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抱抱我呀

85.抱抱我呀

此為防盜章~小天使的購買比例可能不夠,請晚點刷新,謝謝支持!元說本是端著一副尖酸刻薄的神情,但看花酌在聽到他報了家門后,一時之間神色變得幾分莫名,他那一臉的尖酸刻薄漸漸變成了黑雲密布。

不知想到什麼,眼裡聚起兩簇陰沉,語氣驟然不善,發難道:「還傻愣著作甚?不想混了,還不幹活去?難不成還想讓我攙著你走啊!就你們天察司的臉大!啊,我呸!」

吐沫口水橫飛間,還不忘啐了一口,表示他那聲「呸」並不是說說而已的。

這脾氣這心性,真不知是隨了清若元氏哪位?

被這麼含沙夾棍,連呸帶啐地一通說,花酌絲毫也不見惱怒,只是好脾氣地問道:「不知這位仙友,想要我走去哪裡?」

元說見花酌神色平靜得不似作偽,感覺方才一通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心下更是不痛快了,天察司的人果然都是一副虛偽的嘴臉。

現下又聽到花酌那個愚蠢的問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白眼翻得極有水平,想來平時沒少做了這般動作。

元說心中罵道這人白痴啊,還能走去哪兒,當然是:「查案子去啊!」

不然的話,以為他是下來耍帥的啊。

元說再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因為還需要這人提供給他與這件兇案有關的信息,他早就捋袖子揍人了。管她是男是女,他都丁丁點點不會含糊了去,反正天察司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揍就揍了,誰能拿他怎般,只能說他們活該。

雖是這般想,到底沒動了手去,畢竟他還要端著形象。

元說拳頭抵唇清咳了一聲,進入正題,甩了甩衣袖,負手而立,睨了花酌一眼,端起一副裝腔作樣的架勢,道:「還不過來,慢吞吞的要你們何用。你來給我仔細說說此地案情的經過,一個字兒也不能少,否則信不信我抽你。」

花酌看他這般表情,心下好笑,這孩子就差把「我心虛」三個字寫在臉上了,他照照鏡子就知道他表情有多不自然了。

她隱隱有了幾分猜測,並不拆穿,只是反問道:「這位仙友,在你下界之前,天察司不是已經把案卷細則交給你了么,你還想聽什麼?」

元說沒想到花酌這般一說,似乎被噎了一下,動作間更是有了幾分不自然,眼中閃過幾分心虛,只是那抹心虛滑得很快,很開就沒了蹤影。

他輕咳了一聲,挺胸抬頭,氣勢十足道:「你管我想聽什麼,要你說你就說是了,哪那麼多問題,婆婆媽媽跟著誰學得,矯情。我就想聽你給我說,怎麼了,有問題?」

敢說有問題,當場就捋起袖子揍人,媽的,就你臉大啊,我還帥呢。

花酌當下也就確定了心中猜想。這少年,身份是真,查案也是真,不真的是,那天界並未派他下來處理安樂城這件事情。

不知眼下這少年,此舉意欲為何?

花酌面色上不顯山不露水,依舊是溫溫淺淺的模樣,並不打算點破這少年的個中隱情,倒是很配合道:「自然是沒有問題,您想聽我說,我便說與你聽。」

元說負在背後的左手,捏了捏右胳膊的胳膊肘,我操,剛才摔的那一下還真疼。

花酌眸光瞥到少年齜牙咧嘴的表情,心下莞爾。當下也並不對元說隱瞞她的發現,細細道來了魑魅罪咒這件事情的經過。

只是在她說到魑魅罪咒和伏光石時,那少年的身體卻是瞬間緊繃了起來,那是一種敵對仇恨又激動的情緒。

在聽到那幾個字時,他瞳孔忍不住驟然一縮,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這並非一般的不可置信,其中包涵了一種等了許久終於被他抓到的咬牙切齒。以至於,垂在兩側的雙手不可控制地顫抖了起來,手指無意識間攥起了拳頭,臉上多了幾分凶煞狠厲。

這般殺氣,花酌還不至於放在眼中。她不動聲色移開視線,看來是與魑魅罪咒或者伏光石有關了。

她心下不免下意識去猜測,難道在此之前,也曾發生過相似的事件,這並不是魑魅罪咒第一次作亂?

隨即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她確定這是魑魅罪咒第一次作案。若先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應該是有人使用了魑魅咒術而做的案。

半晌,元說扯了幾下嘴角,終是扯出了一個笑,花酌一時也找不到精確的詞語去形容那個笑,似哭似笑,表情幾分扭曲,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他道:「你方才說什麼?魑魅罪咒?伏光石?」

花酌迅速神思歸位,點了點頭,簡言簡語道解釋道:「從死者的特徵來看,此地夜間作亂之物的確是魑魅罪咒。」

聞言,元說眼中閃過一抹瘋狂,額上青筋也瞬間暴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抽搐,他咬牙切齒,道:「好啊!果然是它!終於又要開始了啊!」

這般語氣,豈止是有恩怨如此簡單。從這少年的反應來看,這中間的恩怨大了去了。

只是從這少年表情間得到的一些信息特徵,花酌一時並不能理出個所以然來,依舊一頭霧水。

她這與世隔絕了五百多年的殘魂野鬼,信息匱乏得厲害,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幾番了風雲變化。讓她從這些隻言片語的零碎中,拼接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只能說是太看得起她了。

雖然現下還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怎般,不過,看樣子,她應了混沌劫修補魂魄的這五百多年,六界也沒少發生了動亂之事。

