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這一下子就亂了，有些人是被五彩嚇到的，有些人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看見一亂也就跟著慌，大家驚呼亂跑，推撞踩踏，更加亂成一團。
小聶一看不對勁，一手拖了穆乾，也從窗口跳了出去。
有妓女對著妓院負責看護的打手大喊：「他們鬧事跑了，快抓住他們！」
幾個打手趕來，衝到外面騎樓的走廊，但卻已經不見了小聶和穆乾的蹤影。
原來他們已經上了妓院的屋頂，五彩也已經安然的坐在屋脊上。
小聶問：「五彩，你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
五彩教訓了兩個妓女，氣已經消了大半，說：「我以前餓得半死進妓院偷吃，差點就被妓女用開水燙死，剛才她們罵我畜生，說話那麼難聽，我當然要教訓他們，好讓她們這些臭妓女知道，畜生也不是好惹的。」
小聶說：「她們是可惡，但你這樣一鬧，我們就沒得玩了。」
五彩生氣的說：「你不幫我一起教訓她們，還要幫她們說話，在這種煙花之地，吃飽喝足見識一下就夠了，還要玩多久，你難道還真想留下跟妓女過夜嗎？」
穆乾有點醉意的問：「什麼？這裡是妓院？她們是妓女？」
五彩沒好氣的說：「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她們是什麼好東西？真是個十足的書獃子。」
小聶看它還在生氣，便說：「好了，你也教訓過她們了，就不要再生氣了。」
五彩躺下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懶洋洋的說：「我吃飽喝足，才沒那麼多工夫生她們的氣，這一鬧倒是挺過癮的，今晚也是我吃喝得最開心的一次。」
小聶見它消了氣，也開心的說：「我也是，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次，穆乾，你呢？」
穆乾說：「這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次，我第一次喝酒，現在好像有些醉了，頭有點暈。」
小聶說：「我喝的比你多，但我沒頭暈，只是覺得有點飄，看來，我的酒量是天生的，下次，我們再喝個夠。」
穆乾說：「好的，但是不能再來這裡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小聶說：「現在還早，反正你明天也不用上學，我現在雖然沒怎麼醉，但身體軟軟的，先休息一陣再回去吧！」
穆乾說：「這倒是，那就先休息一陣，不過這下面人多，怕會有人發現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小聶看了看四周，指著城牆的一角說：「那邊比較僻靜，我們到那去。」於是帶上穆乾和五彩飛到那邊的城頭。
五彩不知是醉了還是累了，跳到地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
小聶凝神深呼吸，慢慢將自己又變回了原來的女孩模樣，幾分酒意使她臉上緋紅，美得更是空前絕後，穆乾醉眼迷離的看著她，有種別後重逢的喜悅和激動，如痴如醉。
城頭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倆，還有一隻已經進入夢鄉的松鼠。
天上皓月當空，繁星滿天，璀璨的夜空彷彿從來沒有今夜迷人，城裡的街市還是燈火明亮，天上地下交相輝映，共同營造出這樣一個迷人的夜晚，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到來。
小聶讚歎的說：「真是太美了，難怪人世間讓人如此嚮往。」
她仰起頭，深深地呼吸，臉上是一種貪婪而又享受的笑意，好像想要把這裡美好的空氣盡情吸進身體裡帶走。啟炎讀書www.qiyands.com
明月的光輝照在她臉上，似乎煥發出不一樣的光芒。
面對著她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穆乾呆住了。
小聶張開雙臂，腳踏著舞步，學著妓院里那些舞姬的舞步跳了起來。她學得非常快，雖然只是看過她們跳，但動作、姿勢和步子都學得相差不大。雖然這裡沒有音樂伴奏，沒有燦爛燈光，但她有的是勝過那些艷俗女子千百倍的容顏和好身姿，少了些風騷和造作，卻多了一份仙氣和靈性。
跳著跳著，她的身體便發出淡淡光暈，身體在舞動中緩緩升起，在空中依然忘我的舞著，那舞姿，那風采，已不是凡塵所有。
穆乾的目光及心神也隨著她的身影在舞動，在飛升，忘我地陶醉。
「穆乾，我跳得好看嗎？是我跳得好看，還是那些舞姬們跳得好看？」小聶問。
穆乾如夢囈般回答：「你最好看，比誰都好看千萬倍。」
「是真的嗎？嘿嘿、、、」小聶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身體越飛越高，身體發出的光彩也更亮，舞姿更加炫麗奪目，星月也為之失色。
穆乾仰望著她，生平從沒有過的神聖，彷彿身邊一切都不復存在，包括他自己，只剩下一顆痴迷的心。
小聶停止了舞動，在空中俯看著他那痴迷的樣子，似乎也看見了的心，兩人天下地下的久久凝望著對方，然後，小聶緩緩地從天而降，彷彿帶著整個星空向他飛近。
穆乾眼睛一眨不眨的仰望著她的降臨，直到目光消失，雙唇對上。
小聶的身體頭下腳上斜掛於空中，穆乾身體僵直地站著，這天和地的一吻，彷彿一切都已靜止，一刻已成永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雙唇才分開，呼吸久久不能平復，穆乾甜蜜而又惶恐地說：「你是仙，我是凡人，我們、、、」
小聶身體從空中落下，手指壓著他的嘴唇，搖頭柔聲道：「不，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你的小聶，我願生生世世只做你的小聶，你願意嗎？」
穆乾甜蜜而激動地點頭道：「願意，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你永遠是我的小聶。」
小聶喜極而泣，兩人忘情地擁吻。
深夜，小聶帶著穆乾在他家後院落下，穆乾將懷中熟睡的五彩交到她手上，兩人依依不捨。
小聶問：「明天，你還能陪我嗎？」
穆乾當然也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但他沒忘記自己的學業和父母的期望，有點為難的說：「如果我只顧陪你，怕會荒廢學業，會惹我爹娘不高興。」
小聶說：「那你明天把書帶出來，我答應你，我就在旁邊看著，不打擾你。」
穆乾一聽，覺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高興的說：「那好，就這樣辦，你早點回去，我們明天見。」
小聶非常高興，對著他嫣然一笑，然後就飛起。
穆乾抬頭目送著她。
小聶飛到半空，突然又落下，穆乾不知她為什麼又回來，剛想開口問，小聶已經倒掛著身體，在他唇上深情地一吻，然後又歡天喜地的快速飛起，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消失於夜空。
穆乾痴笑著，久久地凝望著夜空上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