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個月亮

33.三十三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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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青年直接拋出一個問題,果不其然,眼前這個強的詭異的付喪神也愣住了。

他在不小心掉入這個世界后,因為身負強大的大空力量,立刻就被時之政府找到,直接招安。

大概是天賦屬性問題,白髮青年自認為與彭格列那幫傢伙不同,他對於穿越縱向時空軸並不感興趣,而時之政府,就是在時間的縱軸上不停的跳躍。

外加上他對於時政的工作並不關心,維護異世界的歷史什麼的,一點都不適合他。但是這種無聊的心情,在第一次看到時間溯行軍的時候,消失得一乾二淨。

時間溯行軍身上,帶有強烈的異世界的氣息,還有平行時空的波動。

理論上來說,時之政府這種時空縱軸跳躍這麼頻繁,應該會帶來無數的平行世界分支。

可是沒有,這個世界的未來依舊只有一個,完全沒有平行世界的影子。

這個世界的世界線,就像是被砍禿的樹榦,孤零零的只有一根樹榦,未來清晰的可憐。

白髮青年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更加明顯。作為能跨越時空橫軸的人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有樂趣了。

跨越時空橫軸代表什麼,代表他能看到無數的平行時空,平行時空就是無數種可能,帶來的無數種未來。所有的可能性,帶來的應該是越發複雜的世界線。

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上,明明時間溯行軍、刀劍付喪神不停地穿梭來去,甚至還有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每天穿梭,勤勞的奔波在各個時間點進行辦公。

可是未來什麼都沒有,這個世界的未來線依舊光禿禿的。

大量的空間穿梭,居然一點其他的未來都沒有產生,而偏偏他們的敵人,所謂的時間溯行軍身上,居然帶有大量的異世界氣息,外加上他們身上及其強烈的時間橫軸標記,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時之政府,恐怕不想他們說的那樣,是為了保護什麼歷史的吧。

然而對於沒有時間橫軸能力的人來說,這種事情聯想起來很困難。

至少三日月從來沒有想到,時間溯行軍是怎麼來的,他們的身上,為甚麼也會有時之政府的契約痕迹。

而且,對方說的一個事情讓他很在意,關於時間溯行軍身上,那破碎的世界線,這讓他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只不過,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就在這時。

「走了。」底下突然一聲呼喊。

三日月順着聲響看去,底下是撤退乾淨的森林,他立刻意識到不對:

這傢伙雜七雜八說了那麼多,是在拖延時間!

可惜為時已晚,對方已經撤退了所有的人手,現在完全沒有一絲的顧忌。

白髮的青年提手就是一發熾熱的火焰,炮火一樣的火焰衝擊而來,如同彗星一樣托著長長的尾巴。

這玩意要是打過來,恐怕能把樹林打出一個大坑。

在森林裏面出現這麼大的一個坑,想也知道一定會被記錄在案,那對歷史又是一種破壞。

完成任務才能通過七日審核,才能通過參觀本體許可,三日月不得不後退,留有餘地之後,揮刀一擊,扛住了這猛烈的火焰。

不過是後退的功夫,就失去了最好的追擊時間。白髮青已經打開傳送陣,邁步進去。

「順便一提。」半空中,白花花的青年半個身子都進了時空隧道,卻還不忘特意扭頭。

「你猜這些世界線被摧毀的時間溯行軍里,有沒有什麼刀,曾經也是什麼神明呢。」

說罷,對方立刻跳進空間隧道,空中的口子猛地閉合,一絲波動過後,完全失去了追蹤的可能。

天空中,孤零零的身影沉默了好久。

「哈哈哈,被擺了一道呢。」

一道傳送打開,那一道身影也消失在樹林上空。

另一處空間特異點,黃昏暗沉的光照在神社上,顯得頗為冷清,看起來整個神社似乎都沒有人在。神社旁的破舊民居里,突然傳來一陣空間波動。

環胸坐在窗邊的黑髮青年抬頭,就看到從時空通道裏面,狼狽的掉出來個白花花的身影。

「這麼狼狽的樣子,是被打敗了么,也難怪。」

「誒呀呀,口頭居然這麼不留情的嗎,輪迴眼先生。」

「別誤會,我只是根據你的實力說出來了實話。」

白髮青年緩緩坐下,「哦呀,實力不濟那真是抱歉,本來想輕鬆抓到的,結果出乎意料的強呢。」

「小崽子,你在上面呆了半天,收穫就是認清了自己無能嗎。」

白髮青年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是愉悅,「那倒不是,還給那個神秘的付喪神留下來不少線索呢,關於時間溯行軍的真相。也不知道後續會給我帶來多少驚喜呢。」

他停頓了一下,「還有,請叫我蛤蜊先生。」

白花花的蛤蜊先生找出藥箱,熟練地給自己打包傷口,「你的那個世界,坐標找到了么。」

代號輪迴眼的黑髮青年閉眼靠在牆上,「沒有,憑藉那個狐狸,恐怕是定位不到我所在世界的空間點的。」

「誒,因為有你說的真神在么。」白髮青年手上停頓了一下,笑意突然消失,「不行呢,我的世界可沒有什麼真神,如果被時政入侵,所有平行世界消失到只剩下一個,那真是太無趣了。」

