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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南峰茫然地望望父親,又望望母親,又望望他姐姐,不明白髮生了何事。什麼混淆南家主支血脈,什麼縱然不是我血脈,也是南家子弟?

他不是南家少主,南家家主之子嗎?

南雅也有些站立不穩,倉促而惶然,她不明所以的望着這一幕,有些怔然。

這一切完全顛覆她的認知,轉眼間她父親不再是她父親,她母親成為罪人,而她也成為了奸.生子。南雅無法接受,她倉皇地望着母親,正好瞧見她母親跪倒在地,一副伏誅之態,當即顧不得什麼,大喊道:「老祖。」

南世鳴雙目悠遠,目光似落在南雅身上,又似是沒有。

「南雅不是老祖最疼愛的後輩嗎,南雅不是南家最優秀的子弟嗎,老祖何必如此!」南雅情緒失控,竟一時忘了身份,忘了尊卑,直接詰問。

「南家主支與旁支是不同的,主支血緣不容混淆。」南世鳴只淡淡的解釋了這一句。

南嘉木猛然想起南廷與南峰南雅不融合的血,若有所思。

現場氣氛再次冷凝。

南峰受不了這壓抑,朝南嘉木撲騰而去,「都是你,都是你南嘉木,你這災星,你這禍害,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不死!」他掌心出現幾個震天雷,全朝南嘉木扔去。

南嘉木好整以暇地望着這一切,既沒做防護又沒有躲避,只嘴角嘲諷的笑意讓南峰瞧得清清楚楚。有老祖在也敢動手,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南峰面容愈發猙獰,神情愈發癲狂。

「小峰——」南雅伸手去阻攔,五長老也同時出手,可是依舊阻攔不了震天雷反卷,直接將南峰打出去的局面,卻是南世鳴出手了。

南世鳴並未想取南峰性命,只小懲大誡一番,然而元嬰修士的輕輕一擊,也不是練氣修士能隨意接住的。

南峰倒飛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峰——」南雅小跑過去,先探下南峰的生息,忙給他餵了顆回春丹。

一直惶然跪倒在地的趙秀如終於有了反應,她跪着朝前爬了兩步,不斷磕頭,「老祖,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老祖放過他們。」

南世鳴不置可否,他垂着眼眸,任誰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南雅感知到南峰身上氣息穩定了些,才又有心思落到現場,她望着不斷磕頭的母親,冷漠旁觀的父親,以及高高在上的老祖,心中一陣悲嗆。

「老祖,」南雅放下南峰,也跪在南世鳴身前,「請看在我師蘇映尊者的份上,高抬貴手。我母親她,」南雅扭頭望向趙秀如,「我會帶她離開南家,求老祖放我母親一次。」

趙秀如聽了南雅如此維護她,心中既是溫暖又是悲涼,傻孩子,蘇映尊者收下你,看的便是南家老祖的面子。她不敢抬頭望空中仿若神佛無慈無悲的南家老祖,長叩不起道:「老祖,他倆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看在他們還是個孩子份上,請放過他們。」

南雅依舊在哭訴著求饒,淚眼婆娑的以祈求的姿態望着南家老祖。

南正心有不忍,他偷偷地覷向南廷,南廷冷冰冰的雙眼正凝視着他。南正囁嚅了一下,低下了頭。

「小雅,你告訴小峰,這一切與南嘉木無尤,」趙秀如忽然伸出右手一拍天靈蓋,轉瞬間便失去聲息倒落在地。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南家老祖才不會太過計較,她的孩子才能有生路。

這就是南嘉木的復仇,不親自動手,卻能讓她心甘情願赴死。

南嘉木,真狠心啊,生死不過一瞬間的事,可是南嘉木卻讓她在絕望中死去,死前還挂念著兒女執念難消,狠,真狠!

趙秀如忽然有些後悔,後悔她當年未曾對南嘉木好點,後悔一直與南嘉木作對,此時悔之晚矣!只希望小雅能聽懂她的話,不然她死也不安心。

「娘——」南雅大喊一聲,慌慌張張的想要去接趙秀如的身體,可是爬了幾次都顛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望着趙秀如倒在地面上,氣息全無。

「娘,」南雅瞪大雙眼,雙手並腳爬向趙秀如,又持續喊「娘。」

終於爬到趙秀如身側,南雅遲疑着伸出手不敢觸碰趙秀如,她輕聲喊了一聲「娘」,期望趙秀如如以往那般應她一聲。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南雅似是才發覺這一事實,她伸手抱起趙秀如,像幼時那般將頭埋在她肩頸。

南雅將恨意藏起,閉着眼默默流淚不止。

南嘉木說不出自己什麼感覺,複雜地像打翻了五味醬,各種滋味都有。

他望着南雅,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過隨即,南嘉木就將自己這過剩的同情心收起,趙秀如咎由自取,南雅身世無可指摘,她的身世便是污點,雖然一切罪魁禍首是那陰屍。

南嘉木目光落到南廷身上,忽然開口道:「五長老不說說,你是怎麼做到與家族主母通姦的,是不是有人協助於你?」

南世鳴聞言忽而抬眸,順着南嘉木的視線也望向南廷,心中起了個荒謬的猜測。

五長老瞬間冒出冷汗,他眼珠子亂轉,想去看南廷眼色,又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南廷,顯得愈發慌亂無比,一眼就瞧出他的心虛。

南雅抱着趙秀如默默流淚,分出一縷心神等待五長老的回答。她不信母親會與五長老相會,她離家之前她母親對父親的愛戀清晰可辨,這樣愛父親的母親,又怎麼會與他人通.奸?

