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一名成功的球員

對很多人來說,大衛·碧咸姆遠遠、遠遠不止是一名成功的球員。諾丁漢特倫特大學的心理學家馬克·格里菲斯博士一直堅信有好多條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認為他如此迷人。「自他的孩提時代起,他就在我們周圍。打很小的時候起,他就上了電視,他是在公眾的注視下長大成人的,」他解釋說。「他的吸引力對男女都適用。他是位天才的球員,這一點吸引男人,而他同時也具備男孩氣的可愛特性,這一點又吸引了女人。他相貌英俊而且非常富有。當然,對金錢這方面的考慮是顯著的,因為我們都總是對富人們感到興趣。這一點,再加上他的帥氣還有才華,簡直令人無法抗拒。不管怎麼說,要是他長得像彼得·比爾德斯利的話,我認為他不會如此受到公眾的歡迎。

「大衛·碧咸姆的形象在這個星球上無處不在,」格里菲斯博士繼續說道。「曼聯為世人所共知,而他也許是他們最偉大的球員,所以很自然地,人們都為他傾倒。」大衛是極其引人注目的名人伴侶中的一半。他和一位國際知名的流行音樂歌星結婚這一事實更增添了這種吸引;每個人都願意支持成功的事物。這種國際認同正是碧咸姆夫婦和,比方說,瑞德納普夫婦之間的差別。路易絲·瑞德納普在本地相當受歡迎,可是一出國門,人們對她也就不甚了了了,傑米·瑞德納普儘管也可說是一名有才華的足球運動員,可他還不能和碧咸姆相提並論。當然,也有選擇的因素在裏面:碧咸姆夫婦尋求公眾的關注,而瑞德納普夫婦則寧願隱姓埋名。

「人們喜歡名人夫婦,因為其中包含有性及浪漫的成分。此外,還有強烈的嫉妒心在作祟。我們經常樂於看到富有而出名的人士或是由於在某種關係中失敗,或是由於失去他們顯赫的地位而被煞煞威風、滅滅氣焰。可能還有一種心理因素,那就是等著瞧高貴辣妹和小貝的好看,儘管事實上我認為他們兩個相處得很好。他們是偽皇室;他們婚禮上的寶座和皇冠,配上『貝金漢宮』,對於某些人來說,這一切都暗示着他們在自己的行業里已經無異於真正的皇室了。

「大衛·碧咸姆一生中有幾個關鍵的轉折時刻,他似乎總是因為個別事件而成為眾矢之的。當他攻入一粒令人目瞪口呆的進球時,他就是英雄(比如在對希臘的那場比賽中),而要是他犯了一個錯誤,他就會遭到全面的詆毀,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英格蘭在世界盃上慘遭阿根廷淘汰的那一刻。無論何時,只要他的髮型稍有改變,或是他的眉毛略略剃了一下,舉國上下都聞風而動,予以密切關注。由於他在對希臘隊的比賽中有上佳的表現,他被評選為當年體壇風雲人物。近年來,他變得越來越謙和與成熟。在上一屆世界盃中,碧咸姆還很年輕氣盛,有點莽撞衝動,但是從那以後,他贏得了越來越多的尊重。如果他參加首相競選的話,我們也會把票投給他,這就是他受歡迎的程度。」

格里菲斯博士認為,大衛在對阿根廷的那場比賽中有失檢點的行為恰恰正是他日後職業生涯中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那次世界盃的經歷令他感到羞辱,」他解釋說。「可是他坦然接受,並從中吸取教訓;現在我們幾乎已經看不到他會錯誤地伸出一腳了。自從成為英格蘭隊的隊長,他成熟了許多,這一點,我認為從他的外形上也可以得到明證;比方說,他剪掉了他那孩子氣的一頭長發。」

「他變得日益成熟這一事實不僅在媒體的報道中得到反映,而且也在漫畫式模仿名流的表演中得以顯示,」格里菲斯博士評述道。「在阿里斯泰爾·麥克戈溫飾演的短劇中,大衛顯得很聰明,而高貴辣妹則被描繪成越來越愚蠢。」碰巧,碧咸姆就在喜劇演員阿里斯泰爾·麥克戈溫的首部電視系列劇開播之前,剃了個光頭——這給那位漫畫式模仿名流的演員帶來了小小的麻煩。麥克戈溫在頗有名氣的名為《高貴辣妹和小貝》的滑稽短劇里扮演了一半的角色。「我並非要把這件事和甘迺迪槍擊案等同起來,」麥克戈溫說道,「不過當我聽說大衛·碧咸姆剃了光頭之後,我完全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我正在克拉普漢姆的一間健身房,心裏想着:那意味着20分鐘的資料片將被衝進廁所里!」

