎珊趕忙去扶他起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看看她做了什麼?!

拽住穎珊的手,把它放在胸口「這兒滿滿都淳于穎珊」;又拽著她的手往上移,放在額頭「這全部都是淳于穎珊」;又握著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兒看到的只有淳于穎珊」。眼角流下一行淚「被困地窖的那些天,被打,被電擊,只有一個信念支撐我一定要活下去,就是淳于穎珊」為了救好友,他隻身闖進黑鷹幫的老巢,幾十個壯漢圍困,他拚命抵抗,終是人單力薄,被關進地窖,沒飯吃,沒水喝,還要被打,他還是挺了過來。子籬想等全好了,才去找穎珊,可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重逢?!不知道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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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看著床上子籬的睡臉,純然得像個嬰兒。慢慢慢慢掰開子籬的手指。被他十指緊扣握了一個晚上,現在都晚上11點鐘了。

脖子好酸,腿也麻了。穎珊伸了個懶腰,在子籬的唇上輕啄了下「晚安,做個好夢」隨即出了病房。

門口草坪旁凳子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穎珊走了過去「子健哥」她看見他滿臉的淚水。

「雯雅她……她」子健癱坐在凳子上,眼神獃滯灰暗。

「怎麼會?」穎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子健深深地愧疚,他有太多的愧疚,太多太多……

「不要這樣,子健哥」得知噩耗,穎珊也很難過,更是心疼子健哥。

「我對不起她」子健情緒很激動,雙手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

穎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怎麼勸他才好?按住他躁動的雙手「別這樣」

「我,我」子健含淚看著穎珊。還好他的身邊還有穎珊的陪伴,還好他不是一個人,緊緊摟住穎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穎珊沒有反抗,她知道此時的子健哥很需要她的安慰。他從未看見過子健哥這麼傷心低落。從小到大,不論開心或是傷心,他一直都平靜對待。

子籬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子健」周敏芳接到電話匆匆趕來。

子健這才鬆開穎珊。

「阿姨」穎珊一張臉早已哭花。

她還一直不敢相信,看到兒子和穎珊滿臉的淚水,周敏芳幾乎要昏厥過去。

「媽」

「阿姨」穎珊跟子健衝上前扶住周敏芳。

雖然不是很喜歡雯雅,但她是個好孩子,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周敏芳強忍住淚水。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渾身冰涼。「兒子啊,兒子」摟住子健「我的好兒子,沒事的,沒事的」

誰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離別是最傷人心的痛楚。

****

邁著沉重的步子,穎珊從閔家走出來。看了看手錶都已經凌晨3點多了。閔家被悲傷籠罩,沒人留意她,連子健也沒察覺她離開。

四下望了望,這個時間哪裡有計程車嘛。完全忘記了害怕,她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家走。

「小姐,我現在要劫色」子籬早早就等在自家門口,見穎珊出來故意躲到黑的地方鑽出來嚇人。

起初突冒出的聲音真是嚇得穎珊……可這聲音明明就是「那我要報警,該把你轉到精神病院」。回身敲著他的腦袋「幼稚」

「疼」真是的!他擔心她,才一直跟著等著到現在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那個注重聲譽的家庭一定是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哪有人還會知道照顧這個丫頭。

「身體都那樣了,還到處亂跑」穎珊上前扶住子籬。「撐到傷口怎麼辦?」

「這個朋友做的還算稱職」子籬饒有深義的看了她一眼。他掏心窩跟她表白,可她竟然說一直都把他當朋友看?!鬼才信呢!

是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那麼感傷的告白,任她鐵石心腸也……怎麼能不動容,怎麼能不感動,怎麼能不愛上他……

「不要那幅表情,我會誤會你愛上我了」子籬把嘴噘得老高,吻著空氣。

「隨便你誤會好啦!反正我對你就是沒感覺」穎珊鬆開攙扶子籬的手,大步往前走。

「好啦!好啦!你愛我,愛我!我知道了」子籬瘸著腿,疾步跟上。

「你……」穎珊跑了起來。「看你還能追上我」

「我錯了!我錯了!你就是愛我,愛我!」子籬仍舊耍貧。「我知道你愛我了,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是走不動了,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快點跟我道歉」穎珊站在離他20米遠地方停下來。

