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二更】

99.第九十九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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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捉過一位自己的護衛,撒氣一般的在護衛的身上踹了一腳。鞋底帶著泥水,一個褐色的腳印便印在了護衛灰色的長衫上。其餘的護衛面上閃過一絲同情,卻又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一攔少主。

而被踹的這位,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向華服男子的身後。

「你還敢瞪我?」

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敢讓人相信的事,他抓起摺扇敲上了護衛的頭,力度並不小:「你父親沒教過你規矩嗎?」

「少主,我是再看您身後……」

「還敢狡辯?」

抬起腳繼續往護衛身上狠踹,面上的陰鷙之色更濃,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今天我就替你父親教教規矩。」

青石板的路在見了雨水之後甚是濕滑,少年護衛躲避華服男子的時候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狼狽透頂。只可惜,這幅狼狽的樣子讓華服的少主更加興奮,踹在他身上的腳速也越加的急。

不知是沒有控制好力氣,還是故意在腳上使了術法,地上的護衛被踹的打了個滾。血氣上涌,舌尖嘗到了腥甜的氣息,嘴角溢出了暗紅色的鮮血。

瞧見護衛吐血,少主總算是停了腳。略帶緊張的環顧四周,街上的行人仍舊匆匆的行著,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裡之後才稍稍的放下了心。稍稍蹲下身子,他從腰間掛著的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塊絲絹,扔在了護衛的臉上。

「把你的血擦一擦,再叫人看見了說閑話。」

聽到這話,護衛趕緊把絲絹撿了起來,急忙擦掉了嘴角的血,還忍著腰腹軟肉處的劇痛站了起來。

「少主,您看那裡……」

為了不讓怒火繼續在自己身上蔓延,護衛在少主繼續懲罰自己之前,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往街角指去。

「那兒有什麼?你爹來了不成?哼,就是他在我也可以繼續教你做規矩。」

眼底劃過幾分不屑,腳尖卻還是轉了過去,順著護衛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誰料這一眼望去,滿臉陰霾的華服少主竟然在一瞬間變了臉色。像是今日的天氣一般,本該春風拂面,溫柔而又笑意暖暖。

街上到處是油紙傘,花的,素色的,各式各樣的。唯獨他此刻看的方向,一位身穿玄色金邊披風的女子緩步行著。她沒有撐傘擋雨,也沒有站在屋檐下躲避,只是這樣慢慢的走著,雨滴卻在女子的周遭三寸處紛紛四散而去。

細細一看,就連最容易沾濕的鞋面腳尖也是乾淨清爽,沒有半分泥濘的痕迹。

「嘿!真是天道垂憐。」

雙手合十,在右邊耳垂處甩了兩下,面容輕浮。推開受傷的護衛,他想起了今天出門時的打算。

提籠架鳥,調戲婦女。

大步上前正要攔住女子的路,挨打的護衛怯生生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天蠶絲的錦繡華服最是精貴,被護衛這麼一抓,就留下一道醜陋的痕迹。

察覺身形一滯,少主回頭在再度踹開了護衛。

「你幹什麼?可是還沒吃夠拳頭?」

「少主您看,那打扮!」

冒著繼續挨打的風險,護衛還是盡了自己本責,死死的抓住眼前的男人。

聽到這話他重新挪回視線,仔細的從乾淨的鞋面一寸一寸的向上,瞧起了正從街角走來的女子。一雙足,夠秀氣,比他的城主父親從揚州來的女修姘頭還要勾人。挑挑眉抬眼繼續向上,隨著步伐走動,隱約從披風下面可見勻稱而又袖長的小腿。

「還真是天道垂憐了。」

咽了咽口水,正要扒開護衛的手上前,卻又忽然頓住。

披風,玄色金邊的披風?