格里菲斯博士繼續說道:「看上去似乎每個嘲笑他的人都純粹是出於妒忌,因為碧咸姆很少做出有爭議的事情來。他對家庭的態度很嚴肅,並且已經開始承擔阿蘭·希勒的角色——不僅是接任英格蘭隊隊長,而且也是接受他的家庭價值觀。我認為他將會繼續獲得成功,即使是在他作為球員的運動生涯結束之後。今天,很多年輕人只是從『今日比賽』和沃克思油炸土豆片的廣告中才認識了加利·萊因克爾。加利·萊因克爾的事業就蒸蒸日上,不斷取得成功,我料想碧咸姆也會依照相類似的模式發展。從經濟上說,他永遠都不需要再工作了,不過我確信,在未來的許多年裏,他仍將留在公眾的視線內。」

不要有半點懷疑,的確有人非常認真地打起大衛·碧咸姆整個人的主意。設想過碧咸姆是文學學士嗎?大衛流過的眼淚,發過的脾氣,以及他修剪過的髮型,都被放置在足球文化教學單元的泛光燈下仔細研究,並成為大學設置的學位課程的一部分。斯塔福德郡大學的那些主修文化、傳媒和運動研究的學生們競相報名,要上這門為期12周的課程,以便研究他們的偶像。他同妻子的關係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本教學單元的一部分。隨之俱來的還有他最新的髮式,以及他在世界盃上對阿根廷的比賽中被罰下場對他產生的影響等第。課程的主講人是埃利斯·卡西摩爾教授——這位阿斯頓維拉的支持者認為碧咸姆是「偶像中的偶像。我們甚至都可以根據他的髮型或是他的被罰下場來估計時間。沒有誰能像大衛·碧咸姆那般體現出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卡西摩爾教授相信這位足球運動員擁有一種文化內涵,這種內涵將會在未來的很多年裏得以持續。「碧咸姆現象是無可逃避的,」他堅持這麼認為。「這和甘迺迪有所不同,不過我們正在逐步進入一個階段,人們會說,『大衛·碧咸姆被罰下場的時候你在哪裏呢?』」埃利斯·卡西摩爾自己撰寫的書,《碧咸姆》,將在2002年下半年由政府出版社出版發行。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大衛·碧咸姆通過其非凡的天賦,並輔以刻苦的訓練,從而到達了足球世界的巔峰。他令人生畏的完美主義是任何一位未來球星的目標榜樣。ITV電視台播放的一部關於他的記錄片證實了他對細枝末節幾乎是過度的關注,對這種關注的深入了解令觀眾着迷。在那部記錄片里,大衛·碧咸姆以引人注目的整潔形象出現。他家裏的一切都必須整潔乾淨,一塵不染。只要哪個地方有一粒灰塵,他就會坐立不安,甚至當他下榻在酒店裏,他也要確保房間里的一切都乾乾淨淨。伊恩·丹耶爾曾跟隨碧咸姆6個月之久,拍攝那部記錄片。他披露說:「他的寓所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他在家裏也穿白色的衣服。他明白這有點瘋狂,不過他無法控制自己。」除此之外,人們還看到大衛只允許冰箱裏的可樂罐成雙成對,一切物品必須按彼此間最適合的角度擺放,而襯衫呢?必須嚴格按照標上色標的直線來分門別類地放置。丹耶爾又補充說:「在一間酒店的客房裏,我們看見大衛重新調整物件的位置,來滿足他的強迫症。這是非常滑稽的後果。只見他忽然猛地向有線電視卡片撲過去,接着把它們都放進了一張抽屜。他把每樣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臻於完美。DVD播放機必須與電視桌的邊緣保持水平。要是哪個女侍應生挪動了一杯水,他會煩躁不安,因為他不得不再把杯子放回到原處。」那股幫助大衛·碧咸姆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球員之一的力求完美的奮鬥勁似乎也讓他時不時地做出一些怪異的事情來。不過丹耶爾對大衛的另一樣事情也同樣了如指掌:他深深地愛着自己的妻子。丹耶爾說:「維多利亞一離開大衛,大衛就會蔫頭蔫腦。他並不是十分與人合群,也不是大腿上坐着金髮女郎,愛去市中心瞎胡鬧的那種類型。他是個害羞而又不事張揚的人,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親密朋友。我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像大衛那樣摯愛自己的妻子,此外,大衛也是我生平見過的最隨和的人。」

