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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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一個星期以後,陳天再次打電話約我吃飯。對話是如此進行的。「寫個喜劇吧,有沒有喜劇故事?有人要呢。」「有,要幾個?」「口氣還挺大,說說我聽聽。」「現在?」「現在不行,我還有別的事,晚上吃飯講給我聽吧。」「吃飯?」「六點半,你在樓下等我。」那天的整個下午我都心不在焉,在陽台上曬太陽,在陽光下一個一個地剪著指甲,對陳天這件事我拿不定主意。當然,我認為所有的正經事都是借口,是他的借口。而我呢,我希望為自己答應他的約會找到一個借口。情感的理由是不被認可的,我唯一接受的理由是工作。但是這又說不通,我完全可以對他說:「明天公司見。」最終,還是另一個理由使我安靜了下面,——躲避他的邀請,就是怯懦,球已經拋出來,不接就是失手,這對我的驕傲來說是不能容忍的。好吧,魔羯座的人是從不退縮的,我害怕什麼呢?我的人生就是為了接受挑戰的。我站在街角,看著他的白色標緻開過來在我身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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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一梅作品:悲觀主義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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