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更】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更】

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寒松的一句話,叫剩下三人心裡一寒。

靈璧和盧致遠所在的門派,閑暇時光以讀聖賢書為主,先生說書中有大道。虞山倒是和曾師兄弟們一起去凡間算卦驅邪看風水,也遇到些走邪路的人。

但也都是養養小鬼,下個情人蠱,畫個紙人貼上生辰八字用鞋底子抽一抽這種程度。誰也不行想過自己會遇到金杯秘境里的這種情況,事實上,若是叫外頭的人知道了,都不一定會相信。

盧致遠跌坐在了地上,嘟嘟囔囔的:「這樣也能成仙嗎?」

高嶺門一向教育弟子在危難面前要保持理智,靜下心來思考尋求出路。靈璧想了想,考慮了下眼前的情形,認為那位先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坐在了盧致遠的身邊,兩聲清脆的金石相撞之聲響起,她將兩柄寶劍放在了地上。

「幾位道友可帶了師門什麼法寶?」

因著金杯秘境已安全在四大仙門的金丹一輩里聞名,靈璧出門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偷了師尊一些東西,還有固元丹這種沒用的貨色。

可萬一這幾位道友做了完全準備呢?

盧致遠聽了,手伸向懷中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論語:「我只帶了這個。」

不光是靈璧,就連寒松這個出家人都皺起了眉頭,誰出門會帶本論語啊。念一句聖人語錄就能逼退邪魔嗎?不可能的。

「先生當真一件法寶都沒帶?眼下可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

性命要緊,不把真東西拿出來,留在這裡給那道士當替生不成?

本以為是盧致遠留了後手,靈璧試圖說服他將皆禮院的法寶拿出來,不料盧致遠哭喪著臉,目光坦然。

「不瞞道友,我當真什麼都沒帶。」

師兄和師姐們進出金杯秘境數次,回來雖然沒有透露具體的情況,可人人皆說沒有危險,功德幾近就是白拿的。出門前他帶了師尊的一根戒尺預備防身,都被要去其他秘境探險的師弟給借走了。

「盧師兄去的可是金杯秘境,要這些東西作什麼呢?」

師弟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便將戒尺遞了出去。

都說修真界弱肉強食,你看,一時的心軟便導致了盧致遠眼下的困境。

「你說我給那道士講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他能回心轉意嗎?」

書生將這世界想的太過美好。

「你忘了為什麼外頭的凡人在你的嘴裡塞布條嗎?貧道罵他們娘都沒被堵住嘴的。」

虞山一句話就打破了盧致遠的幻想。

「因為我給他們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

嘆了口氣,盧致遠沒有趁手的法器,修為又尚未恢復,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看虞山道士就沒有這種困境,他提起道袍往地上一坐,倒豆子一樣的將自己的法器從虛空之中倒在了石磚之上。誰敢來借虞山的法寶試試,當即就得展示一下為什麼他才是長石觀的金丹第一。

輪到寒松的時候,他先是摘下了念珠,又從懷裡拿出自己化緣的缽盂,身上再無別物,彎腰便要一起坐下來。

虞山道士攔住了他,抬頭問:「這就沒了?」

「沒了。」

寒松抖了抖僧袍,叮叮噹噹的掉了一地的銅錢。

虞山撿起了一個捏在手中,仍舊望著寒松,只是這次帶了幾分同情:「和尚,你怎麼來的?」

「走來的。」

寒松倒也誠實,從虞山手中將銅錢接了過來,蹲下身子一個一個的撿起了銅錢:「這些都是好心施主給我的。」

虞山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但確認了一個流言。都說北山寺的和尚窮的很,寺里的大佛諸多,沒有一個是貼著金的。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是凡人都懂得道理。

即便是這間邪門的道觀,上頭那些泥塑里,也有幾尊鍍金的。

再看寒松這幅模樣,北山寺估計是真的窮。

眼下石磚上倒是擺了不少的法器,可絕大部分都是虞山道士的。就算道士願意借,五花八門的他們也不會用啊。

幾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靈璧腳尖處掉落了一枚銅錢,兩根指頭將銅錢捏起,寒松下意識伸手來接,不料靈璧卻沒有放手。

「和尚,你這銅錢是一家家討來的?」

虞山道士搖了搖頭,修士們都說長石觀的不會說話,在他看來,高嶺門的法修也好不到哪裡去。人家和尚化緣來怎麼了,咋還揪住不放了呢?有這功夫商量商量怎麼出金杯秘境吧。

從寒松慧眼中所看到了可以推測出一甲子前,金杯秘境發生了巨變,他們斷然不能像之前那些師兄師姐一樣輕鬆的出去了。

寒松點點頭,和尚化緣在尋常不過。雖然自己是為了化到潤杯的靈石,而施主們給予銅錢罷了。

「我記得道家有種法器叫百家劍,是也不是?」

捏著手中的銅錢,靈璧歪著腦袋詢問虞山道士。

眉毛立刻吊了上去,虞山蹭的一下子起身,怒視著靈璧:「你是怎麼知道的?」

道家的法器里有一樣喚作金錢劍,虞山倒在地上的那堆里就有一把。百家劍是要修士親自去百戶凡人家中,每人討一枚銅錢所制,威力遠遠的超過尋常的金錢劍。

可大部分修士沒有這個耐心去討要,近年來用這東西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就連虞山自己一時都沒有想起來,靈璧一個高嶺門的劍修,是怎麼知道的?

