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哎，你們聽說了沒，東頭莫家這幾天發生了大事啊！」

「是嗎？我這幾天會娘家才回來不知呢？」

「哎，是那事嗎？我也聽說了，真的是看不出來啊。」

「是啊！是啊！平時還真沒看出來莫老大還是這種人啊！」

莫離抱著一盆衣服來到小河邊準備洗，一路上就聽到了這群在洗衣服的女人么么們在八卦，而且八卦的內容還跟他有點關聯，不過這又有誰知道呢！是吧！

「哎，小莫大夫來了。」河邊一個眼尖的女人看著莫離也來衣服，連忙喊道。

「劉嬸子、陳嬸子你們都在洗衣服啊。」莫離聽到喊聲，便端著衣服走過去準備找個水位。

「是呢，家裡有老人孩子，這不，一換衣服就一大堆，還沒人幫我，洗的累死我了」這女人一聽莫離的話，揉了揉酸痛的腰抱怨著。

旁邊女人聽她抱怨著，問道：「劉老大家的，你家的姑娘呢，她不是可以幫你的嘛？」

「嗨，這孩子不是馬上要出嫁了嘛，所以我就留著讓她在家裡養養，這孩子一直以來都在家幫我，現在就要出嫁了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到時候一輩子都歇息不了，所以趁現在還沒出嫁，讓她好好歇息幾天吧。」

說起這個，劉老大家的想起來就有點心酸，她們家雖然也是重男輕女，但是也不是那種不把女兒當人看，壓榨女女奉獻一輩子的人家，平時雖然有些時候偏心兒子，但是女兒也是心疼的，現在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馬上要嫁到別人家當媳婦，受婆婆的磋磨，想想心裡就難受的很。

也只能趁現在還沒出嫁，在娘家好好的歇息幾天，想當初她可沒有這麼好命，在娘家時，要幫阿娘帶弟弟還要操持家務，出嫁前一天都沒有歇息過，嫁到劉家后，更是上要伺候公公婆婆，下要伺候小叔子小姑子，每天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就這樣婆婆有時候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但是沒辦法啊，女人這一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婆婆要磋磨媳婦，誰都沒法說什麼，也只能期望女兒這個婆婆是個好的。

「哎，雖說不是呢，這女人啊，一輩子就是苦命，自家伺候爹娘兄弟，嫁人了還得伺候公婆小叔子小姑子，還得期望有個不磋磨媳婦的婆婆，要是命不好，碰上個愛磋磨媳婦的婆婆，那這輩子就完了。」旁邊的女人都是從小媳婦過來的，聽到劉老大家的話，都是一陣感嘆。

劉老大家的不想在說這事，看到旁邊的莫離，想起這段時間村裡發生的事問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小莫大夫，你知道東頭莫老大家的事么？」

莫離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是，但是他能說我知道，這事會發展成這樣還是我弄出來的，能嗎？肯定不能的啊！

所以，只能說不知道咯。

「什麼事啊，我還真不知道，您也知道，自從我阿爹阿么死後，我跟他們那邊就沒有關係了。」

女人們一聽莫離這麼說，大家都同情的看了一下他。

「要我說啊，這就是報應，想當初他們那麼欺負人家小莫大夫，現在啊就是報應來咯。」

「哎，你們說了半天，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啊。」之前那個說回娘家才回來的媳婦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最清楚，我來給你說。」說話的這女人就住在莫老大家隔壁，所以知道最清楚，一臉興奮的給大家普及著。

「你們也知道哈，那莫老頭和榮老婆子是多麼的偏心他們家老大，一直壓榨老二一家養老大，把莫老二兩口子都害死了，為了莫老二家的房子還把小莫大夫攆出去了是吧。」說到這，她害怕莫離傷心，看了眼莫離，看到他臉色沒有傷心的表情后才繼續說道。

「這幾天啊，估計是報應來了，這榮老婆子只要一看到莫老大，她就說心口痛頭痛，劉艷娘就在家天天罵她說她為了偷懶裝病，然後兩婆媳天天就吵架。」

「還有莫老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腿就不能動了，只能癱在床上。」

「那就沒有去看大夫嗎？再說村裡現在不是有小莫大夫了嘛，他們就沒有找小莫大夫嗎？」一女人好奇的問道莫離。

「沒來找我呢。」他們怎麼敢來找他，這些事情就是他弄出來的，那一家子怎麼還敢來找他治病。

「你們別打岔，聽我說完。」聽到又人打岔，莫家鄰居不滿意的揮了揮手繼續說道。

「怎麼沒看，他們去縣裡面看的，結果去大夫說莫老頭的腿什麼毛病都沒有，但是他硬說他的腿是有問題，村裡人叫他讓小莫大夫看，結果他還跟村裡人說他的腿是小莫大夫害的，如果找小莫大夫，小莫大夫肯定會害死他的，而且榮老婆子也說她頭痛心口痛也是小莫大夫害的，但是大家一問她小莫大夫怎麼害她們了，卻又說不出來。」

