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受傷

25.受傷

周圍空氣中瀰漫着食屍蟲身上腐爛的氣息,在照明棒下,只見不遠處一間偌大的墓室里閃爍著幾道黑影,司靜覺得眼熟,就鬆開了唐霆的手,徑直走在了前面。

「砰!」

司靜閃身一躲,卻只見方形臉的男人猛地摔倒在她面前,還一個勁的翻來覆去在抓臉,不一會就把他臉抓出陣陣血痕,嚇得光頭佬那幾個立馬往後退。

「啊——」男人一直在地上打滾,嘴裏不時發出陣陣嘶啞聲,那張臉很快就被他抓的血肉模糊。

司靜當下就用一根銀針射進他心口,後者就頓時直愣愣的躺在那不動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廓在光頭佬幾人嚴重格外滲人。

他們咽了咽喉嚨,有些驚恐的看了眼司靜,不自覺就往後退,似乎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司靜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在男人臉上灑了些石灰粉,霎那間,他臉上就紛紛冒出一些細小的條形蟲子,一旁的徐晉也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衝突,才導致對方要下這種狠手?

四個小時后這男人就會自己醒過來了,不然要是不封住他穴道,他遲早會把自己眼珠子都扣出來,司靜也覺得對方太過歹毒,竟然用這麼折磨人的法子。

「小心點。」徐晉朝眾人囑咐一句,就率先進了墓室。

司靜也想快步跟上,可唐霆卻突然拉住她胳膊,跟着就把那條吊墜遞了過來,「我不用這個。」

話落,司靜正想說什麼,卻見對方竟然走在了前面,見此,她只好把吊墜收好,緊緊跟在身後保護他。

一進墓室,只看到地上躺着幾個打滾的男人,癥狀和外面那個一模一樣,而那個一男一女正是之前在周家村遇到的那兩個人,此時他們正和之前湖邊那個年輕男子對峙著,男的手裏拿了一個棕色的缽,應該就是光頭佬說的那個碗了。

看到一行人的到來,那個年輕男子手裏拿着一面鏡子突然笑了笑,「徐師傅,這兩個外來人不聲不響就闖進我們的地盤,一點規矩也沒有,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他明顯就是想借刀殺人,不過徐晉卻也只是冷聲一笑,「他們是不是外來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你們抓了我徒弟!」

話落,年輕男子又不以為意的咧了咧嘴角,「都是誤會,先前那女孩昏倒在竹林里,我們路過有些不忍,就好心把她救回去,她隨時都可以走的。」

「胡說八道!」司靜輕哼一聲,「我勸你還是早點出去,你看你命宮有黑氣環繞,可見大禍將至,你若不快點保重自身,今日必有大禍!」

司靜從不騙人,她真的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對方顯然有些不高興,忍不住嗤笑一聲,目光森冷的落在司靜身上,「小丫頭,還想給哥看相?哥出來混的時候你怕毛還沒長齊!」

後面的唐霆眉梢微動,不輕不重的掃了那個年輕男子一眼,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心領神會的掏出一把槍,「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在偌大的墓室里。

年輕男子捂著心口躺在地上,涓涓鮮血從她指縫中流出,一雙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的,子彈怎麼可能打死他!

不過沒多久,他就帶着這個疑惑徹底歪了腦袋,眼睛依舊睜的老大,這一幕可謂是把所有人都驚到了,包括程家那幾個人都是連連後退,警惕的掃視着司靜等人。

這時,黑衣男突然上前一步,把槍收了回來,冰冷的目光掃過對面那群人一眼,「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們老闆的,誰也不能帶走。」

冷冷的男聲回蕩在空曠的墓室里,那一男一女也相視一眼,頗為忌憚的看向唐霆一行人,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子彈,這可是專門用來對付修行之人的,

司靜一臉呆愣的看着旁邊的唐霆,眼睛瞪的老大,面上滿是驚詫,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果然是大禍將至嗎?

見她看着自己,唐霆掃了眼那邊的徐晉,後者回過神,立馬解釋起來,「這程治其實已經五十多了,不過這些年一直都在用處女鮮血來采陰補陽,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這人死不足惜,你不用放在心上。」

話落,司靜立馬臉色一變,看那具屍體的眼神也透著股怒意,這樣的畜牲,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們也想走啊,可是你們看回去路早就不對了,這要怎麼出去?」程家那幾個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但心中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聞言,徐晉也回頭看了眼路,一旁的光頭佬立馬解釋道:「沒錯,我們剛剛也轉了很久,回去的路早就亂了,也不知是撞了什麼邪。」

唐霆眸光閃了閃,突然看向一旁的徐晉,後者頓了下,才上前一步沖那一男一女道:「你們是誰?。」

男人靠在牆邊眼神微冷,面對徐晉的提問也只是淡淡道:「你還不配知道。」

沒想到對方這麼囂張,徐晉也有些不高興,這時司靜突然上前一步,有些不悅的看向兩人,「血線蟲這種繁衍極快的東西,你們就不怕害人害己?」

四目相對,那個女子也有些不以為意的扭過頭,「本就是他們要搶東西,何種死法有何區別。」

可能徐晉從未見到如此囂張的兩人,當下就從袋子裏拿出一根枯樹枝,見此,那個男子頓時也從袖中射出一條長線。

司靜剛要說小心,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整個墓室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不知是誰拉住了她的手,她猛地腦袋砸到一面牆上,整個人不知滾落到了什麼地方。

當再次睜開眼時,周圍一片漆黑,她後背不知被什麼抓了,疼的十分難受,就連坐都坐不起來。

「徐師傅?」

她朝四周喊了一聲,可周圍卻盪起陣陣迴音,就在這時,眼前突然發出一道光亮,司靜伸手擋了擋眼睛,卻見眼前站着個熟悉的身影。

「唐先生?」

她驚訝的掃視了眼四周,卻見周圍是根本看不到邊,好像是一座大殿,光亮有限她也看不到什麼,但其他人卻實實在在不見了,只有唐霆拿着照明棒蹲在她面前。

「我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唐霆說着便握住她胳膊準備將她拉起來。

不過不等司靜用力,她就疼的額頭直冒汗,不同於唐霆身上的乾乾淨淨,她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好幾道口子。

聽到她的抽氣聲,唐霆立馬在她身上掃量起來,「哪裏疼?」

周圍空蕩蕩的,光亮照及處立着一根偌大的圓柱,司靜坐在地上慢慢低下頭,小臉不由開始漸漸發熱,最終也只是喃喃道:「背。」

說着,唐霆拿着照明棒一照,卻見她後背已經滲滿了鮮血,已經把衣服沁成了深紅色。

他眉間一皺,看着她嚴肅道:「我要看看你的背。」

話落,司靜立馬激動的搖搖頭,「不……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見她小臉紅紅的,唐霆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湊過腦袋嚴肅的看着她,「只要我們心如止水,自然不懼那些繁文縟節。」

「可……」司靜還是有些彆扭,雖然知道人家是好心,可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圍空蕩蕩的,唐霆拿過她的袋子,從裏面拿出一卷紗布,一邊抬頭看了她眼,低聲道:「你都看過我了,我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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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師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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