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
晉江文學城出品,請訂閱正版y∩__∩y才知道後宮忙起來也不比自己閑,安沅忙的渾身酸痛,隋昭城心疼,又攔不住她,只好晚間給她按摩,緩解些疼痛。
當然了,安沅都這樣不舒服了,隋昭城也不好再做些什麼,所以素了近十天的隋昭城,特別想以後就別過什麼節日宴會得了,自己家人簡簡單單吃個飯就好。
終於忙的差不多了,安沅又要準備梳妝,對著百官,不能失了太孫妃的體面,說來說去,都是面子惹的禍。
安沅頭上頂著珠釵,臉上濃妝,身上著華服,腳踩珍珠繡鞋,和往日完全不一樣,隋昭城有些看呆了。
濃妝的安沅更顯艷麗,又妖而媚,就像一個小妖精似的,隋昭城想把她藏起來,免得被旁人覬覦。
只是也只能心裡想想,還是得看牢些,不然一不小心就被其他豺狼虎豹盯上了。
兩人先去了天乾宮,同皇上一道入殿,三人進殿的時候,殿內的位置已經滿了,行過禮后,各自坐下。
隋昭城同安沅坐在皇上右手邊,寧側妃坐在他們下邊,百官都在外間些。
哪年的宴會都是一樣的,也沒什麼不同,和拜月節宴會比起來,大概就是安沅沒有再碰過桌子上的果酒。
上次那樣丟臉的事情,安沅還記得呢,這次是打死也不會碰了,不然明早起來又是好一通鬧事。
宴會上安沅一直笑著,每次宴會大概就是安沅最討厭的地方了,平常就不愛笑,還要對著這麼多人笑,這笑還得端莊溫柔。
出了慶喜殿門,安沅的臉立馬垮下,揉了揉僵硬的臉頰,然後回過頭橫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家大業大的,每次過年過節都好累。
隋昭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媳婦兒這又是怎麼了方才還笑的挺甜的,怎麼這才出了門就瞪自己,感覺好冤哦。
不過媳婦兒還是得哄的,千錯萬錯,都不是媳婦兒的錯,「卿卿,是不是累了,咱們回去吧。」
安沅沒說話,已經累到不想說話了,在南褚,雖然南褚也家大業大,但是安沅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規矩大可不必如此嚴整。
可是在大理,安沅不能不守規矩,哪裡都得做到最好,容不得旁人說半點南褚不好。
在大理,安沅不是安沅,是南褚公主。
說到底,大概還是不怎麼信任隋昭城吧,隋昭城給的安全感還是不夠,亦或是,安沅不想要這麼多。
隋昭城也沒法子,只能一點點來,總不能強逼安沅接受他的好。
回了昭沅宮,隋昭城吩咐明琴準備香湯沐浴,要放上精油,舒緩一下安沅的疼痛。
如棋悅書忙著給安沅卸妝,珠釵卸下,華服褪下,安沅著素衣進了池子,靠在池子里,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隋昭城初進來,就看見安沅背靠池子,雙目緊閉,三千青絲浮在水面,姣好的身姿掩影在水下,霧氣氤氳里,隋昭城彷彿看見了仙子。
輕輕的靠近安沅,蹲下,手撫上青絲,本想給她按摩一下,放鬆放鬆,結果才一碰到安沅,安沅就突然轉身,眼神戒備的看著他。
「卿卿……」隋昭城無奈的笑了笑,都在昭沅宮,戒備心還這樣重,真的是無奈啊。
「你進來幹嘛?」瞧見是隋昭城,安沅倒放柔了點,只是手捂著胸前,絲毫沒有放開的準備。
「你不是累了嗎?幫你舒緩些。」隋昭城勾起嘴角,並沒有因為安沅的防備而露出不喜。
「不要,你出去。」安沅轉身背對他,共浴這樣的事情,安沅自覺還是做不出來的。
隋昭城輕笑出聲,而後凈室安靜了下來,安沅以為他離開了,轉過身來,就看見隋昭城衣裳褪盡,只著了褻衣,就要下水。
「不要,你幹嘛!」安沅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隋昭城居然這樣無賴,不顧自己阻攔就要下來。
