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個月亮

31.三十一個月亮

此為防盜章「嗯。是在擔心嗎,沒關係的。」三日月了解的點點點,「什麼也不會發生,不會比鶴更難過的。」

說完,三日月扭身就走,沒給刀劍們拒絕的時間,直接走回天守閣,「不要忘了一會來近侍啊。」

聽到身後有些亂糟糟的聲響,三日月哈哈哈笑着,順着黑魆魆的台階,走進部屋,準備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雖然鶴丸國永的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但是現在,事先可以準備的,都已經到位。

沒有坐在被鶴丸弄得皺兮兮的矮榻上,三日月掏出了一個坐墊,緩緩坐在窗下,掏出一壺茶,給自己倒上一杯。

充滿靈氣的茶香飄出,撫慰了他有些緊繃的心,「茶梗又是豎起來的呢。」

三日月頗為愉悅的喝了口茶水,抬頭賞月。

「哈哈哈,接下來,就要看大家的發揮了啊。」

與三日月那邊的悠閑不同,刀劍們的部屋裏,氣氛很是緊張。

偷偷跑過來的小短刀,此時正在抹眼淚。一期一振臉色很不好,一個個安撫著自家的弟弟們,捂住他們的眼睛不讓看。

葯研藤四郎則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給鶴丸國永上藥。

刀劍付喪神們討論了很久,最後還是遵循了審神者的要求,沒有把鶴丸國永送到手入室。

做出這個決定,倒不是怕審神者發現他們沒有聽話,進行進一步的處罰。他們是怕鶴丸國永好的太快,審神者再一次起了心思以後,再一次來這麼一遭。

這可不是他們隨便想的。想想剛才,在鶴丸國永滿身是血,直接被從部屋裏面弄出來以後,審神者居然面不改色,還要求再來一個近侍,這種人,這種癖好,實在太危險了。

還是讓鶴丸殿好好的養傷吧,至少不會比現在更慘了。

「沒想到,一天不見,我的孩子就變成了這樣啊。」小烏丸端坐在鶴丸枕頭旁邊,神色很是陰鬱。

周圍的刀劍們更是如此,大家擠在狹小的部屋裏,誰也沒有說話。

部屋裏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葯研藤四郎衣物摩擦聲,外加上來來回回換藥的聲響。

所有人都看到了鶴丸國永身上的慘狀,對於發生了什麼,大家內心有了一些猜測,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難以啟齒,難以言喻。

刀劍們但凡一想到未來幾年,大家就要在這樣的一個審神者手下生活,就覺得實在是讓人悲傷至極。

卡啦——

幛子門被拉開,部屋裏的燭光照射進庭院,被走出去的付喪神阻攔了一部分,庭院裏留下來一個晃動的黑影。

「燭台切……」

刀劍們的呼喚在身後響起,可是燭台切光忠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

「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那麼鶴丸殿和小貞,就拜託你了,小俱利。」

「燭台切。」小烏丸坐在墊子上開口。

燭台切前進的步伐一頓,就聽到小烏丸說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那麼不用顧及我們,請直接出手吧。」

燭台切回頭,看到燭光下的小烏丸一臉的平靜。其他付喪神們滿臉的殺氣,完全贊同小烏丸的決定。

「如果說,你為了不讓審神者遷怒我們,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忍耐的話,那我們就太不風雅了,不是嗎。」

歌仙兼定起身走出去,在衣袖裏面掏了掏,拿出一個藍色的小布包,往燭台切手裏塞了進去。

「這是我從上一任阿魯基那裏偷偷拿來的,雖然是最低檔的御守,沒有辦法治好傷,但應該還是可以抵抗審神者的一擊。所以,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燭台切低頭,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被保存很好的御守躺在他的手心。他猛地攥牢,沒有在說話,朝着遠處更加黑暗的天守閣走去。

高聳的天守閣,在夜裏有些陰森。燭台切剛才來的時候,是和本丸的大家一起來的,大家戰意高昂,氣勢洶洶,就算是來找審神者麻煩,倒也沒怎麼恐懼。

可是現在,他抬頭看着黑夜裏,沒有一絲亮光的天守閣,這把善於照顧別人的太刀,只覺得渾身發冷。

燭台切一個人走到天守閣的陣法前,兩隻狐之助早就在那裏等着他。

兩隻黃白色的狐之助身上,還沾著一絲鶴丸殿的血跡。它們打量了一番這把太刀,公事公辦的開口。

「燭台切光忠,請你認真執行近侍的任務。」

「不要像之前的過激行為一樣莽撞。」

說完,陣法上出現了一個口子,正好讓燭台切走進來。

他吸了口氣,邁步走進去。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到,那個陣法在身後緩緩閉合的聲響。

