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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晚上的夢讓言衡有些在意,可是還是抵不住濃濃的倦意,他伸出手將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隨後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言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昨晚的那一場暴雨已經停了,但是別墅的檐邊,那向外延長美化外觀的屋檐部分,依舊滴著水滴。言衡昨晚睡覺前吃了一粒感冒藥,一晚上裹得緊緊的,渾身都被汗給弄濕了,而被他抱進懷裡的宴清歌自然也不能倖免。

他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姐姐的睡相很乖,沒有什麼壞習慣,睡著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睡醒了之後,依然是這個動作。昨晚大概是燒得太厲害了,言衡的感官都被剝奪掉了。可是現在清醒了之後,他才察覺到,自己身旁的人,身子軟軟的。

不同於自己的胸膛硬硬的,她的胸……咳咳。

言衡耳朵紅著移開了視線。他維持著一個動作,細細的看著宴清歌的面容,她的皮膚很白,沒有抹他們班裡面其他女生那樣的白.粉。言衡一個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皮膚,指尖像是碰到了白瓷,但是是柔軟的瓷,心臟砰砰的跳著,脫離了原位置,又快速的收了回來,注意到宴清歌的呼吸仍然是均勻又平穩,才將心臟歸位。

窗外的天氣是陰天,沒有風吹進來,室內靜悄悄的,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不知道為什麼,言衡此刻的心情很平靜,像是山間的流水劃過了一枝不知名的花,像是月光傾瀉在凌晨三點半的海棠花上,像是深夜聽見火車開過鐵軌的聲音,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他有一種從來沒有擁有過的享受。他甚至有點希望,身邊的人就這麼一直睡著,一直在自己身邊睡著,永遠不要醒來。這樣……她就會乖乖的,她就會永遠在自己的視線里,不會離開……言衡的眼裡一片漆黑。

房間桌子上的小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昭示著時間的流逝。言衡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宴清歌動了一下身子,而且抱住他的手越發緊了,然後或許是不小心又或許是慣性,她一下子就滾進了自己的懷裡。言衡的心臟處頓時像是關進了一隻蝴蝶,那隻蝴蝶在裡頭不停的撞擊,想找到出口,終於,在宴清歌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道了一聲「早安」的時候,他的心臟被撞擊出了一個小口子,那隻蝴蝶煽動著翅膀,從裡頭一躍而出。

「阿衡,好點了嗎?」宴清歌睜開雙眼看著言衡輕聲問道。

言衡移開了視線,點了點頭。

宴清歌將頭往被子里鑽了一下,然後露出來,滿意的說道:「被子里真暖和,我們要不要起床呀?」

言衡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那,再睡一會兒吧。現在才七點鐘。」

他很享受現在的感覺,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

「好的呀!」

——五分鐘后,言衡首先忍受不住,輕呼了一口氣,率先起了床。他有些慌張的穿好了衣服,然後朝著浴室走去。

宴清歌看著浴室的玻璃門上模糊的身影,彎起了雙眼,隨後才慢慢的穿上了衣服。

等到言衡在浴室里把該乾的事幹了,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被子的一角被折了起來,被角剛好和床角重疊。

他心裡升起了一股滿足感,朝著外面走去。

……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梳妝台面前,看著鏡子里的人,她彎起了嘴唇,鏡子里的人和她做同樣的動作。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算計,可是一轉眼又微笑得十分天真,你甚至可以從她的微笑裡面聽見向日葵盛開的聲音。

你看,人總是會被表象欺騙。他們總是以為那些柔軟的東西必定無害,遵從自己固有的認知基模,可是結果呢?

經過這一晚上的接觸,言衡待宴清歌的方式徹底發生了變化。若是說,一開始是帶著尊敬與感謝,那麼現在就是帶著細細的愛戀,那些愛戀的種子化成了綿綿的細刀,扎進了言衡的全身各處。言衡一方面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宴清歌和席崇楨,另外一方面,卻又帶著矛盾的心理佔有著宴清歌。