「卿卿,你覺得呢?」隋昭城挑眉笑道,一步一步下了池子,慢慢的靠近安沅。
安沅往後退……他、他不會要在池子里……不行,太羞人了。
安沅都退到了池子裡面,背抵在池子上,退無可退,大喊,「隋昭城,你別過來!」
「哈哈,卿卿何必這樣大驚小怪,你我已然是夫妻,有名有實,你這樣是做甚?」隋昭城也不往裡靠近,就這樣站著看著安沅。
「反正我不要,我洗好了,我走了。」安沅往外邊移了一點,想越給隋昭城出去。
「跑什麼,我幫你推拿一下,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隋昭城握住安沅的手腕,拉過她,頃刻之間,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相親。
「你放開……」安沅掙扎,撩起水花,微濺到隋昭城臉上。
「就不……」話落,隋昭城俯下身,含住了安沅微泛白的紅唇……
安沅睜著眼睛,呆了……眼前霧蒙蒙的一片,好像已經看不見什麼東西了,只能感受到唇上覆著的柔軟。
隋昭城一手握住安沅的手腕,一手環過安沅的腰身,趁著安沅驚呼時含住了安沅的香舌。
舔舐吮吸,碾轉反側,凈室安靜的除了心跳聲就只剩下水漬聲了。
半響后,安沅好像才回過神來,推著隋昭城的胸膛,入手的是濕漉漉的褻衣,灼熱的胸膛。
腰間被隋昭城環住的地方,像一把火一樣,在灼燙著肌理。
「嗯…放、開……」安沅雙眉皺成小山丘,感受著嘴角的交纏,特別想咬隋昭城一口。
要喘不過氣了,安沅覺得自己要死了,沒氣了……用大了力氣掙扎。
隋昭城發覺,立馬鬆開她,然後拍著安沅的背,氣笑了,「傻子,不會換氣嗎?憋死你。」
「我、我又沒有……我怎麼知道?」安沅喘著氣,瞪著隋昭城,反駁道。
安沅眼角含春,眸子帶水,隋昭城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妖精給勾了魂。
安沅只帶著如棋,其他人在宮裡看著六宮的事情,免得又被寧側妃鑽了空子。
隋昭城慣例出行帶齊諾,晉南,這次還帶了四五個精兵營的強者。
安沅以為就是隨便走走,一路遊山玩水,後邊才知道,隋昭城做了很完美的攻略,準備帶安沅看盡大理景色。
這時的大理,秋色蔓延,溪流正是最清澈的時候,山林中的樹葉開始染上了金色。
莊稼已經收割了,田地里只剩下新長出來的幼苗,綠油油的一片,有牛正在用舌頭把它們卷進嘴裡,給了安沅春日的感覺。
出來遊玩果然是對的,哪怕每日和隋昭城處一塊兒,安沅還是很欣喜。
大理的百姓都很友好,安沅經常被熱情的百姓邀請去家裡吃些當地特產,盡享美食。
也可以看見不同的大好河山,和南褚完全不同的景色,讓人愉悅,安沅在不知不覺中就松泛了精神。
隋昭城已經感覺到了,安沅正在一點點接受自己,偶爾對上自己的笑意,也是從心底里漫上來的。
能有這樣的效果,也不枉隋昭城翻盡了大理民俗風情地誌,費盡心思規劃了一條最完美的路線,帶安沅出來散心。
隋昭城帶著安沅下河摸過魚,上山打過獵,和百姓一起學做民間特色小吃……
每到一個新地方,隋昭城都會準備好當地的服飾,兩人換好衣裳,去融入當地人的生活。
從一開始出門安沅不大願意牽手,到後面一點點的同意,再到如今會主動牽起隋昭城的手,隋昭城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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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側妃知道隋昭城和安沅離開皇城之後,舒了口氣,礙眼終於走了,可以讓自己有一個喘息的時間。
現在後宮的權力在樂尚宮手中,明琴作為太孫妃大宮女從旁輔助樂尚宮,說白了就是監督樂尚宮,安沅對樂尚宮還有待考察。
