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

10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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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玄冥觀與會龍庄是一體的,正是因為道觀在會龍庄的陰面,走出級數,李景行立馬念起了晏璽交代的口訣。

周邊颳起一陣風,玄冥觀真如一張畫似的被風吹走了,此刻會龍庄撥雲見霧般出現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在會龍庄內,而是會龍庄側面的一棵金絲楠木樹旁。

居然和他們進入的方法完全不同。幾人花了數秒來思考這陰陽轉換的處境,依然不得其解。

華夏是玄學大國,能造出這等神奇的景象轉換,也並非痴人說夢,玄冥觀借會龍庄的地氣藏在山裡,也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既然想不清楚,幾人也就不打算再費腦筋了,剛徒步走到會龍庄的正面,就有人在車裡招呼他們。

「三位大師,請上車吧,我送你們去機場。」開車的是一名二十齣頭的小夥子,他亮了亮手裡三本護照。

張麟樂開了副駕駛坐在前面,李景行與徐栩坐在後面,駕駛員將護照、工作手機、信用卡等物品交到了三人手裡。

張麟樂接過護照,仔細檢查了一番問:「我記得我沒有把身份證給晏隊吧,你們怎麼辦的?」

「總部就是給大師們做支持工作的。」

「我們帶了兵器與一些符咒,怎麼上飛機?」

「別擔心,我會送你們直接去機場停機坪,有專機去金邊。」

張麟樂拍了一下手,驚道:「這待遇太高了吧?」

「幾位大師是為國家效力,總部一定會做好一切力所能及的服務。」

「到了那邊也有接應嗎?」

「我們每一個人只負責你們的部分行程,超過這段行程的任務,我們一概不知。」駕駛員禮貌地致歉,隨後補充道,「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

張麟樂捏了一下大腿,確定現在一切都是真的,想到自己要去執行機密任務了,手心就興奮地冒汗,坐立不安。

再加上駕駛員特意打開了歡快的音樂,張麟樂就忍不住跟著搖擺起來。

「你是不是得了痔瘡?」徐栩在後排敲了一下前排的座椅。

「怎麼說話的?就不允許我開一會兒的心?」

徐栩偏頭:「傻樣兒,這可是個危險的任務,而且其他分部的人......」

李景行咳嗽了一聲:「雖然對他們不了解,但大家的任務是一致。」

徐栩看向李景行,發現李景行正盯著前排的後視鏡,很明顯,他在觀察這名駕駛員。

「對了,朱雀的柴子洋也是日行,一定非常厲害。」張麟樂扭頭。

「這才幾天,就跟著晏隊學了。」徐栩揶揄他。

張麟樂嘿嘿笑了兩聲,回應道:「我覺得還是咱們景行哥最厲害。」

徐栩立馬豎起了大拇指。

李景行視而不見地打斷道,「還有多久到機場?」

「一個小時左右。」駕駛員回答。

李景行不作聲了,閉眼養神,徐栩知道李景行不喜人讚美他,徐栩輕笑一聲,掏出耳塞,插在手機孔里,自己戴一隻,另一隻輕輕地塞進了李景行的耳里。

李景行微微睜眼,看徐栩倒下,睡在他的大腿上,眼眸里閃耀著夏日的盛情。車內歌聲悠揚,車外綠樹成蔭,一時間仿若度假般閑適李景行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任務之前難得的清靜。

張麟樂看兩人都在休息,可他睡不著啊,全身憋著一股勁無處使,只好一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駕駛員聊天。

等車到了機場停機坪,張麟樂才關上了話匣子。

三人跟著駕駛員上了飛機,駕駛員小提醒道:「這次任務代號為障翳。」說完,他便道別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麟走到機艙門前張望,看小車已經離開,回頭道:「軍事行動的任務代號目的是為了麻痹敵人,確保通訊的保密性,但我們可是玄學力量的較量,取仗義這樣的名字不覺得很奇怪嗎?特像梁山好漢。」