一路沉默的跟着狐之助往上走,最後站在了審神者的部屋前。

「審神者大人,燭台切帶到了哦。」

「哈哈哈,甚好,你們下去吧。」

屋子裏傳來審神者的聲音,那聲音燭台切並不熟悉,但是在廣告、宣傳片裏面總是聽到,是那把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的聲線。

這個審神者,對於三條的愛,還真是偏執。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本丸里沒有三日月宗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那把迤邐的刀,不用面對這麼恐怖的事情。

燭台切發散的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卻標準在的對着幛子門行禮,「燭台切光忠,靜候您的囑咐。」

「燭台切嗎,進來吧。」部屋外面的陣法瞬間消失。

他頓了一下,暗暗調整了本體刀的位置,弄到了一個更好出手的角度上,隨後拉開門。

他新上任的審神者坐在窗戶下面,屋子裏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窗外月光正好照在一旁的矮榻上。

朦朧的月光,配上矮榻上凌亂的樣子,再加上空氣中瀰漫的汗與血的味道。

燭台切不敢想像,鶴丸國永在屋子裏面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只能深深地低下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請問審神者大人有什麼需求么。」

屋子裏很安靜,沒有人回答燭台切的問題,偏偏燭台切也不敢抬頭,只能站在那裏靜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審神者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難道是等待他主動?

過了一會,審神者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用緊張,過來。」

燭台切靜靜地往前走了幾步,最後停在一塊血跡前。隨後,他就看見眼前的審神者抬起了衣袖。

「幫我脫。」

幫他……?

燭台切眼睛一下就紅了,居然用這種方法來侮辱的嗎!僅僅是取樂還不夠,居然要讓他們付喪神自己動手來滿足他的慾望。

可是想到本丸里的大家,練度極低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小貞,燭台切強忍住怒意,恭敬地上前,手上靈巧的給審神者褪去沾滿血跡的外衣。

他一邊忙碌,不時還暗搓搓的掃過審神者姣好的脖頸,思考着怎麼往上面砍一刀。

似乎看起來,審神者沒什麼戒心。

燭台切手附上了刀柄,就在這時,門外的樓梯口傳來嘰里咕嚕的聲響。

「審神者大人!時政來人了,您快出來。」狐之助在外面焦急的大喊起來。

燭台切看着審神者要站起身,急忙後退,手鬆開本體,暗暗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又有一點點的遺憾。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狐之助沒有等到回應,焦急的在樓梯口繼續叫喊,卻一步不敢往上走,審神者大人說了,不讓他們進入這一層。

三日月在狐之助期盼的眼神中拉開門,從通道的陰影里,走到月光下,帶着新月的眼眸似乎在泛著光,「哈哈哈,終於,來了么。」

完全無視了緊張兮兮的狐之助,三日月慢悠悠的帶着燭台切往外面走,然後就看到了熟悉的老頭,正是那個大御所。

大御所似乎是換了一身正裝,此時帶着一群護衛,站在傳送陣旁邊,恪盡禮儀,沒有往本丸裏面多走一步。

三日月走上前去,「哈哈哈,晚上正是賞景的好時光,不知道大御所來,是有什麼事情呢。」

「半夜打擾,十分抱歉。」大御所微微頷首表示失禮,隨後直接順着話頭,把鶴丸國永分體力量暴增的事情說了一通。

「……就是以上異常,月君大人力量強大,可能對此更加敏感,不知道您在那個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三日月低頭想了想,似乎很是苦惱,「那個時候,我正好和鶴丸國永在一起呢。」

大御所說:「您確定在那個時候,您和鶴丸國永在一起么。」

三日月:「沒錯,本丸里大部分刀劍都可以證明。」

大御所表情波瀾不驚,但是他身後,那些一直用懷疑的眼光看這個月君的時政人員,眼睛全是一亮。

一個時政的官員走出來,有些咄咄逼人,「那麼,冒昧的請問您,在那個時候,您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嗯,這個么,有些不太好說呢。」

「請您不要逃避話題!」

「哈哈哈,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讓鶴丸會開心的事情吧,嗯,沒錯。」

三日月哈哈哈的點頭,完全無視了身後,燭台切那一臉恐怖的表情。

三日月的動作依舊有條不紊,看不出情況有多麼的惡劣一樣,刀都沒有拔出來,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

他要去找一個人,操作這些時間溯行軍的人。

那個背後的人到底在哪裏?

無形的神識慢慢擴大著規模,三日月漂浮在半空中,髮絲在神識的衝擊下微微晃動。

突然,三日月出陣服的衣擺被風猛地一帶,晃開一絲弧度。

一隻體積巨大的時間溯行軍在空中飛過,離三日月還差一點點距離,嘶吼著沒有打到,張牙舞爪的掉落下去。

三日月低頭,就見在底下的樹林里,時間溯行軍開始行動。

似乎是因為高度不足,時間溯行軍打不到人,所以他們在背後的人操控下,一個個開始搭人塔,甚至還有一部分兩人一組,充當炮台,將同伴手拋過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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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下最美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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