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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餓了,阮糖糖聽到這話才捨得把人放開,胡亂地擦了下臉上的眼淚,見他愣愣地看自己微囧。

電視劇里那種親人相認熱淚盈眶的場面似乎不大適合他們,她於他還很陌生,只能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柔聲說:「湯圓餓了,媽媽這就帶你下去吃飯。」

男孩點點頭,倒是沒有向面對劉丹那樣不回應,開口說:「謝謝!」

「不用謝,我們家湯圓真有禮貌。」阮糖糖現在滿心眼裏都覺得孩子好,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語氣更是溫柔得不像話。

三人一同下樓到餐廳里,本來劉丹要喂孩子吃飯的,但阮糖糖對於能親近照顧兒子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手,直接一句話把項工作給剝奪了。

劉丹讓她勸著去吃飯了,他們是被雇傭方,自然不會和主人一起同桌吃飯,所以都是在廚房解決用餐,廚房面積又大,支出一張餐桌几把餐椅完全不是問題。

母子倆一個喂一個吃,配合相當默契。徐司起見她自己沒吃幾口,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沉聲說:「你可以讓他自己吃。」

「他還這麼小,不會自己吃飯。」說話間她夾了一塊排骨,用筷子剃掉骨頭只剩下肉送入孩子口中。

「不小了,好習慣要慢慢養成。」以前沒人喂飯不他也好好地吃着。

阮糖糖敷衍地哦了聲,又對兒子:「吃點胡蘿蔔對眼睛好。」

男人受不了他們這幅母子情深的樣子,索性不再管了,自己吃自己的。

吃完飯後,小孩要午睡,被保姆帶着回了房間。

阮糖糖剛見了兒子,心情正處於興奮中,沒有半點困意。

經過剛才的相處,湯圓給她的感覺很乖、很聽話,基本她問什麼回答什麼,就是話太少了,也沒有同齡人那麼有活力,不知道是不是隨了他。

她離開之前明明就是熊寶寶,鬧騰得很厲害,或許需要多相處些日子,熟悉了他就能在她面前放開膽子野了。

好在她不急,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下午兩人都沒有課,這會兒正是午休的時間,徐司起拉着人去卧室睡覺。

阮糖糖為了把時間空出來,有幾篇論文要看,還有一篇論文要寫等任務挪到了晚上。這會兒休息一下也好,今晚說不定要通宵了,而且等會兒兩人還要去一趟民政局。

只是久旱逢甘霖的男人哪裏會安分地只蓋棉被純睡覺。一進入卧室,他就把人攔腰抱了起來扔到床上。

阮糖糖剛要起身就被他壓住,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熾熱的溫度。

真是熱情如火啊!

唇舌交纏,兩人好像一對交頸鴛鴦般緊緊纏繞着彼此,褪去身上的衣物。

偌大的房間里靜寂得厲害,無聲的熱潮在涌動着,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女孩瓷白的臉頰泛起了情動的紅潮,身體被撩撥得軟成一灘水,霧氣繚繞的雙眼期期艾艾地瞅著身上的男人,家規被她徹底拋在腦後,就像一條幹渴了許久的魚碰到了水般。

她曾經以為自己對這個並不熱衷,有時甚至被他索取多了,覺得難挨,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很想他。想念他的溫度和體魄,這種實實在在的安全感才能讓她身心得到真正的放鬆?

男人被她眉眼含春的模樣蠱惑到,再也控制不住挺身進入她的身體里。

下一刻,緋紅的臉蛋變得蒼白了。

撕裂般的痛感還在持續著,精緻的五官漸漸皺成一團。阮糖糖哇地哭出聲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好痛,你別動,再,再動我就揣你了……混蛋……」細碎的嗚咽聲不斷從微張的小嘴裏溢出,女人難受得厲害,說出的話也沒什麼道理可言:「徐司起,你別以為為了我挨了一槍就,隨便欺負我,我受了兩次痛,咱們扯平了。」她是喜歡他才忍住不去揣他的,她這人最怕疼了。

徐司起也不好受,聽了她的話更是哭笑不得。他也忘了這茬,兩人到這個世界,換了身體,所以這個第一回難免要讓她再痛一次。

他低頭親着她的唇,身下緩慢地浮動着,等到那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才開始放肆地進行侵佔她的每一寸沃土。

床榻搖晃,被浪翻滾,痛楚漸漸變成陣陣酥麻在身體里流竄。阮糖糖感覺自己就像一艘在海面上行駛的小船,碰上了狂風暴雨的天氣,捲起一波又一波巨浪不斷地拍打着她;又好像一條魚,被人架在烤架上翻來覆去的煎著。