「笑話，他們怎麼又冤枉小莫大夫身上來了。」莫離還沒有說什麼，旁邊聽著的其它人都替他打抱不平。

「沒事，我都習慣了。」莫離不介意賣賣慘順便再給那一家子人上上眼藥。

「小莫大夫，你也別傷心，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大傢伙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要想賴到你身上，也要看大傢伙答不答應。」

「就是，小莫大夫，你也別怕，有大傢伙在，那一家子人欺負不了你。」

想想村裡現在有小莫大夫在，大家多方便啊，平時有個小病小痛的，只要找他看看立馬藥到病除，就算你沒錢，小莫大夫也願意你用別的抵葯錢，同樣是看病，以前在鎮上或者縣裡面去看大夫，每次都要吃幾幅葯或者更多才能治好病，在小莫大夫這，一幅葯或者有時候不用吃藥都能治好病，價格還比其它的醫館都便宜，而且還不收診費，這麼好的事哪有啊。

所以千萬不能在讓那一家子人欺負小莫大夫了，要是哪天小莫大夫傷心了，走了去別的村了，那就是一大損失啊。

莫離再怎麼厲害，也猜不到這些人心裡想的的什麼。

心裡說著：還別說，那一家子人還真不是冤枉他的，莫老爺子腿癱瘓，榮氏頭痛心口痛都是他弄出來的，但是他會說出來嘛？傻子才會說呢。

「還有呢，我還沒有說完呢，這不知莫老頭和榮老婆子出事了，還有莫老大也出事了呢？」

\啊，他又出什麼事了，也是身上那痛嗎？\

「哪到不是，只是他啊，上河村的一個寡婦搞上了，結果被劉艷娘發現了，你們也知道，劉艷娘是個潑辣的，這還不鬧翻天啊，本來那寡婦夫家的大伯子小叔子們之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不知道，結果這劉艷娘這麼一鬧，那邊面子算不開啊，幾兄弟把莫老大揍了一頓。」

「那邊說，他們家丟了面子，要莫老大陪十兩銀子給他們，還說既然莫老大跟那寡婦睡了，他們就替自己那死去的兄弟把那寡婦休了，還要莫老大把那女人娶回來不準留在上河村。」

「十兩銀子，這麼多！」

「可不是啊，十兩銀子，都夠我們一家生活一年了，哪莫老大答應了。」

「莫老大本來是不答應的，但是聽說上河村村長媳婦的侄子是在衙門裡面當差的，那邊說如果莫老大不答應，他們就去衙門告莫老大強姦啊，反正那寡婦被那家人把持著，又不敢說什麼，莫老大一聽說要告他，害怕的也就答應了。」

「最後沒辦法只能答應陪十兩銀子給那家人，那家人也真的把那寡婦休了攆出了上河村，那寡婦被休了，娘家更是嫌她丟人，不准她上門，沒辦法，那寡婦就賴上莫老大，現在那寡婦就住在莫老大家的呢。」

「天啊，那劉艷娘那女人不鬧啊！」

「鬧啊，怎麼不鬧，現在他們天天鬧，我在家都聽得到，聽說那寡婦懷孕了，莫老大打算把那寡婦娶小呢，只要劉艷娘一說難寡婦，莫老大就打劉艷娘，每次都把劉艷娘打的哇哇的叫。」

「天啊，以前莫老大不是挺喜歡劉艷娘的嘛，什麼事都依她，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快啊，還打人。」

「是啊，你說著男人真是變的快，喜歡的你的時候吧把你當個寶，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比草都不如。」一女人搓著手上的衣服感嘆著，想之前莫老大是多麼喜歡劉艷娘啊，在家什麼都聽她的，劉艷娘也給他生了四個孩子，結果現在呢，說變就變了，跟寡婦通姦還要娶寡婦當小。

「那劉艷娘娘家就不來幫她嗎？」

「怎麼沒來，來了的，結果莫老大就說，如果不答應他娶那寡婦，就讓劉家把劉艷娘領回去，劉家一聽這麼說，就不管了，畢竟現在劉家可是劉艷娘嫂子當家，這出嫁女被婆家趕回去，那不是丟臉丟地上了，家裡還有姑娘哥兒的，還要不要說人家的。」

「那劉艷娘就答應了娶小。」一個小媳婦一臉戚戚的問道。

「她到是想不答應了，可是她擰不過啊，娘家那邊還勸她不要鬧了，說她已經生了四個孩子，那寡婦在怎麼也大不過她去啊，而且她不答應，莫老大就打她啊，我都看到幾次她身上滿是傷。」莫家隔壁鄰居女人說起劉艷娘也是一臉同情。

「小莫大夫，小莫大夫，你在嗎？」莫離正聽著這群女人說著八卦，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而且還是呼喊他的。

莫離正好洗完衣服，站起來說道：「各位嬸子嫂子們，你們慢慢洗，我洗好了，正好有人叫我，我先走了。」

莫離話剛說完，遠處呼叫他的那人也跑過來了，看見莫離，顏色一亮，氣喘吁吁地說道：「小莫大夫，你果然在這，快....快跟我走，你阿爺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