「不是你說的仗義,是障礙的障,眼翳的翳。」李景行說道。

張麟樂掏出手機查了半天,才搞清楚後面這個字怎麼寫,不滿地問:「為什麼取這個生僻的名字?」

「障翳表示隱藏,也表示蒙上灰塵,我的理解是這個任務需要我們自己去找到一些隱藏的線索,不要被表象所蒙眼。」李景行猜測道。

徐栩才不管什麼代號呢,他拿起菜單,對張麟樂說道:「六碗,這飛機餐有大蝦,你要嗎?」

「要,有飯嗎?」

「……」

整個飛行途中三人可謂是極其享受了,大概是加入玄機會後最好的一頓,張麟樂還喝了點香檳。

快樂總是短暫的,大約四個小時后,到達金邊機場時已經是當地的晚上了。

機場也有人接應,帶他們順利地過關,徐栩注意到,接應他們的人付了不少小費,估計也是有人打點好的通道。

金邊濕熱,三人穿著短袖出了機場,依然能感受到地表殘留的熱度,一陣風刮過,衣服濕漉漉的。這還是晚上,白天太陽再大一點,估計會更熱。

接他們的駕駛員是當地的華人,張麟樂上車后發現只有他們幾個人,便問:「朱雀和青龍的人呢?」

「我只負責接您們。」

張麟樂疑惑得很,向徐栩使了一個眼色,徐栩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沒事,就我們幾人也好。」

張麟樂知道徐栩說得對,即使同為華夏玄機會分部的隊員,大家都執行一個任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再加上晏璽之前的欲言又止,他就猜想各分部的關係也許還有些羈絆在裡面。

也許,不見面的好,可是,見了面就一定不好嗎?張麟樂不得其解,可車已經駛入了他們入住的酒店大堂外。

他們入住的是當地的一家度假酒店,辦完入住手續后,三人各一間套房。徐栩照例跑到李景行的房間去了,張麟樂也有些疲倦,早早洗漱了就睡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張麟樂神清氣爽,決定去酒店的健身房鍛煉。當他到健身房的時候,看到李景行已經滿身汗水地在舉杠鈴,而健身房空空蕩蕩的,除了李景行和他,居然沒有人。

「景行哥,起這麼早啊?」

「習慣了。」李景行放下杠鈴,「昨晚睡得好嗎?」

「非常好,你們呢?」

李景行笑了一下:「不太好,這酒店有些奇怪。」

「奇怪?」

「這家酒店很豪華,但客人卻不多,你觀察到沒有,昨晚我們在前台辦理入住,前台後方是一副浮雕畫。」

「好像有這個印象。」

「你沒觀察到浮雕上是什麼?」

張麟樂抱歉地搖頭:「沒注意。」

「我猜想應該是一種佛經。」

「啊?」

李景行取下肩上的毛巾擦汗,走到落地窗玻璃前的跑步機,啟動了按鈕。

張麟樂立馬也在他旁邊的跑步機鍛煉起來。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酒店大門,大門處在丁字路口的中間,如果這塊地不太平,煞氣就重,而前台剛好面對大門的煞氣,」李景行說道,「所以我昨晚留意了一下,前台後牆的造型是符籙,顏色是黃色,怕是有刻意鎮煞的作用。」