「少主不可輕舉妄動,是高嶺門的法修。」

在這方小世界,大小修真門派林立,高嶺門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門大派。

調戲還是不調戲?這是個問題。調戲吧,萬一高嶺門來找茬怎麼辦?不調戲吧,上哪兒再找連容顏都沒看清,就已經這麼惹人疼的姑娘。

朝著街角看過去,女子將披風的帽子摘了下來,發上的金釵在觸碰之下微微顫動。隨著動作,她劍穗上系著小鈴鐺劃出了一個弧度,叮噹作響。

彷彿察覺到了自己正被人觀察,女子一雙眼睛徑直看了過來,尖刀一般警惕的要命。可再仔細一瞧,卻又如同彎勾,大寫的野。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老娘的主意?」

靈璧一手隨意搭在了腰間別著的劍上,不氣反笑。

百子千孫城少主的日常就是調戲婦女,這條街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沒有哪一位能逃脫他的魔爪。不論是小閨女,小寡婦,還是城中的凡人,女修,就連剛剛化形的女妖精那都要招惹一番的。

不能說閱盡風雨,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還就真沒見過哪個姑娘能直勾勾看回來的。然而不遠處的女修,看過來不算,竟然沖他笑了。

年歲瞧著像人間女子的雙十年華,原本隱藏的面容此刻全部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美的比晴天的日頭還要晃眼。

「別說是高嶺門的法修,就算是北山寺的尼姑子,我今天也要同她一夜風流。」

大力推開拽著自己衣角的護衛,色向膽邊生,石榴城的少主大步向前,擋住了靈璧的去路。

「道友,這不合規矩吧?」

靈璧倒是不慌不忙,甚至還起了幾分興緻,捏著自己的下巴反問了起來。根本不像一個被調戲的,隱隱的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意味在。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過是見你我有緣,想請道友去我家中做坐坐罷了。」

幾息前還暴戾不堪的百子城少主,如果忽略他眼中的淫邪,此刻反而顯得彬彬有禮是個大好青年了。

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靈璧把手從劍上挪了下來,動作輕微全部藏在披風裡。天蠶絲的袍子,估計是當地修真門派看重的人。思來想去,靈璧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修,強龍不壓地頭蛇。

算求,打不得。

「就不必勞煩道友了,我還要趕路。」

靈璧點頭示意,散了玩笑的心思,準備繞過他繼續前行,不料華服的男子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抬手一招,他身後的護衛像是演練過不知多少次,齊齊上前一步,將靈璧的去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坐坐又不耽誤多少時間?」

說著話,百子城的少主伸手就要去撥弄靈璧束髮的金釵:「高嶺門不許佩金飾,道友不也戴了嗎?」

靈璧向後一個挪身,披風下的手已經握在了佩劍之上,只要他再敢上前一步,就能見識到為何高嶺門會是如今的四大仙門之一。

兩人這裡正糾纏著,靈璧忽然覺得耳畔一股風襲來,擦過臉頰甚是凌厲。與此同時危機感襲來,風力中帶著金丹修士的氣息。她雙腳點地,寶劍出鞘,下一息時玄色的披風已經在十米之外飛揚而起了。

明明天色陰沉,靈璧橫在面前的寶劍卻隱隱的閃著銀色的光芒,彷彿神兵現世,可斬世間修士豪傑。

「當觀□□,猶如毒蛇!如見怨賊!」

聲如擂鼓震人發聵,風已經將華服的百子城少主包圍,他身後的護衛被施了定身的術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的少主被從颶風中深處的金色禪杖狠狠地砸在了頭上。

暗紅色甚至是有些發黑的血跡從他的額角滲出,少主手伸向腰際的乾坤袋,從裡面抓出了幾隻蠱蟲,沖著風中的人就是一揚。

「受死吧,膽敢壞本少主的好事!」

這可是城主給他的報名法寶,即便是元嬰的修士,挨一下也要好受。

蠱蟲被揚出之後,透明的雙翅上閃著磷光,複眼死死的盯住風中的人,尖銳的口器鎖定了目標,不顧風有多大,風有多急,扎身鑽了進去。

華服男子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天蠶絲金貴,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暗紅色的血液在衣袖上徹底變成了墨一般的漆黑。

「我既然敢在街頭調戲婦女,就有看家的手段。」

說著看向風中和蠱蟲纏鬥做一團的人,冷哼一聲很是得意:「倒是你,不知是何方神聖?」

話音剛落,幾隻蠱蟲從風中彈了出來跌落在青石板的路上。地上積攢的雨水浸濕了蠱蟲的透明雙翅,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路見不平,有無看家的手段,貧僧都要站出來。」

