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八十四

84.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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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說話,別悶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小風背對着她,高大的身影,不合體的破布衣衫,垂著腦袋,一臉深沉。

她走到他面前,抬頭看他:「生我氣了?」

「昨晚跟我媽聊到後半夜,實在撐不住才睡,不然肯定會來看你的。別生氣了,你去洗洗臉刷牙,我帶你去吃早飯好不好?」

小風垂著頭,沒任何反映。

她拉着他的胳膊,搖了搖,嘟著小嘴,沖他揚了揚下巴:「我們去吃飯,然後回津寧,我再幫你去買衣服好不好?」

小風垂著眸子,還是不應聲。

余安安湊近他身前,彎腰揚臉看着他:「小風風要乖乖聽話哦。」

雖然小風還是不開口,但她卻看出他臉頰微抽,這聲小風風,還是很有效的。

余安安把小風從房間拽出來,她想這小風還是挺好哄的,末了咂了咂舌,轉頭看他:「一個大男人,還得讓人哄。」

小風定定看着她,末了,慢吞吞的移開對視的目光。

「嘿,還不好意思,那還讓我哄,我告訴你,男人得哄女孩子,不能讓女孩子哄,那樣看一點也不man。」

小風心裏琢磨半晌,覺得余安安的話很有道理。

吃過早飯,看着白粥饅頭煎菜小菜,這麼簡單的一頓早餐,美得余安安差一點聲淚俱下。

吃過早飯,一行人,返回津寧。

到達津寧,是下午四點鐘,沒來得及回家,第一站,就是到她家管轄區域的派出所。

查詢結果與之前領安相同,暫未找到任何相符報案信息,余安安雖然失望,但也做過心理準備。

余母看出她的失落,拍拍她的肩膀:「回頭讓你莫叔想想辦法。」

余安安點頭,眼下,派出所找不到,只能把希望落在莫叔身上,「幫我感謝莫叔,等我回頭去看他。」

「客氣什麼,安安,我們是一家人。」

余安安撇撇嘴,「你們是一家人。」

余母嘆了口氣:「我把這事告訴你爸了,他也很着急。」

余安安一聽,滿臉怒意:「告訴他幹嘛,我是死是活,都不關他事。」

「畢竟他是你爸。」余母輕嘆一聲。

「我沒有爸,如果非要有,那也是莫叔。」余安安冷著臉。

余母搭在她肩上的手輕輕捏了捏,「別讓大人的事,礙着你的感情。」

「我跟他沒感情,最多就是他跟你生了我。」提起余正衛,想到的就是噁心,拋妻棄子,找小三,養人家孩子,把自己老婆孩子踢出家門。

奶奶被他氣死了,爺爺卧病在床,都是拜他所賜,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見過比他還渣的男人,徐岩跟他比,都算是好人。

呸,她沒有這樣的爸,簡直不是人。

「別生氣了,莫辰得知你跌落山岸時也是擔心的不得了,回頭也要記得說聲感謝。」

莫辰是莫玉成的長子,也算是她哥哥,雖然是后哥,兩人交流不多,他這人面冷話少,航天工程師。

「知道了,以後我的事,別跟余家說。」余安安說完,徑直向警員辦公室走去。

警員見她回來,就開口問她:「他怎麼辦?」

余安安看了眼杵在一旁的小風,又看向警員,「如果按正常程序,應該怎麼辦?」

「我們有失蹤人口收容所,像他這種又失憶又找不到家人的,確實不好辦。」

「是不是應該看看醫生?主要是他現在也不開口說話。」

「收容所里有諮詢師,但並不是高級醫師,我建議,還是去找更好的心理醫生。」

余安安聽到開門聲,是母親走了進來。

警員說:「你們看怎麼辦,是送到收容所,還是你帶走?」

余安安看向小風,而後者,正好目光緊盯着她在看。

她又看向母親,母親沖她招招手,「我們出來說。」

余安安點頭,跟着母親走了出去。

「你幫不了他什麼,收容所其實也有好處,有專門負責照顧他的人,還是心理醫生。」

「媽,我知道我幫不了他,但是……」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讓我想想吧。」她跟小風的情感,不是單純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考慮,而是設身處地的站在小風的立場,他們相依為命走出大山,她不忍心把他扔在這兒。

余母此時電話響起,是莫玉成打來的,她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安安回來了?」電話一接通,莫玉成在便開口問她。