「聽說柬埔寨有些酒店風水不好,會把當地的符咒放入酒店的每個房間,但不一定是明顯的地方。」張麟樂點頭,「你們昨天為這事兒很晚才睡?」

李景行的臉色僵了一下:「不完全為這事兒。」

「哦,徐哥呢?」

「還睡著呢。」

「哦。」

謎一樣的沉默。

張麟樂扛不住這樣的尷尬,開口道:「我們的時間是四周,現在要......」

李景行比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這兩天什麼事情都不要做。」

跑步機的聲音壓過了兩人的交談聲。

張麟樂贊成李景行的做法,行動得太快恐引人懷疑,可張麟樂不想憋在酒店了,便提議去看看吳哥窟。

李景行笑著回答:「問你徐哥去不。」

兩人鍛煉了個把小時,便去了早餐廳,徐栩正在靠窗的餐椅上喝咖啡,看兩人進來了,沖他們揮了揮手。

「徐哥,你起來了啊,還想著給你打包回房間呢。」

徐栩輕笑:「多謝了,今天去哪裡玩啊?」

張麟樂瞅了一眼李景行,開心道:「剛才和景行哥商量了,我們去吳哥窟玩玩吧。」

「吳哥窟?」徐栩瞟了一眼李景行。

李景行看著徐栩淡淡地笑。

徐栩:「想去,但要非常小心才行。」

「為什麼?」張麟樂瞪大眼睛問。

徐栩壓低聲音:「驚門出現在吳哥的方向,驚門屬金,為凶門,不宜出行謀事,否則必遇驚恐,在時間卦象上庚加壬,表示音信難通。」

張麟樂不明所以地看著李景行。

李景行立馬問道:「六乙在哪個時空方位?」

「坎位,用神宮位為九天。」

李景行接話:「玉兔投泉。」

「我說二位,咱們能用人類能理解的語言溝通嗎?」張麟樂坐不住了,聲音清脆地要求道。

徐栩將杯中最後一點咖啡喝盡,看張麟樂著急得想揍人,開口道:「我們需要找到人相助,七日後行動,用神為九天之方,萬物之父,威悍之神,代表找到人即可揚兵布陣,如果單槍匹馬,必然會有大劫。」

張麟樂眼眸一亮:「朱雀?」

「你就記得朱雀那隻柴犬,難不成青龍分部的不算隊員?」徐栩打趣。

「主要是青龍聽上去太社會了。」張麟樂捧著水杯,將涼水一咕嚕全部喝了下去。

徐栩一手撐著臉,另一手輕輕敲擊著桌沿,戲謔道:「社會我的張哥,您喝的是我的水。」

「對不起,對不起。」張麟樂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李景行的表情。

但李景行顯然已經陷入工作狀態,整個臉崩成了一座冰山,問徐栩:「那我們還是應該去吳哥。」

「對,生加休,我們只管往目的地走。」徐栩囑咐張麟樂,「你的柴犬很快就會跟過來。」

即使這樣,各分部時常湊不滿五人。人數不夠不僅僅是因為嚴格的篩選測試,更因為每個分部都會執行任務,而有些機密高、難度大的任務中,受傷是常事,死亡也無法避免。

如玄冥護衛隊,他們之前的配置是2個月前,3個星列,但之前執行一次高機密的任務時,折了四人進去,玄冥重組,才再次實施招錄計劃,李景行、張麟樂與徐栩成功通過測試,得以入麾。

至於第五名成員,華夏玄機會的答覆是暫時未物色到合適的人選。

晏璽是玄冥的隊長,早就受過加持,屬性為木,其餘的金、土、水、火已殞,將在新成員中重新分配。

晏璽說道:「屬性與你的技能通過加持,會融合在一起,助長你的能力。」

張麟樂聽得津津有味,兩顆眼珠子撲閃撲閃的,剔透如水晶:「晏隊,你的技能是什麼?」

「針。」晏璽簡明扼要。

說到針,張麟樂渾身一顫,他想到上午自己的手臂被晏璽紮成了蜂窩,就覺得肉痛,忍不住撓了撓,卻發現傷口已經一點兒也不痛了,而且連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徐栩看張麟樂低頭撓手臂,還將手臂扭過來翻過去的看,奇怪道:「怎麼,長虱子了?」

張麟樂抬眼:「今天晏隊給我扎針灸后,才幾個小時,我的手臂居然奇迹般康復了。」

晏璽溫和地笑道:「我的技能是玄學治癒,工具是針,如果有人受了玄學的攻擊,我能通過針灸釋放他體內的邪氣,讓他的傷口極快癒合。」

「真的耶。」張麟樂欣喜地舉了舉手臂。

「中醫是道家的精髓,這裡面學問很多,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晏璽極為謙遜。

晏璽逢人三分笑,極為和氣,是個溫和的人,張麟樂覺得一個人有能力還很謙虛,作為隊長,也不會發出強制性的指令,真是一個好人。

徐栩低低一笑:「沒這麼簡單吧,你可是隊長,不會只有玄學治癒這項非攻擊性技能吧?」

「針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晏璽還是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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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棍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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