「我,」五長老慌亂了會,胡扯個理由,「家主夫人喝醉了,我色膽包天,兩次迷.奸了她。」

五長老跟着跪倒,哭泣道:「我錯了,都怪我色迷心竅,求老祖饒命啊。」

南嘉木走進五長老,笑道:「五長老這話有點意思,家主夫人自身是個修士,豈會讓你輕易得手?說,你是不是有同夥!」

「你少血口噴人!」五長老怒叱南嘉木,「你是不是因老家主婚約而懷恨在心,不將南家折騰散不開心?」

「他身上的天婚?」南世鳴忽然開口,「既為天婚,必然情比金堅,有什麼懷恨在心的?」

五長老自知失言,生怕言多再失,訥訥不敢語。

南嘉木輕笑一聲,「老祖宗說得對,我與我愛侶情比金堅,有什麼好懷恨在心的,五長老想岔了。五長老何必拿我婚約說事,顧左右而言其他,莫非心中有鬼不成?在老祖宗面前,五長老還是快快將當年之事道來,不然叛族之罪,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五長老眉眼朝兩旁橫掃,尋不到一個鎖定點,他依舊負隅頑抗:「我有什麼鬼,我已經說得清楚明白,沒什麼可說的。」說完后,他朝南世鳴不斷磕頭求饒,「老祖宗,都怪我狗膽包天,都怪我,都怪我……」

南嘉木立於五長老與南廷之間,腳步微微錯,反倒靠近南廷一些,他再次開口:「五長老別忙着攬罪上身,趙秀如身為家主夫人,單憑你,如何能得手?」

五長老此時也明白這一切是南嘉木推動的,心中將他恨到骨子裏,卻還是咬着牙繼續道:「一切都是我色迷心竅,我覬覦家主夫人美色已久,趁機將『三杯釅』下入家主夫人杯中,所以她才會喝醉,才會被我趁虛而入。」

他恨恨地望着南嘉木,「倒是南嘉木你,如此處心積慮將此事挑出,存的是什麼心?便算小雅不是家主的孩子,你個雙靈根,也不可能成為赤霞宗的真傳弟子。」

這般淺顯的挑撥離間之語,南嘉木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他本就沒想過要去赤霞宗。

「南嘉木啊南嘉木,我平時見你溫柔和善,萬萬沒想到你是這般黑心肝,南家並沒哪裏對不住你,你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布下這麼個局?莫非在你看來,南家無一人對得住你,所以你才想將南家弄得支離破碎,家不成家?」

南嘉木笑得愈發和善,「五長老何必攀扯到我,莫非這一切皆是我詭計不成?還是五長老心懷鬼胎,冀圖以我來轉移焦點?」

五長老恨恨地望了眼南嘉木,朝南世鳴一叩首,「老祖,我願伏誅,只望老祖不要被那小人蒙蔽。」話未畢,先伸手朝自己天靈蓋拍去。

南嘉木伸手欲攔,五長老本來自戕的掌心猛地拍向南嘉木,「去死吧——」五長老面目猙獰而狠辣,抱着一擊必殺的決心。

南嘉木朝他露出個意味莫名的微笑,五長老心一沉。

這話意思是,他只是聽祖父的話來商議婚姻,也算是對他祖父有個交代,至於娶不娶另說。

南嘉木心中有底,面上笑容又真切了許多,「南家並不打算毀約。」

葉贇想起那個脾性高傲的大小姐皺了皺眉。

「只是婚姻對象——」南嘉木說道這裏便不再往下說了,持起茶杯細細的呷了一小口,面帶滿意之色。

葉贇何等聰明之人,只婚姻對象四個字便明了對方未盡之言,葉贇垂眸開口,「南家準備塞我個旁系小姐?」

他的話語里無情無緒,但只一個塞字就說明他此時心情並不明媚。

「葉公子說笑了,」南嘉木朝他笑得溫潤好看,「也別將南家想得這般不堪,不然豈不是侮辱了祖父與葉祖父兩人的情誼。」

葉贇不置可否,南廷及其夫人兒女的表現可不像重視情誼的模樣。不過不換旁系,又非大小姐,葉贇望着南嘉木,默了默。

南嘉木將他喝盡的茶杯又盛滿遞過去,在葉贇接過時食指劃過他的手背。

南嘉木本意是想不引起對方懷疑地檢測下葉贇的根骨與資質,誰知觸手光滑細膩,帶着與自己肌膚不一樣的溫軟,讓南嘉木瞬間心一盪,禁不住以袖掩蓋住右手,食指與拇指摩挲下,似是在回味,又似是想將那溫膩感抹去。