靈璧連連擺手,趕在虞山發火之前解釋道:「我去凡間的時候聽算命先生說的!」

虞山一臉你把貧道當傻子的表情,瞪了靈璧一眼,手指朝她的方向用力一點:「出去以後,貧道一定要和你討教討教。」

重新掀起道袍坐在了地上,虞山道士雙手閃現火焰,從靈璧手中搶過了那枚銅錢,用火化開拉長成線。

將寒松討來的銅錢一枚一枚的串了起來,不多時便出現了一柄百家劍。

道士還未來得及顯擺,忽的頭頂傳來了響動,木梯也跟著大幅度的晃動了起來。

幾人屏住呼吸,虞山將他弄住來照明的火光掐滅,密室里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蹬蹬蹬

有人踩著木梯下來了。

少城主面對從天而降的鐵掌,雖說已然嚇得快要道心不穩,卻還是在掌風落下之前把最後的狠話和救命稻草拋了出來。

「不知道。」

和尚的手形停在他面前三寸處,掌風已經掠過他的臉頰,算得上俊秀的臉上此刻布滿如同刀割般的傷痕。

受點傷算的了什麼?回去以後像城主討一顆復顏丹,半個時辰就能恢復原狀,甚至皮膚更加細膩。都說北山寺的佛修各個菩薩心腸,怎麼眼巴前的這一位,比魔道的羅漢還要兇狠。此刻顧不得操心這位身穿袈裟的禿頭和尚是怎麼回事,關鍵要把命保住。

「這裡是百子千孫城,我的父親是城主百子尊者!」

用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吼出了這句話,咧開嘴露出沒剩下幾顆的牙齒,上頭還沾著暗紅到有些發黑的血跡。他說話的時候,和尚只覺得撲鼻而來一股腥臭的氣息,不由得皺起眉頭偏了一下身子。

「怕了吧?還不快放開本少主,否則百子千孫城讓你有去無回!」

他們身後不遠處,靈璧一聽這話樂了,打不過就報上家門。別看我是個慫包,但我爹可厲害了!

和尚頓在半空的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戒疤,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勉強撐起半邊身子叫囂的所謂城主的兒子,仍舊綳著一張臉。嘴角永遠下垂,彷彿有什麼事在惹他生氣,佛修的手從戒疤上挪了下來,再度高高舉起,口中默默有詞念著法咒。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完掌風再度襲來,甚至比方才還要凌人,眼看就要劈上少城主的面門之時,和尚的胳膊突然被人抱住了。

按理說自己正在施術,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境界更高的人才能用武力制止,是斷然不會這般停住的。和尚面上露出不解,回過頭去,對上了一個身著玄色金邊披風的女子。

她修為和自己所差無幾,都是金丹期巔峰。可四目相對,和尚卻覺得像是望著寺后荷塘里那株老祖種下最有佛性的蓮花,莫名的靜下了心來。

「多謝小師傅拔刀…嗯,拔禪杖相助。」

靈璧緊緊的抓住了和尚的胳膊,一邊道謝一邊試圖穩住這個奇怪的禿頭和尚。論穿著應當是北山寺的佛修,怎麼脾氣這麼臭?畢竟在人家百子千孫城的地盤,還是低低頭的好。

「不忍與小師傅招惹事端,還是算…」

算求的求字未曾出口,靈璧想起自己出門在外,不能墮了高嶺門的名聲,只好趕緊改口:「還是算了吧。」

「你怕了?」

和尚挑起一根眉毛,眼中滿是嫌棄。靈璧即便不會讀心也能看出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我輩修士逆天而行,你咋就這麼慫?

「我爹會把你們皮拔下來做引路燈!」

身在築基巔峰的少城主並不會避雨訣,只能任憑雨水低落在自己的傷口上。無根之水滑落嘴角,一股腥鹹的味道襲來,傷口傳來輕微的刺痛。只當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早就不復剛才求饒的模樣,他氣焰越發的囂張。

「不用怕。」

扒開了靈璧的手,和尚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俯視著仍舊躺在地上的少城主,已然如同落湯雞一般。

「百子千孫城,你是百子之一?」和尚問道。

「是!」

少城主撐著身子要起身,他身後的護衛仍舊動彈不得,也沒有人來扶他,起的分外狼狽。

「這麼多兒子,少一個興許城主都不知道。」

最後一次抬起手掌,法訣從唇縫間跳躍而出,耳邊再度傳來了風聲。

灰衣的護衛們一個個目眥欲裂的看著這幅場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這個奇怪的和尚將鐵掌拍向了少城主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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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你娘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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