等到一切平息時,她已經被耗盡了力氣,陷入昏睡中。

男人倒是神采奕奕,如同開光的寶刀般,抱着人去了浴室清洗。

……

再次醒來是在車上,被男人搖醒的,阮糖糖半撐著厚重的眼皮,看到這人她就來氣,在床上簡直把她往死里折騰,恨不得狠狠地再給他添上幾爪。只是這會他穿得一絲不苟,又不能抓這張讓她喜歡的臉。

哼!以後他們一定要定個床上協議,不然她美好的小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徐司起自然了解她在氣惱什麼,按理說第一回得憐惜她點,可他被旱了太久,她又熱情地迎合著自己,一時沒忍住就……

「現在幾點了?」阮糖糖想要坐直身子,但她的老腰不大給力酸軟得很,只好癱坐在座椅上。

「快五點了。」徐司起掐著時間帶人過來,再晚的話民政局就要關門了。

因為領證,他特意給她換了件白襯衫,這樣兩人拍照時比較般配。排隊時,前面只有兩對情侶,很快就他們倆。

很快,兩人再出來,手裏都拿着紅本本。

阮糖糖翻開它,看着兩人合照,女人笑容盛大得有點傻氣,男人則是清淺的勾人。

從今天開始這個勾人的男人就是她的了,她高興地忍不住在上面親了口。

男人目光帶着寵溺:「就這麼高興?」

阮糖糖斜睨了他一眼:「當然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能不高興嗎?我可不像你結了兩次。」

徐司起沒有說話,前一次結婚在他心裏沒什麼意思,婚後也是跟她過的,不過這次結婚可以說是相當開心,也準備得很齊全,給相關工作人員還發了喜糖。

兩人上了車,阮糖糖欣賞夠了小紅本本才將它好好的安放在包里。

她還不想回去,想多陪陪湯圓,發了條短訊給老媽。

陶雨很快就回了她,讓她好好玩,十點準時回家。

她就知道,不管老媽對徐司起多滿意,除非兩人結婚了,不然她老人家是不會輕易放鬆的。

「等會去買只烤鴨吧!」阮糖糖不知道湯圓喜歡吃什麼,就先從自己覺得好吃的買,總能挑到他喜歡的。

徐司起以為是她想吃,便問:「開車怎麼走?」

「市政府那條街上,現在的話……直走,再右拐……」阮糖糖覺得自己描述得不夠詳細,他對這邊又不熟,乾脆輸入導航。

她買了兩隻烤鴨,一隻三人一起吃,還有一隻帶回去給爸媽。

回到家裏,阮糖糖去了廚房,將鴨子裝盤,因為她不大喜歡生蔥,去那家店買的次數多了,老闆記住了人,都沒給她裝蔥。

只是鴨肉、醬料和薄餅卷著也不知道孩子喜不喜歡,又切了了些土豆絲、蘿蔔絲炒著。

徐司起已經坐好,等了會不見人來,裝個盤需要這麼久,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有些放心不下,對對面的劉丹說:「你先照顧湯圓吃飯。」

劉丹連忙說好,太太回家裏,她都沒事做了,拿這麼高的工資不做點事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平日裏除了照顧湯圓,她也會打掃屋子,當然先生要求的書房和卧室她不會踏入。

不過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一會子不見,就忍不住去找。最開始看到先生是僱主時,她心裏還有點怕,他雖然說不上多冷漠,但渾身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對待湯圓也不像一個父親那樣,雖然也有交流,但並沒有上心。面相看來也挺薄情,卻出人意料地對妻子很好。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難得。

徐司起進了廚房就見她正在炒菜,廚師在一旁指導,眉頭微微皺起:「回去吃飯,菜交給廚師做就好了。」

廚師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抖了下,生怕先生誤會自己怠工,剛才他也勸了好久,但太太非得自己炒菜,沒辦法只能由着她來了。