他貪戀著她的溫度,所以像是暗地裡見不得光的老鼠,將宴清歌用過的物品全部收集起來。他渴望著和她接觸,可是又不得不掩藏自己那些在別人看來「噁心」的心思。

言衡一邊自我滿足,一邊自我唾棄的過了四年,直至他終於要成年。這四年裡,他的暗戀並沒有隨著時間遞減,反而日漸堆積,它日日夜夜睜著一隻怪眼,擾得他不得安歇。當姐姐讓自己幫她和席崇楨再次相會的時候,他恨不得將姐姐給困起來,他寧願看著她在自己打造的籠子里待著,也不願意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是,這一切只能成為他暗自的想法。每當宴清歌用著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知道,不可能,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絕他。

宴清歌在這三年裡,不斷的給言衡心上捅刀,卻又時不時給一些甜棗。言衡的感情若是一開始只浮於表面,那麼在宴清歌刻意的誘導下,就浸入了骨髓,就像是釘釘子,若是只插.入一個小尖部分,那總有一天會脫落,可是一旦用鎚子反覆的敲打,那麼必定牢固。

宴清歌想了想,勾起了嘴唇,可惜,所謂的甜棗在今天就要結束了。七年,她給言衡一開始就織了一張七年的網,現在啊,這用蜜糖織成的網呀,該變成砒/霜了。

……

席崇楨坐在咖啡廳里,神色有些糾結。桌子上的咖啡冒著熱氣,咖啡廳里傳來女聲輕柔的歌聲。他環顧了四周,有情侶在親昵的談話,有成群的女生在一起圍繞著手機談論哪個明星最近怎麼了……這些,他統統都不關心。

他擔心的是,等會兒自己的話該怎麼和清歌開口。

在前幾天,他打算和清歌求婚的時候,接到了宴初葉的簡訊。在他看來,宴初葉是優雅又大方還隱隱帶著一些強勢。席崇楨承認,清歌是比不得初葉,在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是喜歡初葉的,可是初葉哪裡都好,唯獨不好的是強勢這一點,他非常不喜歡這一點性格,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席崇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

他又想到宴初葉給自己發的簡訊,要自己和清歌分手,和她在一起。

這幾年來,宴初葉到自己的公司兼職過幾個月,又在自己和清歌約會的時候頻繁的「巧遇」,他不蠢,自然明白宴初葉的那些心思。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宴初葉竟然喜歡自己到這個地步,拿自己的股份來交換婚姻。

他一直都知道清歌在宴家沒什麼地步,可是她背後不是有個言衡嗎?言衡這小子雖然身體不健全,可是商業頭腦,他卻很確實很佩服。在一年前,以一己之力創立了「IRING」,一家著名的互聯網企業,背後的價值保守估計有20個億。

可是言衡再怎麼強大,他不一定會將股份給清歌啊。他不能賭,他在席家就是個私生子,拿什麼來賭!

席崇楨正想著自己待會兒怎麼委婉的提出分手,身後就傳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他剛想回頭,一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雙眼,緊接著耳畔傳來了女聲:「猜猜我是誰?」

席崇楨心裡一陣煩躁和心虛,他用手握住了宴清歌正捂住他雙眼的手,回答道:「別玩了,清歌!」

宴清歌露出個無奈的眼神,坐到了席崇楨的對面。

她點了一杯抹茶味的牛奶,隨即問著對面的席崇楨:「崇禎找我有什麼事啊?」

席崇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微笑,半天沒笑出來:「沒事……清歌,在家裡幹什麼呢?」

宴清歌喝了一口牛奶:「我不在家。」她解釋道,「阿衡讓我陪著他去公司轉轉,我剛從那邊回來。」

「這樣啊,」席崇楨用勺子攪了攪咖啡莫不在乎的問道,「清歌和言衡的關係很好么?」

宴清歌滿眼的自豪:「阿衡是我的弟弟啊!」

席崇楨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他才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想和你說件事……」

「你不會又是要送我東西吧?太浪……」

席崇楨陡然出聲打斷她:「……我覺得,我們似乎有些……」

宴清歌微笑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席崇楨的聲音不自覺的放小了:「……不合適。」

宴清歌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奶茶,臉上的笑收斂了:「哪裡不合適?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席崇楨默不作聲。

宴清歌看著他沉默的樣子,諷刺的笑了:「是因為宴初葉對嗎?她喜歡你!」語氣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席崇楨默認了。

宴清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發紅:「我會讓你知道,世界上,不會有比宴清歌更愛你的人。」

她拿起了包,在別人詫異的眼光中,從咖啡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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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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