花酌這邊正微有感慨,那邊又聽到元說明顯壓抑的聲音問道:「兇手呢?怎麼說?是誰?」

元說所謂的兇手是魑魅罪咒、伏光石背後之人。這東西當然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裡,也不會是它自己跑來這裡玩耍的,至於是怎麼來的,不是有意就是無意。從昨日醒來,她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去探查,現下正好也是個機會。

花酌道:「兇手就是那魑魅罪咒啊。」

元說聞言額角狠狠抽了抽,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言論,暴怒一聲,惡狠狠盯著花酌,道:「放你他媽的屁!少糊弄我!要是沒人在背後操控,兩百年前那伏光石會不翼而飛?要是沒人在背後操控,被封印有魑魅罪咒的伏光石能作了那般亂去?要是沒人在背後操控,兩百年後,它又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

兩百年前?花酌的重點放在了這個時間點上,也就是說那伏光石在兩百年前就已經脫離巟水重現世間了么?

花酌點頭道:「正是。」

不過這種事情,他說,她便聽;他不願多說,她也不會再問第二遍,不過她會用另外的方式去查探。

元說眸光落在遠處,卻是緩緩開了口,道:「若說這事兒,要從三百年前,巟水消失四塊伏光石重現世間說起。」

自從花酌應混沌劫后,六界不少地方也隨之發生了異狀。

花酌想,這時間如此微妙,她少不了又被扯出來言語鞭笞一番。

果然,六界又是一番議論紛紛,總結起來不過三點。

一,花酌那個女魔頭又回來了,一切都是她在搗亂;二、一切都是花酌應混沌劫前,暗中布局,拉著六界給她陪葬;三、就是自然的變遷,時間巧了而已。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百年過去了,也沒有見到花酌那魔頭的影兒,第一種猜測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百年間,雖然異狀不斷,但是沒有造成六界動蕩之類,是以,這第二種猜測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據說,隨著這兩種猜測淡出視線,不少人為了再次慶祝花酌形神俱滅,舉辦起了六界流水宴,是以人界的不少乞丐因為蹭吃流水宴,也沒少聽了她的名字,甚至還給她編排了不少故事。

花酌聽著有些無語,那些人都是閑得就只剩下錢了吧,還六界流水宴。她唇角勾了勾,笑意幾分惡劣,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她五百年後還是回來了。

元說那孩子似乎對八卦有一顆很敏感的心,就一個點,他也能絡繹不絕地給你扯上幾天幾夜。若不是花酌提醒他跑題了,他能繼續跑個十萬八千里去。

再說那巟水的消失,不過是花酌應混沌劫后兩個百年間的事情。那兩百年間,巟水一帶,沒少發生了自然亂象,比如地動、地裂、海平面下降、異山凸起等等,不一而足,最終那巟水消失在了自然力量之下。

不過,花酌還是相信,這不會是巟水消失的根本原因,一定還有其他的因素。

至於是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更推測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作罷,繼續聽下去。

巟水雖然消失了,但是被她沉到巟水中的那四塊伏光石卻不會隨著巟水的消失而消失,倒是會因為巟水的消失再次重現世間。

六界中罵她歪門邪道的人不少,但覬覦她手中東西的人更不少。

當初,她操控封印封印了魑魅罪咒的那塊伏光石,將其變成一種類似瘟疫的東西,端了另一個魔頭洛行周的老巢,這般行事,給六界不少人,留下了別開生面的印象,心中不免打起了小九九。

這東西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卻架不住它的厲害,而且只要學會了她那套操控伏光石的邪魔歪道,就可以操控伏光石,為其所用,可謂是十分誘惑了。即便是她未應混沌劫前,鑽研她那套邪魔歪道的人都大有人在,更別說她應了混沌劫之後了。

伏光石重現世間后,與數千年前一樣,引得六界許多人紛紛爭奪起了那四塊伏光石。據說,他們把曾經巟水那片地方翻來覆去,不止掘地了三尺。有些人是為了將伏光石佔為己有,有些是為了不讓伏光石落到有心人的手上。

百年間發生的你掙他搶之事暫且不提。只說那封印了魑魅罪咒的伏光石,幾經輾轉最終落到了蒹伽手上,這個結果似乎是機緣巧合。元說說不清楚,花酌也不細問。

蒹伽便是元說的母親,原是長音國的一位公主,生母是位頗有意思的人。本是長音國國主身邊一位頗為受寵的美人,後來卻是自毀容貌,請纓去了皇家道觀修行。到了皇家道觀后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也沒想過再回去皇室,便帶孕修行了起來,那孩子便是蒹伽了。

蒹伽生於皇家道觀長於皇家道觀,頗有幾分修行的天分。母親去世后,她也沒有回長音國皇室,而是留在了皇家道觀繼續修行。在她於長音國皇家道觀修行期間,偶然機會遇到了清若元氏的三公子元如此,那位也便是元說的父親。

這位三公子也是位奇人,不喜仙子獨愛人界的美嬌娘,每次下凡總能發展出一段纏綿悱惻的人仙戀,一貫的作風是只談情不說愛,不搞男女關係不搞人命。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了,他還是那般德行,真是可喜可賀,但願他老子元氏仙尊沒有被他氣得跳斷了腿。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蒹伽、元如此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蒹伽在凡界時便生下了元說。元如此大概是從未經歷過此等狀況,對他而言,可謂是驚心動魄了,當下屁滾尿流地爬回了天界,打算冷靜一番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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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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