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二更】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二更】

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你是城主的兒子?」

掐著店小二的脖子,靈璧分神拽了寒松到桌子後面,面對大堂中百來號凡人和修士,毫無懼色。

「對!」

掌柜的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其他人也都規規矩矩的跟在掌柜身後,似乎界限分明絕不可以超過一般。

「那你要抓我去給城主做小道侶?」

靈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平靜沒有波瀾,彷彿說笑一般。和尚回頭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雙手合十聚在頭頂,虔誠的神色從眾人臉上一閃而過,掌柜的回她:「能和我父雙宿雙飛是你的機緣。」

「我還是頭一次見急著給自己找後娘的。」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靈璧一腳將店小二踹到了牆角。看著人模狗樣的,竟然連親妹子也不放過。

玄色金邊的披風揚起一角,露出了她腰間左右早就躍躍欲試的兩把寶劍。低頭選了其中的一把,右手握住青色的劍柄輕輕向外一拉,寶劍出鞘閃著虹光。靈威隨著劍光噴勃而出,震的堂內眾人不得前進半步。

「她不是金丹修士嗎?怎麼會有這般厲害的威壓?」

掌柜的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腳步像是被定住一般無法抬起,只好回頭去詢問孫輩中的兩位金丹修士。兩位小輩強做鎮定,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樣的威壓倒像是元嬰大能的城主親臨了。

「怎麼樣,我兒?」

靈璧開口滿是調笑,手中寶劍再度出鞘一寸,對面的人連在原地都站不住了,生生被逼退數步,祭出法寶才堪堪停下。

寒鬆手持禪杖,站在靈璧和酒館掌柜中間,不知該做些什麼。

「和尚,我不拖累你。」

另一手並未持劍,靈璧朝虛空中一抓,捏住了一顆中品靈石。輕輕一扔,噠的一聲,靈石落在了和尚化緣的缽里。

「你跑吧!」

這城主生了百子千孫,肯定不要男道侶的。

想到這裡她徹底將青色的寶劍抽出,靈璧半身浮在空中,髮絲無風自動。寶劍中的威壓此刻升到了最濃,竟然逼得掌柜和其他人從心底盤旋而起一股敬畏之情。

晃了晃手裡的缽盂,寒松眸子一暗,抬頭視線落在靈璧的身上。

北山寺也有定好的路線,雖說和靈璧地圖上標出的有些不同,可畢竟終點在一處,總歸會有重合交集的地方。他就是在其中一地碰到的靈璧,當時靈璧身穿玄色金邊披風,是男是女看不清面容。

其實是男是女都無太大瓜葛,對於出家人來說,他們都只有一個稱呼,施主。

本應心如止水的寒松不知怎麼,朝著這位施主多看了一眼。

不論是凡間的僧人,還是修仙的和尚,一天之內都只能化七次緣。化不到,餓著。化到了,缽盂里施主給了什麼,都要受著。

佛修早已辟穀,自然不用化吃食這類東西,可今日寒松卻也已然化了六次。因為他需要一顆中品靈石,來作為進入金杯秘境的潤杯費用。偏偏出門前大和尚,也就是方丈,只給了他一個缽盂。

「方丈,靈石呢?」

彼時的寒松從未出過山門,對方丈的行為非常不解,難不成這個木質的缽盂里會長出靈石嗎?但用靈識試探一番后,寒松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頭疙瘩,別說長靈石了,連蘑菇都不長的。

方丈高深莫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似頭頂那般光禿圓滑,方丈的鬍鬚甚是茂密。

「佛為化緣而來世間成佛,佛雖入滅,化緣未絕。」

「方丈,我是護寺的武僧,學問做的不太好。」

雙手合十彎下腰,恭恭敬敬的朝方丈行了禮,寒松道:「求方丈點撥。」

大和尚的手覆在了寒松的戒疤處:「靈石咱們寺中沒有,你去找沿途遇到的道友們化緣吧。」

放在凡間,還有尋常百姓來廟中進佛上香。然在修真界無人敬佛,修士們只想自己得道成真仙,故而北山寺的佛修們日子過得甚是清貧。寒松一路上每天都會找自己遇到的七位修士化緣,但他開了無數次口,卻沒有一位施主願意結這份善緣,布施他一顆中品靈石。

身穿玄色金邊披風的這一位,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七個道友。眼看距離金杯秘境只剩兩三日的路途,若再化不到靈石,寒松可就進不去了。

即便出家人心如止水,和尚現在心湖裡也起了波瀾。

為防這位也不想結緣,寒松坐在原地,睜開慧眼遙遙的望向了身穿玄色披風的人。和尚我先示好,道友總不會再拒絕了吧?

可誰知因果看出來后,寒松先是眉頭一皺,對結果有些驚訝。立刻將靈石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緊緊跟在了道友身後,一起調轉方向換了新的路線。

當時的視象里,靈璧此去必有一場劫難,若無人相助,是要身死道消的。然而眼下在寒松看來,女菩薩別說身死道消,恐怕連根汗毛都不會傷到。

金丹修士身上帶著如此厲害的法寶,怎麼會吃虧呢,難道是自己的慧眼不準了?再說,北山寺幾位被選來的和尚,回去的時候都說全無危險啊。

寒松單手豎在胸前,默默念了幾句清心的咒語,待心緒重歸平靜之時,睜開了雙眼。業浄六根成慧眼,若為佛時,可前後通曉五百年,無見無不見。他還未成佛,諸多的事都看不破,不過看看眼下還是足夠的。