與此同時,趕到第二處時空特異點的三日月,此時臉色異常凝重,他看着手裏不停掙扎的短刀時間溯行軍,一時間陷入沉思。

剛剛他將靈力探入,在時間溯行軍的身體裏面轉了一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絲極為細小的殘破契約。

雖然契約有些殘破,但是三日月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剛剛剝離了一個相同的陣法,那是從鶴丸國永的本體上剝離出來的。

而這種陣法,也通用在刀劍付喪神的分靈上。

是時之政府為了控制、製造刀劍付喪神,特意研製出來的陣法。

可是這個東西,居然出現在了時間溯行軍的身上。

「哈哈哈,真是意外,那傢伙說的,居然是真的么。」

就是不知道,時間溯行軍的契約,到底是時政的內奸提供的,還是……時政自己製造的呢。

風姿迤邐的老刀優雅的站定,旁邊是一片狼藉的戰場,他為了活捉這個時間溯行軍,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一節節骨頭在藍黑色的手甲中艱辛的扭動,發出嘎啦啦的聲響,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它的本體刀已經被擊落,所有的掙扎,不過是無謂的反抗。

思考了很多的三日月瞥了一眼手裏的骨頭怪,緩步走到短刀的本體旁,收起衣擺彎腰,將短刀的本體撿起來,對着陽光仔細觀察。

美麗的直刃,與五虎退有些相似,但是規格與五虎退完全不一樣,刀拵的風格也與眾不同。

可是,這種製造的技術,絕對也是名刀。

可是在現存的記錄里,歷史上沒有出現過這種風格的刀劍,而這看起來及其美麗的短刀,也是毫無名氣。

這不可能。

三日月將手裏的短刀時間溯行軍按在地上,用腳踩住。手上開始拆短刀的刀柄。

刀拵全被拆除,露出短刀的刀柄,上面的刀銘清晰可見。

「雲切香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雲切是刀名,香取是鍛刀的人名或者刀派。可是這兩個名字,他一個也沒有聽說過。

三日月沉默地看着手裏的短刀。這種做工,這種風格,不可能在歷史上毫無名氣。

而且這麼短刀的名字為『雲切』,刀劍的名字一般都是有典故的,能叫這種名字,一定是有一定的特殊經歷。

外加上後面的刀派『香取』,這又是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如果是能鍛造出這種水平的刀劍,怎麼可能鍛刀的人籍籍無名。

靈力一轉,腳下掙扎的短刀瞬間化為灰燼。

三日月再一次轉移戰場,捉到了一把打刀。再一次對着陽光查看打刀的刀身,依舊是絕品。

他原來從來沒有注意過敵方的刀,現在看來,這簡直是破綻滿滿。

沉默的千年老刀拆開打刀的刀拵,露出上面的刀銘。

「六甲切博近。」

依舊驚才絕艷的刀工,毫無知名度的是刀銘。

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這些刀劍,不是這個世界存在過的東西。可是和刀劍付喪神們相比,這些溯行軍身上,有着類似的神性,有着相同的時政契約,卻完全是對立的狀態。

三日月沉默半晌,把打刀輕輕的化成飛灰,緩緩起身,突然覺得頭上的太陽刺眼的可怕。

「哈哈哈,這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

三日月徹底放棄了和大家好好溝通的計劃,這些夥伴們對於局勢的解讀能力簡直差到離譜,這麼明顯的事情,居然還能跑偏,實在是沒有什麼合作的希望。

在夥伴們這種眼光能力的前提下,大家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在時政那裏演不好,那就更慘。還不如就像之前那樣,讓大家以為他就是個渣審。

渣的真情實感,怕的很有特色。完美。

他與其指望這些刀劍的演技,還不如指望一下時政那邊的本體參觀。

天守閣下面,刀劍們正圍繞着鶴丸國永嘰嘰喳喳。

「這一次好像沒什麼事情啊。鶴丸殿你還好么?」

「難道果真就像是鶴丸殿說的,這個審神者其實沒有那個意思?」

「這可能也是一種麻痹思路啊。」

周圍的刀劍擔憂的圍過來,被圍在中間的鶴丸國永幾次張了嘴,話都沒說出去,就又被其他人的話語堵了回去。

好幾次之後,他乾脆就不張嘴了,結果大家反而安靜下來看着他。

小烏丸站在一旁,神色很平靜,「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呢,這個審神者是不是果真如你所說,沒有什麼大問題?」

「哈哈哈哈,這個嘛。」

鶴丸剛想應下來,可是想到這個審神者時間溯行軍的身份,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行,不能解釋太清楚。

昨天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大家對這個審神者都充滿了戒備,如果他要是把審神者誤導大家的理由說出去,別人不信倒還好,要是真信了,萬一哪個心裏對審神者還是存有怨恨,直接把審神者時間溯行軍的身份給舉報,那不就壞事了。

還不能確定大家對審神者的態度,鶴丸思考了一番后,很謹慎的選擇隱瞞一部分真相。

他故意裝作疲憊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掙扎,外帶着一點點的猶豫。

「大問題的話……是沒有的呢,其他的小問題,忍一忍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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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下最美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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