從風中走出一位身形高大的和尚,風吹任它吹,僧人自身不動如山,只有袈裟隨風舞動。將手中禪杖大力拍在地上,底部直接深深的插入了石板之中,和尚雙手握拳,朝著華服的少主而來。

菩提拳,羅漢腿,連法器都不用,和尚只靠一身蠻力,幾招之後就將百子城的少主打得不成人形。

牙齒早已從口腔脫落,不知掉在了何處,華服男子在地上滾了一圈,抱住了和尚的大腿。

「我佛慈悲,放過我吧!」

回應他的是和尚下垂的嘴角,兇巴巴的視線,以及從天而降的一套掌法。

「我佛慈你娘的悲。」

孩童換上道袍,手持拂塵在觀中一天天長大,一個甲子后變成了垂垂老者。小徒弟仍是那副不老的模樣,從村裡給師父抓來了九個孩童,挑了一個出來,按著之前的法子重來了一邊。

九個月後,老者的肉身爛在了水缸之中,另一個孩童爬了出來。

中間的一段不知怎麼,興許是寒松的境界不夠,模糊成了一片看不清楚。

幾百年的時光一閃而過,寒松看到了六十年前的過往。

即便吞服了師尊給的丹藥,小徒弟還是從半大小夥子,長成了青年模樣。這幅樣子寒松熟悉的很,和他們所見到的城主,除了臉色還算紅潤之外,已經幾乎沒有差別了。

恭恭敬敬的把大缸中老者的屍骨掏出,放進了小罈子中存放。缸中放上師尊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羊水,重演那場對他來說已經稱得上是輕車熟路的邪術。

匕首劃破皮肉,孩童和老者相擁在了一處。小徒弟,或許此刻稱之為百子尊者更為合適。成年的他已經不用藉助他人的力量,自己扛著兩人扔到了大缸之中。

透明的液體將他們淹沒,開始還有泡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水面,幾息之後便陷入了靜默。

百子尊者手中拿著大缸的蓋子,站在一旁猶豫了起來。

「老不死的。」

他罵了一句,說話間有一隻蠱蟲從他的領口鑽了出來。

把蓋子扔到地上,扒開衣領手指在皮膚上按了一下,瞬間就陷落了下去。叫蟲子吃了百年,皮膚雖然暫時完好,裡頭的臟器卻是撐不住了。

再說了,是真的疼。

師父的葯只能讓他長生百年,再給老不死的守下去,他是成仙了,自己可就完了。

就算守完還能活數百年,可帶著這幅殘破的身軀,還修個鬼的仙。捏著蟲子送入口中,囫圇著咽到了腹中。百子尊者脖子一歪,撿起大缸的蓋子,重新走到了缸邊。

擼起右手的袖子,朝水中伸了下去。

孩童的面貼著糟老頭子的胸口,用力扒了半天,才叫他的臉朝向了水面上方。手指撬開這個孩童的牙齒,動作粗暴的將他喉舌深處的血玉揪了出來,一把扔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

孩童猛地睜開雙眼,氣泡一個個的涌到水面上來。雙手掙扎著想要從浮到水缸上來,可老者的雙手就像鐵一般的禁錮著他,動彈不得。臉憋得通紅,水泡冒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豆大的淚珠和缸中的液體融為一處,孩童抬眼看向缸外站著的百子尊者,一副求救的模樣。

然而百子尊者對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有憐惜,自然也不會關心他的死活。見老者未曾醒來,他雙手將蓋子蓋了上去,慌亂著朝著木梯爬去。

這一去,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和尚的慧眼沒有練到家,做不到前後五百年事無巨細,看到這裡之後便雙眼一痛,回到了現實之中。將自己看到的畫面說與了靈璧幾人,他心中也有了計算。

想來是從這裡出去以後,百子尊者不知有了什麼奇遇,竟然用短短數十年的工夫,就修行成了元嬰期的尊者。佔據一城,才有了他和靈璧之前的那份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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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你娘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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