阮糖糖不太上手,怕炒糊了,都沒回頭去看他:「我想學點嗎?」

以前怎麼沒有這種想法,男人可不相信她這麼懶的人會為了他洗手作羹湯,顯然是為了餐廳里那個小崽子。

想到這,他情緒不大好了:「學這個幹嘛,浪費時間,我又不是找個煮飯婆。」

阮糖糖懶得理他,廚師在旁邊她怕自己搭理他,他一來勁又說些不好讓別人聽的話。

好在她只炒盤土豆絲和蘿蔔絲很快就炒好出鍋了。

只是讓她遺憾的是,鮮少炒一次菜,吃的對象已經吃了個半飽。

阮糖糖帶上手套,開始用薄餅卷著鴨肉和青菜絲蘸了醬餵給孩子吃。

湯圓兩口才能吃下去,覺得很好吃,見這個媽媽對自己很好,飯都沒吃先喂自己,雖然爸爸不滿地瞪了他好幾次,他還是覺得很開心。

等他吃飽了,阮糖糖才開始吃自己的:「劉姐,幫我帶湯圓去散步消消食,謝謝!」她喂得開心,餵了好多,怕他吃撐了消化不了,又對一旁的劉丹說。

劉丹點頭說好,牽着孩子往外走。

對她已經很有意見的徐先生終於忍不住出表示自己的不滿:「你不覺得你太厚此薄彼了嗎?」

真是,連孩子的醋也吃,阮糖糖睨了他一眼,也卷了張餅遞過去。

男人愣了下,貌似她還沒喂他吃過東西,就連那次受傷,也殘忍地讓他左手用勺子吃。

瞧瞧,這人啊就像桐油燈盞不撥不亮。

他暗暗腹誹著,嘴巴卻乖乖張開咬住。

「是個男人就一口吃下去。」阮糖糖也餓了,可沒耐心等他一口口細嚼慢咽。

她真是對他太粗暴了,但如果自己不照做就不是個男人了,徐司起原本不需要跟她較真,而且多年的用餐禮儀要求不能這麼粗魯的吃東西,但還是照她說的一口吃下。

「繼續喂,一次怎麼夠。」

「乖,自己吃。」阮糖糖沖他笑了下,取了手套扔到垃圾桶里。

徐司起臉色微變:「你別把這套應付孩子的方法用在我身上。」

阮糖糖已經餓得不行了,邊啃著排骨邊說:「我可不敢把三十三歲的徐老師當孩子看。」

大概是她玩笑開得多了,男人對年齡已經沒那麼忌諱了,但是為了避免她以後隨口就來,咬牙切齒地威脅著:「我看你今晚還是別回去了。」

阮糖糖舉手投降,故意擺着張苦兮兮的臉:「我錯了。」其實她是有意的,自己多說幾次,他聽多了心裏就沒那麼介意,畢竟他第一回和爸媽見面,明面上爸媽給了面子沒說,但以後熟絡起來,以老爸的性子肯定會嫌棄他。

他這個人雖然從小生活得壓抑,但掌握權勢財富后,頂着溫潤如玉的皮囊,一直肆意妄為,再加上性格方面的缺陷,讓她實在不放心。

不如先讓他和父母多些溝通與交流的機會,阮糖糖停下吃飯:「你玩微信嗎?」

徐司起回了句不玩,手機里倒是有這麼個軟件,但他一直懶得用,大多數用的還是MSN。

之前在那個世界基本跟這個世界一樣,他也沒有用微信,有事大多打電話、發短訊,而且公司事多,也什麼空跟人閑聊。

「要不要申請一個?」怕他覺得麻煩,阮糖糖開始擺好處誘惑他:「這樣咱們可以發語音、視頻啊,我每天很多動態都會發在朋友圈裏,那樣你也能知道。到時候我把你拉到我們家族群里,到時候和爸媽親戚們聊聊天,他們都很好相處,一定會喜歡你的。」

見她說話時眼眸晶亮,前面兩點確實讓徐司起很滿意,但後面一點是什麼鬼。他才不要她的親戚們喜歡,只要她喜歡他就夠了。

飯後,徐司起申請了一個微信號,兩人加為好友之後,阮糖糖將那次從論壇上偷的圖給他設為頭像后,把人拉入家族群里。

沒一會,徐司起就聽到手機傳來叮地一聲。

糖豆:眾位親朋好友,隆重地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徐老師是我對象,請大家多多關照,嘴上留情。

接着又發了一個8.88的紅包。

一輪瘋搶后。

米蘭達女神:喲!我們家只搶紅包不發的糖糖今天居然捨得發紅包了。

軟軟噠:沒錯,仗着輩分最小,年紀小寡廉鮮恥地天天吆喝紅包,第一次發也不發個大點的。

糖豆: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兩位小姐姐別蹬鼻子上臉啊!

米蘭達女神:快讓妹夫出來打個招呼。

軟軟噠:要爆照,三嬸說了,我要親眼看看是不是高富帥。

糖豆:你們斯文點,別丟了我的臉,他害羞,頭像就是照片。

米蘭達女神:頭像在網上偷的吧!

