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被喚醒的凶獸
「冰塊,兩棘矛!」
「冥犬!」
左邊是帶著極寒之氣的寒冰長矛,右邊是熾熱奔騰的岩漿獒犬。
幾乎在同時鎖定了若肆身上的致命之處,出手便是絕殺。
收劍,轉身,揮劍,一瞬間的動作,行雲流水。
雖然若肆的反應已經很快,但是臉上還是被冰矛劃過時的寒氣割開了一條小口子,而身上的衣服更是被燒出了幾個破洞。
「踏踏踏。」
連續的後空翻,將戰線拉開。幾個呼吸之後,若肆已經退回全知之樹入口前。
「你沒事吧,少將。」
「報告庫贊中將,我沒事。經過剛才的對戰,確認對方為某種超能系惡魔果實能力者,可以將子彈反射回來,請務必小心。」
「反射?倒是有點意思。這裡交給我們,你們先去把全知之樹的叛亂者解決。」
「記住,一個不剩!做不到的話,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庫贊才剛剛將受傷的少將扶起,身旁的薩卡斯基便嚴厲地開口。
「遵命,薩卡斯基中將!」
少將不敢耽擱,急忙召集還有戰力的士兵,準備繞過若肆,進入全知之樹。
「哎呀,這次換成是我被小看了呢!」
「想要通過這裡的話,就算是客套一下,也好歹問一下我的意見嘛!」
「武裝色硬化!」
方才沒有射中的冰塊長矛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若肆手裡,如今更是被武裝色霸氣全部附著。
漆黑的利刃上,寒光反射。
「差不多要進入我的領地了哦,想要活命的話,就站住吧。」
「這一劍就算是警告好了...」
「一刀流·偽螳。」
輕描淡寫的一次揮擊,如同初學者的劍道練習一般。可是斬出的劍氣,卻帶來一股毀滅的意味。
如同螳螂舉起的鐮刀,半月型的斬擊,直接在若肆身前的地面劈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慘叫聲此起彼伏,無數來不及止步的海軍掉落溝壑生死不知。就連那位少將,也只是滿頭大汗地勉強憑藉月步躲過了一劫。
「趕緊給我滾開,礙眼的廢物們,海軍的面子都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薩卡斯基怒吼著,再一次擊出一隻岩漿狀的獒犬沖向若肆,而他自己更是一腳踏上了獒犬的背部,憑藉獒犬的衝力,猛地越過溝壑,殺向了若肆。
「Icetime。」
刺骨的寒氣順著庫贊的雙手蔓延向大地,一座座冰橋出現在溝壑的兩端,而那些落下溝壑的人,也借著出現的冰狀階梯慢慢爬了上來。
「少將,這裡交給你了。」
「好的,庫贊中將。」
少將口乾舌燥地回應了一聲,急忙穩住有些崩潰的心態,投入到救援里。
全知之樹入口處,由於半月形溝壑的出現,此刻能夠進入全知之樹的人,只剩下劍拔弩張的若肆與庫贊,薩卡斯基二人。
「冥犬絞殺!」
先到一步的薩卡斯基,一拳轟擊在先前踏著的冥犬身上,冥犬隨即爆裂開來,化作數不清的小型岩漿犬朝著若肆衝去。
「嗤。」
岩漿犬撞擊在寒冰長矛上,發出嗤嗤的聲響。還未等若肆有何反應,便重新化為熔漿,猛地直射若肆的臉龐。
「全反擊。」
「轟!」
猛烈的撞擊聲傳來,如同時光倒流一般,方才化為岩漿的冥犬重新凝聚,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卻換成了薩卡斯基。
「冰牆。」
庫贊適時出現,擋在薩卡斯基身前,雙手按地,瞬間在身前造出了一道巨大的冰牆。
嗯?這股威力...
「冰塊加固,堅盾!」
沒有絲毫猶豫,庫贊在使用冰牆后的不到一秒里,瞬間將原本的牆面加固了五倍多。
即便如此,也才堪堪擋住了被若肆反彈回來的冥犬。
「咔嚓。」
隨著最後一隻冥犬消失,冰牆徹底碎裂開來,露出牆后神情嚴肅的薩卡斯基與庫贊二人。
「你是誰?這種實力的話,絕不可能是默默無聞的人。」
赤犬低沉著聲音,看向若肆的目光里,再沒有半點輕視。
「嘻嘻,要不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呢?大將候選人,中將薩卡斯基。」
「哦,對了,還有另外一個候選人,中將庫贊。」
「掌握了我們的資料,是早有預謀嘛...企圖毀滅世界的罪人們,果然是死有餘辜。」
若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如果不是身上隨處可見的海軍血跡,哪會有人將他和冷血殺人狂聯繫到一起。
「這就是你的正義嗎?為了一群被冠以莫須有罪名的學者,不惜將無辜的平民都趕盡殺絕。還真是令人敬佩呢,薩卡斯基!」
「少廢話,正義不需要解釋,你以為憑藉你一個人可以攔住我們嗎?海軍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你們這群叛逆者!」
「灼河大噴火!」
巨大的熔岩拳出現的剎那,彷彿周邊的水汽都在瞬間被蒸空。先前由庫贊造出的冰橋階梯,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熔化。
若肆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手中的利刃再起,剛要迎向熔岩巨拳,腳步就是一滯。
「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的話,會很麻煩的。所以抱歉,就安靜地給我呆一會吧。」
「冰河時代!」
庫贊從若肆身後顯出身形,一把擁抱住了若肆,全身寒氣在這一刻盡數放出。
若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便被凍成了一座雕塑。
就在這時,熔岩巨拳也已經來到。
只是這個角度...是打偏了?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岩漿爆炸開來,火海瞬間將全知之樹吞沒。
薩卡斯基從一開始瞄準的,竟然就是若肆身後全知之樹里的學者!
「快,快救火!」
「來不及了,將資料書籍都丟出去。」
「就算是隨著海水飄走,也比被燒毀好。」
「人類的過去與未來,絕對不能葬送在我們手裡!」
生命與責任,在這一刻終於顯露出了最美的姿態,就連庫贊都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了一股敬意。
只不過也僅限於此,他尊重著正義的不同形式,尊重著奧哈拉學者的選擇,但是卻不代表他會因此而改變自己心中的正義。
即便是懶散到底的正義理念,也絕對有堅持到底的理由。
「博士!克洛巴博士!」
「快來人啊,快救救博士!他快不行了!」
「別管我...救...救資料!」
「啪噠。」
蒼老的手臂無力地落下,宣告著一位偉大學者的去世。
可惜的是,他還未解開空白的一百年歷史。
可憐的是,到死他還牽挂著書籍能否救出。
喂,這不是真的...
老頭子?老頭子怎麼會死?
冰封中的若肆心頭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發出。
那位在薩卡斯基一擊下喪生的克洛巴博士,正是先前的三葉草博士,也正是若肆心中一直牽挂的人。
血紅色的瞳孔再現,若肆身上的生命氣息卻猛地消散,如同被凍死一般。
可是散發出的強烈毀滅氣息,卻讓庫贊和薩卡斯基都全身發冷。
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每一個字,將伴隨著一部分冰塊的碎裂。
「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