「回來了,正在派出所,安安帶回來那個孩子,失憶,又一時找不到家人,這邊正想着該怎麼辦呢。」

「讓安安晚上回家吃飯,回來再談。」

「好。」

掛斷電話,「安安,你莫叔讓你晚上回去吃飯,小風的事,我們晚上再談。」

余安安點頭,有莫叔幫忙那是最好的,但是莫叔幫忙,也不見得就能找到小風的家人。

「那小風?」余安安指向裏面。

「讓他一起來吧,商量出對策之後再定,你覺得行嗎?畢竟這個孩子跟你相依為命,媽很感激他。」

余安安抿著唇笑着點頭:「媽,謝謝您。」

余母笑笑,自從她再婚後,就像有了一層隔閡,孩子總跟她客氣,用錢也客氣,做事也客氣,就連來家裏吃頓飯,也客氣。

余安安心繫着小風,跟母親說:「媽,您先回去,我要帶小風去買身衣服,晚上直接去您那。」

「那也好。」那孩子一身不合體的破舊衣衫,是該換一身,這天這麼冷,別凍壞了。

「那我先送你出去。」

余安安挽著母親的胳膊下樓,派出所院裏有車有行人,三三倆倆路過,都側頭看向余安安,余安安雖然收拾還算個樣子,但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像正常人穿着。

兩人走到車門旁,余母停下,從包里拿出一打錢,遞給余安安:「拿着,給那孩子買衣服,剩下的,夠你花一段時間。」

余安安想客氣,但也客氣不來,她確實沒有太多存款,大學畢業剛剛工作,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接了過來:「謝謝媽。」

「安安,我是你媽,不是外人。」

余安安小臉黑了不少,吐著小舌頭,讓余母無奈搖頭,伸手攏了攏她的發,「回去收拾一下再過來,不急。」

她點頭,剛欲開口,就聽身後一個急剎車聲,余安安聞聲轉頭,瞠目結舌。

就見小風一手正抵在車前蓋上,一個躍起,高大的身子瞬間跳過車身,向她大步跑來。

「小風,你在幹什麼。」余安安被嚇得不輕,驚叫出口。

車門打開,一個穿着警服的男子,正沖着這邊大吼,「操,特么的不要命了,橫沖直撞,警局裏還敢撒野。」

身後,之前在樓上辦事的警察也跟着跑了出來,見小風沒事,也長抒一口氣。

余安安迎上前,伸手就是一拳,打在小風結實的腹肌上,「你幹什麼,玩跑酷啊?你身手了得就肆意妄為是吧?這是車,撞上你就沒命了。」

小風漆黑的眸子冰冷一片,站在余安安面前,什麼也不說,就這樣直直的看着她。

「我告訴你,這是市區,到處都是車,你失憶,生活常識不會都忘了吧,車撞人,會出大事的,你身手好,連車子都不怕,你行啊,你還想怎麼着……」

余安安又驚又氣,霹靂啦啪訓斥着小風。

小風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手勁之大,捏得她胳膊生疼。

「嘶,你……」

「余安安。」小風突然開口,叫她的名字。

小風已經有兩天沒開口說過話,余安安也被他突然開口弄得怔住,她看向他,他眼底漆黑,眼白通紅,緊抿的唇,周身的氣息又冷又孤寂。

余安安突然好像懂了,卡在喉嚨的話瞬間哽住,她心口一酸,微微勾起嘴角沖他笑了笑。

「我來送我媽回去,然後帶你去買衣服,小風,我不會丟下你的。」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第一章

余安安大腦有意識時,第一反映便是自己是死是活?當感覺到疼痛,猛地睜開眼睛,緊跟着就是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山谷。

她此時被吊在半空中,身後的背包卡住粗壯樹榦,垂掛的樹榦下面是懸崖深谷,幽深的谷底像極了吞噬人意志的漩渦,一眼望不到盡頭。

要不是這些粗壯的樹榦,她這小命也就交待在這兒了。

余安安是探險愛好者,剛入職兩個多月的戶外探險雜誌實習編輯,為了交上一組稿件,她跟隊伍出發來領安,在深山中找到一條長達幾百米深的岩洞,岩洞三十年前有被勘探過的痕迹,清晰可見當年戰爭遺留的刀痕以及槍痕。

