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盛世瘋子？（求推薦，求收藏）
女人永遠要記住一句話，酒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讓人失去記憶，哪怕再多也不會。
甚至有些酒後的記憶與會隨著時間流逝，愈久彌新，這點很像是酒品的自帶屬性。
但醉酒的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是真的，有些人會根據各自的性格會有不同的表現，有些人會憤怒，有些人會絮叨，當然，更多的則是會為所欲為，類似於這類行為，我們統稱為——耍酒瘋。
程處亮的酒品很一般，喝多了之後嘴不但絮叨，而且還愛吹牛逼，當然，這大抵也是現代社會人們的通病了。所以就在他醉醺醺的作了一首水調歌頭之後，李世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每聽到一句之後，李世民的眼睛便睜大一分，直到全詩念完，他的眼睛差點兒沒爆出來……
嘶，這孽障的才情竟是如此的……恐怖如斯！
就在這時，
「水調歌頭，我……我作的…服不服！」說著，湊到一旁常何邊上，由下而上頂著那張毛茸茸的大嘴道：「說！我是不是大唐第一詩人？」
常何被酒氣熏的連連擺臉，說實話，他只是被酒氣熏的難受而已，誰知程處亮卻是覺得他在否定自己，打了個酒嗝之後，竟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
難道蘇軾不是宋朝的？不可能啊，明明記得蘇軾就是宋朝的！
可眼前這人鬍子這麼長，應該不會騙人吧……
「宋朝…嗝…聽過沒？」
常何溫言一愣，儘管疑惑，但喝多的人不好招惹，思索了片刻，昂著腦袋輕輕點了點頭，這一點頭不要緊，程處亮猛然蒙在了原地。
「我擦……咋被嗝……被架空啦？」猶自有些不信的盯著常何看了一陣隨後疑惑道：「那你……嗝……說說，先有的唐……還，還是先有宋……」
「自然是先有宋……」
「放屁！先有唐，後有宋……嗝……後有宋。」
常何愣了半晌，此時被懲處亮弄的有些發懵，撓了撓腦袋，半晌才到：「咋就能么……」
李世民在邊上無語的看了常何一眼，隨後笑罵道：「叫你隨馬周多讀些書你不聽！唐堯在先劉宋在後！連個醉酒的後生都不如！」
常何這邊還沒反應，卻是程處亮哈哈笑了起來，上前便勾住了李世民的肩膀，李世民氣勢驟起，伸手就朝著程處亮後腦就來了一記！「混賬東西！」
喝多的人哪知道疼，程處亮只是覺得後腦一麻，轉身便撲倒在地，隨後朝著常何翻了個白眼，又轉向李世民：「就……就說唐在前，宋在後么，你是有學問的，不跟他玩……來，咱哥倆結拜！」
著實是做了一手好死！
邊上常何聞言眼睛瞪時瞪得溜圓，上前便扯住程處亮后衣領一把便將他提了起來，隨後小心翼翼的施禮道：「駙馬醉酒，不知禮數，還望陛下息怒……」
「陛下？嗝……那有陛下……」程處亮眼睛微睜，昏昏然朝著四周瞭望一番，似是有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面前，但眼睛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隨即也就沒當回事兒，伸著手四處揮動了一陣。
程處亮的嘴有點飄，說話有些大舌頭，但李世民還是聽清了，半晌后，才嘆了口氣道：「處亮如此才學，可曾想過為國效……」
話還未說完便被程處亮打斷道：「效力？效力！不瞞你說……嗝……我娶了仨媳婦，過幾年，你看我有多效力……」
「……」李世民額頭青筋直跳，好不容易忍住了抽他的衝動，半晌才這才皺著眉頭說道：「崇義與師贊如今替天子牧民，如此榮耀之事，處亮心中難道沒有半點艷羨么？」
「牧……嗝……民？我看這倆貨就是放……羊的羊倌！」說著伸出三根手指：「不吹不黑！瓊州若是放在我手裡，兩年，我能將他成為上州……」似乎是覺得那裡不對盯著手指擺弄半天，這才用食指在眼前晃了晃，看著是兩根手指，這才嘴角一咧，呵呵笑道：「嗯！兩年！」
「哦？朕倒是願聞其詳，處亮如何在兩年之內將瓊州變作上州？須知瓊州窮山惡水，災害極多……」
「憑啥告訴你……你這聲音聽著就……叫人煩……」說著迷糊著就要給自己倒酒。
李世民見此朝著邊上侍衛揚了揚頭，常何憋著笑給程處亮倒了一杯，隨後退在一旁。
「謝謝……」程處亮朝著那侍衛搖搖一敬，隨後一杯酒就全潑在了前襟，拿起酒杯看了看，見著裡面酒全沒了，這才控了控酒杯，看著邊上侍衛道：「沒倒上……」
「噗……」李世民也被這混賬憨態逗樂了，笑了笑才道：「朕在問你一事……」
「你煩不煩……討厭！」程處亮推開常何，隨後抱起酒罈癱軟在矮几一側，隨後呼呼的喘了口氣。
李世民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上前奪過他懷裡的酒罈：「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來，朕今日高興，便與你同飲！」
「你……嗝……蹭酒喝？自己不會買？」說著就又將酒罈奪了回來。
「好！朕自己喝自己的！」李世民哈哈笑了笑，隨後開了一壇新酒，在邊上自斟自飲了起來：「可聽過吐谷渾的遣唐使？」
程處亮想也沒想便答道：「劫掠……鄯州那幫人？呵……」笑了一聲，隨後喃喃罵道：「窩囊……」
「此話怎講？」李世民皺眉問道。
「我說……嗝……大唐窩囊，人家明擺著就是不服你……他不服，你還不揍他，不窩囊？」說著抱緊了罈子，渾渾噩噩的道：「擺明了就是想打架么，猶豫個甚，不服，不服大耳瓜子抽他！」
說著竟是呵呵的自己笑了起來：「多好的時代啊……文臣不貪財，武官不惜死，將士奮勇，百姓淳樸，國庫還有錢……」
說著喃喃談道：「可惜被個女人毀了……」
「文臣不貪財，武官不惜死，將士奮勇，百姓淳樸，這便就是盛世景象了吧？一個醉酒的少年尚有這般評價，看來朕這麼多年的心血……呵」李世民聞言悵然，對於程處亮這番中肯且誠實品評，心中不禁得意，
只是聽著他喃喃說可惜，皺了皺眉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可惜沒酒了……」晃了晃酒罈，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酒水也不在意，說著轉過了頭，看著李世民邊上那罈子酒，上前便就奪了過來，說著還朝著李世民豎起拇指：「仗義……就喜歡你這麼仗義的人，來！斬雞頭燒黃紙！咱哥倆結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