「不要」子籬乾淨利索的拒絕。

「快點!我要你道歉」

「不要」

「閔子籬」

「如果愛你錯了;如果想你錯了;如果想讓你開心錯了;如果擔心你錯了;如果關心你錯了;如果逗你開心錯了;如果在乎你錯了……那麼我情願一錯再錯!淳于穎珊,我愛你!!閔子籬愛淳于穎珊!閔子籬很愛很愛淳于穎珊!」邊說邊走向穎珊。

子籬的一席話讓穎珊感動不已。

「本以為那麼一大段話說完你能衝過來緊緊摟住我,看來超乎我的想象,你感動得連句話都沒有」子籬拽過穎珊攬她入懷。

「子籬……」穎珊剛要開口就被他一根手指封住雙唇。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捧著她精緻的臉龐,子籬露出從未釋放的柔情蜜意。「我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很久很久以前這裡就停住了,停在有你的時間裡,定格在你甜美的微笑上」

「油嘴滑舌」穎珊心裡卻早已是幸福感覺蕩漾滿滿。

雙唇碰撞之前,彼此就被熱烈灼燒著,肆意衝動的暖流滾燙全身,期待著心與心最溫暖的交匯,心與身最真實的震撼……

************

「穎珊,穎珊」子健輕喚她的名字。一晚上這都是第五次愣神了。

「嗯?」穎珊拉回思緒。「剛剛講到哪了」她什麼也沒聽進去。

「我說最近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他能那麼快從痛苦中走出來,是穎珊一直陪著他,安慰他。

「跟我還那麼客氣」她當然希望子健哥能儘快從痛苦中走出來。

「有什麼心事?」這丫頭從沒有過這般心不在焉,精神恍惚。

「沒有啊」自欺欺人的謊話,連她自己都騙不了。今天,子籬要她跟他去看畫展,她好想好想去,可子健哥打電話說一定請她吃飯,一定要讓她來,所以她違心地告訴子籬明天再去,可那傢伙卻生氣地掛斷了她的電話。

「一會我們去看畫展」上次的畫展臨時取消,還好今天又重新開展。

「畫展?」

「是啊,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的嗎?」

「哦」

……

完全不同於其它畫展,作者竟然在海邊搭建展廳,而且是玻璃打造的全透明式的上下格局。

大部分的作品都表在樓下。樓上聽說是作者的私人珍藏,星星、月亮形狀的吊燈,畫下一行簡短的語言,無不透露著作者的唯美浪漫……

她甜甜地笑著;她猶豫地看著前方;她側臉仰望天空……每幅畫上竟然全是她,竟然全是淳于穎珊?!

「你笑著,我的心無比溫暖;見你皺眉,我自覺自己做的不夠好;看你仰望天空,我希望自己你看到的全部……」子籬站在穎珊背後。

轉身,任淚水肆意「我討厭你,總是把我弄哭」穎珊撲進他的懷裡。

「我也討厭自己,應該讓你哭一次就愛上我的」子籬寵溺地與她鼻尖相對。

「你?」

「絕對是真心話」

「閔子籬」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記了子健的存在。

子健失落地轉身下樓……

「你今天就是想帶我來這兒,是嗎?」穎珊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雙眸。

「可是你卻跟別的男人一起來」子籬故意挑高聲音。

「子健哥怎麼會是別的男人?」穎珊不以為然。

「可對我而言,他是最大的勁敵」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大哥要結婚了,他沒等母親說完就叩上電話。隨即收拾行囊返回國內。回來才知道大哥要娶的女人並不是穎珊,這才多少放點心。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跟大哥搶過一件東西,所有的表揚、讚美,誇獎,就連父母的愛他都統統讓給了大哥,唯獨穎珊不可以。

亂說?穎珊沒多想子籬說的話。「生日那天那兩幅畫是你送的」

「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閔子籬,而且還要像閔子籬那樣愛淳于穎珊,更要像閔子籬那樣會畫畫」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個閔子籬,因為沒人能像閔子籬那樣賴皮,因為再也找不出像閔子籬那樣的大魔頭」說完,穎珊隨即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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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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