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個稅吏【求票求打賞進前十】

第十八章 兩個稅吏【求票求打賞進前十】

得了寶劍,安全感倍增。仔細觀摩劍身,實在難以想象這個時代能鍛造出這種級別的鋼材。漢末所謂的百鍊鋼,距離現代的「鋼材」還差得遠。這把劍的材質卻比現代鋼材還要強。

張婉芸把鐵匠的話和自己的試驗告訴他。郭松冥思苦想了一會,貌似沒有哪種金屬具有這種特性,尤其是不受反作用力,這可是有違物理學定律的。想來想去,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部電影,那個靠著一雙爪子大殺四方的絡腮鬍大漢。

郭松彈一下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響,「振金?艾德曼金屬?」

心下好奇,趕緊追問。張婉芸哪裡知道這些,便派丫鬟去問鐵匠。得到的回答是,礦工在太行山採礦時發現了隕鐵,鐵匠便拿來鍛造了這兩把劍,隕鐵已經全部用完了。

但更讓郭松在意的,是吳郡和豫州的冶鍊技術問題。雖然科技總是向前發展,可感覺有點違和感。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不覺間,日暮西垂。郭松得了寶劍,按捺不住一整天都在練劍。張婉芸出身好,家裡兄弟都要學劍術,她也知道一些套路,便教給郭松。

第二日清早,養母來問安,她梳妝的齊整,面色如常,並不露怯。

張婉芸命丫鬟們都退下,讓郭松母子相見。

「娘。」郭松看到養母神色自若,沒有委屈苦悶,心裡鬆了口氣。

養母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飛奔過來將他抱在懷裡,「松兒。」

「娘,我是來告別的。」郭松把自己取得了黃金的事情告訴她,又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處境,他不能在毋極縣久留。

得知男人死了,家也沒了,養母依然很冷靜,握著郭松的手問:「你要報仇嗎?」

郭松道:「我想殺了甄逸,咱們母子離開這地方。」

「我走不了。」養母緩聲說:「我已經過了門。就算甄逸死了,我也還是甄家的人。」

郭松很清楚,對養母而言,生活在甄氏家族內,的確是最好的結局。雖然他們母子並不缺錢,可在社會上,他們兩個是有錢花不出去的。養母本身就身體差,若是亡命天涯東躲西藏,反倒是害了她。他寧願自己心裡憋屈,也希望養母能平安的生活,活的更久一點。

「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以後您多多保重。」

張婉芸急忙問,「你要去哪?」

「我自有我的去處。」郭松編織了一個謊言,道:「我打算去雒陽求學,希望將來可以出仕。你們不必擔心,我有錢在身上,不怕的。」

又握著張婉芸的手,懇請道:「我娘就拜託你幫忙照顧,不要委屈了她。」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郭松對養母磕了三個響頭,道:「孩兒不能在膝下盡孝,娘多保重。」

養母泣不成聲,「是娘沒用,對不起你。」

兒女情長的時間並不長,郭松辭別養母,從側門離開甄氏府邸。看著縱橫交錯的城市道路,突然沒了方向感。他能去哪呢?

「葯二!」

能叫這個名字的,只有馬三!

果然這小子手裡拿著陀螺,一路飛奔而來。「葯二,我們一起玩陀螺吧!」

郭松接過陀螺,問道:「你天天這麼玩,你爹不管你?」

馬三道:「我爹要管馬場,管不了我。」

郭松露出一絲微笑,「那就陪你玩一會吧。」

馬三眼睛看著陀螺滴溜溜的轉,笑著說:「你知道老爺娶了新媳婦吧?」

「知道啊。」

「我爹說,那天他駕車去接那個夫人的時候,王總管在車裡和老爺的新媳婦親熱啦!」

小孩子不懂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這是父輩吹的牛。大部分人,都喜歡傳播這種流言蜚語,尤其是那些富貴人家的。

郭松神色一凜,問道:「什麼親熱?」

馬三一手握拳,一手食指插入握拳的孔里,抽插幾下,道:「你真笨!就是脫了衣服打架啊!就跟公馬乾母馬一樣!」

郭松盡量不讓自己的臉色冷下來,他的腦子裡已經只剩下對王義的殺意。王義不死,養母不得安寧。這個人居然有膽子在迎接養母的馬車上行不軌之舉,那麼以後必然以此為要挾,逼迫養母供他洩慾。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連小孩子都這麼快知道了醜聞,一旦消息傳到甄逸的耳朵里,養母的下場可想而知。