澄明的視線落在了靈璧的身上,寒松本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忽的染上了幾分血色。

木頭做的缽盂,和裡面盛放著的中品靈石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將缽盂和靈石一起收入虛空,寒松轉身面向酒館門外,禪杖咚的一聲敲在了地上。袈裟被風牽起邊角,目光冰冷彷彿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因果未變,靈璧命里仍有一劫。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女菩薩與貧僧結了善緣呢。」

他懷中的蠱蟲不愛聽這話,竟然從衣服里鑽出了腦袋來,雙眼不含任何感情,冷冷的看著修士。

「唉,我怎麼能和你比?」

修士苦笑:「你只要產下蟲卵,蟲子蟲孫就會源源不絕。修行之人本就難以孕育子孫,這你是知道的。」

蟲子蠕動了一下,轉身咬在了修士的脖頸上,留下了一處細小傷口。略帶不耐煩,修士將蟲子塞回了懷裡,抬頭向前望去。

城中剛剛下過雨,石板路上的水漬還未全部散去,加之方才酒館發生打鬥,除了不遠處已經被煙熏暈過去的自己的子孫,此時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他回頭望了一眼兒孫們,靈識探過發現沒有大礙,便也沒有上前施救。而是走到了石板路的中間,右手不顧地上的水漬,閉上眼貼了上去。

百子千孫是他的骨肉,這座城也是他的城。道路兩旁的樹是他親手栽種,就連石板都是他細心鋪就。這方小世界遼闊無垠,他卻幾乎一生都未出過城,幾乎和它融為了一體。

甚至不用催動法訣,只要將手心貼在石板上,腦海中就清晰的浮現了那二人逃離的路線。

一腿用力支撐著勉強站了起來,年輕修士從識海中喚了一樣蓮台法器出來。蓮台暗淡無光,甚至隱隱有死氣瀰漫,他對此視若無睹坐了上去。

因著腿上的傷口暫時無法痊癒,他沒有盤腿端坐,而是曲著一條腿催動法器向前衝去。百子千孫城本就不大,法器的速度又遠比雙腿步行來的要快。這位病秧子修士幾乎沒用多久,視野中便出現了那二人的背影。

「二位留步。」

他聲音不大,可以用細弱來形容,修為催動之下方才清晰的傳入了靈璧和寒松的耳中。

寒松和靈璧聽到聲音回頭望去,一個身坐蓮台的年輕修士正朝他們奔襲而來,兩人心中立馬涼了半截。

「你看,我說御劍吧!」

靈璧拍著大腿後悔不已,逃命的時候還顧念什麼修行啊,這下好了,人家追來了。命都保不住了,下輩子再修行吧。

和尚聽到靈璧抱怨,側過頭:「那施主說眼下怎麼辦?」

靈璧右手虛晃一下,手中握了四張甲馬:「和尚,你與我勉強算是有恩,我也不忍壞了你的佛心。」

她飛速的附下身子,啪啪啪啪清脆的四聲,在二人的小腿上貼上了畫滿符文的甲馬。

「跑!」

拉起寒松,靈璧高呼一聲,兩人抬腿便是急速的飛奔。

穩坐蓮台的修士顯然沒有料到二人還有這樣的招數,本來緩慢的步行,在貼上了什麼東西之後,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眼瞧就要追及之時,居然慢慢的維持起了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還隱隱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不只是蓮台上的城主驚訝,陪同靈璧一起奔跑的寒松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低頭一瞧,自己的小腿上貼著兩張紙質的駿馬,身上一片雪白就連馬鬃也不例外,而四個蹄子卻毛色赤紅。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寒松問道:「長石觀的蹄血玉驄?」

和尚也並非全無見識,早些年長石觀觀主曾騎著這匹寶駒來北山寺做客,身為武僧懶得進去聽道,反正聽了也聽不懂。彼時的寒松倒是更願意去照料道人這匹聞名小世界的駿馬,故而今日一眼便認了出來。

靈璧目視前方,指尖不住的掐算著對他們最為有利的路線,頭也不回答道:「你還有點見識嘛……這邊走!」

寒鬆緊緊跟在靈璧身後,好似身後沒有人追趕一般,仍有閑心繼續詢問:「可你是高嶺門的法修,怎麼會用道家的……」

「什麼時候了還操心這個?等咱倆逃出城我再細細解釋如何?」

回頭看了看身後,兩人幾句閑話的工夫,一直緊咬著他們的蓮台不見了蹤影。靈璧不由得心生慌亂,手中掐算的速度更快。

「這邊不行。」

她剛跑了幾步,又拉著和尚調轉方向,轉身朝著另一條路飛奔而去。可還未走遠,心神一動又是不安襲來。

「這邊也不行!」

靈璧慌忙之下接連走遍了每一個方向,可掐算的結果都不如人意,最後只能站在原地停了下來。

「和尚,你看看我們該往何處去?」

寒松聽了靈璧的話,開了慧眼朝四面八方望去,看完之後搖了搖頭。

「你們哪都去不了。」

靈璧還未聽到和尚的回答,有人率先發了聲。

他二人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端坐蓮台的修士面色蒼白,身形羸弱。

「不要怕,我覺得咱倆能打贏。」

靈璧見這人體格瘦弱,心神稍定,也不知是在安慰寒松,還是安慰自己。

蓮台上的修士彷彿聽到了靈璧的話一般,睜開雙眼望了過來。這一眼氣勢洶洶,帶著元嬰期大能的威壓,靈璧和寒松頓時呼吸不暢,靈力一滯。

「施主,貧僧覺得打不贏。」

寒松倒是實事求是,整理了下僧袍站在原地,仍舊平靜。

回頭瞧了一眼和尚的表情,靈璧嘆了口氣,出家人還真是無欲無求,大敵當前巋然不動。

「兩位道友,我已經說了留步,怎麼還如此匆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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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你娘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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