軟軟噠:+1

糖豆:請別質疑我家男人的長相,他會用事實打腫你們的小臉蛋兒[微笑]

然後是一堆拳打腳踢、啃咬撒潑的表情包。

原來她和她的姐妹們是這樣相處的,還挺有意思,男人微微一笑,將微信功能熟悉了下,發現了紅包圖像。

阮家姐妹倆正被堂妹的一堆表情包攻擊中,猶豫着要不要暫時屏蔽群消息,突然有紅包提示。

正在沙發上閑得無聊用表情包轟炸兩人的阮糖糖愣了下,一點好傢夥十六塊,怎麼這麼多。

她再看是誰發的。

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她又點進去看別人領取了多少,發現她這十六相當平常的幾分錢。

毒舌堂姐妹們一個八十三,一個五十九,手氣簡直了。

作為運氣王的米蘭達女神再次發聲:妹夫太好了,人未現紅包已現。

軟軟噠:沒錯。

接着一眾搶紅包的親朋好友也開始發言了。

阮糖糖有些鬱悶,紅包限額兩百他就發了兩百,自己就搶了十六塊。

徐司起被她幽怨地瞅著,一揮手又發了一個。

這次更少了,只搶到三塊一毛五。

接下來阮家家族群炸了,澤華家糖糖的對相一連發了十多個兩百的紅包。

阮糖糖每次都預備着,兩回太緊張手慢沒搶到,搶到的也是渣渣,運氣王遙不可及。

米蘭達女神:第一次搶紅包搶到血氣飆升,小氣的糖糖就該有個大方的妹夫,平衡中和一下[哈哈]

軟軟噠:土豪妹夫棒棒噠!堂妹手氣好差呀![滑稽]

阮糖糖頹然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同時搶了那個發紅包狂熱者的手機,自己搶不到運氣王,這麼一小會損失了兩千多,心疼就算了,還要被兩個堂姐扎心,氣鼓鼓地歪倒在男人懷裏:「不發了,便宜了她們,以後發紅包得叫我爸媽準備着,他們倆都沒怎麼搶。」雖然就算搶了,他們也趕不上年輕人的手速快。

「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搶一下,這樣多虧啊!敗家男人。」以前他們小打小鬧地發發紅包,年節的時候會發大點,但一連十幾個兩百的紅包還真是頭次見。

阮糖糖不停地碎碎念著,伸手捧著男人的臉,讓他面對自己,一字一頓道:「你是我的,你的錢也是我的,不能這麼大手大腳,」她頓了頓,又細聲繼續,「不過我運氣太差的時候,給我私發一個還是可以的。」

徐司起被她這孩子氣的樣子給逗笑了,捏了捏挺翹的鼻子,言語溫和如春風:「都是你的,以後我管你要零花錢。」

「衣服什麼的吃穿全包,一個月……」阮糖糖也不跟他客氣,但也不能讓他身上沒點錢,那樣會很沒面子:「五千怎麼樣?」

男人剛要說夠了,又聽到她說:「這年頭現金用的越來越少了,大多都支付寶和微信支付,你又習慣了刷卡,還要現金幹什麼?」

現代科技日新月異,導致家庭財產分配時不大好處理,阮糖糖放棄了管家權,她本來就不懂理財,只會摳著點用,還是交給他吧!畢竟以他的能力錢能生出好多錢。

不過一個晚上,徐司起在阮家親朋好友里倒是出了名,人不傻錢還多,而且大方。

阮家,阮氏夫婦正在客廳看電視打發時間。

陶雨頗為遺憾,兩口子搶得少也就算了,手速快的女兒手氣夠背,統共加起來也就三百多,還不夠紅包總數的零頭。

她有些擔心地嘆了口氣:「小徐,有錢是有錢,可太不會過日子了。」簡直就是揮金如土,她一天都賺不到兩百塊呢!

阮澤華也難得提到要拱自家小白菜的豬展顏輕笑:「他這種精英人士怎麼可能不會過日子,還不是想滿足你咱們家那位手氣背的女兒。」

陶雨聽了不禁笑起來,她到底是過來人,看人也能看出點門道。這孩子給人的感覺很複雜,雖然面上謙和有禮,但對待感情卻很簡單。

「打電話催催糖糖,讓她早點回家。」

「你怎麼不催。」

「這事當媽的做比較好。」

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徐司起把人送回家裏。

阮糖糖依依不捨地抱着他好一會,才說讓他路上開車小心,轉身上了樓。

男人垂眸,呼了口氣。

他得守信用,不能因為一時沉溺,而影響她的家人對自己的看法。再忍忍,等他說服了她的父母,他就能堂堂正正地跟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把人給娶回家。

怕被父母發現端倪,阮糖糖進門跟他們說了句回來了就灰溜溜地躥回自己的房間里。

她把結婚證藏在厚厚的英語字典里,再放入抽屜中,才前往浴室洗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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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想殺我[穿書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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