「馬三,這種話不能亂說。***女,會遭殃的。」

馬三奇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郭松道:「那你也只能跟我說,不能告訴別人。」

「好吧,反正我也沒其他朋友。」

「你能不能告訴我王總管住在哪?」

馬三嘲笑道:「你真笨,連這都不知道。我待會帶你去。」

「好。」

陪馬三玩到中午,他帶路到了王義的家裡,就在甄氏府邸內。馬三帶到地方,就回去吃飯了。郭松則到處踩點,盤算著撤退的路線。甄氏畢竟家大業大人口多,各種側門、小門多如牛毛,並不是一個封閉的環境。

計算好路線后,便在小巷子里潛伏著。蒙上面紗,等待夜幕來臨。等到二更天,終於看到王義回來了。趁著他在敲門,郭松迅速從小巷閃出,沖他喊了一聲,「王義!」

王義下意識的回頭,一道劍光自下而上襲來,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已經從小腹直接砍到了肋骨心窩處。郭松一擊得手,迅速拔劍,掉頭就跑。

作為獵戶之子,他非常清楚如何迅速致死獵物。任何一個人,被從小腹斜著切到肋骨處,都是必死無疑。腸胃已經全部切斷,心肺也都受損,神仙難救。

發現王義的,是早期的僕役。此時,天已經亮了,王義早已僵硬,全身的血也流的一乾二淨。

這一起兇殺案,一下子傳遍毋極縣,甄氏上下人人自危。沒有兇手,沒有兇器,沒有任何預兆。一個在毋極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以極其果斷的劍術斬殺在自己的家門口。仵作看完屍體,得出的結論是對方蓄謀已久,一擊必殺,整個過程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王義可能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襲擊了。

而且,他極為痛苦。因為對方的劍極快,在將他開膛破肚之後,他的肉還沒有分離,但血已經充滿了身體,一擊必殺,卻造成了慢性死亡的痛苦。他的肺里全是血,連呼救都不可能。

王義死了,受到衝擊最大的是馬大,他的靠山沒了,職務也為危險了。馬大回家,警告自己兒子馬三,不要把他說過的那些事情往外說,不然他也會是王總管的下場。

馬三似懂非懂,說了句,「難怪葯二說***女要遭殃呢。」

「葯二是誰?」

馬三道:「城外面的人。」

馬大隻當他又認識了什麼小孩子,沒有留意這事。

郭松跑了,跑的遠遠的,反正他已經無家可歸。

時公元170年,三月十五日。郭松在城內躲藏了十天,他沒有離開的唯一原因,還有仇沒報。當日動手打死養父的兩個衙役還未斬殺,他不能離開。

十來天的觀察,終於摸清楚了這兩人的住處和日常行動路線。由於坊市制,衙役們大都住在一個坊內。這兩人又是好友,每天都會一起喝酒,省去了郭松不少功夫。

在這之前,他內心掙扎過。殺人,一直是有違他的三觀的。可他已經殺過兩個人了,他早已背負著罪孽。如今,他早已想通,當法律不能給他正義的時候,違法並不可恥!同態復仇是錯的,但仇,必須報!法律不能為他報,他就自己動手!

夜幕再次降臨,郭松戴上了面罩,握劍在手。經過這十幾日的練習,他已經能把慎獨熟練運用,憑藉它的銳利,殺任何人都只需一招!

路口,那兩個衙役提著酒壺,大聲說著話。待他們走近小巷,郭松丟出一塊石子。兩人果然停下腳步,往巷子里張望,看到似乎有人影,「有賊?」

兩人是衙役,立刻操著傢伙往巷子內走。巷子很窄,只能一人通過。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巷子,看到一個小孩子蹲在地上。

「哪裡來的小子?」衙役舉起棍子就打下來。

郭松吃了一棍,隨後反手出劍。小巷很窄,當目標是一個成年人時,根本不需要瞄準,尤其,這個成年人還向前彎腰。

慎獨瞬間穿過了第一個衙役的胸膛,血順著血槽流下。郭松拔出劍衙役應聲倒地。

后一個衙役嚇傻了。短暫的愣神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這巷子太小,他手裡拿著長棍,反而被卡了一下。

就這一下,他處於無法還擊的狀態。郭松橫著劍刃,準確的從腋下肋骨的間隔軟肉中刺了進去,劍柄傳來刺穿肺部的觸感,與肌肉組織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抽出劍,劍上滴血未沾,反倒是郭松的身上沾滿了血。收劍入鞘,迅速從小巷的另一端出口撤離。

在城外小河換掉衣服,洗去血跡。他的復仇還未結束,還有一個人非殺不可。他要回到親生父母的故鄉,找到當年那個稅吏,此人不殺,他有愧父母生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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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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