大家正處於興奮當中,而她,卻不慎墜落無名深淵。

生死瞬間,她本能護住頭部,滾落之後便在撞擊中失去意識,再睜開眼,便是被吊在這半空中。

***

冷靜下來,首先要尋找自救方法。

她掛在一棵約三四十米的大樹上,古老的參天大樹,枝幹粗壯結實。

下面是懸崖深谷,落葉飄了下去,悠悠晃晃,半天見不到底。

要是直接掉了下去,想到這,她不自覺打了個激靈,瘮出一身冷汗。

目光移向另一側,枝葉鋪滿荒野的山林,地面雜草叢生,陽光透過稀鬆交叉的枝葉,灑下一片斑駁。

幾番打量,定好策略,她首先謹慎晃動樹榦,樹葉沙沙作響,枝幹有着輕微晃動,不劇烈。

她心裏有數,枝幹承重沒問題。

她有攀岩底子,此時便派上用場。回手抓住一根長長的粗枝幹,謹慎小心地往主幹方向移動。

身子一動,身後的背包便成了最大障礙。

她伸腳試探,踩穩較粗的枝枝,小心翼翼摘下背包,往粗壯的樹榦方向扔過去,不出意外,掛到了她想要勾住的枝幹上。

由於發力導致樹榦大幅度晃蕩,她雙手抓緊,心已提到嗓子眼,待平穩下來,長抒一口氣,手心沁出的汗水往衣服上蹭了蹭,抓住枝幹往主幹方向攀爬去。

有樹枝的地方便於攀爬,主桿沒有過多的分枝借力,身子重重地靠在主幹上,忍着打怵的慌亂心跳,從包里掏出攀岩主繩和鐵鎖扣住較粗壯一個枝幹,鎂粉袋別在腰間,抓了把鎂粉搓了搓手,開始謹慎下行。

大約半個小時,人與保命行囊,全部落地。

當雙腳踏在地面上時,撲通一聲跪坐下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去翻手機。

好在,手機完好如初,屏幕上鮮活的人物動態圖,是自己沒心沒肺的笑臉,彎彎的眼角,上揚的唇,彼時笑得歡樂,現在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什麼,沒信號?

「你妹的,玩我啊,信號信號信號……」余安安晃着手機在空中比劃,可惜手機上,一格信號都沒有。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便是如此。

她具體在哪,她不知道。他們來領安深處探險,這裏應該是領安地界沒錯,但她所知的範圍,並不包括這裏。

拿起背包上掛着的求生哨,出發前隊長要求每個隊員必備,大家還玩笑說這東西留着噓噓用吧。

哨聲從哨孔傳出,劃破空寂的半山谷,驚破四鄰,鳥兒烏泱泱的飛起,呼啦啦劃過天空,引得大面積樹葉飄落,此時心底儘是荒涼和迷失方向的恐懼感。

吹了幾聲求生哨,身子軟軟的癱成了泥,抬頭仰望萬丈高的天空,內心不住祈禱,希望小夥伴們能找到她,或是,手機能通信號讓她求救。

白色衝鋒衣刮破幾道口子,牛仔褲褲腿撕開一條,只有一雙登山鞋,結實耐用,只蹭破一點皮。

渾身酸痛,又渴又累,左手臂和左腿在墜崖時受到撞擊,疼痛感比較明顯。手心手背劃出幾個口子,只是擦傷,不深,有的已形成血痂,還有幾道是淺色血痕。

翻出應急包,用消毒/藥水做了簡單的消毒,深山裏,不知哪一顆樹,哪一顆草,都含有致命劇毒,不能大意。

右側臉頰上有火辣辣的刺痛,手機當鏡子,有一條四五厘米長的划痕和一小片擦傷,有些紅腫。

此時能不能走出這無名深山,能不能等來救援都是未知,她還哪管得了有沒有破相。

背包里的礦泉水還有半瓶,喝了兩口潤潤喉,便擰緊蓋子,留着保命。

背上包,一瘸一拐,按著指南針方向前行。

手錶指針指向下午四點一刻鐘,望着頭頂上方遙遠的方向,不知她的隊友們,會不會搜索找她,但秉承一貫作風求人不如求己,尋找生路才是眼下關鍵。

背包里應急設備齊全,損傷不大,壓縮餅乾走了這段路程,已經吃掉半袋,可眼前依舊一片迷茫。

天色漸晚,灰濛濛一片,深山老林里,偶有鳥叫。

腳步越來越凌亂,已經快要邁不開步。

手機一直不見信號,她判斷,此處應是沒有被信號塔覆蓋,再這樣走下去,不累死也會渴死。

所以,首先要找到水源。

有樹木的地方,一定有水源。

余安安又走了很久,目光始終在搜索會有水的岩壁或是河流,耳邊仔細辨別着水流聲響。

當目光觸及到不大不小的岩洞口,她拖着疲憊的雙腿走過去,目光所及,讓她眼前一亮,岩壁的縫隙里,正滴著細小的水流,水質清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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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每天都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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