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70.第七十章

買完禮物回家以後,虞謠和薄覃邶說了白單他們的事情,薄覃邶抿唇:「別擔心,我去找他談談。」

虞謠點點頭,下午的時候,薄覃邶就約著白單出去聊了聊。

酒吧。

「白單。」薄覃邶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和季菀發生了什麼?」

白單端起酒杯,微微一愣,搖頭失笑,仰頭喝盡那杯酒:「老覃,你別管了,這件事情說不清楚,我會和菀菀好好聊聊的。」

薄覃邶嘆口氣,這件事情確實不好插手,他拿起杯子:「那就喝酒,有什麼事情,就找我和謠謠。」

白單笑笑,和他乾杯:「謝了。」

「這都十一月了,你和謠謠的婚禮也就剩幾個月吧?」

「嗯,快了。」薄覃邶談起虞謠,微笑點頭。

「真好。」白單吞下口中的酒,薄覃邶沒看見,白單眼中濕潤,喉結不斷滾動,是在咽下侯中的哽咽。

「祝你……和謠謠白頭偕老。」他和薄覃邶乾杯。

薄覃邶喝口酒,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一拍他:「你也是,和季菀好好聊聊,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白單點頭,和他再次碰杯。

兩個人一直喝了好久,聊了好久,從大學聊到現在,從過去的青澀,到現在成熟穩重。

最後兩個人肩膀搭著肩膀一起走出了酒吧,各回各家。

薄覃邶回去和虞謠說了兩個人的情況,最後把她摟在懷裏:「好了,別擔心了,他們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白單有分寸。」

虞謠嘆口氣,無奈點點頭。

那件事情以後,兩個人也沒有再過問白單季菀的事情,婚禮的日期也很快逼近了。

三月二十三。

這個日期是薄覃邶和虞謠結婚的日子,虞謠早早地起床,因為婚禮是中式的,所以更繁瑣。

起床穿了喜服,就有阿姨輩的人來給虞謠開面,然後化妝,一切都弄好了,便等著花轎了。

沒過多久,薄覃邶騎着高頭大馬,後面還跟着花轎,還有好多人都穿着紅色的衣服。

路上的人也頻頻側目,現在很多都是西式婚禮了,這樣的婚禮形式也是別出心裁。

虞謠是獨生女,上頭沒有哥哥,親戚也沒有,乾脆白單充當了她的哥哥,畢竟白單也是比她大幾個月的。

喜娘三次催妝以後,白單走到虞謠旁邊,有人給虞謠蓋上紅蓋頭,他彎腰一把抱起虞謠,小聲調侃道:「謠謠,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是你哥哥呢。」

虞謠笑了,輕輕打他一下:「你也要幸福。」

白單笑笑:「會的。」

他把她抱到轎子上,讓她坐穩,退出去,外面放起了鞭炮,他們在轎子頂上撒了茶葉和白米,白單就在旁邊跟着,和他們一起去了拜堂的地方。

快到的時候,音樂奏響,不是什麼西洋樂器,都是中國古代正兒八經留下來的古典藝術,吹起來格外的喜慶好聽。

轎子停了,虞謠等了一會,就有一隻小手伸進轎子裏,輕輕地拉了她的袖子三下,然後虞謠被迎出轎子,有人在旁邊攙扶着她,跨過了一個朱紅漆木做的馬鞍,然後有人拉住她,虞謠一感受就知道是薄覃邶,她笑笑,拉着他的手緊了點。

兩個人走過了紅毯,薄覃邶扶著虞謠跨了火盆,然後進了內殿。

古代習俗很複雜,拜堂的時候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而且還有搶跪的習俗,大題意思就是誰先跪,婚後誰就婚後能管住後者。

贊禮者贊唱了以後,兩個人都沒馬上跪,最後薄覃邶笑笑:「你先跪,誰還不知道我是妻管嚴?」

滿堂觀禮的人都笑了,虞謠也笑了,先跪下,薄覃邶跟着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贊禮者笑笑:「禮成!送入洞房!」

薄覃邶湊到虞謠耳邊:「娘子,洞房等我。」

虞謠伸手捏他的軟肉,被人攙扶著送進了洞房。

這裏其實是酒店,裝修的特別古色古香,裏面的房間用的也是古代的風格,被他們裝飾的喜氣洋洋。

她坐在床上,脖子有點疼,腦袋上的鳳冠太沉了。

薄覃邶去前面意思了一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旁邊有人遞過銀子做的喜秤。

他拿在手裏,挑着虞謠的蓋頭一角,挑起,蓋頭下的女人,是他這輩子最愛的。

薄覃邶微笑,把喜秤遞給旁邊的人,喜婆笑着說了好多吉祥話,他拿了一個紅包遞過去。

「謝謝了。」

喜婆也笑着退出去,給他們關上了門。

一關門虞謠就忍不住了,直接把他的手拽過來:「托著點我的腦袋,太沉了,壓的我脖子疼。」

薄覃邶失笑,坐在她旁邊,給她托著腦袋:「我給你把這個拆了吧,今天可是好一頓折騰,累不累?」

虞謠點點頭:「太累了。」

薄覃邶研究着她腦袋上首飾是怎麼戴的,給她拆了那個大物件:「好多了吧?」

虞謠懶洋洋地點點頭。

他接二連三把那些首飾都給她拿掉,隨便扔到桌子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我給你按摩按摩。」

虞謠舒服的喟嘆,把手伸到後面揉揉他的臉:「手藝不錯。」

「值得表揚。」

薄覃邶低頭一口含住她的耳垂:「那你打算怎麼表揚我?」

「嗯……」虞謠糾結。

薄覃邶起身把她抱起來壓在床上:「乾脆以身相許好了。」

虞謠躲過他的吻:「先洗個澡!」

薄覃邶想了想,也對,把她拉起來,去了屏風後面的浴室。

浴室都是古色古香的木桶,很大,虞謠看着薄覃邶沒有出去的意思,也由他了,在家裏他們兩個幾乎天天一起洗澡。

虞謠低頭解著複雜的衣服,結果半天解不開,那邊的薄覃邶卻已經只剩下中衣和靴子了。

「這個怎麼脫啊?」虞謠欲哭無淚,太複雜了。

薄覃邶走過來,把她的手臂抬起來,研究了研究,一拆就開了。

「笨死了。」他聲音寵溺,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虞謠輕輕回應兩下,把他推開:「先洗澡!」

薄覃邶喉結滾動,忍了又忍,新婚之夜,要美好一點。

他把她抱起來,托起放到木桶里。

木桶高,她進去麻煩。

然後他踩着木凳進去,坐在她旁邊。

兩個人靠着木桶,誰都沒說話,虞謠頭枕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靜靜地享受着,泡了一會,洗好澡,薄覃邶起身,先拿過浴巾把自己身上擦了擦。

虞謠也站起來,看着木桶發了愁,出不去啊。

薄覃邶伸手過來:「來,我抱你。」

說着一個用力,把她抱出來,拽了一塊浴巾,抱着她往外走。

床上還撒著桂圓花生,薄覃邶着急,直接把上面這層給拽了,下面還有一層床單,他把她壓在床上,反而不那麼着急了。

他先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然後是嘴唇,輕輕的一下一下。

「真好。」他說。

虞謠抱着他,扭頭吻上他的臉頰。

薄覃邶笑了,低頭捉住她的嘴唇,輕咬,啃噬,想起什麼,起身離開她,去關了燈,點起了蠟燭,重新回了床上,拉下了床幔。

屋內燭光昏黃。

紅色床幔遮擋,床上的情形隱隱約約。

都說人生有四喜: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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