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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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整個春節,我是在家中的書房裏度過的。每天枯坐燈下在電腦前的敲打,再一次把我從現實的狀態中拉回到了作為一個思者的境界。我之所以十年未寫書了,是因為一旦打開了思維的閘門我就無法抑制了。曾有朋友告誡我:「所有思者都是痛苦的,尤其是你,你不僅思而且還充滿了情,讀你書的人不可能是無動於衷的,就像你寫書過程中常常會自我感動一樣,讀你的書,我經常會抑制不住地流淚,而且只要拿起來就怎麼也放不下,常常逼得我必須一口氣讀完。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我不想讀你的書,因為讀了,我就會難過。但只要你寫了,我是根本無法抗拒的,哪怕是再難過,我還是要看,因為現實中能讓人如此愛恨交加的書實在是太少了。」

我不知道這位朋友是在褒我還是在貶我,但是有一點他說的沒錯,我這個人不管怎樣有一個毛病是改不掉的,那就是作為一個思想者我再痛苦,也不能不對一些重大的社會問題進行深度思考。不管有沒有人聽,我想說的時候,我就必須要把它徹底地說明白,否則我就不說。

我知道,這本書有些人看了以後或許不會有好感,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管我們彼此是幹什麼的,僅就對這個民族的熱愛程度來說,我是不會亞於任何人的。這個社會上有太多人在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但是我不會。就象當年魯迅一樣,魯迅先生也是很少說恭維話的,我曾說過,幸虧魯迅先生死得早,因為假如他不死而活到五六十年代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被打成右派的。但即便打成右派又如何呢?這改變不了魯迅依然是一個偉大的人。就像作家從維熙那樣,這個當年的右派後來在他的《走向混沌》的一書中這樣寫到:「賭徒揮金,才子浪情,自古有之,並都自認為那是一種別樣的風流。我已勞動改造了二十年,一無金銀可揮,二無才情可以浪擲;我的生**察積累,不允許我『玩弄文學』,只允許我向稿紙上噴血……」

從維熙先生噴出來的血,對我們以及對一個開明的社會來說是必須牢記在心的一種歷史,因為一個對歷史經常會遺忘的民族將是可悲和危險的。

和從維熙先生一樣,我也是噴血者,所不同的是,從維熙先生把血噴向了歷史,而我卻把血噴向了當下的社會。如果說今天大讀者從從維熙的血跡中看到了一種歷史的污垢,在我這本書中所體現出來的血跡卻是今天的眾人給塗抹的,也就是說,在如今的這場教育悲劇中,我們很多人既是參與者又是同謀犯,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下教育已經成為誰也無法逃脫嫌疑的一種社會性悲劇的主要原因。

這本書,我只是想讓大家在整天勞碌並低着頭走向自己所謂「小康」生活的時候,有時候能夠停一停來看一看你是否已經早已偏離了跑道,因為一個偏離跑道的行走者,他永遠也不可能走向原定的目的地。

十年後的今天,我已經是一個父親了,正因為成為父親了,才發現教育原來是如此重要的一項生活內容,而當我目睹了那一個個因為教育失敗而發生的家庭悲劇時,我才突然發現,其實很多悲劇的發生及社會問題的產生都與教育有關,尤其是我在網上看到那麼多學生在哭泣在吶喊的時候,我便無法迴避這個領域了。於是我便開始深刻地關注起教育來,於是也就有了這本書。

能完成這本書,我依然要感謝我的妻子還有我的兒子,在整個春節期間,他們為了不影響我寫書,不看電視,不大聲說話,甚至走路也是躡手躡腳的。這對於一個好動的9歲的男孩來說,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為了感謝他們母子倆對我的支持,在此,我把這本書獻給他們。

最後我想說的是,教育好一個孩子對每一個父母來說,都是一件很艱難但又十分重要的事情,儘管教育孩子有很多種方法,但我認為最關鍵的是首先要有一個正確的教育觀念,因為有了正確的教育觀念才有可能產生正確的方法,而僅僅去模仿一些他人的教育方法而缺乏正確的教育觀念,那麼再好的教育方法也會因為教育觀念的錯誤而失去意義。因此教育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觀念而不是方法,方法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所以,我希望我們的父母以及我們的教育者們,改變你們的觀念才是最為重要的。

為了教育好我們的孩子,我希望我們大家一起來努力,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或者願意與大家一起分享的經驗,可以給我來信,我的E-meil地址是:gy123@

趙健偉

2003年3月18日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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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病――對當代中國教育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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