寧側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從安沅的幾個丫鬟入手,三個丫鬟都在,都得安沅信任,只要收買了一個,寧側妃這局差不多就贏了。
一日,明琴從樂尚宮處離開,準備回昭沅宮,半路上一個宮人攔下她,說是寧側妃有請。
明琴自然是不肯去的,只是如今太孫妃不在,寧側妃是主,明琴是婢,哪裡有她的選擇。
跟著那個宮人到了清連殿,寧側妃正坐在上首喝茶,看見明琴進來,笑意深了幾分。
「奴婢見過寧側妃娘娘,娘娘萬安。」
「快免禮,賜坐,寒梅快給明琴姑娘上茶。」寧側妃頗為熱情的招待著。
「謝娘娘。」
明琴皺了皺眉頭,寧側妃與自家主子不和,明琴是知道的,如今這麼熱絡,委實是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明琴心裡提了口氣。
明琴接過茶盞,湊近嘴邊,假裝喝了,便放在了一邊的小桌上,寧側妃的茶,明琴可不敢喝。
「不知娘娘宣奴婢來是有何事?」明琴也不多說什麼,若是無事,也就不會接待自己一個奴婢了。
寧側妃瞧見明琴的動作,垂了眼眸,看來連安沅身邊的丫鬟也不是簡單人。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宮聽說明琴姑娘最近打理著後宮事務,不知可還習慣?」也就一瞬的時間,寧側妃就調整好了神態,關心明琴道。
「回娘娘,都是樂尚宮在操勞,奴婢只是打個下手,倒也沒什麼不習慣。」
「後宮事務繁多,若是明琴姑娘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本宮,必然是知無不言的。」
「謝娘娘關心,太孫妃娘娘派下的任務,奴婢不敢不盡心,自然也不敢勞煩娘娘,不然太孫妃娘娘該怪奴婢打擾娘娘您清凈的。」明琴起身謝恩,感激里卻帶著無可奈何。
寧側妃哪裡還會聽不懂明琴的意思,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志呢,呵,倒是個忠心的丫鬟。
「明琴姑娘多慮了,太孫妃這樣溫柔的性子,向來對宮人都是善解人意的,哪裡能怪罪明琴姑娘呢?」
「娘娘說的是,太孫妃向來對奴婢們甚好,只是奴婢也想在太孫妃面前掙個臉面,讓太孫妃誇獎誇獎奴婢,娘娘您說是吧?」
「明琴姑娘倒是上進。」寧側妃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本是想讓明琴知難而退,把宮權順理成章交到自己手上,明琴顯然是不準備給的。
「明琴姑娘這個年紀了,不知可有意中人了,若是沒有,本宮倒是可以幫明琴姑娘選選。」
在宮中,若是能得宮中的貴人賜婚,也是一種頗大的體面,能得貴人開口的,就是有貴人撐腰,在夫家過的不會差。
許多的宮人拼了命的往上爬,也是想能做上宮中妃嬪的大宮女,這樣出宮的時候若能得到貴人的恩典,那後半生可就是無憂了。
「娘娘倒是和太孫妃娘娘想一塊兒去了,太孫妃娘娘也一直念著給奴婢尋一夫婿,只是奴婢自願追隨太孫妃娘娘,想多伺候娘娘幾年,其餘的倒也不急。」
明琴不愧是在安沅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做人待事,氣度都不是一般人有的,寧側妃每說一句,她都能不卑不亢的接上。
既拒絕了寧側妃的「好意」,又向寧側妃表明了自己對安沅的忠心,告訴她別白費心思了。
「哼,那可真是可惜了,本宮是當不成月老了。」寧側妃看著油鹽不進的明琴,好脾氣終於沒了,冷哼道。
「娘娘說笑了,是奴婢沒這個福氣。」
「罷了,既然你不願,那本宮也不強求,無事便退下吧!」
明琴起身行禮告退,從始至終,明琴都有著昭沅宮大宮女的氣度,既沒有越矩,也沒有害怕。
看著明琴出去,寧側妃重重的放下茶盞,沒想到一個丫鬟,脾氣還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