葉贇接茶的手一頓,望向笑吟吟的南公子,一時之間竟拿不定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南家大公子,須這般蓄意勾.引?葉贇心中止不住狐疑,對南嘉木舉動愈發留心起來。

「吱呀」一聲,兩人聽到聲響,同時望向院門,只見鋤石提着小巧精緻的雕花刻詩檀木飯盒,快步朝亭閣走來。

「公子,酒食來了。」鋤石跟南嘉木說了一聲,望向桌上的茶具有些犯難。

南嘉木笑吟吟的將茶具收了起來,「鋤石,放到桌上吧。」

飯盒瞧著只有六寸見方,但是打開一看裏面卻滿滿的擺放了十幾樣靈食以及一壺酒。

「雖說低階修士少食雜食以養根基,但偶爾一食靈食也是雅事。」南嘉木替葉贇斟了酒,「葉公子,請。」

葉贇定定的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淺笑回望。

葉贇將酒一口飲盡。

南嘉木用公共筷替葉贇夾了一塊辣雞肉,「這是辣雞肉,雖然不是什麼七彩鸞鳳之類的珍禽,但因着肉天生帶辣而別有一番滋味,葉公子不妨嘗嘗。」

葉贇望向碗中的辣雞肉,沉默了一瞬,吃了。

見他並不排斥自己夾菜,南嘉木便一邊替他布菜一邊替他介紹這些菜系,同時還不忘說點故事來調劑氣氛,「這是醉鵝,據說當年有個鵝大仙天生好酒,在天界至尊庭會之時將酒精靈獻給至尊的佳玉釀給偷喝了,至尊暴怒,罰其斷仙根流放下界,據聞鵝大仙下界之日,滿界酒香微醺。而世間醉鵝便是那鵝大仙的後裔,天生體帶酒香。不過現在純血的醉鵝很少,大多是一般的家鵝用靈酒餵養而出,這一隻便是,不過滋味也是不錯的,葉公子可以嘗一嘗。」

葉贇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想法,不過他很坦然的接受南公子的殷勤,一點也沒不好意思。

站在南嘉木身後的鋤石頗有些憤憤,不過是個落魄子,居然敢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公子伺候,鋤石狠狠的盯着他。

葉贇察覺到鋤石的目光,抬頭望了他一眼,南嘉木也跟着望了過去。

南嘉木淺淡的笑意依舊溫和,只是眼底不帶任何笑意,他望着鋤石細語道,「鋤石,這兒不需你伺候,你先下去休息吧。」

南嘉木就算是對一個奴僕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鋤石拉長臉,有些不悅道,「少爺,鋤石是少爺的奴僕,哪有少爺還未休息下人先去休息的道理。」

南嘉木依舊好聲好氣,「也好,那你去旁邊坐着吧,一直站着也累。」

水榭是八角相鬥鳶弋於飛的樣式,朱紅柱子與柱子間連着雕欄,雕欄之前架著寬木做成長凳,人可坐在寬凳之上憑欄吹風觀景聊天休息。

鋤石望了望旁邊的木椅,估計了下距離,滿意地到一旁坐了。

葉贇眼底流露出奇異之色,這南家大少爺與這下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啊。南家大少爺對那小廝,未免太過客氣了點;而這個奴僕,沒規矩不說,替少爺打抱不平的話語,不像護主,倒像替主家拉仇恨。

南嘉木到底知不知曉這名「忠」仆呢?葉贇探究的望向南嘉木,卻瞧見南大少爺玉塑似的笑容,瞧不出任何情緒。

南嘉木長得極好,面如冠玉,天生笑唇,讓人很易心生好感,特別是笑起來時眼角彎成月牙,給人一種溫暖可靠的感覺。也就是說,這張臉寫滿了我是君子我是好人我很正經,簡直讓人想歪都難。

所以,他拿不準這大少爺是真純良,還是故作如此,連先前的猜測都不太確定了。

「鋤石一向小孩子脾性,我也不忍他這天性消失,不免寵了點,現在失禮在前,讓葉公子見笑了。」南嘉木說着賠禮的話,又給葉贇斟了杯酒,「我替他賠罪,葉公子別見怪。」

葉贇聽着這意味不明的話,接過酒杯,不小心又與南嘉木玉鑄般完美的手尖相觸碰,溫涼的手指與自己溫熱的體溫交纏,讓葉贇怔了一瞬。

南嘉木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次他是真無意,畢竟他目的已經達到,不會做多餘之事。可惜葉贇愈發覺得南嘉木想要勾.引他,不然短短數句話功夫對方便兩次觸碰到他,若說無意,這概率未免太高。

況且,之前南嘉木那句未盡之語,也很難不讓葉贇往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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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個窮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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