有一些大衛的仰慕者他們自身也是了不起的知名人士。流行音樂歌星羅比·威廉姆斯對如何處理名氣這一問題很有經驗,不過他還是認為如果媒體和歌迷像關注大衛·碧咸姆那樣關注他的話,他會發狂的。「我是大衛·碧咸姆最忠實的球迷之一,」這位前「接招」樂隊的歌星有一次這樣透露說。「他對付起這些玩意比我可強多了。我覺得他碰到的那一切都糟透了。他很英俊,也很富有。他是名不可思議的球員,有着漂亮的妻子和孩子。他擁有每個人想擁有的一切,所以理所當然地,每個人都恨他。如果我像他那樣被別人辱罵,我會立馬衝進人群,和那些人打起來的。我覺得這對他來說真是太不幸了。不過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並且像一個成年人那樣理智地應付了這一切。他能處理好這些抨擊,比我厲害多了。他總是能擺脫這些抨擊。」

頗具靈感的利物浦球星,同時也是英格蘭隊球星的斯蒂文·吉拉德亦有同感:「每個人都樂意和碧咸姆一起踢球。我認為他跟我配合得天衣無縫。你總是指望把球傳給能製造危險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一拿到球,就總是到處找小貝的原因。他是個很了不起的模範人物,看看他如何對待自己的名氣就知道了。」

儘管人氣極旺的《冰冷的雙腳》一片中的影星詹姆斯·內斯比特絕非同性戀者,他卻並不懼怕承認說他無可救藥地鍾情於大衛·碧咸姆。「我愛大衛·碧咸姆,」這位熱愛足球的演員如是承認說,「在我的家鄉,人們對同性戀者懷有深深的憎惡,不過我從未有過同性**的麻煩。我恐怕我的身體里根本就不存在同性戀的基因。但是……我真的認為,如果世界上發生了某場危機,而這場危機又只能由我去親吻大衛來解決,那麼我或許會這麼去做的。我愛他就有那麼多。」

自然,大衛·碧咸姆也有他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他最崇拜的歌手中有一位就是屢獲大獎的美國R&B歌星厄舍爾,結果表明兩人竟然是互相仰慕。他們的會面是在老特拉福德進行的,也就是在英格蘭參加世界盃預選賽最後一場對希臘的關鍵性的比賽之後。大衛當時已經是興高采烈了,因為他剛剛攻入姍姍來遲,但卻舉足輕重的一球,正是這一球幫助英格蘭逼平了對手,從而昂首進軍世界盃決賽圈的比賽;不過賽后當他發現厄舍爾也親臨現場,與他共同分享這一勝利時刻時,他簡直是欣喜若狂了。這位套著一件碧咸姆在英格蘭國家隊所穿球衣的歌手熱情洋溢地說道:「大衛·碧咸姆是我的終極偶像。我結識了音樂界一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不過大衛才是我最欽佩的朋友。他在場上的表演光芒四射。賽后能立即見到他真是我的莫大榮幸。我們聊了聊足球,還有音樂。這是我第一次去現場觀看比賽,我完全被鎮住了。場上的氣氛真是令人驚奇。此前我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當然,你要是成了跟大衛·碧咸姆一樣出名的人物,你就必須付出代價。一旦差不多每天新聞中都會出現你的相關報道,或是每天都會有人想要你跟他們合影,那麼個人**就成了一件稀罕貴重的商品了。位於倫敦的常春藤飯店是大衛最喜愛光顧的飯店之一,在那兒菜單上絕對不會出現熱中於請名人簽名留念的追星一族。「我們去那兒不是為了要惹人注目,」大衛說。「有時我們到了某個地方卻不能用餐,因為人們不停地走上前來,要求我們的親筆簽名。我們很少拒絕這些簽名的請求,不過有的時候,能在飯菜變冷之前就把它吃掉的確是件愜意的事。在常春藤,他們不讓任何人索要簽名。我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有一天晚上邁克爾·喬丹也在那兒,而我卻沒能得到他的親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